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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新微笑,“我终於升任男友身份。”
子成抚摸他浓厚头发,丰润嘴唇,光洁皮肤,以及刺手须根,他亲吻子成双手。
自新的微笑真是动人,子成用法语说:“用世界换你的微笑,有首动听的歌叫pour ton sourice。”
“我最欢喜你头脑简单,个性钝胎。“
子成啼笑皆非,“谢谢你。“
这时电话响,子成不得不站起去听。
三十六
自新以为又是伯母找女儿,但不是,只见子成忽然垂头,“庄牧师,是,我是应子成,请说。”她听了一会,忽然之间,泪如泉涌,“是,是,我记住了,明日下午三时。”
她扔下电话,找到一条毛巾,掩著脸号啕大哭。
自新追问:“什麼事,什麼事?”
雷家这样迟才通知她,子成匆匆到花店,只看到百合与玫瑰,她一侧头,发现一束大红粟花,不禁又落下泪来,她看著店员把花扎成花环。
老兵归队
自新轻轻说:“时间差不多了。”
他们早到,可是小教堂里已经挤满人,前排全是老年人以及政要,後座是他感动过的旧友。
子成轻轻上前,把花环放好,然後蹲下与柏太太说几句话。
柏太太轻轻说:“你来了,我与英伟都感激。”
子成说:“奇伟与英伟终於再度见面,他们正畅谈欢聚。”
柏太太点头,露出微笑,“我也这麼想。”
子成退回後座,已经没有座位,她只能像其他闻讯而来致敬的市民一般站在後边,听牧师主持仪式。
子成眼泪无法抑止,哭得头脸肿起,她穿著黑色礼服,小小帽子上蒙著黑色网纱,都在今晟急就章购买,略为紧窄,热得她出了一身汗。
自新坐在後排,进出两难,只能转身与子成招呼。
子成双手紧握,垂头不语。
就在这时,有人在身後叫她:“子成,是你。”
子成回来,看到熟悉的高大身形穿著黑色衣裤。
她泣不成声,“加路。”
加路不顾一切把她紧紧拥进怀抱,“别哭,老兵不死,他只是去归队。”
“加路,我真不舍得他。”
“我也是,我们都舍不得他。”
子成伏在他胸膛前饮泣。
这情景看在杨自新眼中叫他发呆。
从什麼地方走出一个这样一只大猩猩,他把子成拥在怀抱,子成躲在他宽大腋下整个人似乎消失,这是谁?
他内心忐忑,强忍著不忿直至仪式完毕。
有人轻轻对他说:“杨先生,请到柏太太处用些茶点。”
待他挤出教堂,已不见子成与大个子影踪。
自新生气,舞会第一守则:同什麼人来,便同什麼人走,子成连这点都不懂,岂有此理!
可是,自新叹一口气,这并不是舞会,这是一个丧礼,子成所尊重的人离世,她心绪难免有点乱。
他只得驾车独自前往柏家。
这时,子成坐在加路的吉普车上。
她问他:“你到什麼地方去了?”
“在格拉柏哥斯一听到消息连夜赶来,还来得及见最後一面,你别难过,老人没有遗憾。”
子成抱怨:“他们到昨午才通知我。”
“雷老临终十分平静,还清醒问我漂亮女友在什麼地方。”
那是指谁?
“他指你,子成。”
子成靠在加路背上。
“你也赶来了。”
“我根本就在本市。”
加路叹口气,“见到你真好。”
他把下巴压在子成头顶。
“我买到你的书。”
“还喜欢吗?听出版社说,仍算畅销。”
他帮她脱下外套,走进柏家。
应允求婚
柏太太给他们递茶,轻轻问子成:“你的男朋友呢。”
子成张大嘴,不妙,她急出一额汗,一见到加路,匆忙间便撇下自新,她敢情像她那可恨的父亲,她怎麼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子成羞愧得双目通红。
老太太握住子成双手,“三兄妹,只剩我一人在此。”
她把一只木盒交到加路手上。
加路轻轻打开,盒里排列放著雷英伟的勋章。
老太太说:“都送给你了。”
加路揣在怀中,没有言语。
这时,杨自新走进来,子成迎上去,站他身边。
她说:“我有点不舒服,请送我回去。”
自新点点头,他心想:一定要好好处理这件事,切莫小事化大。
他不著边际地说:“二次大战英雄去一个少一个,叫人难过。”
子成默默跟在他身後离去。
回到自己家,子成沐浴更衣,坐在露台上发呆。
自新走到她身边,给她一杯长岛冰茶。
子成忽然说:“自新,我们结婚吧。”
自新一怔,“结婚是大事。”
“时间正确,我正值适婚年龄,地点也对,我俩简单注册,请庄牧师主婚,柏太证婚。”
自新却问:“人呢,人对吗?”
