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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上帝一起流浪 作者:阿成-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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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十分尊敬有知识的学者和传授知识的教师,认为他们比国王更伟大。在犹太人中流传着这样一句名言:教师比父亲重要。有人让孩子回答这样的问题:假如父亲和教师双双遇险,而只能救出其中一人时,你会救谁?孩子一定会回答救老师。因为在犹太人的社会里传授知识的教师更重要。犹太人有一句格言也反映了这种观念:为使女儿嫁给学者,即使变卖一切家当也值得;为娶学者的女儿为妻,纵然付出所有的财产也在所不惜。哈尔滨人同样喜欢读书,也喜欢喝啤酒,吃面包,喜欢吃罗宋大菜;雪还没化尽呢,哈尔滨的女人们就像俄籍的犹太姑娘们一样早早地穿上裙子;像法籍的犹太人一样喜欢听音乐,欣赏绘画和雕塑;像波兰籍的犹太人一样喜欢载歌载舞,喜欢搞设计;像德国籍的犹太人一样喜欢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你;像美国籍的犹太人一样无拘无束,开怀大笑;像山东人一样喜欢吃面食;像满族人一样喜欢养花;像鄂伦春人一样喜欢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像达斡尔人一样喜欢飞刀走马;等等。 
  有人说,哈尔滨人的主要特点,就是豪爽。想想看,大家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世界各地,都是海内海外的流亡者,都活得不容易,命运使大家凑到一起来了,什么文化不文化的,彼此能活下来就是最大的文化。因此,都对对方很热情,很支持,很帮忙,很直爽,很理解,也很谅解。这是人类灵魂中最为精粹的一种原始的“合力”和“凝聚力”。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呢? 
  是啊,这就是为什么多年来我有意或无意,自觉或不自觉地书写犹太人的故事的主要缘故。的确,我从小就生活在这个到处都是犹太人足迹的城市里,记录犹太人的生活是我这个哈尔滨作家的责任。 
  那些曾经生活在哈尔滨这座城市里的犹太人,无论你们现在生活在世界的什么地方,那就从这本书开始,一同回忆那一段难忘的哈尔滨生活吧。哈尔滨毕竟是犹太人生命中的一个驿站啊…… 
  阿成   
  于中国哈尔滨   
  2006年12月大雪之日                 
  一犹太人流亡者社区的来历   
  哈尔滨是一个多元的、世界性的城市,多宗教、多民族的人相对和谐地居住在一起。除了建立了一个他们自己的社区机构,犹太人在俄国人控制下的哈尔滨的经济、文化及公共生活中,也很活跃。他们还积极地参与哈尔滨的市政事务中。 
  在确定哈尔滨的犹太移民身份方面,中国及哈尔滨始终处于中心地位,就像它为哈尔滨的俄罗斯人所做的那样。当别人问起他们的民族定位时,大多数人不仅把他们自己定位为“俄国人”或“犹太人”,而是“来自中国”的俄国人,或“俄籍犹太人”。在他们的文学作品中,他们把自己描绘为俄国或者犹太散居者的中国部分。 
  ——摘自《我的家庭和她所在的城市:在哈尔滨的五十年》,   
  前澳大利亚驻东南亚多国使馆参赞玛拉·穆斯塔芬   
  我最早认识这城市边缘地带的流亡地——犹太流亡者社区,是在一片沉醉的《离别》歌声之中。   
  别哭泣,别哭泣   
  迷途的羔羊——   
  生活总有别离,总有别离。   
  ……   
  当时,该城几乎人人的嘴里都淌着这支歌曲,这的确让我这个初涉世界的人大惑不解,似乎这里家家都经历着生离死别、骨肉分离,受着它的折磨,受着它的煎熬,这种此起彼伏的歌唱,是在排遣他们心中的伤悲啊! 
