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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9c何典 作者:张南庄-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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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典》一书,上邑张南庄先生作也。先生为姑丈春蕃贰尹之尊人,外兄小蕃学博之祖。当乾嘉时,邑中有十布衣,皆高才不遇者,而先生为之冠。先生书法欧阳,诗宗范、陆,尤劬书;岁入千金,尽以购善本,藏书甲于时。著作等身,而身后不名一钱,无力付手民。忆余龆龄时,犹见先生编年诗稿,蝇头细书,共十余册。而咸丰初,红巾据邑城,尽付一炬,独是书幸存。夫是书特先生游戏笔墨耳,乌足以见先生?然并是书不传,则吉光片羽,无复留者,后人又何自见先生?爰商于缕馨仙史,代为印行,庶后人藉是书见先生,而悲先生以是书传之非幸也。光绪戊寅端午前一日,海上餐霞客跋。

 
 
重印何典序
 
  吴老丈屡次三番的说,他做文章,乃是在小书摊上看见了一部小书得了个诀。这小书名叫《岂有此理》;它开场两句,便是“放屁放屁,真正岂有些理!”

  疑古玄同耳朵里听着了这话,就连忙买部《岂有此理》来看,不对,开场并没有那两句;再买部《更岂有些理》来看,更不对,更没有那两句。这疑古老爹不但是个“街楦头”(是他令兄“红履公”送他的雅号),而且是一到书摊子旁边,就要摊下铺盖来安身立命,生男育女,生子抱孙的。以他这种资格,当然有发现吴老丈所说的那部书的可能,无如一年又一年,直过了五六七八年,还仍是半夜里点了牛皮灯笼瞎摸,半点头脑摸不着。于是疑古老爹乃废然浩叹曰:“此吴老丈造谣言也!”

  夫吴老丈岂造谣言也哉?不过晃记错了个书名,而其书又不甚习见耳。

  我得此书,乃在今年逛厂甸时。买的时候,只当它是一部随便的小书,并没有细看内容。拿到家中,我兄弟就接了过去,随便翻开一回看看;看不三分钟,就格格格格的笑个不止。我问为什么,他说:“这书做得好极,一味七支八搭,使用尖刁促揢的挖空心思,颇有吴老丈风味。”我说“真的么?”抢过来一看,而开场词中“放屁放屁,真正岂有此理”两句赫然在目!

  于是我等乃欢天喜地而言曰:“吴老丈的老师被我们抓到了。”

  于是我乃悉心静气,将此书一气读完。读完了将它笔墨与吴文笔墨相比。真是一丝不差,驴头恰对马嘴。

  一层是此书中善用俚言土语,甚至极土极村的字眼,也全不避忌;在看的人却并不觉得它蠢俗讨厌,反觉得别有风趣。在吴文中,也恰恰是如此。二层是此书中所写三家村风物,乃是今日以前无论什么小说书都比不上的。在吴文中碰到写三家村风物时,或将别种事物强拉硬扯化作三家村事物观时,也总特别的精神饱满,兴会淋漓。

  三层是此书能将两个或多个色采绝不相同的词句,紧接在一起,开滑稽文中从来未有的新鲜局面。(例如第四回中,六事鬼劝雌鬼嫁刘打鬼,上句说“肉面对肉面的睡在一处”,是句极土的句子,下句接“也党风光摇曳,与众不同”,何典乃是句极飘逸的句子)这种作品,不是绝顶聪明的人是弄不来的。吴老丈却能深得此中三味;看他不费吹灰之力,只轻轻的一搭凑,便又捣了一个大鬼。

  四层是此书把世间一切事事物物,全部看得米小米小;凭你是天皇老子乌龟虱,作者只一例的看做了什么都不值的鬼东西。这样的态度,是吴老丈直到“此刻现在”还奉行不背的。

  综观全书,无一句不是荒荒唐唐乱说鬼,却又无一句不是痛痛切切说人情世故。这种作品,可以比做图画中的caricature;它尽管是把某一个人的眼耳鼻舌,四肢百体的分寸比例全部变换了、将人形变做了鬼形,看的人仍可以一望而知:这是谁,这是某,断断不会弄惜。

  我们既知道Caricature 在图画中所占的地位,也就不难知道这部书及吴老丈的文章在文学上所占的地位。

  但此书虽然是吴老丈的老师,吴老丈却是个“青出于蓝”,“强耶娘,胜祖宗”的大门生;因为说到学问见识,此书作者张南庄先生是万万比不上吴老丈的。但这是时代关系,我们那里能将我们的祖老太太从棺材里挖出来,请她穿上高低皮鞋去跳舞,被人一声声的唤作“密司”呢!我今将此书标点重印,并将书中所用俚语标出(用○号),又略加校注(用⊙号),以便读者。事毕,将我意略略写出。如其写得不对,读者不妨痛骂:“放屁放屁,真正岂有此理!”

