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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门,阳光洒进车的后部。地毯被拿走了,到处布满灰尘和手指印,坐垫全部被下掉,堆在了车尾。他关上后门,绕到
前面,打开驾驶室门,钻了进去,点火,发动引擎。电流很弱,但车还是发动了。他边让引擎转着,边把警长给的文件
取出翻看。
最上面是一张地毯收条,附一份检验报告。地毯上被发现沾有血迹,A 型阳性,与受害者血型一致;上面还有与受
害者毛衣上一致的纤维。报告对毛衣纤维作了详细描述:它是亚特兰大瑞琪百货店卖出的,中号,黑色羊羔毛。地毯纤
维与在受害者衣服上发现的纤维也是一致的。
威尔把检验报告搁在手提箱上,下车,记下车牌号码,然后上车驶往卢瑟维尔。他把车开到麦基马特商店停车场,
下车走进了商店。
查伦。乔伊纳正在接待顾客。威尔漫无目的地四处走走等着。顾客离去后,她从柜台后走了出来,向他伸出手。这
手总是那么冰凉、柔软。
“你好,”威尔说,“我已经把拉里的两用车搞出来了。如果你有空,先送我去取我的车,然后你就有车开了。”
“太棒了。”她说,“没车太不方便了。”她回过头去,“麦维斯,替我顶10分钟好吗?”
“没问题,”那女人答道,“反正现在不忙。”“这儿有男洗手间吗?”威尔问。
“穿过去一直走就到。”
“两分钟后两用车那儿见。”
威尔出来时,查伦已坐在驾驶座上了。他在乘客座上坐定后,车向监狱开去。
“我还拿到了检验报告。”威尔说。
“看上去对拉里有利还是不利呢?”
查伦转动方向盘的时候,威尔很难控制自己不盯着她的胸脯看。
“很难说。地毯上有血迹,还有一些纤维什么的。我会尽力反驳这些证据的。你是什么血型?”
“不知道。”
“请你去验一下,越快越好,搞个文字证明。”
“好吧。”她说,瞟了瞟身边的威尔。“你真要竞选参议员吗?”
“是的,不过你得替我保密,我要再过两周才宣布呢。”
“那么你和老麦克。迪安之间将有一场争夺战啰?”
“是的。”
“你认为能赢吗?”
“我会努力争取。”
查伦把车停在了监狱门前,威尔把文件放进手提箱,关好。“我想你会赢的。”她说,带着一丝微笑。“反正,我
会投你一票。”
“谢谢你的信任。”
“不客气啦。”她笑了起来。
这是令人愉快的笑声。“那好,再见!”威尔钻出车子。查伦开车走了。威尔回到自己车上,在格林维尔他还有个
地方要去。
威尔开车上了拉格兰奇高速公路,按着路标的指示驶向目的地。在一条土路上开了半英里后,他看见前面有烟升起
来。又开了一会儿,他停了车,四下观察。地上燃着几堆火,100 码外,一辆推土机正在推土掩埋垃圾。威尔又取出那
叠文件,下了车。他把文件翻到最后一页,是一幅手绘地图。他边走边对照地图。几分钟后,他站住了。十几码外的地
上有一条黄色带子上面写着“犯罪现场,不得穿越”。威尔走过去。这就是地图上指明的萨拉。科尔的尸体被遗弃处。
威尔环顾四周,塑料袋、垃圾,还是垃圾。突然,他发现三十几码外垃圾场边缘的树丛里,有一间棚屋。威尔大步
走过去,在门口停下,仔细打量一番。棚子是用胶合板、硬纸板、废木头、油毛毡等乱七八糟的东西搭起来的,前面堆
满了废汽车外壳,刺目、破败。威尔从中认出一辆68 年的旧车,样子很像他以前开过的一辆。棚屋顶上伸出一截管子,
一缕炊烟从里面袅袅上升。
“早啊!”一个声音在威尔背后响起。
威尔回头见一个黑人从树林里走出,穿一条破烂不堪的工装裤,看不出有多大年纪。“早上好。”威尔说,“你住
在这儿吗?”
“呣。”那人笑道,露出一排缺了好几颗的牙齿。“生活在这个世外桃源,”他说,“还不错。”
“我是威尔。李,”威尔说,“请问贵姓?”
