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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第05期-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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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指路的带箭头的牌子上写着“1979新时期文学走向研讨会”,指向舞台中央,很醒目。边上挂一个显眼的牌子:外宾休息室。
  音乐旋律轻快。施特劳斯的《春天圆舞曲》。
  幕启时,人们正陆陆续续进场。已经有一些人先到了。
  雪 山 (手拿请柬,对照着会议室的牌子)“外宾休息室”。嗬!如今咱们的文学研讨会,也能在豪华宾馆的外宾休息室里开啦!
  米其南 (跟上)雪山兄!
  雪 山 嗨,米其南老兄!米大作家!来得早啊!
  米其南 再早也没有您早。您这可是京城文艺界出了名的快腿批评家,无论哪里有事,您总是第一时间到达。
  雪 山 您这是成心褒贬我。让您一说,我成了什么?《小女婿》里的陈快腿?《花为媒》的媒婆阮妈妈?
  米其南 看来您老兄真不愧是文学表扬家,您不光是表扬文学,还吹捧戏曲界?听您对评剧的熟络,简直如数家珍。
  雪 山 咳!我也不过是应邀给他们文联当当评委,谈论谈论新时期重见天日的几个艺术剧种罢了。不值得一提。米老兄最近又在忙什么大作?
  米其南 还什么大作。没被打死的落水狗,能苟活就不错啦!
  雪 山 (凑到耳边)我可听说您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米其南 不行不行,比不得老弟您。听说老弟您可是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雪 山 哦?这么说,咱们是彼此彼此喽?
  米其南 彼此彼此?嗬!
  (王模楷上。)
  群众甲 先生请出示一下请柬。
  雪 山 (迎上)王大作家!姗姗来迟。来来来,我领您进去。
  王模楷 怎么,今天烦劳您这大批评家当向导?
  雪 山 什么向导,我这不是心里高兴,紧着忙地跟您献点殷勤嘛。
  王模楷 好好,心领了。
  米其南 (迎)怎么……是模楷?
  王模楷 是……米其南?其南兄!(拥抱)
  米其南 老伙计,二十多年了,你还活着?
  王模楷 活着,活着!
  米其南 你还好吧?家里都还好吧?
  王模楷 好,都好。你哪?你也好吧?什么时候回来的?
  (门口,江浙口音吟诵楚辞《离骚》诗句: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饮余马於咸池兮,骢余辔乎扶桑……
  一个干瘦而又神采奕奕的老者,银须荚髯,穿对襟棉袄,坐着轮椅,由家属和服务员推着,出现门口。一个亮相。
  聊天寒暄的人停止了说话,敬仰的眼神


断指
■ 沈 念
  不读书,不看报,尤其不要看晚报。
  这是流行在我生活着的南城有点文化人的圈里的一句话。话这么说,可每天那些边角余料的时间我都得靠这张晚报打发掉。在这家每天经过的报刊亭,女老板正弓着背动作粗鲁地剪着捆在一摞报纸上的白纤维带,裹着圆滚滚屁股的粉色内裤和后腰上肥嘟嘟的肉暴露无遗。关了几天门,报纸堆积很多,外面还站了两个等待拿报在街头零售的男子。老板娘心情似乎极乱,剪刀在手上笨拙地不听使唤。
  你要换把刀,站在外面等的中年男人叼着烟,眼睛乜斜着那晃动的白肉,满嘴黄牙一磕一碰地说,快刀斩乱麻。你别他妈站着说话不腰疼,老板娘头也不抬地说,你来帮老娘的忙。前几天就在报亭前,老板娘的两个相好争风吃醋打起来,而她那闻讯而来的矮个子丈夫黑青着脸,狠抽了她一巴掌后扬长而去。
  我把零钱甩在报纸上,抽了一份卖得所剩无几的晚报,这一路上我听到不少人神秘兮兮地嘀咕着一条来自晚报的新闻。嘻皮笑脸的叼烟男人问我,活儿好吗?我眼角斜挑看了他一眼,他一声不吭了。他肯定是把我看成街头瞎混的了。我一边沿着八一大道走一边翻着报纸,翻报纸的速度不如眼睛瞟得快,那些大标题被粗枝大叶地一掠而过。没有一点儿印象。当我的目光重新回到A2版的那条做得无比醒目的新闻标题前停下来,找到今天街头巷尾议论得最多的“轮监”故事。一个在本城闹得沸沸扬扬的黑社会老大被捕,想通过自残来逃避法律制裁,并不配合医院治疗,公安派人轮流监护,简称“轮监”。没看的人会被这谐音弄得遐想翩翩。