  刘复一九二六,三,二,北京 

 
 

 
  《何典》快要再版,半农先生来信教我发表些关于方言考订上的意见,我是很高兴的;虽是我并没有什么高明的意见,而这几天又病得三分像人,七分橡鬼。

  我说考订方言之难,就难在这一个“方”字:大方里有小方,小方里又有小方,甚至河东的方言和河西的不同,这家的方言和那家的不同。譬如乡镇上的某家攀了城里的亲眷,于是城里的语音语调,会传染到某家来,而某家的语言在乡镇上另成了一支。

  曾国藩说:“风俗之厚薄奚自乎?自乎一二人之心之所向而已。”这方言的形成,也大半仗一般少数的“方言作家”:他们有的是三家村的冬烘先生,有的是吃吃白相相的写意朋友,有的是茶坊酒馆里的老主顾,有的是烟榻上的老老小小的烟鬼,以及戏台上的丑角,书场里的说书先生,他们都会拆空心思,创造出无数的长言俗语:有譬喻,有谜语,有警句,有趣语,有歌谣,有歇后,(何典里没有这一类的语句,别的书上也少见,这种语法、在苏沪一带很占一个方言上的位置。如“括勒松□”歇为“脆”,谐音则为“臭”,臭读如脆;“乒灵乒□”歇为“冷”,也是谐音;“结格罗□”歇为“多”等,这种歇后很是有趣,很是盛行。)形形色色,花样很多,其中精到的,再得了相当的机会,就会传之久远。

  有许多方言都有很有趣的来历:譬如“吃马屁者”叫做“喜戴高帽子”,它的来历是:“尝有门生二人,初放外任,同谒老师,老师谓:‘今世直道不行,逢人送顶高帽子,斯可矣。’其一人曰:‘老师之言不谬,今之世,不喜高帽如老师者有几人哉!’老师大喜。既出,顾同谒者曰:‘高帽已送去一顶矣!’”又如“羞耻”叫做“鸭尿(读如死)臭(读如脆)”,它的来历是:“鸭性好洁,偶一遗尿,必赴水塘浴之。恐污其羽,又恐被人知也。故鸭一名羞耻。见诸宋汪龙锡《目存录》,明丘嵒《遗闻小识》,王恪遁《笔谈》诸书。”——胡德《沪谚》。照这样看来,“三婶嫁人心弗定”一定也有一段典故,可惜已无从考据了。

  方言的转辗流传大都是靠口耳的,所以极容易转变,这种转变的例真是举不胜举。张南庄时代的“肉面对肉面”现在会变成“亲人对肉面”;“飞奔狼烟”现在已失传,只存类似的“飞奔虎跳”;而上海的“二婶婶”已晋级,江阴的却老不长进。

  方言里最重要的一部份是只有声音写不出字体的,即使写出也全无意义的。在《何典》上有“蓦”“投”“戴”“账”“壳账”“推扳”(按推扳应作“差”解。沪语中有“瞎子吃曲,推扳一线”句;说这人本事不差,可说做这人本事不推扳)等字。这类字若是有自作聪明的生客,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来做训诂,考证的功夫,其结果是要劳而无功的。所以当世尽有段玉裁,王念孙其人,若是他们要驾言出游,却没有得到土著的向导,那末他们难免迷失道路,或是白走了一遭,徒劳跋涉。

  至于考订古方言那更是难之尤难了!那些训诂家,考据家,终身埋首在古书堆中,把心血洒成了自信并能取信于人的见解理论,一面自己在沾沾自喜,恐怕古人还在一面嗤笑他呢!但是,我要郑声明一句:这段话我并不挖苦考古家,反对考古。

  末了,我看考订方言固然是一件难事,但是各方的人如能专管本方的事,先做一个深入的研究,倒是容易成功的。我很希望有志于此的,大家“一方燕子衔一方坭”,把自己的“大方”或“小方”里的“言”着手搜集,分析,综合,考证,注释起来,做成“□□方言考”,“□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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