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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恩斯不吱声了。
“回到时间表上,”卡明斯说。显得深思熟虑,有条不紊,“在这时,要求的款目仍然是一百万美元。”
“该叫赎金,波尔。这正是那类东西。”劳斯特说。
“你说得对,”黛安说,“在那时我们开始意识到装运错误──那应当是七月十八日凌晨,也就是星期二的凌晨一点左右──高级行政管理人员投票决定不予付款。我们不知道其它的潜在目标,也不知道另外可能的攻击怎样被实施。正如你们所看到的,信里没有明确吐露是何种威胁。”
“接着是员工的硬盘遭受破坏。还有各种──”卡明斯在空中摆着一只手寻求帮助。他不懂文件服务器,不想谈论它们。他无可奈何地最终说道,“一些部门的数据遭到损害。”
黛安点点头,“等到赎金达到五百万时,我们投票立即采取措施,请来了威·桑·邓恩及保安协会的全班人马。”
劳斯特用手指在桌子上敲着,“显而易见,这是个不太得力的对抗性措施。”
黛安马上对此予以响应,“经过这样一个事件之后,你才会以完全不同的方式考虑脆弱性。我们雇请保安协会是明智之举,即使我们已经付钱。”
里查德·劳斯特从喉咙的后部发出了一个粗嘎刺耳的声音。
卡明斯审视着自己的笔记,“现在你们被要求付一千万美元。七月二十五日──两天后──你们要面临广泛的破坏,并且你们已经同意给钱。”
“以电汇的方式,明早九点半钟。简括地说,那是个逐步发展的过程,”黛安接着说,“我不是要告诉你们我对如何制定出这一切而感到自豪。我们已经蒙受了损失。对此毫无疑问。正如我向你们简要介绍的那样,遭受进一步破坏的威胁已经完全令我们信服。不过,我的确要为我们的决策而辩护。如果你们设身处地地审视我们的选择的话,就会发现这些决策决非轻率鲁莽。”
卡明斯强自振作,运用他的记录,进入阵地展开攻势。终于他停了笔。“以下是我的看法,”他说,“在每个时刻,你们总是处于下风。如果你当初付了那一百万,就不会使员工的信息丢失。事后想来,你们本该如此。如果你们能付了那五百万,就不会面临现在的损失,你们同样该付款。每次你们拒绝给钱,只能是把拒绝的恶果强加于你们自己。直到现在,你们被生拉硬拽到会议桌前,大声抱怨,可你们仍旧没有其它的选择。”
黛安听着卡明斯发表的这番看法,目光却转移到了别处。波尔·卡明斯是董事会成员中最受普遍爱戴和尊重的。如果她打算进入一场混战的话,那她倒宁愿是与别的人展开的。
詹金斯严肃地环视了一下会议桌前在座的人。没有人再乐于评论什么,于是他说,“好吧,让我们听听财务报告。”
对方答复说那辆蓝色的“卡特拉斯”的注册车主是帕特·达波。
比尔·邓恩匆匆写下姓名和地址,谢过了希拉,然后便挂断了电话。
他确定停放在西姆公司场地上的“卡特拉斯”已被锁好,然后找到“米阿塔”,开车去找记下的那个地址。他发现自己面对的是一个空旷的场地,场地的一角有一大堆沙砾,周围的野草和尘土上纵横交错地布满了沉重足迹和车轮碾过的印迹。
他用手机给白瑞打了个电话,相互交换了各自的发现,“那么,硬盘上什么都没有?”比尔失望地说。
“我没有看见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吉姆打算让技术员用显微镜来仔细检查。”
“我这儿也进入了死胡同。我开车到这,面对的却是个杂草丛生的地方。对这我倒并不感到奇怪,我本来也只是想实地察看核实一下,否则你永远不知道真相。”
“那意味着他们做了些什么,在某处买了这车,再编出个地址?”
