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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衍书话-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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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批出色的演员,这些朋友们的优秀的演技深深地引诱了我。看看这张演员名单吧,我不禁跃跃欲试了。
  赵丹(匡复)、赵慧深(彩玉)、陶金(林志成)、王为一(赵振宇)、章曼苹(赵妻)、叶露茜(施小宝)、施超(小天津)。
  但是,这出戏当时没有能够在上海演出。
  因为,八月一日读剧本,三日开排,预定十五日上演。而八月十三日这一天,“全面抗战”的炮声在上海打响了。
  为此,在上海杂志公司出版的初版本中,我写下了下面这几句话:这个戏的不能上演,在我感到的决不是失望,而只是兴奋和欢喜。抗战的喜炮应该送葬掉一切旧的感情,旧的故事,旧的剧本,而催生出许多更兴奋、更激动、更有助于我们民族解放的作品。
  当时,我很想忘掉这个剧本,忘掉这个剧本中所写的那种忧郁的天气,忧郁的情调,狭隘的感情摩擦和人事纠纷,因此,这个戏以后的命运,我一直没有关心。我重新翻阅这个剧本是在十五年之后的一九五三年冬,人民文学出版社打算出一个我的剧本选集,由于几位对这个戏有感情的朋友们的怂恿,我把这个剧本收进去了。后来,出版社编辑部给我写了一封信,说这个写儿女情的剧本在新时代没有教育意义,主张从选集中抽掉,我没有话说,就同意了。
  过了几年之后,这个剧本又被中国青年艺术剧院和其它两个剧院“发掘”出来,当我知道的时候,戏已经排了两幕。我想,已经发表过的东西,已经在白纸上用黑字写下来的作品,要藏拙、要抹掉,恐怕也是不可能了。而且,让新时代的青年人知道一点旧时代的辛酸和苦难,也不是有害无益的事吧,我点了头,这个戏在北京上演了。关于这个戏的历史背景、主题思想、作者对剧中人的看法,在演出前我曾和“青艺”的演员同志们谈过。谈话记录发表在一九五七年四月份的《剧本》月刊上,在这里不赘述了。我要说明一点,第三幕结尾时小孩们唱的一个歌,是施谊同志作的词,“青艺”说明书上没有注出,我不敢掠美。新版本基本上没有改,我只删掉了几句话,和在文字上作了一些润色。
  谢谢关心和辛苦地演出了这个习作的朋友,我第一次在北京看了这个戏的上演,无疑的,演出给这个习作增加了光彩。
                 
  一九五七年五月 (原载《上海屋檐下》,中国戏剧出版社一九五七年五月版。)
 
 关于《一年间》
  为着替《救亡日报》筹募基金,在桂林上演拙作《一年间》,已经有了四个月的筹备了,承文化界先进的支持,和差不多可以说是全桂林艺术界的朋友们的不眠不休的努力,终于在今天和观众在舞台上相见。启幕之前,我感到了双重的惶悚和感谢,作为一个这剧本的作者,和作为一个《救亡日报》的编者。逾分地重视这一草率的作品使我惶悚,为着要上演这一作品而耗费了朋友们的不能计算的精力和时间,又使我找不出一个适当的语汇才可以表示私衷的感谢。这感谢的今天,在我的生涯中将成为永远不会遗忘的一日。
  《一年间》在重庆公演之后,最使我不安的是远近友人们对于剧作的逾分的誉扬,和过于宽容的指责。这剧本写作于去年九月,未曾付印,广州就沦陷了。嗣后奔波了差近一年,正像对一个产下了就给交旁人的孩子,直到重庆上演之前,我简直不曾有过再看它一遍的机会。上演之后,从友人们的来信和报章评论中,发见了许多新的问题,这也因为人事匆匆,到今天不曾有过仔细检讨一下的时间的余裕。那么就让我利用今天,作为一个陈述作者意见和自我批判的机会吧。