  我把快熄灭的烟头扎进报纸里,用力摁摁,然后把报纸卷成一团塞进离晚报社不远的垃圾桶中。
  现在的这些记者为了抓噱头找卖点,不惜将汉字胡乱组合,也真够损的了。
  报道这个消息的有四个署名,名列第一的张罗我认识,这倒未必是他亲自采写的,无非在标题上做做文章,然后堂而皇之地在稿件前添上“张罗”这个名字。
  张罗和我的交情始于我读大四那年,他那时在城郊一所中学教书,某天拎几十本自费印刷的诗集来我们学院文学社找销路。在那个狂热的文学年代,写诗的人特多,自费出诗集的人少,我冲他的勇气第一个掏了腰包。他使劲拍了拍我的肩膀,够哥们儿。他后来在南城的商业黄金年里毅然从学校出来做了几笔亏赚相当的生意。生意几年不见起水,赚钱没花钱快,脑瓜子精的他又找关系混进那几年记者吃香喝辣的南城晚报社。
  作为朋友,他的夸夸其谈和见风使舵让我对这份友谊并不感冒,只是碍于其他几个朋友的撺掇而走动着。这种走动局限于饭桌上和酒吧里。有次在饭局上,据说可以和张罗换老婆的死党,酒喝多了些,就闹着给张罗取外号,你不是喜欢在别人的稿子前加上自己名字搞谋私吗,我们就叫你“剽记”算了。众人附和,一语双关。我蒙在鼓里,旁边一人就低声说,他还是个玩女人的高手。
  我和这个高手上次照面是在多久之前,已经记不清楚了。拨通了他留在通讯簿上的电话,我想告诉他我就在报社楼下,顺便问候一下。这个电话真是奇怪,我居然听到两个说话的声音。一男一女,好像他们在谈笔什么生意,为此还争论不休。我连着喂了几声,然后看着自个儿读着秒的屏幕,三十秒钟之后电话自动断了。我抬头看看那些透明玻璃里面走动的人影,阳光在玻璃上闪动着无数白点,折射的光刺痛眼睛,我赶紧低下头来。
  电话里的男声我敢肯定就是我的这位剽记朋友,他在发脾气时就喜欢“他妈他妈”地重复。我已经走过报社门前那块淡绿色的草坪了,想了想还是没有进去找他。走到前面拐角那家银行时,我猜他的电话该打完了,再拨过去,一个娇美的女声告诉我:您拨的电话是个空号。我一下子蒙住了。
  回到住处,我还在想着那开始拨出两个声音然后是空号的电话,百思不得其解。
  见鬼了。我从那台二手冰箱里拿出一个梨,就像有心灵感应一样,在刀的问题上有麻烦了。是的,刀不知被丢到哪个角落了。我常这样丢三落四,真令人气愤。我发疯似的在厨房客厅里翻寻,但寻找的事实告诉我,刀不见了。这把从超市买的跟随我两年的不锈钢水果刀不翼而飞了。
  我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在找刀这件事情上不知不觉地花掉了一个多小时。当我确定是找不到的时候,我只有把梨子重新放回冰箱,并考虑是否再去买一把。
  我不喜欢在楼下经常打照面的店子里买东西,真的是没什么原因。在做许多事情上我让人感觉都是怪怪的。我走了很远的路,差不多一个小时。天这时已经黑了下来,城市灯火零零星星地亮起来,而湘江南路的得胜夜市开始人声鼎沸,数不清的小摊小贩们一窝蜂地从城市四方八面的角落里钻出来,这些人大多是下岗工人,无业游民,也有不少喜欢凑热闹的人。
  不少摆好临时衣架的妇女跟我打招呼,她们总是以同一种腔调与路过这里的人群对话,即使路人睬都不睬。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便宜的真货哩!一个声音比一个声音高。我漠然地穿梭在逐渐多起来的人群中,肚子里的咕咕噜唤醒了一个人对饥饿的意识,我找了家卖馄饨的摊点坐下来。当我三下五除二地解决完一碗馄饨正准备抹嘴离开时,视线刚好落在斜对面窝在一个不显眼的木柱子下的老头身上。他的那种气定神闲让我大吃一惊,我不是第一次来夜市闲逛,可还是第一次在吵吵嚷嚷鸡零狗碎的夜市上遇到这类气质甚佳的老人。
  凑近老人的地摊打量,他是卖药材的,一些根须奇形状颜色深浅不一的东西摆在那块三尺见方的灰麻布上,另一边摆着些碎玉,几颗大大小小的印石,三把随处可见的普通藏刀。有意思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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