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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里马上就要瘫成一汪水。男人见火候已到,这才缓缓将她抱到沙发上,伸出满是触角
的舌头,用力压摩触探上去。果然,女人一双滚烫的红唇,立刻蚌一样张开,她不假思
索,一口贪婪吸住了他的舌头。
男人立刻就被人辣辣地舔了进去,任凭怎样也抽脱不出来。这时他才晓得了她这一
吸的厉害,不是温热,不是柔软,而是一股狠劲,一股不要命的劲,真是恨不能把他的
整个生命都吸吮下去,恨不能立即吊在他这棵树上摇晃死。男人领受不住,慌忙将身体
稍微挪开,用力摇动出舌头,只剩舌尖在她的口里到处触碰,毛茸耷撩拔,却不敢在一
处固定,不再敢让她有踏实吸附的感觉。
这样在肉体上用力调度她的同时,男人脑子里还在先惊后怕地想,不得了,真不得
了,这个女人,不要命的女人,简直要把我玩死了。松泽他曾跟无数个女人玩过这种把
戏,十分知道吻与吻之间的区别,些微的差异都逃不过他舌尖上敏锐的触觉。好玩好散
的那些女人真是没有这个样子接吻的。她们吻得非常轻飘,愉悦,吻得靖蜒点水,心猿
意马,风过水面打个咆哨就走了,接吻通常都是向床上靠扰的过门儿小调。她们哪能像
现在这个女人一样玩得沉重,死命,执意,奋不顾身,吊在他的舌头上,拼命想把他抓
牢贴紧,生怕他跑掉了一般。他忽然间心中一动:莫非她是很认真,真的是跟他动了真
情?她今天的表现,好像有点不大对劲啊!她为他所做的一切,她的所有厨房语言,好
像都在向他示意:她愿意做他这个厨房的女主人,她是做他这个房间女主人的最好人选……
一意识到这里,男人人烧着的身体“忽悠”就打了一个激灵,热度瞬间就冷了下来。”
原来女人是认真了。这会儿他忽然明白了女人今天不是来玩的,女人今天是来认真的。
女人今天来的目的性非常明确。她想要的是结果。她可不光光玩的是情调,而是想要一
个实实在在的结果。从她的接吻态势上他已经就品味出来了。她的那些厨房用语的艰苦
卓绝,无不在表明着一个实实在在真的心迹,直到这会儿他才把她破译开来。
男人突然问感到懊丧。男人的这份懊丧一下子就灌满了他自己的周身,让他刚刚膨
胀起来的身体很快就软化了。真不好玩,实在是不好玩。他能领受假意,却要拒绝真情。
他不愿意有负担。在这个人人都趋功近利的时代,谁还想着给自己上套,给自己找负担?
尤其是对于他一个艺术家来说,更不愿有任何形式的羁绊。家庭责任也好,社会义务也
罢,能躲的就躲,能逃的就逃,能推脱的就推脱。他松泽卖画的税单,都是被逼无奈被
税务部门找上门来才交的。他难道还会在他事业最人爆的时候,去选择接受她,会把一
个女人当老婆娶到屋子里来养吗?那样的话他的自由和无羁还怎么体现?
谁说女人只是情感动物,比男人缺乏理性呢?女人一旦目的起来,比男人一点也不
便,也不逊色。关键是她选错了人,挑错了对象。艺术家松泽他一点都不想有什么负担,
一点都不想去对别人负责。白玩可以,动真格的却不行。她想依赖上他。可他偏偏不是
个愿意被依赖上的人。他不愿意有负担。男人跟女人的想法不一样,从根本上就不一样。
若说假意嘛,他可是随便乱施得多了,还挺自在安全挺幸福的;若论真情的话,他画家
松泽除了对他自己,对他自己的名和利以外,就再也没对谁真情过。他不怕玩,他就怕
认真,以假对假的玩,玩得心情愉快,彼此没有负担,同时毫无顾忌。以真对假的玩,
那就没法子玩了。以真对真就更不能玩了。
但是他又不能淬然把这一场游戏结束,装作冷冰冰的拒绝。得罪一位对他有用的女
出资人,怎么说也划不来。况且他一贯以怜香借玉著称,在一位风姿绰约的女人面前也
不能显得太缺乏风度。再说,跟一个漂亮女人做一场稍微有一点危险的游戏,有什么不
好?在悬崖边上玩,才会来得过痛,比平常有刺激。再怎么说,他也不至于被她强奸成
婚吧?
