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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2004年第5期-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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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那时候也是一样的……”我常常用这样的话作为开头。 
  以前没有意识到,原来我小时候发生过那么多事情,好像怎么也讲不完似的。等讲得我们俩都感到很尽兴了,我就对丁璐说,小丁,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小丁说,嗯。她虽然这么答应着,却一点也看不出要走的意思。因为脸上带着无法掩饰的欲望,所以她看上去很羞涩。为了不至于使她难堪,我搂着她的肩膀一起站了起来。 
  通过方才在孩子们的教室里度过的那段时间,我已经有了些经验。我猜测人不一定非得躺下才能完成那件事情。 
  我调整了一下拥抱的姿势,来到丁璐的背后。我一边亲吻她的脖子一边暗示她用双手扶住教室走廊上一根方形的水泥柱子。丁璐有着极好的领会能力。我们在接下来的活动中也十分默契。 
  我成功地找到了一种简便易行的方法,并运用了它。 
  然后,我又点上一支烟,坐下来继续方才的话题。 
  然后,我又对丁璐说,小丁,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小丁仍然毫不犹豫地一口答应下来。可是仍然没有半点要走的意思。 
  我知道她要的是什么。而且我觉得没有任何理由去拒绝她这小小的要求。 
  我们来到水泥柱子前,将半小时前做过的事情又重复了一遍。 
  这一次结束之后,我既没有点上一支烟,也没有在台阶上坐下来。我若有所思地看着东方渐渐绽露的一丝鱼肚白对丁璐说,小丁,我觉得咱们真的该回去了。 
   
