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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些人也同雷立一样,当子淳是药材?伏罗思忖之际,瞥见一矮个儿侏儒面露凶光,在丁子淳经过孩童的时候要动作。他一个箭步冲过去!
丁子淳看到孩子们惊慌,他回头望,撞见姐夫靠近他。
“啊!”他也吓到,低呼:“你怎么突然站到我背后?吓我一跳……”
侏儒忌惮伏罗的手放在刀上,只能按兵不动。
伏罗冷然盯住所有不怀好意的人,一面将子淳拉到旁边,悄声询问:“这里不是只收留贫困儿童吗,怎么有这些大人?”
“他们是孩子的父母亲,农田秋收之后,没工作了,最近也会过来陪孩子一起听课学写字,很难得啊。”丁子淳笑着解释。
“父母亲?你确定吗?”
“确定啊,你为何这么问?”
“你不觉得他们很奇怪?”
“有什么好奇怪的?”
书生完全不了解他正遭遇什么,只有伏罗警戒,未知恶人要何时动手?
“咳,咳咳……” 一十岁小女娃突然喘咳,精壮粗汉的爹,和村妇模样的娘都关心她,为她拍背,给她喝温水。
“常众爱,你还好吧?”丁子淳到她坐的地方。
她说还好,随手拿起刚写好的毛笔字,说道:“先生,我写得好看吗?”她举高了给丁子淳看。
伏罗冷眼旁观,一付病人样的常众爱,她旁边的双亲,是杀人无数的恶徒常熊,徐二娘。
丁子淳是少有的活药材这一件事,江湖中有些人听闻,他们都想得到,才会聚来万安寺。
为了抢人,他们打过,杀过,却没一个得到好处,反而死伤日益增加。到最后,留下来的人达成协议,决定不再争斗,要一同分享药材。于是有人订下丁子淳的头,有人订了他的手,有的是脚……
谈妥了,他们花钱收买贫童,带着孩子混入寺庙中,藉以靠近丁子淳。待时机成熟,他们眼看活药材在最好的时候,不能让伏罗破坏了,于是他们讲好夜探丁府,把书生抓出来,就此杀来分食!
夜深人静。
他们顶着寒风,施展轻功奔向丁府,却在离之不远的道路上,彼人阻挡去路。
伏罗预料恶人会趁夜里动手,他已经出来迎敌。
雪停了,月亮露脸,光晕洒落大地。
“你们接近丁家,有何目的?”伏罗藉着月光瞪视众人,也拔刀。
高大男人的红色长发随风飞扬,气势锐不可当,恶徒你看我,我看你,想继续前进,却没人先行动。良久,终于有人发声:“我们要的是丁子淳。”
“对呀,我们上丁家,只要找那个弱书生,望伏左使不要阻止。”其他人附和。
“你们要丁子淳做啥?”伏罗目光扫射敌人,对方不答,他直接猜测:“难不成你们同死在我刀下的雷立一样,都要吃了丁子淳的血肉,妄想增加你们身上可笑的功力?”
谁不想藉皇宫大内的丹凤和夔龙仙药,倍增自身的武功?他们很认真,绝不可笑!
“是又怎的?”他们怒瞪西域人。
“伏罗,我们敬你是黑鹰教的人,不想与你结仇怨。”
“识相的就走开,不要妨碍我们办事。”
恶人叫嚣,伏罗难以听下去,冷哼一声:“你们才识相的就离丁家远一点!”
一言不和,恶徒全亮出兵器,蜂拥而上——
“锵!”武器对打的响声,在寂静街道上听来格外清楚。
毕竟人各有志,不是每个人都出全力抗敌,那些冲在最前头的,与伏罗对战不到数十回合,就被横扫过的刀刀狠削,“哇啊啊……”皮开肉绽的剧痛令他们惨叫!
“好可怕的刀法!”投机者惊呼,赶紧退出刀攻圈子,有人逃慢了,一样被锐利重伤。
伏罗狠狠的砍掉几个人,用以杀鸡儆猴,吓阻生效了,他朝他们接近,他们后退,他伸展血红利刀,冷笑:“你们还想死,就尽管过来。”
恶徒平日嚣张,作威作福,可今晚碰上比他们更凶恶之人,全缩成龟孙子。
伏罗警告他们:“我说最后一遍,不准你们利用孩童,再入万安寺,如果你们任何一个人不遵守我讲过的话,敢对丁子淳下手,我这刀子必定取你们狗命,要你们跟雷立一样的下场,你们也把这话去告诉道上的其他人,要他们断了想吃掉丁子淳的念头。”
众人吹胡子瞪眼睛,不甘愿,却碍于伏罗武功,不得不败退……
等所有的恶徒都逃了,伏罗才将刀入鞘,瞥了地上的几具尸体一眼,他无感觉,转身就走。
悄然回到下府内,他到子淳的地方,轻轻推开房门,进入。
躺在床上的人熟睡,片刻,翻一个身,继续睡,面对来者,浑然不觉。
伏罗凝视安睡的容颜,仿佛世上所有的脏恶坏事到他这里,都要消失结束。他忍不住伸手轻抚睡脸,微笑说出:“子淳,安心的睡吧,有我在,没人敢来伤害你。”
“昨晚又有十一个人横尸街头!”