  这支不中不洋的哀歌,自晨至宵,像初始的秋风一样,彻夜不息,搞得市民们无论走到哪里都泪眼兮兮的。更有悲不能忍者,竟不问相识与否,伫立街头,与陌生男女抱头痛哭起来,让人不忍卒观。 
  我是在这支无缘无由、来历不明,又催人泪下、亦柔肠寸断的歌声中,逐渐对这座城市,尤其是对犹太人有了记忆,并从此开始注意这座城市的犹太流亡者社区的。   
  当时,我或者是个少年,或者是个儿童,抑或是个青年——在悠悠的历史长河之中,这一点不足挂齿,也是微不足道的。   
  ——如此悲怆的人生氛围,真是让人大惑不解。   
  总之,我开始有了记忆,是记忆伴随着我,使我真正地走进了人类社会。在这之前,我仅仅是一个有生命的草或者蝌蚪而已。   
  犹太流亡者社区的上部是一座小型的会堂。会堂是犹太建筑。它的样子让流亡与生息在流亡者社区的犹太人和混血儿们深感自豪——它是爱、热情、美和信仰的化身啊。这座会堂也让流亡者社区之外的外乡人,为之震惊、为之倾倒。 
  会堂的钟声敲响了——它意味着爱、仁慈与和平。它的魅力是永恒的啊。   
  去这座会堂做礼拜或者去忏悔的,大多是流亡在犹太流亡者社区的各国的洋人和混血儿、犹太人。“这个思想与石头的庄严又神秘的巨灵”是那些流亡者的精神之家。   
  犹太流亡者社区的这座会堂,也曾经一度浸泡在那支《离别》的歌声里。我一直也搞不懂,为什么大千世界里,那么多的人喜欢没来头、无缘由地,而且又那样投入地唱悲歌呢?难道慷慨悲歌,可以唤起生活的勃勃生机吗?          
  由于种种原因,也曾使得这座会堂像一家蹩脚的食杂店,开开关关,几度惨淡经营。   
  ——这些令人尴尬的事情,仁慈的上帝几度落过泪了,这里免谈也罢。   
  这是别一种人类的生活。   
  ……   
  这里,恐怕我还必须得插嘴介绍一下犹太流亡者社区的形成历史。毋庸讳言,在上个世纪初犹太流亡者社区“兴起”,主要是由于二战的原因,是那些流亡在中国的俄国人,还有欧洲、亚洲、美洲等一些国家的犹太人和混血儿在这儿建立了流亡者的栖息地。 
  我的一个自命不凡的、当电影导演的朋友说:“要想拍出外国的效果,只要把摄影机架到犹太流亡者社区的涅克拉索夫大街的街头上去就行了。”   
  这无疑是正确的。   
  犹太流亡者社区,也有人称它是中国的小西伯利亚。它有着俄国大西伯利亚同样的严寒与大雪。因此,流亡者的栖息地几乎没有非洲的侨民。它太寒冷了,让南方人望而生畏。  
  开始,这里只有一些流亡者建造的简易的木板房。   
  西北风像狼嚎一样袭击着那几幢零零落落的木板房,袭击着一簇簇的枯树林,袭击着树梢上数以百计的老鸹窝,也扑向远方的那条冰冻的蛇河。   
  流亡者们为了抵御严寒,出门需戴上厚厚的、只露着两只眼睛的面罩。   
  这使得犹太流亡者社区平添了许多悲怆与神秘的气氛。   
  不久,犹太流亡者社区有了砖结构的、炫耀着侨民异国风情的建筑,像民宅、肉食店、餐馆和会堂等等,开始有了一个城镇模样了。   
  犹太流亡者社区的躯干部分,是该区的主要街市——涅克拉索夫大街。   
  从上世纪开始,街市的小型商业活动就一直没有停止过。马克思把政治和经济合成一学,是有道理的。无论是什么主义,没有商业活动是不可思议的。人的一生,有相当长的时间,都在自觉或不自觉地参与这种商业活动。 
  涅克拉索夫大街,便是这种心理的产物。   
  在涅克拉索夫大街,有一家叫“犹太客栈”的小旅馆。   
  它是一溜中国式的青砖瓦房。房顶上的灰色土瓦已经陈旧不堪了,瓦缝之间长着草。这溜平房的原主人,是一位从江南流放到边城的人士。整个建筑凸显着江南园林建筑小巧秀气的风格,以及儒雅淡泊的处事态度。在寒冷的犹太流亡者社区,看到这样的建筑只有叹息了。 
  临时寄宿在这里的旅客(都是做一些小买卖的犹太人),一昼夜的工夫,就会被中、西两域流亡者的生存与精神状态,压得喘不过气来。   
  走进犹太流亡者社区就等于走进流亡,走进回忆,走进痛苦,走进乡愁,走进宿命了。   
  这家小客栈,接人待客还是蛮热情的。住在这里的,除了几位到这里做小买卖的小商小贩,间或也有中国流浪汉、说书人、江湖艺人,以及私奔的情种。他们的到来,总能给流亡者社区的人们带来一些新鲜故事。 
  犹太流亡者社区太需要故事了。   
  ……   
  天下雨了,做小买卖的行商出不去门了(犹太流亡者社区的雨路总是泥泞不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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