等到漫长的拥吻过去,女人感到心力衰竭,停止吸吮睁开眼睛时,见男人却口里噙
眷她的双唇在注视她,两个人的脸离得这样近,以至于一瞬间都在彼此的眼里变形。女
人感到不好意思,急急避开他的打量,低下头,将脸埋在他的胸里。男人就像理顺一条
小狗一样抚摸揉搓着她的后背和头发。她也就顺势连人带衣服蛤进他的怀里做小狗依人
状。她闭上眼睛,默默享受着吻后余晕,觉得这心情总算有了着落,爱情也有了着落。
对女人枝子来说,能够进行到这一步是多么的不容易,不容易啊!她却哪里有暇猜想,
这样的逢场作戏,男人松泽他究竟经历了多少。作为一个男性艺术家,他跟周围那些崇
拜他的女人滥情滥得简直都快要滥不起来了。
沉浸在自己一厢情愿爱情中的女人枝子并没心思去猜想这些。沉浸在不惑爱情中的
女人可真是了不得。女人热情似人,稍微给她一点暗示就可以扑上来,又啃又咬,真正
像只发情的猫。男人沉着应付,以手指的圆熟技巧来对抗她的目的性,饶有兴味地应付
着这场追逐。一旦明晓了女人的目的性,男人的身体立即褪了激情,但他的另一份兴致
却被点燃起来。现在他虽然置身其中,但却又像抽身其外一样观看着一场情戏的上演,
有点像一个把持全局的导演在陪练一个女演员。他已将她的真情当作了好玩的事情。他
还很有兴致再看一看,再陪练陪练。他发现自己倒也是很能进入角色嘛!
男人松泽暗中就很有些为自己得意。
而女人干娇百媚,女人此刻正沦陷在激情里不能自拔。女人的脸蛋已经燃出了大火,
非要把他和她自己焚成灰烬不可。女人将红葡萄酒跟他一口一口嘴对着嘴含喝。女人偎
在他的怀里,将紫红的蛇果拦腰横切,又在每一半边上都细细刻出锯齿型的牙边,然后
俩人像小老鼠般将锯齿牙边一点一点地啃啮,咬到最后就是嘴唇跟嘴唇的会合,两片肉
体贴在一起狂吻热舔。女人的一切小把戏松泽都来者不拒,含情承受。但是他从不主动
往下探索,他的手只是隔着衣服揉捏着她的乳房,然后再摩孽在她的细腰上,尽情挑逗
撩拨,接着他就停滞不前,决不打探她那开叉很高的绸裙里面的内容,就仿佛他是真正
的谦谦君子似的。
这样女人就不知是什么意思。她频频地发动却得不到最终结果,女人简直都快要对
自己失去最后的信心。难道是自己的魅力不够吗?女人在焦的之中困乏地想,只要他一
暗示,一有要求,她就会给他的,毫无保留地全部给他。她太想对这场爱情有一个切切
实实的体认,太想要一个他和她定情的深入纪念,但是男人却偏偏就不予以满足,让她
更百倍的煎熬和难受。情急之中她就更主动,更狂烈,更以丝绸的质感攀附缠绕在他身
上,让他动作松懈不得。他也就紧紧用嘴唇将她的唇吻胶住,手掌忙不迭地将她身姿把
玩戏耍,极其愉快地观察着她表情的每一点变化,就像一个衔笛起舞的印度耍蛇者。(b
b:形容的太绝了!)
这样玩着闹着,几个大起大落下去,不知不觉,夜已经深了,当女人又一次滚倒在
他的怀中,沉醉于他中音共呜区的声情并茂时,却听得他咬着她的耳垂,以一种湿腕腕
的舌音在耳边叮咛:“宝贝,你看,已经两点钟了。我该送你回去了!”
女人一愣,像没听清似的,手臂从他脖子上掉下来,呆呆地仰起脸来看着他,两只
盈满秋水的大眼睛里露出迷茫。回去?什么回去?为什么要回去?他这是什么意思?是
在下逐客令吗?
女人的思绪半天没有回过神儿来。她的自尊与自信受了格外的打击。这是怎么回子
事?难道这个样子就算完了?他这个态度表明的是什么?
可是她能说不走吗?她能说主动要求留下来过夜吗?那样她成什么了?
男人却根本不顾女人情绪的空顿,不由分说,起身离开她去衣橱里取外衣。男人的
这一动作果断,坚决,不容置疑,不容商量,仿佛在用他的形体语言在提示她:他并无
意于接纳她。他已经玩够了,不想再继续玩下去。他对她已经够负责的了,耐心陪了她
一个晚上,且还让她囫囵的样子,井没有说对她始乱终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