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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9c何典 作者:张南庄-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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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大方”或“小方”里的“言”着手搜集,分析,综合,考证,注释起来,做成“□□方言考”,“□谚”一类的书;或是就学半农先生的办法,多著些《瓦釜集》出来,给贵方言出出风头,教外方人尝异味。——就让这再版的《何典》鼓励大家做这个工作罢。

  一九二六,十,二十七林守庄序于畏烟楼病榻上 

 
 
为半农题记“何典”后,作
 
  还是两三年前,偶然在光绪五年(1879)印的申报馆书目续集上看见《何典》题要,这样说:

  《何典》十回,是书为过路人编定,缠夹二先生评,而太平客人为之序。书中引用诸人,有曰活鬼者,有曰穷鬼者,有曰活死人者,有曰臭花娘者,有曰畔房小姐者:阅之已堪喷饭。况阅其所记,无一非三家村俗语;无中生有,忙里偷闲。其言,则鬼话也;其人,则鬼名也;其事,则开鬼心,扮鬼脸,钓鬼火,做鬼戏,搭鬼棚也。语曰,“出于何典”?而今而后,有人以俗语为文者,曰“出于《何典》”而已矣。

  疑其颇别致,于是留心访求,但不得:常维钧多识旧书肆中人,因托他搜寻,仍不得。今年半农告我已在厂甸庙市中无意得之,且将校点付印;听了甚喜。此后半农便将校样陆续奇来,并且说希望我做一篇短序,他知道我至多也只能做短序的,然而我还很踌躇,我总觉得没有这种本领。我以为许多事是做的人必须有这一门特长的,这才做得好。譬如,标点只能让汪原放,做序只能推胡适之,出版只能出亚东图书馆:刘半农,李小蜂,我,皆非其选也。然而我却决定要与几句。为什么呢?只因为我终于决定要写几句了。还未开手,而躬逢战争,在炮声和流言当中,很不宁帖,没有执笔的心思。夹着是得知又有文士之徒在什么报上骂半农了,说《何典》广告怎样不高尚,不料大学教授而竟堕落至于斯。这颇使我凄然,因为由此记起了别的事,而且也以为“不料大学教授而竟堕落至于斯”。从此一见《何典》,便感到苦痛,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是的,大学教授要堕落下去,无论高的或矮的,白的或黑的,或灰的。

  不过有些是别人谓之堕落,而我谓之困苦。我所谓困苦之一端,便是失了身分。我曾经做过《论“他妈的!”》,早有青年道德家乌烟瘴气地浩叹过了,还讲身分么?但是也还有些讲身分。我虽然“深恶而痛绝之”于那戴着面具的绅士,却究竟不是“学匪”世家;见了所谓“正人君子”固然决定摇头,但和歪人奴子相处,恐怕也未必融洽。用了无差别的眼光看,大学教授做一个滑稽的,或者甚而至于夸张的广告何足为奇?就是做一个满嘴“他妈的”的广告也何足为奇?然而呀,这里用得着然而了,我是究竟生在十九世纪的,又做过几年官,和所谓“孤桐先生”同部,官——上等人——气骤不易退,所以有时也觉得教授最相宜的也还是上讲台。又要然而了,然而必须有够活的薪水,兼差倒可以。这主张在教育界大概现在已经有一致赞成之望,去年在什么公理会上一致攻击兼差的公理维持家,今年也颇有一声不响地去兼差的了,不过“大报”上决不会登出来,自己自然更未必做广告。

  半农到德法研究了音韵好几年,我虽然不懂他所做的法文书,只知道里面很夹些中国字和高高低低的曲线,但总而言之,书籍具在,势必有人懂得。所以他的正业,我以为也还是将这些曲线教给学生们。可是北京大学快要关门大吉了;他兼差又没有。那么,即使我是怎样的十足上等人,也不能反对他印卖书。既要印卖,自然想多销,既想多销,自然要做广告,既做广告,自然要说好。难道有自己印了书,却发广告说这书很无聊,请列位不必看的么?说我的杂感无一读之价值的广告,那是西滢(即陈源)做的。——顺便在此给自己登一个广告罢:陈源何以给我登这样的反广告的呢,只要一看我的《华盖集》就明白。主顾诸公,看呀!快看呀!每本大洋六角,北新书局发行。想起来已经有二十多年了,以革命为事的陶焕卿,穷得不堪,在上海自称会稽先生,教人催眠术以糊口。有一天他问我,可有什么药能使人一嗅便睡去的呢?我明知道他怕施术不验,求助于药物了。其实呢,在大众中试验催眠,本来是不容易成功的。我又不知道他所寻求的妙药,爱莫能助。两三月后,报章上就有投书(也许是广告)出现,说会稽先生不懂催眠术,以此欺人。清政府却比这干鸟人灵敏得多,所以通缉他的时候,有一联对句道:“著中国权力史,学日本催眠术。”

