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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经典短篇小说金榜-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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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堂姊妹很快就赶来,第二天她们就举行葬礼,镇上的人前来瞻仰盖满鲜花的艾莫丽小姐,画像里艾莫丽的父亲出神地望着下面的棺木,及棺木旁嘀嘀咕咕、行礼如仪的妇女;门廓里、草地上,老迈的男人---有些还穿着箱底翻出来的南军制服---热切地谈论着艾莫丽小姐,好像把艾莫丽看成了他们那一代的人,深信自己曾与她跳过舞,甚至向她求过爱。他们把时间的程序搞混了,老人都是如此,对他们来说,过去不是一系列逐渐减少的数字,而是一大片广阔的青草地,秋冬的肃杀是不常光临那儿的。把他们从那大片草地隔开的是最近十年的瓶颈而已。
  我们已确定楼上有个四十年未打开过的房间,必须破门才能进入。他们好歹得等艾莫丽小姐隆隆重重地下了葬,才来把它弄开。
  房门撞开时的猛烈震动扬起了一屋子的尘埃,此外,屋子里的一切也都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刺鼻的、尸衣般的尘土,尘土下的摆设,布置得像新婚洞房,褪色的玫瑰色床幔,玫瑰色灯罩,都是一层尘土,银质男人化妆用具已发黑,黑得连上面的字母都看不清了。这些物件之间还有一个连着领带的活动衬领,好像才刚从脖子上解下来似的,把它拿起来,台面的尘土上留下一个新月形的印痕。椅子上挂着一套衣服,理得整整齐齐的,衣服下面站着两只沉默的鞋子,一双抛落地上的袜子。
  床上躺着一个男人,他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工头。
  许久我们都只能呆立着,愣愣地望着那干瘪的、意味深长的露齿狞笑。那尸体显然原本是拥抱的姿势,现在〃长眠〃已把爱情吞噬,把温存的丑态吞噬,彻底占有了他。留在床上的睡衣,以及睡衣底下枯朽的他,已永远无法逃离;在他身上,在他脑袋边的枕头上,还躺着一层耐心看守他的尘土。
  然后我们又发现另一个枕头上有脑袋压过的凹印。有人从那里捡起什么东西,弯身细看,迎来一股干燥刺鼻的气味,我们看到一束长长的,灰白色的头发。


驱逐出境〔美国〕哈特

  法兰西斯?布瑞?哈特(1836~1902)美国重要作家。他描写美国拓荒生活的短篇小说塑造了一个西部神话,例如TheLuckofRoaringCamp(1868)和〃驱逐出境〃TheOutcastsofPokerFlat(1869)等,使他成为世界知名的作家。晚年定居英国。

