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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第02期-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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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都拿你的钱跑了那么久了,你还相信他?
  “一个人相信另一个人,也许得需要很多理由,也许不需要任何理由。我觉得我对他就是这样。那天,他给我打电话,说他妈妈病危,得回重庆一趟。他是独子,母亲又是癌症,总得带多点儿钱回去。他说他在慌乱中把信用卡密码忘了。他是哭着对我说的。一个大男人,到那时候看着真是可怜,我就取了一张定期七万的单子,给了他。他一直没跟我联系,我想可能是妈妈的病比较麻烦,他多半正在医院照顾她,甚至或许他已经在办丧事了。你不知道他说他妈妈病时失魂落魄的样子,他怎么会去诅咒他妈妈呢?”
  
  秦惠洁,三十三岁,太原市某公司职员,十年资历股民,与丈夫离异三年。
  “我是在一个名叫‘一夜不归’的聊天室见到他的,一上去我就注意到了他。他的网名很特别,叫‘你想让我是谁’,而我的网名叫‘我想的就是你’,可能就是名字有呼应感吧,我一上去,他也注意到了我,我们就聊了起来,我发现他很厉害,往往一句话就能点中我的要害。说话非常精确,还很有哲理,总之一聊就有收获。后来我们就常常在网上见面了。当时我正处在感情低谷,很想找人诉说,慢慢地就把我的心事讲给他听了,他也很会开导我。我庆幸自己、找到了一位绝版的蓝颜知已。”
  ——你说的“慢慢的”,大约是多长时间?
  “一星期吧。网络时代,一星期已经很慢了。连歌曲排行榜都是一周一排呢。他说他是搞期货的,公司实力很雄厚。跟我提钱的时候,他说他的零花钱都是论万算的。他来太原找我的时候,出手也很大方。可以说,我一下子就被他征服了。所以当他说要跟我借四万块钱急用的时候,我根本就没有犹豫。我存折上的活期平时就搁那么多,一下子就取给他了。我觉得这对他根本不算什么钱,他一定会还给我的。我没想到他是这样一个小老千儿,连这么少的钱都会下功夫骗。”
  ……
  
