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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糖和小雪灯 屠再华著-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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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挖掘回家,摊在屋檐下晒毛芋艿。晒干了便贮存起来吃。
  从芋艿能开始挖掘起,我妈妈几乎天天要用
  蚌壳爿刮芋艿,去皮做菜吃。我的祖母喜欢吃芋艿丝,妈妈总是拣最嫩的芋艿子儿。我可喜欢吃老芋艿头!从饭桌上吃到饭桌下,吃得喷喷香。
  妈妈刮芋艿时,不准我去帮忙。她说,生芋艿的汁碰在手上要发痒的。我偷偷地试试,果真要发痒!
  所以有些大人在刮芋艿时,就忌讳孩子问他们手痒不痒。芋艿全身是宝!芋艿梗发酵后可饲猪,我儿时家家户户都泡着几大缸。
  最有趣的,是中秋节吃糖芋艿了!那时候一
  年中,就吃这么一次糖煮芋艿。按家乡的风俗,要互相交换着芋艿地,而且要晚上去挖掘,当夜煮了吃。也有合伴交换芋艿地,合伙煮来吃的。挖掘的数量不多,能吃一顿就够了。嘻嘻哈哈,吃得又香又酥,甜甜蜜蜜。

  躲夏
  “躲夏”,就像一张故土的风俗画,将永远珍藏在我的心中。
  “躲夏”的风俗由来已久,长白胡须的老爷爷,也只知道是一代代传下来的。它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连最古老的辞书里也查不到。
  儿时,家乡人这么说,姑娘家到了夏天,人瘦下去了,胃口不开了,没有气力了,谓之“疰夏”。
  传说,在农历“夏至”那日,姑娘家离家躲一天,就不会“疰夏”了。
  可到了我的童年,这风俗已有微妙的变化:不分男孩女孩,只要是未成年的毛孩子,到了“夏至”
  那一天,都要早起没洗脸,便奔去外婆家“躲夏”。因为是“躲夏”,男孩女孩就一路小跑去外婆家,头也不回,碰到熟悉的小伙伴也不招呼,仿佛真的在躲避什么。而大家也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也有孩子撞着孩子,撞得脸青鼻肿的,可谁也不怪谁,摔倒了爬起来,便一个劲往外婆家奔。
  在这一天,外婆家门口放着一盆水和新毛巾,准备着给外孙或外孙女洗脸。三餐饭的菜肴很丰盛,有白切肉、白切鸡等。但有几碗素菜是必不可少的:一碗是紫蔸蔸的嫩笕菜,说是吃了“不会发痧”;一碗是胖嘟嘟的鲜葫芦,说是吃了“四肢粗腾腾”。另一碗是韧渍渍的青笋干汤,说是吃了“长筋骨、力气大”。这当然是家乡长老们对孩子渡夏的良好祝愿。
  一些隐没了多年的古老风俗,眼下又出现了!
  也许生活就是这样:日子好过了,人们就追求多姿多彩。

  樱桃
  早在孩提时,我就跟阿妈学会了《十二月花名》,“正月梅花带雪开,二月樱花粉彩彩”这样挨月份儿唱下去,那声音就像家乡的小河流水,软滑滑的。那辰光大人还讲,“樱醉、桃饱、李伤胃”,管教我们小伢儿不要滥吃水果。但我们哪肯顺从,常常是从这个果园奔到那个果园,把小肚子吃得鼓鼓的还俏皮地边吃、边唱、边蹦着腿儿:“桃梅李果,阿爹走过,摘个吃吃勿罪过”如此倒来顺去,没完没了。
  这次回乡,见到故土上新栽这么多的红樱桃苗,自然益发动情:你看,它挺立在厚厚的雪地里,包裹着大半截稻草,露出那么一节树梢,在小枝叉上萌发着几片水灵灵的翠芽儿,稚嫩得几乎不敢碰它。仿佛是一首吟春的诗,一支撩人的歌!此情此景,使我勾起许多往事
  这红樱桃,在我们家乡是唤“樱珠”的。它春初开花,三月红熟,同春笋一起上市。记得在五十年代,到了阳春三月,年轻力壮的忙于春耕,一些白胡须一抖一抖的老爹,便大清早肩起青竹小扁担,一头挑“红”一头担“绿”地咯吱咯吱赶到小镇上去。他们卖完了红樱桃和春笋,走进茶馆,笃悠悠架起二郎腿喝淡了茶,拉一回家常,就转回村去打杂工。多半是在地上干些培植果木的活儿。
  由于樱桃开花结实快,抢在百果之先,经济效益高,因此在我们家乡有“樱桃报知”的说法。意思是:看全年的水果收入高不高,首先要看樱桃好不好。足见农民历来重视红樱桃的栽培。民谣里有这么两句,叫“蓬头赤脚赶一春,光头滑面吃一年。”虽则说得有点过分,但把水果时鲜在农家的经济地位讲出来了。在水果出售上,向来有自产自销的习惯,外地载,近地挑,故而小船多,箩筐多,歌谣也多。我们樱乡人一捏上划桨就想哼唧几句。
  红樱桃既好吃,也好看好玩。尤其是我们家乡的品种,尽管只有布纽扣那样丁点儿大,但特别鲜红透亮,小巧玲珑。它长在纤细的绿色果柄上,像用丝线拴着的红玛瑙球儿,红珊瑚珠儿。有时阿妈采撷几串放在白瓷盘里招待客人,那就更好看了!所以,我们在孩提时吃红樱桃,就不大大咧咧的,总要先将它放在手心里玩赏一回,左看右瞧地翻几下个儿,待到“馋佬虫”钻上喉咙口了,嘴里溢满了口水,才闭紧眼睛把它“阿乎”一口塞进嘴里。
  樱桃是鲜红透亮的。樱乡的小河也是鲜红透亮的,家乡小孩的嘴唇是鲜红透亮的,樱乡游子的回忆也是鲜红透亮的。

