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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上帝最近-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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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回答。这些天,媒体关注的焦点之一就是巴勒斯坦新内阁的组成。但由于部分人选一直定不下来,阿拉法特屡次推迟宣布名单
一个记者问:“您如何看待正在中东访问的美国特使不准备会见您?”阿拉法特两眼放光,用手指着那个记者说:“我没有要求见任何人,你是在跟阿拉法特总统说话!”今年3月,官邸被围困时,阿拉法特以同样的口吻回答了美国有线电视新闻CNN记者的提问…“你是在跟阿拉法特将军说话!”

  泪别拉姆安拉

 
 
 
  赶在5时宵禁前出拉姆安拉的人不少。司机纳比尔指着离卡兰迪亚检查站20米远的一条山间小路告诉我,一些没有通行证的巴勒斯坦人从这里“溜”出去。当然,他们十有八九会被以军抓回来,扣留几个小时然后放走。极个别“偷渡”成功的人中可能有潜在的自杀爆炸者。

  检查站的两大特征是铁丝网和水泥路障。一个带刺,一个冰冷,令人望而生畏。过检查站的人一多就有些乱,一个穿绿军装的以色列女兵站在街心维持秩序,和那些围白头巾的巴勒斯坦男子、头顶行李包的妇女推推搡搡,大家都用阿拉伯语叫嚷着。

  隔着我站立的铁丝网,一个穿月白底色红绣花长袍的老太太牵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在买菜。小女孩很淘气,老太太一路走一路数落她。过了检查站,我追上她问,为什么特地到这样一个戒备森严的检查站买菜?她说,因为拉姆安拉经常戒严,当地菜农担心没有人来买,所以往往贱卖。老太太住在检查站外不到1公里的地方。当她知道我是记者后,出乎意料地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眼珠子瞪得老大,“犹太人把我们欺负苦啦!欺负苦啦!”“新政府不是快成立了吗?你怎么看?”她松开我的手,撇了撇嘴,“不论是不是新政府,都不能保护我们,犹太人说杀就杀……”我转过头去,在风里擦了擦眼睛。

2002年至2004年,我见证了阿拉法特生命中的最后两年。这两年,是他多次遭围困、足不出官邸的两年;这两年,是美国和以色列“外交孤立”他的两年。

  有句话说,“真正的权威不需要傲慢、长胡须和大声呵斥,真正的权威能用丝带、谦恭和智慧把你勒死。”在阿拉法特身上,傲慢与谦恭,丝带与长胡须,大声呵斥和智慧,相继为用。

 
 
 
  新特使遇故知

  第一次见面在2002年11月13日。

  中国中东问题特使王世杰到访,新华社等媒体记者随行采访。王特使与阿拉法特有着30多年的交情,第一次相遇时,王世杰正在叙利亚工作。而今天,作为中国中东问题特使,他不仅带来了中国政府对巴勒斯坦事业的一贯支持,中东之行本身也向全世界传递了一个明确信息:中国将以更加积极的姿态参与中东事务。

  十多平方米的阿拉法特会客室简朴得令人难以相信。没有窗户,光线非常暗。一张桌子、几把椅子,两个挂钟,屋里几乎没有其它摆设除了阿拉法特座位后,一台上书“巴勒斯坦红新月会”字样的长方形装置,还冒着气泡不知是否是换气装置。

  王特使健步走来,这个简陋的办公室立即充满了笑声和闪光灯。阿拉法特老远就伸出双臂,深深地拥抱王世杰,并用阿拉伯人最热情的礼节,左右各三下亲吻了特使的脸颊。这对阔别30多年的老朋友在中东和平进程面临严重危机的时刻重逢了。

  会谈持续了将近一小时。正值斋月,白天不能进食、饮水的阿拉法特却给客人端来了茶水。会谈结束,记者们才得到允许进入。阿拉法特耐心地同我们一一合影尽管早就听说他的眼睛怕强光刺激,但还是微笑着容许闪光灯不停工作。他的眼神非常柔和,据说那是一双喜欢看动画片的眼睛。

  阿拉法特右手握住原中国驻巴勒斯坦办事处主任吴久洪大使,另一只手招呼我过去。站定,摄影师说最好换个角度,门口墙边有巴勒斯坦国旗,可作背景。阿拉法特一把拉起我和吴大使,刚才握着的手没有松开,我感觉到他的手非常有力,非常温暖。由于椅子的阻挡,他几乎是把我“拽”到国旗前,拍照时,他忘记换手势,还是反握着我的手掌,紧紧地。