  《何典》快要出版了,短序也已经迫近交卷的时候,夜雨潇潇地下着,提起笔,忽而又想到用麻绳做腰带的困苦的陶焕卿,还夹杂些和《何典》不相干的思想。但序文已经迫近了交卷的时候,只得写出来,而且还要印上去。我并非将半农比附“乱党”,——现在的中华民国虽由革命造成,但许多中华民国国民,都仍以那时的革命者为乱党,是明明白白的,——不过说,在此时,使我回忆从为半农题记“何典”后,作前,念及几个朋友,并感到自己的依然无力而已。但短序总算已经写成,虽然不像东西,却究竟结束了一件事。我还将此时的别的心情写下,并且发表出去,也作为《何典》的广告。

  鲁 迅五月二十五日之夜,碰着东壁下,书。 

 
 
题记
 
  《何典》的出世,至少也该有四十七年了,有光绪五年的申报馆书目续集可证。我知道那名目,却只在前两三年,向来也曾访求,但到底得不到。现在半农加以校点,先示我印成的样本,这实在使我很喜欢。只是必须写一点序,却正如阿Q 之画圆圈,我的手不免有些发抖。我是最不擅长于此道的,虽然老朋友的事,也还是不会捧场,写出洋洋大文,俾于书,于店,于人,有什么涓埃之助。

  我看了样本,以为校勘有时稍迂,空格令人气闷,半农的士大夫气似乎还太多。至于书呢?那是:谈鬼物正像人间,用新典一如古典,三家村的达人穿了赤膊大衫向大成至圣先师拱手,甚而至于翻筋斗,吓得“子曰”店的老板昏厥过去;但到站直之后,究竟都还是长衫朋友。不过这一个筋斗,在那时,敢于翻的人的魄力,可总要算是极大的了。

  成语和死古典又不同,多是现世相的神髓,随手拈掇,自然使文字分外精神;又即从成语中,另外抽出思绪:既然从世相的种子出,开的也一定是世相的花。于是作者便在死的鬼画符和鬼打墙中,展示了活的人间相,或者也可以说是将活的人间相,都看作了死的鬼画符和鬼打墙。便是信口开河的地方,也常能令人仿佛有会于心,禁不住不很为难的苦笑。

  够了。并非博士般脚色,何敢开头?难违旧友的面情,又该动手。应酬不免,圆滑有方;只作短文,庶无大过云尔。

  中华民国十五年五月二十五日,鲁迅谨撰 

 
 
关于《何典》的再版
 
  关于《何典》的再版,有几句话应当说明:

  (一)这回增刻的,有鲁迅的一篇《为半农题记后,作》,有林守庄先生的一篇序。

  (二)“空格令人气闷”这一句话,现在已成过去。

  (三)我容纳了许多读者的指示,在注释上及句读上,都有相当的改正;我就顺便在此地对于赐教诸君表示极恳挚的谢意。

  (四)半月前,我又在冷滩上头到了一部不完全的石印小书,其内容即是《何典》的下半部,但封面上写的是《绘图第十一才子书》,书中的标目,却又是《鬼话连篇录》。这都没有关系,因为上海翻印小书的人,往往改换名目。可是原书中的“缠夹二先生评,过路人编定”,在这翻印本里已改做了“上海张南庄先生编,茂苑陈得仁小舫评”。从这上面,我们不但可以决定张南庄是上海人而不是上虞人(因为有许多人这样怀疑),而且连缠夹二先生的真姓名也知道了。不过这张、陈两先生的身世,现在还无从考查。从前,我在《语丝》上登了个启事,希望能有人替我在上海张氏家谱上查一查,现在我再在此处重申前请,希望爱读《何典》而能见到上海张氏家谱的人,不吝赐教。

  刘 复一九二六,十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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