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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第十九辑)-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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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对我说:“小张聪;叫我亲亲你!”就把我举起来;“叭”地在我脸上亲了一口;又
对着镜子;望着印在我脸上的唇形口红;皱了皱眉;表示遗憾说:“唉;绝对不是樱桃
小口!”却又释然地微笑着;“但是;像菱角!”又斜睨着我的父亲;“你说;这个菱角
好不好?”父亲愣了一下;连连点头说:“好;很好!”她就把我放在地下;闭上眼睛;
仰起下巴说:“过来呀;吃了这个菱角。”父亲眼睛里有火光一闪却又在瞬间熄灭;
说:“应该叫贾宝玉来;他爱吃女人的胭脂;当然也爱吃女人的口红。”薛姨撒娇说:
“哪里是口红呀;我刚才嚼了南方的槟榔;酸酸甜甜的哩!”她凑近我父亲;再次闭上
眼睛;呶起嘴唇;“你过来闻闻呀;香着呢!”父亲眼睛里又有火光一闪;鼻子吸溜了一
下;又慌忙倒退着说:“哦;真香!”薛姨用眼白瞟着我父亲;恨恨地说:“哼;别装模
作样了;我知道;只怪我嘴角上没长那颗美人痣!”说着;就有一滴眼泪颤颤地掉下来。
父亲慌忙递过去一条手绢;说:“都怪你自己挑肥捡瘦;你知道有多少杰出的男人正
在为你疯狂吗?”薛姨接过手娟;却向天上抛起;让它像一片落叶飘坠下来;一转身说:
“呸;没有一个好东西!”

  在南阳;我是跟着薛姨睡的。薛姨把一个摔掉了耳朵的漱口杯放在床头柜上成了
她的花瓶;让一朵没有绿叶陪伴的玫瑰花怒放着带刺的孤独。玫瑰花红得打眼、红得
邪火、红得妖媚;让我闻到了不祥的气息。薛姨的肌肤丰腴的肉体却在散发着醉人的
芳香。

  那是一个给我留下了异样感觉和灼热记忆的肉体。

  每晚睡觉前;薛姨都要把我放在一个大澡盆里洗干净。她的手指不经意地扒拉住
了“小鸡鸡”;“小鸡鸡”就会一挺一挺地振作起来。她就“嗤”地笑着;用指头敲
它一下;说:“老实点儿;不大点儿一个茶壶嘴儿;就会梗着脖子想媳妇了!”她给我
洗了澡;把我放在床上;在我的脖子、腋窝、大腿根扑了痱子粉;用毛巾被盖好我的肚
皮和肚脐眼之后;就向窗外夜色里打量一下;拉严窗帘;捻小了煤油灯的灯捻儿;让室
内的光线暗淡下来;警告我说:“小不点儿;不准看我!”她的警告总是激起我相反的
欲望。她好像并不在乎我是不是接受了她的警告;就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把她象牙
色的肌肤、滚圆的桃形乳房、平坦而丰腴的腹部平原;一览无余地暴露给一个男童的
眼睛。那是一双只知道好奇、还不懂得欣赏异性的眼睛。记忆经过了多年的储蓄以
后才表现出它的价值;开始向我支付取之不尽的遐想和灼人的、总是不那么规矩的躁
动。

  我能清晰地记起她洗澡的特殊方式和向我重复过多次的细节:她在一个大澡盆
里放了一个小板凳上;如同坐在一个小小湖泊中央的小小孤岛上;用一条蓝格格毛巾
向身上撩着水花;在毛巾上打了当时叫做“香胰子”的香皂;再拿出小板凳;赤条条地
站在澡盆里。朦胧的灯光勾勒出她线条圆润的轮廓;如同用羊脂玉雕塑的神女站在一
片荷叶上翘首远望。她常常在这时呶起嘴唇吹口哨;我就看见五光十色的细丝线线在
小屋里缭缭绕绕。她在脖颈和高耸的乳房上轻轻揉搓;滚圆的桃形乳房就在洁白的泡
沫中活泼泼地颠动;像一对肥硕的白鸽扑楞翅膀。接下来;她用手指扯起毛巾两端;把
胳膊弯向背后拉来拉去;脊背和肩胛也活泼泼地扭上扭下;再把毛巾正过来;轮换揩
拭着两条莲藕样的胳膊和腋毛旺盛的腋窝。然后;她把毛巾移向不时扭动着的腰肢;
再向下;开始侍弄腹部的平原;却留下小腹下边的一个夹角;向两边滑动;在两条优美
的曲线上料理了髋部;又向后摩挲着微微翘起的圆弧;那是她饱满而结实的臀部。当
她擦拭了浑圆的大腿、细长的脚踝;又轮换地抬起一只脚;用手指捏搓了每一个脚趾
缝以后;又在一盆清水里涮了另一条粉红色毛巾;开始清洗小腹和大腿之间的夹角。
她对那里的揉搓常常使她闭上眼睛;脸颊上泛起了胭脂般的红晕;菱角形的嘴唇半开
半合。最后她依旧站在浴盆里弯下腰肢;把胳膊懒懒地伸出去;拿起一个葫芦瓢;一瓢
一瓢地舀着一只洋铁桶里的清水;从肩胛上、脖颈上冲了下去;每冲一下;她都要猛地
打个激灵;发出一声快意的尖叫。