  公元一八五○年十一月二十三日早上,赌徒约翰?奥克一脚踏上波可镇大街,即已感受到这个小镇的气氛有点不对劲,这种变化显然是打从前天晚上就开始酝酿的。
  大街上,人群三三两两正聚在一起热烈讨论着,他们一发觉奥克出现,却立刻闭口不谈,彼此交换一个意味深长的眼色。此时空气中还弥漫着安息日特有的气氛,对一个平素不重视安息日的蛮荒地方来说,这种气氛反倒令人有不祥的感觉。
  奥克先生沉静英俊的脸庞不经意显露他对街上人们的表情并不怎么在意;至于他知不知道大家为什么会有如此暧昧的举止,就没人晓得了。他自忖:〃我想有人要被捕了,说不定那个倒霉的人就是我。〃他擦掉那双漂亮的靴子上粘的波可镇街上特有的红土,然后将手帕放回口袋,让自己平静下来,不再瞎猜。
  的确,波可镇正要逮捕一些人。最近镇上已接连损失了数千元、两匹名马和一位很有名望的镇民。此时,它还遭受着道德方面的考验,如抽搐般一阵阵、不规则又难以控制,如同它过去所经历的一些败德的行为。一个秘密委员会组织起来,决定除去镇上所有的不良分子。委员会想杀鸡儆猴,在峡谷里的无花果树上吊死了两个人;对于那些罪行较轻的家伙,委员们决定将他们驱逐出镇就算了。
  很遗憾地,这一批将被驱逐的坏分子里有一些女士。我必须说明,这完全是由于性别的关系,她们才会被判定从事着不端庄的行业。在波可镇,刚建立的是非标准实在很单纯,这也使委员们敢于义正严辞地宣判一个人是否有罪。
  奥克先生猜得没错,他的确已被列为有罪分子。其实,委员会里有部分人正鼓动着要吊死他以杀鸡儆猴,因为这样还可以从他口袋取回过去被他赢去的赌资。赞成者之一的怀勒先生说:〃让一个异乡人把我们的钱带离我们镇上?这太不应该了!〃但是对那些曾幸运地从奥克先生手中赢钱的委员来说,输赢却是很正常的事,因而压下了他们认为另一批委员心存偏见的声浪。
  奥克先生沉着冷静地接受判决,对于委员们犹豫不决的审判过程,也冷眼观之。他是一位真正的赌徒,完全相信命运的安排。对他而言,生命顶多是一场输赢未定的赌博,发牌的庄家总是胜算较大的。
  由于奥克先生曾说了恐吓性的言辞,波克镇只得组织了一队武装人员,直接将这批被判放遂的分子,押到波可镇的边界。除了素以冷静、不顾死活闻名的奥克先生外,这批人还包括:一位以〃伯爵夫人〃的称号广为周知的年轻女士、一位被戏称为〃徐嬷嬷〃的女士,和一位有名的酒鬼同时也是最近一桩抢案的嫌犯---〃比利叔〃。
  沿路围观的人群鸦雀无声,即使押解的武装人员也都不发一言。终于到了峡谷,也就是波可镇边界。为首的押解人对这些被放逐者发表了简短的说明,大意是:他们不可以再回来,否则必被处死。
  当押解的人离去后,这批被放逐者开始宣他们那郁积已久的情绪。伯爵夫人歇斯底里地流下了一些眼泪,徐嬷嬷开始咒骂,比利叔则说了一连串毫无意义、莫名其妙的话。只有奥克先生保持着惯常的稳健,他冷静地听着:徐嬷嬷说要把某个人的心挖出来,伯爵夫人反复地说她一定会死在路上,在队伍最前面的比利叔则爆出一堆惊人的咒骂。
  由于一贯的绅士风度,奥克先生执意于将他的坐骑---一匹名叫〃五点〃的马---和伯爵夫人的笨驴交换。即使如此,仍无法稍微融解四人之间那种僵化的气氛。伯爵夫人此时正以淡淡的媚态整理着帽子上被风吹乱的羽饰,徐嬷嬷则恶毒地瞪着她,比利叔则仍在咒骂着,不过对象已从波可镇扩大到他的这些同伴。
  他们的目的地是山中的仙帝镇,那儿尚未经历波可镇那种令移民们想重生的巨变,因而对这批人而言,是一个相当不错的落脚处。到仙帝镇的路是条极陡的山路,要花上一整天极费力的行程才能到达。时值岁末,这伙人刚通过潮湿、温暖的山脚,进入西雅拉山,那干燥的山气,虽然愈来愈冷冽,但却令人精神大振。山路又窄又崎岖,正午时分,伯爵夫人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当即宣布她不愿再多走一步,一行人只有暂时停下来。
  他们歇脚的地方是一块四面环山的林地,三面是陡直峻峭的花岗岩绝壁,另一面比较缓和,俯瞰整个山谷。假若有人建议露营,这真是最理想的营地,但是奥克先生知道,他们恐怕还没走完一半的路程,而且装备、粮食都不允许他们在此处逗留。他用一种哲学家式的口吻简短的对同伴说:〃比赛时间未到,就弃子投降,是一件很愚蠢的事。〃他们都带着酒,在这种时候,酒似乎比食物、燃料、休息和理智都更迷人。因而尽管奥克先生一再地规劝,但是没多久,他们三个已喝得醉醺醺了。比利叔不再那么充满敌意,而有些人事不知;伯爵夫人变得更爱哭;徐嬷嬷则打起鼾来了。此时,奥克先生斜倚着石头,冷静地扫视着他们,保持着惯有的警觉性。
  奥克先生一向不喝酒,照他的说法是他喝不起,事实上是他的职业太需要清醒、冷静,及理智了。当他注视着这些懒散的同伴时,被放逐、过去的所言所行,及曾犯一些罪恶等诸般事实,都因一种寂寞感,而首次令他觉得有些坐立不安。
  为了使自己再振作起来,他开始整理那因困顿的旅途而污黑不堪的衣服,掸掉了上面的灰尘,然后洗手、洗脸,从这些动作中,看得出他勤快、爱整洁的本性。有一会儿他的确忘了那些烦恼的事。或许他从没想过要离弃这些虚弱、可怜的同伴,但他又禁不住想要早点到达仙帝镇,借着赌赛来恢复他那著名的正宗标志---镇定。
  松针被风吹得在他四周打转;树后,约一千多英尺高的山壁阴阴地耸立着;天空,不祥的云层簇拥着;山谷则在群山的阴影下,显得诡谪神秘。
  突然,奥克先生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有人骑着一匹马从前面的小径慢慢地踱了过来,来人有大大的脸、抖擞的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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