  杀猪
  我的祖母很善良,杀猪不让我去看。杀猪师傅一到,她就拖住我坐在外屋。等到听见杀猪声了,猪在“呜哩!呜哩哩!”叫了,祖母便“尼尼尼尼”地呼着猪,仿佛在缓解猪被杀时的痛苦。可这时候,我的心却“痒痒”的动,真想看一看,杀猪是怎么一回事。
  有一回,我终于逃避了祖母的目光,从后门进入院子里去看了杀猪。原来杀猪是把猪捆绑在我夏天打赤膊睡着纳凉的那条大板凳上杀的!这条叫“杀猪板凳”的大板凳,非常光滑,也特别阔,我睡在上边能一骨碌翻身。可在这之前,我却一点儿不知道,这条大板凳上没有血迹,也很干净。但从此以后,我就不要睡这条大板凳了。猪肉很香,我很爱吃,还养成了留一块肉下最后一口饭的习惯,可这猪在被杀时的挣扎,惨叫,太可怕了。
  家里每杀一回猪,祖母都要敦促我的妈妈向就近的三四户邻居去分“肠血汤”。那时只有过年杀只猪自己吃,平时杀猪只留下内脏,猪肉是整只卖给肉店的。所谓“肠血汤”,是用猪肠和猪血混合煮成的,妈妈放上黄酒、生姜、大蒜叶等佐料,煮得又鲜又香!这几户邻居杀猪时,也向我们分“肠血汤”。
  我至今想起这碗“肠血汤”,还心里美滋滋的!
  它体现了我们家乡人的淳朴民风,亲密的睦邻关系。这岂不也是一种传统美德?

  采木耳
  一下雨,我就想起了木耳。
  我们的家乡,桑树地很多很多。一遇上雨天,我就同小伙伴去老桑树上采木耳。一下雨,不显眼的木耳,便一朵朵绽开来了。黑黑的木耳,采一兜儿回家,让妈妈煮豆腐。我祖母最爱吃木耳豆腐了。
  那时候,祖母是在我家和叔叔家吃“轮饭”的。
  三天一轮。要轮到我家里吃饭了,妈妈就盼着下雨,我也这样,好采了木耳给祖母煮豆腐吃。
  妈妈总是把木耳煮得很酥软了,才投下豆腐去合着煮。开始,我对妈妈很有意见。这木耳煮得酥软了,看上去就不多了,这岂不抹煞了我采木耳的成绩。后来,妈妈悄悄地告诉了我一个秘密,说祖母已不剩几颗牙齿,不酥软的东西咬不动了。
  我这才不噘嘴了,巴望妈妈把木耳煮得越酥软越好。
  回忆儿时采木耳,很有趣。我第一回跟小哥哥去桑树地里采木耳,却还不认识木耳。一到桑树地里,见了老桑树上的木耳,我就要拉着小哥哥奔出桑树地去说悄悄话。小哥哥说,这儿只有我们俩,要说就大声地说好了。我说,不行,不行!
  硬是拉他奔出了桑树地。
  我说,小哥哥,桑树长耳朵呢!他说,还有别的悄悄话吗?我说,没有了,就是这句悄悄话。小哥哥当即哈哈哈笑得直不起腰,我觉得真奇怪:桑树不是长了耳朵嘛!我又没有骗人。好一会儿,小哥哥熬住了笑,拍拍我的头说,这就是我们要采的木耳呀!
  我现在想想,这老桑树上的木耳,可也是老桑树奉献了一生后的“余热”!它像操劳了一辈子的祖母、妈妈;也像支撑着我们生活的,默默无闻的,做到老奉献至终的,千千万万的劳动人民。
  凤仙花
  在我们家乡,没有一个小姑娘不种过凤仙花的。我们小男孩也种。小伙伴们都喜欢凤仙花晶莹稚嫩的杆儿,红艳艳或雪雪白的花骨朵。
  我开始种凤仙花时,还十分幼小。第一次种的花秧,是邻家阿姐捎的。我原先种在菜园里,后来她告诉我,这凤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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