  众人轮流合影完毕,我一个箭步上前, 打开录音机就问:“请问您如何看待此次中国特使到访的意义?”话音未落,阿拉法特微笑着说,“非常感谢中国在目前和平进程面临巨大困难时,依然关心巴勒斯坦人。感谢所有中国领导人,我们不会忘记。”因为患上帕金森症,阿拉法特嘴唇颤抖厉害,念中国人名很费劲。他清晰记得自己首次访华的时间。

  谈到中国在推动中东和平进程的作用时,阿拉法特的眼睛闪了一下,笑眯眯地看着我说,“小姐,你不要忘记,中国是联合国安理会5个常任理事国之一,而且有举足轻重的国际影响。特使到访向全世界证明了,中国关心巴勒斯坦人民。”

  事实上,阿拉法特近年来身体虚弱,官邸新闻官一般只同意电视媒体记者采访阿拉法特。所以,我们决定“抢”一次采访。当我一个箭步蹿上去的时候,原中国驻巴勒斯坦办事处主任吴久洪大使默契地抱住阿拉法特的顾问,并与他攀谈。而等阿拉法特开口回答我的问题时,就不会有人“斗胆”上来阻拦了。

  近10分钟后,礼宾官催着往外走,我已经关掉录音机,没想到阿拉法特往前走了半步,又停下接着说:“还有……再次感谢中国政府,感谢江泽民主席。”

  阿拉法特转身一把拉起王特使的手,向办公楼外走去。

  大楼门口各大媒体几十名记者一起拥上来,七嘴八舌问了一堆问题,焦点都是中国中东特使。王特使用洪亮的声音向全球媒体表明中国在中东问题上的原则立场,阿拉法特通报了会谈情况。整个过程中,阿拉法特一直紧紧握着特使的手。

  有记者问阿拉法特,以色列官员发出驱逐您的威胁,您对此有何评论?阿拉法特一下子激动起来,声音提高八度。“我是阿拉法特,也是亚伯拉罕的子孙,我的祖父的祖父的祖父……生活在这里”他一口气说了5个“祖父”,“没人可以把我从这片土地上带走!”

  后来听说,王特使在会见中说出了一个小“秘密”:他一直希望能在巴勒斯坦领土上见到阿拉法特主席。

  共进午餐

  2003年2月7日,即将离任的中国驻巴勒斯坦办事处主任吴久洪大使一行到约旦河西岸城市拉姆安拉阿拉法特官邸,向这位现年74岁的老人辞行。会谈结束后,阿拉法特执意邀请我们共进午餐。

  意外的是,午餐不在饭厅进行,而就在我们刚刚结束会谈的办公室里因为官邸内根本就没有象样的饭厅。刚才,双方在半张桌边交谈,现在挪到另外半张就餐。两名白衫黑裤的侍者进来,训练有素地摆好餐盘刀叉。入座时,我发现杯盘刚好盖住桌面上一道长长的裂缝。

  桌上摆的是“经典”阿拉伯菜肴:烤羊、烤鸡、牛肉、果仁汤等。只有阿拉法特的盘中餐与众不同:两边带把的陶罐、一点蔬菜。他双手捧住陶罐说,“我就不讲究礼节啦,”端起来就喝。一会儿,他就吃完盘子里的蔬菜,站起来笑咪咪地给每个人递玉米块。

  近距离看阿拉法特,我发现他那标志性黑白格头巾已经泛黄。听说他是个非常讲究仪表的人,就连跟其他国家元首通电话前都要整理衣冠,以示尊敬。那次共进午餐气氛轻松,我们斗胆打破禁区,问起阿拉法特夫人苏哈和女儿的情况。阿拉法特两手端着汤,神色变了一下,目光没有直视我们,淡淡说,她们目前在巴黎或突尼斯居住。


 与阿拉法特交谈,绝对需要掌握分寸。他本人在接受西方记者采访时,曾经不止一次突然摔开话筒,扔下一句:“你是在跟阿拉法特将军说话!”然后拂袖而去。此外,他身边的新闻官也会严密监控记者的问题,那眼神分明告诉你,一旦“越线”,你将永远成为阿拉法特官邸“不受欢迎的人”。所以,关于他的个人生活,只能点到为止。

 不过,那天气氛轻松,阿拉法特甚至在我的提问下,说起小时候在耶路撒冷同犹太儿童玩 
 
 
耍的情景。“那时我们从来没想过他们是犹太人,”他说。对于出生在耶路撒冷的他来说,重返圣城成了此生夙愿。

  不过,有的传记作家指出,阿拉法特出生在埃及首都开罗,他的童年也是在那里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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