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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对藏画的矿井感兴趣?”施季里茨问。
“美国人。”
“他们早就派人到达里来啦?”
“是的。”
“他们在什么地方。”
“查尔茨堡郊外。”
“您和他们接触过?”
“是他们和我接触。”豪尔恼怒地更正。
“那么该轮到您啦,朋友。”施季里茨说。他突然想到,他模仿缪勒说出了这句话。
“现在时候到了,是您对他们感兴趣,而不是他们对您。”
豪尔摇摇头:“是他们更感兴趣。倘若我不能采取决定性的步骤,那么保存绘画和雕像的矿井就将被炸毁。”
“您疯啦?”
“不,我没疯。这是元首的命令。矿并且已经放上五十枚飞机炸弹,接通了电线,安装好了雷管。”
“谁有权发出爆破的命令?”
“柏林——元首……或者是卡尔登布龙纳。”
“有没有鲍曼?”
“也许有,不过我听说是卡尔登市龙纳。”
“您可以对他施加影响吗?”
“是的。”
“您也知道这个人的性格。”
“这个人,”施季里茨重复着,冷冷一笑,“是个动物……他知道您的联系吗?”
“不知道。”
“您想向他坦白吗?”
“我还没有决定。”
“如果您说的是实话,那就等两个星期。他属于那种幻想家,夜里自己心中承认帝国就要崩溃,可到了早晨,灌了白酒之后,又胆怯地总想给元首写悔过书请求宽恕。等这里听到炮声,您就向他坦白。他打算到这里来吗?”
“不知道。”
“他会逃到这儿来的。您要迫使他采取行动。他不会自动采取行动。无论是他,还是希姆莱、戈林,他们都被自己的偶像压垮了。这是他们的可悲之处.也是您的活命之路。您对他说,卡尔·沃尔夫在保证挽救乌菲茨画廓之后成了艾伦·杜勒斯的平等伙伴。您告诉他,您已经向杜勒斯谈到他的高尚品质。有病乱投医嘛。如果您能对他施加影响,的确会免除您的许多灾难。”
豪尔若有所思地问:“我会怎么样呢?如果您能预见一切,其中包括我的话,就是说其他人的命运您也能预测,那么我就准备全力以赴。可是我希望得到保证。我必须活下去。我什么都干,旗队长,我有个美满家庭,我为了家庭才加入党卫队,那一天真可恶……”
“您活着对我也有利,豪尔。我们的利益联系在一起。我有个主意,确切地说,这个主意是在您说到同美国谍报人员在这里接触后产生的。显然,您应当约好和您的人接触,让他们同瑞士联系……您不是在同瑞士工作站工作吗?”
“是的。”
“见过杜勒斯?”
“我见过一个高个子男人,皮肤很黑。”
“三十五岁,目空一切,他咒骂共产党比骂纳粹还厉害,对不对?”
“是的。”
“这是戈维尔尼茨。”施季里茨有把握地说,“他是杜勒斯的助手,一个归化的德国人,很厉害的小伙子,干起事来是个行家。就这样吧,让那些在阿尔特——奥泽活动的美国人用长波联络——电台方位会立即被确定。在这段时间您就同奥根和维利呆在桌旁——充分证明发报与您无关。我会搞些证件,这对您更有好处,如果奥根写报告涉及此事的话。顺便说一句,他是个非常危险的人。您要尽量同他搞好关系。您能进行无线电联络吗?”
“能。”
“问一下瑞士,我为什么得不到答复,可以吗?”
“这太容易啦。”豪尔一笑。
“但是如果没有得到能使我满意的答复,事情就更复杂了。”
“什么事?”豪尔又变得谨慎起来,脑袋几乎要缩进肩膀里。
“您安排我同美国人见面。”
“这里没有美国人,只有奥地利人,再说我不能安排。”
“一点儿商量的余地也没有吗?”
“对。”
“您怕我把这些人都干掉?”