“做这种事的方法很多。甚至合法商人也会接受一张公用事业账单的地址。说不定他们知道,你可以从某人的垃圾中翻出一张账单来,他们佯装不知也不过问。你最终会得到合法注册,审核标签,也许甚至得到保险,尽管我在贮物箱里没有看见一个票根。”
白瑞思考着。他想象赫克托耳,没准儿这还是个为他工作的人,在垃圾里翻出一张公用事业账单,“那么,那个名字也没用。”
“可能没用。我在电话簿查找帕特·达波这个人。整个城市根本就没有姓达波的。我打算开车去赖斯大学找找。我找到了一张赖斯的停车票。我爸认为值得一查。我去查查教工、校友和在校生。也许那儿也没什么线索,但这样做会令他高兴。”
“祝你好运。我也给我雇的侦探里查德·格林打了个电话,我给了他公寓号,并要求他尽量查出点线索。我会随时向你提供最新消息的。”
白瑞挂了电话。帕特·达波,赖斯大学的停车票。比尔是对的,那儿不会有什么线索。
由迈克·斯巴考夫斯基提交给董事会的数字似乎是真实可信的,这些数字同时还得到了一位不住微笑和点头的开业审计师的证实。一些产品系列显示出坚挺的市场行情,另一些则有所迟滞。要不是处于这个局面又该当如何呢?财务总监和善地问了一句。
“你们不够坦率,”波尔·卡明斯说,“你们所要做的一切是看看过去一个月中的每周的情况。”卡明斯在指从国内最大的大型商场搜集的销售数据,他开始翻着纸页。“对比一下七月八号和七月二十二号et的销售情况,其销售量下降了百分之六十七。真可谓现金出纳机旁的噩梦。”
斯巴考夫斯基瞟了黛安一眼继续上阵,“如果你仔细看一下我所提供的概算,我们的季度总额显示是第五个连续上升的季度。相对每月的波动而言,投资者更看中这个。”
“投资者可是反复无常的,”卡明斯挑战般地说,“他们在那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眼巴巴地看着股票下跌,却不知道是否会有个尽头。”
“这可不是火箭技术,”里查德·劳斯特插话道,“当你们备受指责时,没人会买你们的东西。”
斯巴考夫斯基做了个怪相。
“同时,西姆公司一张嘴说出两种话。客户困惑不解,商人同样困惑不解。你们要见到多大的跌幅才会亮出红旗呢?”
斯巴考夫斯基想进一步为自己争辩,但是董事们却丝毫听不进去。劳斯特,卡明斯,甚至连詹金斯在内都反复地对月度报告指指摘摘。直至挫败了对方的锐气。这使得劳斯特终于如愿以偿。他说,“好吧,我们总算深入本质,眼下的情形可归结为一句话:我们持有的股票恰如粪土。”
斯巴考夫斯基面色惨白,没再说话。
“七月的销售额会跌落到公司有史以来的最低点。如果我们现在不采取行动扭转局势,迎头赶上的话,八月份可能会更糟。”
斯巴考夫斯基和那个审计师被打发走了。其余的人都沉着脸,等着别人开腔。
彼得·詹金斯清了清喉咙。他没有看黛安,而在看约翰·西姆的肖像画,约翰·西姆从詹金斯座位对面墙上俯视着这一切。“我理解局势微妙,棘手。由于怕书面文件被误传到什么人手中,我能理解为什么你们要避免以书面形式讨论这样的事务。可是,面临你们现有的问题,似乎你可以通过私人谈话的方式提供消息。”
黛安直挺挺地端坐在椅子上。詹金斯没有看她,所以她冲其他的人说,“我们的一切行动都受两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所支配。首先是尽量缩短反应时间;其次,不论是通过书面文件还是私下会谈,我们都试图避免再对那些流言蜚语起推波助澜作用。不要忘了,我们现在应付,并要继续应付的是一个危机局面,据此我们不得不匆忙地做出决定。我有信心,我们做出的决策是正确的。”
罗兰·菲茨休戈摆着手。他是任命委员会主席,同意任命黛安就是直接经由他的手。现在他用能激起的一切蔑视盯着她,“总裁,你彻底弄颠倒了。你需要明白,一个毫不知情,被人疏忽,蒙在鼓里的董事会更易于──借用你的话说──对谣言起推波助澜的作用。”
劳斯特厌倦了态度暧昧,他尽量拖着南方口音加了进来,“吾很高兴你提出那点,也就是关于危机局面。或许你能给我们说说,过去的几天里你的所作所为,描绘一下你在这场白热化的战斗里都为些什么事务所绊。”
詹金斯拼命地对几乎要变成一场审讯的局面恢复控制。情有可原,无疑地──你看她,她的举止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