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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年2月-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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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指着你的名气吃饭喽。”
  我笑了一下,看了看手里的钥匙,说:“谢谢老板。”
  老周给了我一拳,“少来!哎,易红真有抑郁症?她哪儿抑郁啊?活泛得跟扑扑棱蛾儿似的。”
  我笑了一下,说:“你还专业人士呢!她是被物欲戕害了心灵的现代人,能跟祥林嫂似的见谁给谁说没想到春天有狼吗?”
  老周一脸坏笑地看着我,说:“这话你跟我说,有意思吗?你小子,八成是被易红给催眠了。”
  我也笑了,说:“用老百姓的话说,她就是自个儿娇自个儿。吃了上顿没下顿,什么病都好了。不过,有钱人不娇自己,你挣谁的钱去?”
  老周说:“易红的名堂多着呢。一个戏校毕业的小毛丫头,赤手空拳,三十出头打拼出这样一番光景,是凡人吗?我警告你,易红的水深着呢,你小子别呛着!”
  老周是好心,没拿我当外人。他说这话,虽然含蓄,可也明明是有所指的。
  可惜。老周提醒得有点儿晚。他应该在易红没来诊所之前,说这话。
  易红第一次来“治疗”,在她躺下之前,我也只是在心里翻江倒海,可接下去的事情,就有点儿像丁度·巴拉斯拍的某部情色电影了。
  这个意大利胖子镜头里的女人,身上连一片无花果叶子都没有的赤裸的女人,丝毫不知道遮掩,令人惊讶地袒露天真的淫欲,让狭隘的文明中的我觉得匪夷所思。
  那些天真的赤裸的女人身上,蓬勃着火焰一样的欲望,能点亮肉体之灯的神秘火焰,这才是女性保有的永恒的神秘,让人无从寻找答案的神秘。
  躺在诊疗床上的易红,理智地判断她当然不是个单纯的女人,可是……
  我毫无预兆地走到了诊疗床边。她坐了起来,瞪圆了眼睛看着我,我也不确切知道自己要干什么,茫然地盯着她的下巴。
  我们像两只兽一样互相听着对方的喘息节奏,嗅着对方发散的体气,捕捉对方肢体肌肉的细微改变,但在决定行动之前,并不直视对方的眼睛。
  这时,她的头发,不,是滴着水的发梢,发梢上有一滴水滴到了我垂着的手背上,我好像还盯着那颗水珠看了一下,饱满的一颗水珠,滚了一下顺着我的指缝淌出了一道泪痕。
  我的手抬了起来,她的眼睛好像也在看我的手,我伸手扯掉了她的白T恤。
  我很难解释我为什么这么做。
  也许,这个躺在诊疗床上的女人,让我听到了那神秘的召唤,我不可能听懂了这召唤而不回应……
  我丝毫不记得她最初的反应了,她的长发散落下来,落在我的头上,背上。我酣畅地埋头吮吸着她身上新鲜而充盈的植物汁液一样的气息,忽然想起第一次在老茶馆遇到她的情形,我想起了窗外那串累累的嫩绿的榆钱,想起我被诱惑的咀嚼的欲望……我真的咬了她一口。
  徽章一样的紫红的齿痕,在接近腋下的胳臂的内侧。我有一点儿吃惊,她倒比我镇定,和我一起静静地看着那齿痕。然后,她抬起胳膊,低下头,自己吻了吻那齿痕。
  那一刻,我有点被镇住了,谜一样的女人呀!
  我说过,真实的生活更具戏剧性。我在心里喟叹的同时更加用力地抱紧她,越用力越觉得她那溜光水滑的身体要从我两臂间滑走了。
  终于,我两臂酸酸地放手了。我能感觉到,她虽然丝毫不曾表示过拒绝,可从我怀里脱身还是有种轻松的感觉。在她背转身的时候,我甚至能感到她有一丝轻微的厌恶的躲闪。
  我坐在诊疗床上,赤裸的胳膊能感到皮革椅面温和的凉意,像她的肌肤。
  她闪电般穿好了衣服,拿手整理着头发,看了我一眼,说:“下周来之前,我给你打电话。”
  三 还是心理诊所
  警察果然又来了。
  还是那两个警察,小个儿女警察新烫了头发,看上去大了几岁,男警察的额头长了个又红又大的包,看上去很疼。
  男警察希望我能详细提供易红就诊的情况,医生为病人保密的职业道德并不适用于刑事调查。
  女警察掠了掠垂下的卷发,面无表情地补充说明:“易红的尸体,找到了。”
  在他们来之前,我已经知道易红的死讯。老周得来的内部消息,打电话告诉我的,尸体在一栋联体别墅内被发现的,大剂量安眠药,自杀还是他杀不明。
  我谨慎地用喟叹表达了遗憾。
  两个警察互相看了看。
  警察这回好像不那么容易被打发走了。
  沉默的时候,我才想起招呼楼下的小护士给他们倒两杯茶来。接下去,他们纠纠缠缠地问了很多细节问题,我耐心地一一回答,虽然都是些压力太大缺少沟通关爱之类笼统含混的套话。可我说得很认真。
  那份诊疗记录只记载到去年九月份,我解释说易红中断了治疗,后来可能觉得不好才又打电话来的。他们记下了我说的每一句话,拿着那份诊疗记录走了。
  老周的电话跟着就来。倒不是他能掐会算,那个小毛丫头是他的眼睛。
  “贤弟!你跟哥哥说实话,这事跟你没关系吧?”