“怎么会这样?”
“咱们长安城越来越乱了……”
伏罗经过走廊,听见丁府内的仆人交头接耳,说那些尸体就离这不远。
韩秀君和她丈夫很紧张,除了要武泽宝的人手保护府第,还要保镳不能离开丁子淳。
在府里,伏罗管不着,可出了门,保镳听他的,将子淳交给他照顾。若丁进贤知道他接近他的宝儿子,要气炸了!
最近,丁子淳奇怪姐夫时常跟着他,更奇怪来万安寺读书的人变少。再隔几天,人数竟然剩不到一半!他问剩下的人,其他孩子和他们的爹娘到哪了?却没人知道。
渐渐的,他找到疑点,是从常众爱的表情发现到,似乎伏罗在此,带给他们很大的压力。于是他先把他带到角落,慎重的悄声告诉他:“姐夫你回家吧,别再跟着我!”他问为何?他视线偷偷地看向客堂上的孩子和大人,再说:“他们好像很怕你。所以你还是不要留在这。”
伏罗不以为然:“他们为什么要怕我?除非那些人是做了亏心事心里有鬼,才会怕我……常熊、徐二娘,你们说是不是?”他故意大声,对方绷着脸,没回话。
他查过,那小女孩常众爱,确实是他们俩的亲生孩子,他奇怪他们没同那天晚上的恶徒一起行动,还敢留在万安寺,又想干啥?要不是子淳看常众爱有病,坚持他们一家人留下来,他会赶走他们。反正这一回就算是他大发慈悲,让他们继续待着,看他们要变啥把戏?
“哎呀,总之你就别再来寺里,不然我的学生都走光了!”丁子淳见男人嘲笑似的,有些不悦:“你笑什么?”
“我笑你什么都不知道。”伏罗撇嘴,帮助人,还不能讲,闷啊,他朝他丢出话:“我跟着你,你才会平安没事。”
“我好好的,会有什么事?”丁子淳不懂姐夫,他的许多事情,他都弄不懂。
直到离开万安寺,伏罗还是跟随丁子淳。
就如同平常,傍晚,他们经过柳衣的小屋。屋里有灯火,屋外的篱笆依旧,种植的几株树木枝条秃着,停在其上的鸟儿休息够了就飞走。
子淳无语,只默默的离开,伏罗不禁要讲话:“今天你又要过门而不入?”对方停步,不敢回头,他笑他:“你这么畏缩与人亲近,怎么追求柳姑娘?”
“我——”丁子淳深吸一口气,窜入喉咙的冷冰令他不舒服了咳嗽,“我没敢奢望……咳咳……追求佳人!”喘着说完,他拿出药罐,又想,现在他已经接受姐夫帮助,藉着运行血气和活动筋骨,身体要慢慢的转好,他怎能再依赖药呢?贝齿咬唇,他把药放回身上。
伏罗见丁子淳局促难安,为了一个女人!他冒出无名火。“既然你不敢去,我就进屋去,同柳衣讲话。”话落,他立刻朝光源走去。
见状,丁子淳吓到!“不要啦,姐夫别去……”忙转身阻止人,对方不听,已经快步到人家的门口。
这一切,柳衣从微开的窗户都瞧见了。有人敲门,她起身,将门打开。
“柳姑娘,打扰了。”
“你是……?”她打量站在门口的红发男人,他说出自己的名字,与丁子淳的关系,她知道了,两眼不由得瞟向门外,那书生羞窘,老早躲得远远的,她叹道:“只有你来,丁公子他不进来吗?”
此次前来,伏罗才能仔细观察女人的长相。她看来二十多岁,没有装饰品的墨黑长发高高盘起,梳整成一云髻,蛾眉、淡褐色的眼瞳,红唇小巧,皮肤白皙,身穿鹅黄衣裳,是一美人。见她如此,又瞥到竖立在墙边的琵琶,想她与箫声合鸣,他愈加恼怒,脱口而出:“你想子淳来看你?你最好别这么想。”
初次碰面,竟然听见奇怪话语,柳衣惊讶,要问他:“伏公子何出此言?”
伏罗让情绪蒙蔽,不择手段了说道:“我看你是女孩家,好意来提醒你。你别看子淳会读书吟诗,懂乐器,是文人雅士,其实他是一个登徒子,闷骚啊,他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