  写作的动机去年八月,在“救报”周年纪念招待读者的茶会上,有一位年轻的读者站起来讲话,他说:“在抗战中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能写剧本的应该贡献出剧本。”他用“吝啬”这两个字来责难了我一年来写作上的“怠慢”。这句话真有点使我憬然!《上海屋檐下》以来,不写创作一年半了。我自觉到“工作繁忙”这四个字并不是辩解的最好借口,我答应了他,我在最短时期之内一定写一些剧本。接着九月初,中华全国戏剧界抗敌协会决定了以双十节为中国第一次戏剧节。田寿昌兄从武汉打电报来,要我转达广州戏剧界的朋友,在这一天举行一次盛大的公演。可是,当我把这意思告诉给戏剧界朋友们的时候,一个问题立刻提出来了:“你给我们写一个可以上演的剧本。”
  我答应了这个要求,因为我知道在我当时的那种环境下,只有若干冒险地将负不起的责任先加在自己身上,然后才能以一种心理上的压力,逼榨出写作的时间。
  “什么时间交卷?”我问。
  “预算排三个礼拜,你在九月二十号以前交稿吧。”
  我还记得和我约定时间的是艺协剧团的蔡碧青君。
  算一算日子也正还有三个礼拜,我决定了分出每天上午的时间,第一个星期整理材料和结构,第二周的第一天开始执笔,写作的时间规定了两个星期的上午。这在我确是一次冒险,我从这天起谢绝了来客,把自己反锁在上九东路那间使我至今不能忘怀的洋铁店的三楼。九月十九日,在预算之前一天,我草率地完成了这一工作。在我贫弱的写作过程上这是一个时间最短的记录:《赛金花》两个半月,《自由魂》一个月零五天,《上海屋檐下》整整六个月,而《一年间》却只有十二个上午,从这一点,剧作的粗杂疏漏,是可以想象得到的了。今年初夏偶到了上海,许多久别了的朋友们都像遇见了自己亲人一般会到了。在一次茶话会散会之后,我和健吾、于伶两兄在傍晚的霞飞路上漫步,突然,健吾笑着说:“我提你一个漏洞,在《一年间》 里。”
  我倾听着他。
  “究竟你离开上海一年半了,第四幕,艾珍要分娩是在晚间十二点钟之后,那时候喻志华从外面回来,接着又匆匆地出去,这事实上是不可能的,你知道上海十二点钟以后是禁止通行的了。”
  结构方面的粗忽尚且如此,性格的刻画和氛围的描写上更可以想象的了。
  我这样看那些人写这剧本的时候,如上所说,正在徐州失守,敌人以全力进攻武汉,而突破了外国重镇田家镇的时候。在广州,六月轰炸之后,经过了一个暂时的安静。九月初又差不多每天都有警报和轰炸了。加上,国内若干抗战没有信心的人,还在鬼祟地准备投降,陆续地放出了各种各样的悲观和沮丧的空气。广州迩近香港,对于谣言的反应特别敏锐。所以在那时候,我想提高抗战必胜信心,抨击悲观主义,和从社会任何一角的现实事象,来描写旧时代的变质和没落,新时代的诞生和生长,应该是艺术工作者当前的主题。我从这观点出发架空地设了一个故事,我想忠实于现实主义,我不作奇巧和偶合的追求,加上,我自己故乡沦陷,妻儿寄寓上海,“身居南国,心向江南”(这是于伶兄说我的话),所以我就在比较熟悉的一些平凡的人物和环境里面,寄托了这个主题。在抗战中,这些小人物都还活着,而且,在一个不很短的时期之内他们都还要照着他们自己的方式生活下去,一种压榨到快要失去弹性的古旧的意识,已经在他们心里抬起头来,这就是他们的民族感情。但是从他们祖先时代就束缚了他们的生活样式,思想方法,是如何的难以摆脱啊!我不想凭借自己的主观和过切的期望去强要他们的生活!我把他们放在一个可能改变,必须改变,但是一定要从苦难的现实生活里才能改变的环境里面。我想残酷地压抑他们,鞭挞他们,甚至于碰伤他们,而使他们转弯抹角地经过各种样式的路,而到达他们必须到达的境地。我写的地方是上海,是沦陷区,是一个古旧的家,所以我实在不敢违心地把瑞秋、艾珍之类的人物写成铮铮的斗士。即使是刘爱庐吧,他可以博得观众的同情,但他也不是一个英雄,我写他,只想表现地主里面的一个保有正义感的封建儒生的一面,使他站在抗战这一面,使他同情下一代的,也不是由于阶级而是由于民族的感情(我此次在香港替大地影片公司写了一个电影剧本《大地交响曲》,又重复地写了这样一个脚色,但是只因为他所处的地方是游击区,社会动荡的震幅很大,所以他的生活和意识的变革也和刘爱庐的有了很大的差分)。我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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