  第七章 
   
  1 
   
  离寒假还有一个多月的时候,我收到张震的来信。 
  那是一个寒风肆虐的早晨,风声在窗外呜咽着流窜,窗玻璃乒乓乱响。就像有人一边拍打它,一边趴在上面哭。昨晚,赵富生收音机里的气象员说,风是从西伯利亚吹来的。宿舍的暖气还没有来,只靠入学时发放的劣质被子来御寒已远远不够。自从半夜被冻醒后,剩下的时间里我就一直没睡踏实过。 
  食堂上空传来的早餐铃响过不久,我打着冷战穿起了衣服。 
  我打算揣上勺子到食堂门前找点粥喝喝,增加些热量。在冬天,不失时机地为自己的身体提供些热量是非常必要的。 
  在过道里,我看见赵富生穿着一件非常破旧的军大衣蹲在墙角,手中端着本属于我的110号餐缸。大量的热气源源不断从餐缸里冒出来,熏陶着赵富生的面孔。这使他那张破脸看上去很有诗意。 
  我一边打冷战一边跟他打了个招呼。 
  吃呢。 
  赵富生把脸从热气上挪开,说,是啊,没啥事可干。 
  他那张被热气熏过一阵子的脸油光可鉴,很像一种流动小贩出售的熟食。 
  吃得好。说完,我继续赶路。 
  赵富生说,你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 
  我停下脚步说,我得去找点粥或者别的什么热的东西吃一吃。 
  赵富生看了看手中的110号餐缸犹犹豫豫地说,要不你先喝一点我的? 
  也行,我一口答应下来,夺过那只餐缸,三口并作两口,两口并作一口,没几口就把那些热量很高的粥喝光了。 
  我抹抹嘴,由衷地告诉赵富生,富生,你的粥很好,很及时。 
  然后,我下楼来到校园里,裹紧外套,抽着烟漫不经心地散起了步子。 
  长话短说,过了一阵子我就见到了张震的来信。 
  由于词汇及语言组织能力的匮乏,张震在信的开头部分费了很多的笔墨,才将他目前生活的枯燥表达出一二。但是谈到对我和毛亮的思念时叙述却十分传神。张震在信中这样写道:“自从你与毛亮去异乡求学之后,我从家带来的零用钱就总也花不完了,每当不经意摸到鼓鼓囊囊的上衣兜或裤兜,我总是百感交集。” 
  只字不提“思念”、“忧伤”等空泛的概念,仅仅选取一个看似微不足道的细节便将好友离去后萧瑟的心情描述得催人泪下。 
  很快我就写好了回信。我告诉张震:不要以为你一个人的日子不好过,我和毛亮也苦着呢。生活是残酷的,我们必须要面对它,而不是掉过头去寻找一起抱怨的人。“你看,我已经面对它了,毛亮也在做这方面的努力,就剩你自己还在留恋那些一去不复返的时光。这是不现实的。”我还跟张震说,张震兄,你的苦闷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我无能为力,唯一能帮上忙的,就是关于零花钱的问题。如果你确实为它们感到头痛,不妨提着两只烧过的鸡来看我。 
  写完后,我从头读了一遍,看有没有语句不通顺的地方。没有。我只是改正了几个错别字。比如唯一的“唯”字实际应为“惟”。然后,我把信沿边角仔细折叠好,步行出了学校,穿过两条街,进入了一家小型的邮局。 
  “同志,”我对值班的女营业员说,“麻烦你给我一个普通信封和一张普通邮票。” 
  “本地还是外埠?” 
  我愣了一下。 
  “请问什么叫外埠?” 
  “外埠就是本地以外较大的城镇。” 
  “应该是外埠吧。” 
  “嗯,一共是一块钱。” 
  我给了她一块钱,女营业员给了我一张八角的邮票和一个信封。 
  我把信封口撑大,将叠好的信塞到里面,用邮局的胶水封住口,用同样属于邮局的圆珠笔在信封的上方写上张震的详细地址,又在下方写上我自己的详细地址。做完这些,我就来到邮筒前准备将信投进去。投到一半的时候,我突然想起还没贴邮票。 
  我拿着信开始寻找我的邮票。可怎么也找不到。 
  女营业员看到我团团转的样子就问,小伙子,找什么呢? 
  我说,同志,你刚卖给我的邮票不见了。 
  女营业员说,你忘在柜台上了。 
  我走到刚才买邮票的柜台前。可不是吗,邮票就在那里放着。这时候我想起来刚才写信封时,随手把邮票放在一边,结果忘记了。 
  我边向女营业员道谢,边用一根手指头摁住邮票,沿着邮局的大理石柜台往外侧滑动,等它快要滑出柜台时,我捏着一个边沿将它捏在了手里。我在它背后舔了舔,将那个在印刷时涂过胶质层的背面弄湿,贴到信封上写着“贴邮票处”的地方。等终于将信投入邮筒,我再一次向那个女营业员道了谢。女营业员见我竟是个如此彬彬有礼的年轻人,禁不住笑了。 
  一个星期后,张震买了两只烧鸡,一手一只提着来看我。 
  他隔着一条校园小径扬了扬手中那两只被某位厨师摧残得面部全非的鸡问我,“What's 
  this?” 
  我几步蹦到张震面前,托起其中一只告诉张震,“It's a chicken。” 
  随即我们就吃掉了这两只chicken。 
  吃到一半的时候,张震问我,你说我们要不要买些酒,就只是这么吃鸡,会显得我们没文化,像民工一样。 
  我说,你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装腔作势了。 
  张震脸一红,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再来点酒的话不是更来劲吗? 
  来个鸟劲,我把他的脖子摁到鸡脖子上,说,吃鸡吧,吃鸡吧,吃鸡吧! 
  吃完了鸡,我在操场的草坪上挖了个坑,将鸡骨头埋了进去。我对张震说,你就瞧好吧,这儿的草明年一准会长得很茂盛。张震向后抹抹他油光可鉴的秀发,说,那也未必,说不定我们刚走就会有只狗什么的过来三下五除二扒拉出来吃掉。 
  这话听起来可不顺耳,但不得不承认是有可能发生的。我坐在那里好长时间没有说话,静静地体会胃液分解食物时那种亦真亦幻的感觉。 
  张震也沉默了好一阵子,最后忍不住说,别不高兴,我只不过说这里的草未必会长得很茂盛,草茂不茂盛的有啥关系呢?别怪我说你,我觉得你现在的脾气越来越乖戾,不好相处。我真怀念你以前无忧无虑的随和的样子。 
  我说,你看你,又来了,小题大做,你怎么只长年纪不长成色呢。 
  张震说,好了,好了,我们不争论这个了,别因为鸡零狗碎的事情伤了兄弟们的和气。 
  我说,好吧,天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张震说,我们再坐着聊会儿吧,我好不容易来一趟。 
  我们就又聊了一会儿。 
  我亲昵地摸了摸张震那颗硕大的头颅。由于从几年前开始就不断将头发往脑袋后面捋,现在他的发型已经酷似中年以后的毛泽东了。不过,张震的长脸和大背头配起来并不合适。我思忖了一会儿,把我的看法说了出来。 
  张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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