  二
  
  女人有两种。一种是趁着青春长,青春一过就会越来越简陋。一种是趁着心思长,青春过了也会越来越滋润。陈歌不止一次地对小雅这么说:你属于后一种。
  做出这样的评判是需要时间的。最起码得从青春前,到青春后。一前一后两个括号,十几二十年就宽宽淡淡地括在里面了。
  陈歌多次形容说,想起小雅的感觉就是青梅竹马。青梅竹马是什么样子的?小雅不知道。“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千里,两小无嫌猜。”这《长干行》是李白的,不是他们的。
  他们认识的时候,小雅十四岁,他十九岁。他们是校友,上的是同一所中等师范学校,小雅上一年级时,陈歌和小辉一道,已经毕业两年了,在一所小学教书。小辉是小雅的哥哥,和陈歌是同班同学。那时上中等师范学校的孩子很多。中师是上完初中就可以考取的,是竞争得很激烈的热门学校,生意绝对好过高中。原因很简单:只要考上了,工作就从根本上有了保证,当一个光荣的人民教师是一点问题没有的。另外,无须交纳学费,国家还补贴生活费。这样的好事谁不愿意有?于是不仅是日子不太好的农家子弟,就是优越感很强的城里孩子,一时间都对中师趋之若鹜。
  小雅的父母就尝到了让孩子上这种学校的甜头,于是,小辉从师范毕业两年之后,小雅也按他们的要求报考了师范学校,并且不辱使命。
  小辉的很多同班同学都到过小雅家。陈歌也去过。
  陈歌去小雅家的原因和他们班诸多男生一样,是为了给小雅家干活儿。那时候,每到夏收或是秋收的季节,所有的学校都会放麦假和秋假,照顾大比例的农家孩子。小雅一家虽然已经是城里人了,但奶奶在老家还有一点儿地,于是每到秋假和麦假,全家就都要回乡张罗收种。小辉人缘很好,一些闲着也是闲着的城里同学就会跟着他到老家帮忙。说是干活,多半为了凑在一起。只要在一起,干活也是玩儿,玩儿也是干活。陈歌就是经常来的。几乎是逢假必来。
  他们在田里干活的时候,小雅给他们送水,送点心。他们从来没有人正眼看过小雅。在许多小说里,和同学的兄弟姊妹有什么浪漫的事似乎是很容易的,但小雅从来没遇到过一丝暧昧的表情。小雅知道,是自己长得太平淡了。当然也不是丑,丑的话他们也会赏赐给小雅几缕惊奇的目光。小雅什么都没有。这是一种由衷的忽视,也是一种淡淡的羞耻。小雅怀着被忽视的羞耻在他们面前走来走去,像一株不会说话的庄稼。
  他们对小雅共同忽视着,小雅对他们也是一律平等。对小雅来说,这是一个男人的集体。这个集体是座园子,他们用自己的身体和神情制造了一堵墙,墙上没有门邀请小雅进去。一扇都没有。小雅一直都在墙外悄悄地站着,东张西望。直到陈歌用一个动作为小雅剥离出了一条枝干,让她瞥见了园里的一抹青青。
  一天,小雅又去地里给他们送水,把水放在田垄边,她就打算离开。在男人丛中行走,她有些紧张慌乱,就把刚刚放好的水掠倒了,水汩汩地流出来,小雅竟然忘记了跳开,这时有一双手推了她一把,说:躲开!
  那双手又把水瓶扶起来,转回头问她:没烫着吧?小心点儿。
  没烫着吧?小雅记住了他腼腆的眼神。腼腆中又有一样东西要冲出来似的,有点儿责备和训斥,又有点儿焦急和关切。然而终归还是又腼腆下来:茸茸的,软软的,像是田野里一种叫紫云英的花。
  没烫着吧?在小雅的理想中,这样的话应该是她叫哥哥的那个人的,是小辉的。而应该说这话的小辉却什么也没说,他的嘴里正塞着半个馒头。
  从那以后,小雅开始注意陈歌。吃饭的,走路的,骑车的,干活的……各种姿态的陈歌都被她熟悉起来了。小雅的奶奶去世,小雅全家回乡下奔丧,陈歌也和几个同学去帮忙。小雅坐在灵棚里,看着他和那些男孩子一起聊天,打牌,会意的微笑,严肃的沉默。她闭上眼睛就能历数陈歌的神情。但陈歌仿佛忘了她,见了她如同以前一样,连个招呼都没有。但小雅也觉得自然。她看他,也只是看看而已,并没有让自己想得更深。她给自己定的爱情原则是:不做一个追人的人,只做被迫的人。如果不是对方首先爱上自己,自己就决不爱上对方。无论他是谁。
  所以,看看也只是看看。
  那一年,小雅师范毕业了,正在暑假里等待分配。陈歌已经和小辉一样工作了五年。他家里开着一个汽车运输队,经济条件非常好。他只有一个姐姐。如果他安分守己地过下去,做个腰包鼓鼓的小老板是一点儿问题没有的。可他不。他说他受够了。五年,整天和一茬茬花骨朵一般绽放的小孩子在一起,眼前的小孩子永远是那么大,而他已经二十二岁了。他觉得自己再这么下去,会以更快的速度衰老。他会疯的。
  一定要走!他对小辉说:到哪里都没关系,关键是走!
  他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要,执意要离开这个小城出去闯荡。这种荒唐的想法激怒了年近花甲的父亲,他们发生了激烈的冲突,老父亲流着泪说,不会给他一分钱。这反而让他的倔强更加茁壮地成长起来。末了他二话没说,愤然出走——当然也走不到哪里去,小雅家就是他的江湖第一站。
  他找小辉借钱,说是需要一些创业的启动资金,数额是三千元。小雅是亲耳听见小辉这么说的。多年之后,小雅想起当时小辉说起三千元钱时的神情就想笑。年轻就是年轻啊,三千元就敢叫启动资金。而且还那么凝重,像背着一个海。
  也难怪小辉那么凝重,三千元他也没有。他向父母开口,被父母狠狠地训了一顿,大意就是不能助纣为虐。于是小辉只好去别的地方想办法。陈歌在他们家住着,等着小辉四处筹钱。小辉不在家,弟弟小黎整天跑出去疯玩。爸爸妈妈各自上各自的班。平常只有他和小雅两个。他常帮着小雅干点儿家务,小雅很快觉得,他好像很愿意和小雅说些什么了。
  一天晚上,陈歌敲响了小雅的门,向小雅借书看。小雅慌慌张张地找了几本书给他。多年之后他告诉小雅,当时小雅的脸很红,和小雅大红的睡衣相映成辉,像一朵娇艳的海棠。
  陈歌拿走书后小雅才想起来,有一本书里夹着自己写的一些诗,里面充满着那个年龄特有的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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