“是的。”
“倘若我想这样做,那我会让奥根和他的伙伴对付您,到那时,顶多用一个小时您就会安排这种会面。”
“这能给您带来什么好处?”豪尔站住问。
“怎么对您说呢?”施季里茨淡淡一笑,“我会得到橡树叶十字勋章和命令中所表示的感谢。”
“现在他会让我相信,同美国人合作更有利。”施季里茨想,“他缺乏幽默感。”
“如果在一九四三年授与您雷查尔斯基勋章,那就另当别论了。”豪尔说,
“现在这有什么用?相反这会妨害您的,斯大林已经把处罚党卫队军官的残酷刑法强加给了美国人。”
“是吗?见鬼,您说得对!”施季里茨又仰起头。天色更暗了,显得那么沉重,那么深远。“我们走多久了?”
“您问得对。”豪尔说,“您的那位库特跟在我们后面呢。”
“看来有三十分钟了……监视,现在就是这么回事。您认为,此地的盖世太保密探中有谁会潜伏下来?谁在领导本地的‘维沃夫’?”
“这是百思而不解的谜,‘维沃夫’由党来搞,还有省长恩格鲁贝尔。”
“他是个病人?”
“他很健康。”
“我指的是心理状态。发言时他流泪吗?他提议为元首干杯时声音硬咽吗?他真的坚信胜利?”
“这样看来,他是有病,如果把幻想称之为病。”
“也许是病,也许是近似于背叛的冷漠而谨慎的个人主义。”
“那么更可能是前者。恩格鲁贝尔身体不好。”
“有病归有病。豪尔,我不是无缘无故地问您‘维沃夫’中的密探。我们要耍个手腕。等您无线电联络之后,我要当着奥根的面和您交谈,一切部谈,也提到这里的人谁有可能叛变,我要打听谁特别熟悉地形,谁能秘密地从城堡周围地区通过同瑞士建立联系……明白吗?”
“明白,我尽力而为。”
“如果躲得远远的,通过您显然憎恨的盖世太保之手把两个维沃夫杂种扔进监狱,您也会有牵连的。”
库特在叫施季里茨:“旗队长,上边来了急电!”
“出了什么事?”施李里茨站住间。
“电报注明‘亲览’。”库特回答,“我们没看。”
施季里茨冶笑着望望豪尔:“他们没看。他们都是从伦敦贵族俱乐部来的,不是吗?走吧,过后我们再接着谈。两小时后我等您。顺便问一句,您的家在什么地方?”
“在林茨。”豪尔回答,
“这是真的?”
“还能在哪儿呢?”
施季里茨问:“库特,这个无线电中心的人员家属都在哪里?”
“他们都在家呢。”库特说。他道破了本来不该说的事:缪勒对卡年登布龙纳手下的人感兴趣。
“在家就在家吧。”施手里茨叹了口气,“我想喝咖啡,热的……奥根总是打鼾,斯科采尼没教会他睡觉不出声,他可别被迷惑住。”
“是的。”库特说,“我听见您从房间出来在饭厅一直坐到天快亮了。”
施季里茨转身望望豪尔的眼睛。豪尔显然一切部明白了,他们的确在进行监视,于是他的嘴角现出一丝冷笑。
“我等着您,豪尔,”施季里茨说,“我们还得工作。”
“我很快就回来。嗨,希特勒!”
豪尔走出三十步远,施季里茨喊道,“朋友,把录音机还给我,我忘得一干二净,是我让您拿着的。”
库特稍稍眯起眼睛,摇了摇头,却什么话也没说。
“现在就要开始了。”施季里茨想,“他们该给我厉害看看啦。这有什么,越乱糟糟的越好,因为这样一切都会更清楚!”
但是他们没有给他厉害看,因为缪勒的密电令说: “派你们到林茨去的人所关心的那个人已经知道你们的工作。”
“那我们怎么办?”施季里茨问,目光扫视着同来的几个人。他相信他们已经看过电报。他大致验证了一下,库特的话显然是脱口而出。
“您请求下达指示。”维利而不是库特的脸上泛着光彩。
。也许他们在按照剧本演戏。”施季里茨暗自想,“库特在花园当着豪尔的面说,而维利又在这儿说……究竟是什么意思?我显然被包围了。很清楚,我是绥勒耍弄的目标。但是,他要达到什么目的呢?他又能达到什么目的?光阴在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