“我叫罗斯福。维金斯,”那人说,“很高兴见到你。”说着伸出手。
威尔和他握了握手,想起来自己认识的好几个黑人都叫罗斯福,这是30 年代黑人中很流行的一个名字。“维金斯
先生,我——”
“噢,叫我罗斯福,”那人笑着打断威尔,“人人都叫我罗斯福。
战争期间我见过罗斯福总统本人,他也叫我罗斯福。“
“好,罗斯福,我想问你些事。”威尔道。
“成啊,”维金斯说,“尽管问,我会告诉你我知道的一切。”
“那你告诉我,最近你有没有和警长谈过话?”
“嗨,谈过!”罗斯福一拍大腿,咧嘴笑道,“最近我常和警长来往呢。”
“哦,我想你正是我要找的人。”威尔笑着说。他在棚屋门前和罗斯福。维金斯谈了很长时间。
第二十三章
查克。皮特曼正开车在上班途中,车上的无线电通话器响了起来。
“你的搭档说五角大楼的邮包到了。”总台调度员说。
“罗杰,”皮特曼说,“告诉我的搭档到派得蒙特医院去找我。”
他来了个违规的U 型大转弯,几乎要擦到一辆大轿车身上,10 分钟后就到了医院。基恩的车已停在紧急入口前了。
皮特曼翻下挡风玻璃上方的遮阳板,这样从外面便可以看到贴在上面的警察标志。他走进医院,基恩在接待处等着他。
“珀尔已经出院。”基恩说着递给他一个厚厚的棕色信封。“这就是邮包。护士正帮我查珀尔的地址,他的病历还
没归档。”
皮特曼把基恩拉到一张长椅上坐下,打开邮包,把里面的照片分了一半给他。“你脑子里有军士的形象吗?”
“当然。”
“你把他给挑出来,我们一起干。”俩人很快地把那69 张照片查了一遍,最后基恩找出了一张,皮特曼找出了两
张。他们把这三张照片摆在长椅上两个人当中。
“上帝,”基恩说,“他们简直像是兄弟。”
“妈的,我可不喜欢这个结果,我本以为可以确认身份的。”
基恩叹口气说:“我们只能试试看了。”
一名护士从桌子后面叫基恩。“这里是珀尔先生的地址。”
“原来是布鲁克黑文,”皮特曼说,“跟我走,我知道这条街。”
皮特曼把车开得飞快,离了桃树大街,过雷诺广场一英里,向左一拐,很快就找到了那条街。珀尔的住宅看上去一
点也不像是个脱衣舞场老板该住的地方,这使皮特曼颇感吃惊。他和基恩走到这所安娜女王式的红砖房门口,揿响了门
铃。应声而出的是利厄。珀尔。
“哦,你好,警官!”她说,“请进。”
“谢谢,夫人。”皮特曼应着,进了门。里面很安静,散发出一股饭菜的香味。“听说珀尔先生回家了,我们能见
见他吗?”
“当然。”。那妇人答道,“请随我来。”她领着二人穿过玻璃游廊,进到里间。曼尼。珀尔正拄着一根铝拐棍,
拖着左腿,吃力地往前走。这是皮特曼与基恩第一次看到他除下头上的绷带的模样。现在他头上只有两处有纱布了,一
处在左眼下,一处在后脑勺上。
“嘿,警官,基恩警官,你们好啊!”曼尼。珀尔笑眯眯地对他们说,“我正在练习呢。”
“你恢复得不错呀,珀尔先生。”皮特曼说,“能坐下谈谈吗?我们带来些照片请你看看。”珀尔把二人让到游廊
的金属折叠沙发上,上面铺着印花塑料。两位警探分坐两旁,曼尼。珀尔坐在中间。
“别性急,慢慢来。”皮特曼说,“即使你认为找到了那个家伙,我还是请你把所有照片都看完,最后再确认。”
珀尔仔细地看那些照片,每次只看一张,看过就把它扔在面前的咖啡桌上,堆成一堆。皮特曼和基恩紧张地看着他。
突然,珀尔停住了,盯着一张照片看了好久,然后放在一边。最后他共挑出来三张,正是皮特曼和基恩找出来的那三张。
两个警官面面相觑,基恩做了个鬼脸。
珀尔把这三张照片摊在面前,挨个看了半天,然后伸出食指,点着右边的那张照片说:“就是他。”他又强调道:
“绝对没错。”
“你肯定吗,珀尔先生?”皮特曼问。“这三个人看上去很像是兄弟。”
“他们有可能是兄弟,”珀尔说,“这与我何干?就是这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