  听见他的声音气急败坏的,我干笑一声,“真要是有关系,我能给你说实话吗?现在我说没关系,你信吗?”
  老周叹了口气,说:“人命关天!你以为开玩笑呢?”
  他要是能看见我的表情,肯定会认为我和此事有重大牵连。
  我不知道我的行为算不算欺骗公安机关。
  小护士从楼下给我送上来一份标着DHL字样的特快专递的邮件,她嘟着嘴看我签字,说:“要真是因为婚外恋之类的事儿死了,那可就太不酷了!”
  我把签收单子递给她,“你够酷,残酷的酷!”
  小丫头走到门口回头龇牙一笑,“那是因为你冷血,我是近墨者黑!”
  我低头看寄件人姓名和地址,名字很陌生,韩波,地址很遥远,阿姆斯特丹。打开。里面是把钥匙和张漂亮的生日贺卡,没有祝福的话,只有署名,易红。
  我的手指插在头发里拔不出来了。
  我把装钥匙和贺卡的邮件塞进了柜子,背上还有汗下去之后的凉意。今天不是我的生日,易红已经死了,阿姆斯特丹在荷兰,钥匙在这儿,锁在哪儿呢?
  我躺在了诊疗床上,皮革温和的凉意,像她的肌肤……在预约的病人来之前,我还有二十五分钟。
  皮革温和的凉意,像她的肌肤……可是她死了……
  没有眼泪。眼球一阵阵收缩着疼。
  ……她的头发垂在我的脸上,我还能看见她恍惚如梦初醒略带惊讶的神情,好像经历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我很奇怪,在她这样阅尽沧海横流的女人脸上还能看到这样的神情?
  如果不是我对她有种独特的理解,我一定会把她那种恍惚而惊讶的表情当成对自己能力的赞美,自我陶醉地满足一番。我总能捕捉到她穿衣服的动作,迅速果断,恨恨的,几乎想把刚才的事情从时间和记忆中剪掉。
  这个女人自相矛盾的反应让我感到困惑。
  也就是从那一刻开始,我想更深入地了解她。
  我也给她讲了自己的一些事。
  我离婚之前就有一个稳定的婚外女友,现在我们还是每个月见一次,她有一个好处,就是不怎么说话。我经常会送她一些小礼物,不很贵,她很高兴。逢年过节我会给她一些钱,让她买衣服。她收下的时候很自然,感觉好像是夫妻。
  真正的夫妻可不总是这么温情脉脉的……我觉得普通人的婚姻就是互助性劳务合同,我订合同的时候双方存在重大误解,所以后来就解约了。
  她靠在沙发上喝着我杯子里的茶,笑问:“什么重大误解?”
  我说:“结婚前我告诉她我是一个没多大追求但对生活也没什么要求的人,她说她也是没什么野心的人,只要踏踏实实过日子就行。真是大误会!她所谓的没有野心,是指不要过分的东西,但一般人有的她也得有,很正常的心理,可以理解,不正常的是我。”
  她轻声慢语地说:“你很淡泊,有几分老庄式的超脱。”
  我笑起来,刻薄地说:“拜托,咱不唠这俗嗑,成吗?如今洗脚城的小姑娘给你做足底的时候张嘴都是《论语》、《道德经》,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易红脸上有些挂不住,可她丝毫没有失去风度,笑了一下:“是吗?”
  “怎么不是?这……”我突然想起了老茶馆,不觉站了起来,声音也跟着高起来,一双手脸蛋胸口上下乱指,“现在不管什么牛鬼蛇神都抹一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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