“自新,你性格稳定,身体健康,最适合做伴侣。”
“你还可以有很多选择。”
“喂,你这是拒绝我吗?”
“不不,我应允你求婚,记住,将来子孙问起,是你向我求婚,不是我求的。”
“谁求谁真的如此重要?”
“对我来说绝对需要抓紧。”
子成抱紧他,只听得自新说:“再紧点。”
他们出去看订婚指环。
子成对珠宝店服务员说:“最小的钻石。”
店员以为她开玩笑,取出数只相当可观的钻石指环。
自新顺手挑了一枚,“就是它吧,我未婚妻手指五号,恐怕要改小一点。”读心理学的他对一切观察入微了如指掌,可是都放在心中。
店员请子成试戴。
子成指著另一只极细宝石的永恒指环。
自新立刻说:“就这一对吧。”
这时,子成的手提电话响起,她走到一角去听,原来是加路:“我放了一册签名书在柏太太处,请你有空去取,再次见到你感觉微妙,子成,我没有忘记你。”
子成不出声,她在心中叹气。
加路问:“你在什麼地方?”
三十七
“我与未婚夫正在挑选指环。”
加路意外:“啊,我已错失良机。”
“那边也有人在等你回去,别叫她失望。”
“我明白,祝你幸福,希望你已得到你真正想要的。”
“谢谢你。”
电话挂断,子成吸一口气,回到柜台,“我只要这只。”
店员十分有礼,“这位小姐品味真好,确是最佳选择。”
恍然隔世
自新问:“为什麼不挑贵一点的?”
子成答:“适可而止,家母有许多宝石,有些活像七彩水果糖,可是,并不使她特别快乐。”
“快乐发自内心,诗人缓斯和夫咏水仙花中就充满这种欢愉。”
子成微笑,“我也猜想一个心理医生会那样说。”
“寂寞的诗人在湖边游汤,忽然看到一大片美丽蛋黄色水仙花,他刹时感到恩典,上天待他不薄,从此之後,每当他看到水仙花,就感恩振作。”
“他是一个谦郫纯真的好人。”
“你可去过英国甘伯伦湖区?”
“我时时想走一趟。”
自新说:“我们明春去该处游玩,看那漫山遍野的水仙花,你会发觉,叫诗人感动,自然有原因。”
子成微笑不语,虽然在笑,嘴角却有点下垂。
自新在首饰店外说:“车子归你,我用地下铁往系主任处讨论新学期课程,约六时许回家,请等我晚饭,我做拉面给你吃。”
已经像结了婚,子成心中踏实,可是……。。子成摇摇头,不再去想它。
车子驶入横街,子成抄近路上桥回家,引擎忽然发出轧轧声像是病人咳嗽,自新的老爷车终於发病,子成想:真失策,应一早叫MB厂送新车来。
引擎喘两声静止,它寿终正寝。
子成落车,对环境十分警惕。
她探头一看,发觉车子竟然就停在一片修车行之前,子成连忙打开车门求救。
“喂,有人吗?”
车边有人应,“请等等,”那人躲在车底,正在修理车架。
子成极少来这一带工厂货仓区,她立即打电话给熟悉车行经纪:“是,我在咸美顿三七八号海鸥车房门口,请你派人来接我,你亲自来,十分钟後到?太好了,我知道,早该购新车,耽会见。”
她收好电话,就在这时,有人在她身後说:“七十三元车资,我送你过桥回家。”
子成一呆,转过身来,脱口问:“为什麼不多不少七十三元?”
只见车底下技工已经钻出站在她面前。
子成呆住,看著他,不相信眼睛,她闭上双目,又张开,他仍然站在那里,撑著腰,只穿汗衫短裤,浑身油污,笑说:“你没看错,正是我。”
子成恍然隔世,她强笑:“大品,是你回来了。”
可不正是曾大品,他一点没变,伸出手,“可爱的子成,多巧,你车子竟在此抛锚。”
子成握紧他双手。
“进来坐,喝杯啤酒。”
“大品,你怎麼回来了,太太呢,好吗?”
“你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