  终于到了她上床的时候。她跟那个年代的大多数北方女子一样;不穿睡衣;也不
戴胸罩;只穿一件宽松的汗衫、一条短小的花裤头。我总是等她上床以后;让她像开
封的老干娘那样搂着我睡;还要一手捉住一只乳房、嘴里啜着另一个乳头才能睡得踏
实。头一个晚上;我刚刚挨着她;她就受惊地打了个哆嗦;陡地推开了我。我的手和嘴
又隔着汗衫再接再厉。她在我的手背上拍打了一下;骂着:“孬家伙!”我感到委屈;
就抽抽嗒嗒地哭起来。她又抚摸着我:“好孩子不哭。”我说:“我想干娘。”她
说:“我就是干娘。”我又把脑袋拱到她的怀里;再次开始了执着地寻找。不知为什
么;她又骂了我的父亲且又加上了一个“小”字:“小张聪;你真坏!”却撩起了汗衫。
我急急捉住一只乳房;又噙着另一个乳头裹了一下;乳头饱满发胀;她就发出一声奇特
的呻吟;把我紧紧地搂在怀里。

  那是一对与老干娘完全不同的另一种乳房。老干娘的乳房是干瘪的;像两只让人
掏空了的布袋。薛姨的乳房硕大而富于弹性;颤颤地顶着我的脸颊;我就把老干娘忘
得一干二净。我是一个无可救药的男孩子;在我来不及产生性别意识的时候;就具有
崇拜硕大、饱满乳房的天性;用我的小手抓住不放。薛姨发出小声的呻唤;把她的手
压在我的手上;不时地“哎呀”一声;再骂一声“小张聪;你真坏!”她的体温滚烫;像
是火苗苗包围着我。乳房堵住了我的鼻子;使我不能呼吸。我就用鼻子找到了乳沟;
那里有一个柔软的通道;使我呼吸到了空气和体香。我就噙着饱满发胀的葡萄;捧着
滚圆的大桃;却无情无义地撇下薛姨;自顾自地睡着了。醒来时;我的一只小脚丫常常
被薛姨夹在她小腹下边的夹角里。夹角里闷热湿润;丛生着荒芜的野草。

  从此;就是在白天我也如影随形地紧跟着薛姨。从省城搬迁到南阳的大学和中学
都没有安顿下来;薛姨有足够的时间为我耗费精力;还给我刚刚满月的弟弟缝了几件
新衣;她向我母亲抱怨:“你生了孩子我侍候;图个啥呢?”母亲说:“你想当妈了;
二十六岁的女人该当妈了;可你总得再找个好女婿不是!”薛姨说:“没法儿找;只能
碰。”又用好看的虎牙咬了一下嘴唇;“哼;我得碰上一个能叫我动心、能叫我死去
活来的!”

  但她总是用怨恨的眼神瞅着我的父亲。每天夜晚;她都要搂着我;叫我“小张聪”;
容忍我无情无义的折腾;到了白天;却好像“大张聪”讨了她的便宜;见了我父亲就
爱搭理不搭理的。父亲正走火入魔地出入于茶坊酒肆;结识艺人和曲友;只喝清茶而
从不饮酒;寻访比较俗的《小黑妞》和《偷石榴》、比较雅的《古城会》和《黛玉悲
秋》。薛姨斜睨着我父亲来去匆匆的身影;洋腔洋调地说:“密司特张;山河破碎;国
难当头;你还有如此高涨的雅兴?”父亲说:“密司薛;你是教英文的;你该懂得;我正
在寻找南阳民间的小莎士比亚;搜集你们的‘十四行诗’;这是对民间文化的拯救。”

  薛姨的猫眼一开一合;鄙夷地放走了我的父亲;又忽灵一下;捉住了一个威武高大
的军官。她懒洋洋地牵着我的手走过军营;一个军官像影子一样跟上来;一会儿在前;
一会儿在后;呆呆地望着薛姨;目光如醉;神情如痴。到了小院门口;薛姨冷不丁儿回
头望着军官。

  “请问长官阁下;你从我和这个男孩子身上发现了什么情况吗?”

  军官“啪”地碰了一下脚跟;行了一个军礼;“报告小姐;没有发现情况。”

  “那么;你为什么老像盯梢一样盯着我?”

  “因为……什么也不因为……可是也因为……你很像我的表妹。”

  薛姨偏着脑袋打量着他;“你见了你的表妹也要敬礼吗?而且用左手!”

  军官把塞在裤兜里的半截袖筒抽出来;“报告小姐;我没有右手了。”

  “右手呢?”

  “丢在台儿庄了。”

  “啊;对不起!但我好像不是你的表妹。”

  “是的;我也把表妹丢了。”

  “怎么?”

  “丢在关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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