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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点头。
有些无奈,“我白天教你,不许晚上偷著起来。”读书、习武、批阅各地承文,对於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已经有些吃不消了,可是,璵禁不起劳累,瑒的年纪尚幼,只有自己挑起来。原本一天睡不了三个时辰,现在又加了一项任务,但是没办法,璵的要求,他从不知道如何拒绝。
“睡吧。”真的累了,闭上眼睛。
璵嘴边闪过一丝连他自己也不曾察觉的微笑,“又是我的了。”
是的,璵并不想处处和琛一样,那已经超过了他身体的负荷。他只想能多和琛待一会儿。璵总觉得自己比不上哥哥,可并不嫉恨,哥哥原本就比他强,琛是要当皇上的,虽然父皇并没有提起过,但是在他心里就是认为理当如此。可是他又隐隐觉得不安,皇上,一坐上那张龙椅就成了万民的主子,就不再是那个可以天天守著他,护著他的哥哥了,就不再是他一个人的,全天下的百姓,他争不过,虽然也像每一个父亲一样爱他们,但是,他是皇,所以只有忙完了政务的时候才会到馨庆宫看看他们,不像瑒可以搂著德妃撒娇、耍性子,别人的母後毕竟是别人的,他只有琛,和他有著一样的外貌,比任何人都知晓他心思的双生哥哥。
天还没亮,琛已经醒了,想抽出被璵抱了一夜的手臂,惊觉身边的人浑身滚烫。
下了床,尽量不惊动他,连外衣也没穿,到外间吩咐马上传御医。
不多时,御医到了。三位花白胡子的老御医,望、闻、问、切,一个步骤都不敢省,反反复复折腾了近一个时辰,最後的结论──风寒。一个风寒就诊治了这麽长时间,琛早就不耐烦了,璵倒很合作,没有丝毫不悦。
御医们在外间拟了方子,承给琛过目,不过是一些羌活、知母、珍珠、连翘一些的东西。
“就依这个吧。”
打发了御医,又坐在床沿盯著宫女给璵多少喝了一点莲子粥,琛抬头看了一眼自行锺,课是上不成了,干脆叫人把御书房的折子拿到暖阁里看。
“不去锺先生那里了?”御把头枕在琛的手上,看著内侍们在屋里支起桌子,一脸兴奋地问,“也不去书房了?”
琛低头看著他。额头还是很烫,却很精神,甚至比前些天没生病的时候话还要多些,猛然醒悟,自己已经一个多月没这麽陪著他了。自从父皇身体欠安就天天扎在书房里,根那些大臣们周旋,即使得了空,到了锺先生那里也是额外另开课,同两个兄弟合不到一处,晚上回来的时候,璵都睡了,看来是太过冷落他了。
想到这里,琛轻轻挑开散落在他额头得一缕头发,说:“嗯,不去,今天哪都不去。以後听了早朝,让他们把折子承到这里,你陪我看,可好?”
璵在床上歇著,一刻也没睡,看著琛把成叠奏章逐一打开,详细地用蝇头小楷做上批注,时而眉头微皱思量对策的样子真有些一国之主的风范。
放下笔,揉一揉手腕,吩咐贴身内侍:“小安子,把这些东西锁在柜子里。去泰弘殿悄悄地看看圣上精神可好,我有事要奏。”
拉了张椅子,坐在床边,想让璵把温好的药喝了,刚端起碗,就听宫门口一阵嘈杂。
“为什麽不让我进去!”
不用问,能在宫里这麽大呼小叫的只有三皇子──瑒,琛的头有点痛。
琛吩咐过不让人随意出入,怕打搅璵休息,可是这位三弟,他知道是无论如何也拦不住的。小时候也满乖巧,长大了却喜欢和自己对著干,每每学了新的文章、武功都要一较高下,要是不应允就整天缠著你,比胜了,说自己故意让著他,要重新比过,比输了,说自己耍赖,更不肯放手。
“让他进来。”
虽然已经是春天了,可是寒意还是很盛,瑒却是一头大汗,进了门,从琛手里端过茶碗就喝。
“这麽早就回来了?”
“什麽早,我是一路跑回来的,坐轿子太慢了。还是你不想看见我?。”脸色马上由晴转阴。
真不知道他的思维怎麽转得这麽快,琛叹了口气,“只是有点奇怪罢了。”
“回去说一声,午饭我在这里用,让母後不必等我了。”瑒吩咐道。
见琛没有反对,口气和缓了许多,“瞧,我今天得的。”从背後拿出一把剑,红色包金边。
琛想起来了,前几天,锺先生说自己的剑术大有长进,就拿出了收藏的几把宝剑让自己挑选,作为鼓励,瑒一定是又想较一较劲。
“主子,这把剑和您前些日子拿来的那把绿色的好像一对儿。”一旁的宫女插嘴说。
仔细一瞧,可不是,就是花纹不太一样。
“是吗。”瑒好像挺高兴,“拿出来我瞅瞅。”
那天一回来,就把它送给璵了,不想劳烦他去找,可要说不给看就别想把瑒打发出去。
“璵,”轻声说,“你放哪儿了?”
“你把它给二哥了?”瑒挑高了声音问。
“是啊。”不觉有异。
“甭拿了,我不看了。这个你也给他吧。”瑒把手里的剑摔在地上,一转身,掀帘子冲了出去,险些撞到进门的小安子。
怎麽了?脸翻得也太快了,屋里的人谁也不知道怎麽招惹他了。
其实,瑒也不知道。
把瑒的事放在一边,招过小安子回话。
“回主子,万岁爷现在正得空。”
“璵,我去一趟泰弘殿,一会儿就回来。小安子,你留下。”琛穿上外衣,从柜子里拿了一份奏章,带了两名侍从出了门。
泰弘殿内,早接到了禀报,琛没有停留,径直进了内殿。
万俟垣斜靠在床榻上,让琛坐在他身边。
问了安,直接转入正题。
琛承上了奏章。
“今日收到密报,称岭南督统赵子允屯兵积粮,似有不轨之心。”
“你怎麽看?”垣放下折子,看著他。
“回父皇,儿臣以为,赵子允镇守边关十余年一直也算安分守己。岭南观察使公孙宜又是国舅,若是真有异动不会知情不报。再者,赵子允统领三省兵权,即使真要讨伐也要从长计议。”
“好,就依你。这件事你来查。”
“是。”
几个月以後。
万俟垣的身体已经好了。岭南的事没有什麽新的情况,公孙宜奏称督统赵子允甚是勤於操练、忠贞爱国,於是也就暂且放置一旁了。
这一日,琛和璵正在在依著锺先生布下的题目做文章。其实,璵早就做好了,只是趴在桌子上看著琛在写。他写文做诗极有天分,又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是另外两个兄弟比不了的,每次做文章总是最快最好。
“皇上有旨。宣皇子琛,御书房议事。”一名内侍边喊边冲进凤仪宫。
万俟垣病好以後,有时依旧会和琛商讨政务,但从来没有这麽急也没有正式颁过旨意,更不会有谁敢这麽边跑边宣旨。
琛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刚要跪下接旨就被拉起来,“殿下,规矩省了吧,主子还等著呢。”
轿子一路如飞,赶到御书房,早有人在外边候著,见到琛下了轿,连忙领进去。
御书房里只有三个人,万俟垣坐在龙椅上眉头紧锁,京内安查使梅作兴在一旁垂手侍立,按道理,京内安查使负责京城政务,属於地方官员,并不会受到皇上召见,再往他旁边一看,就更奇怪了,这个人一身灰布衣服,蓬头垢面,脸色蜡黄,分明一付流民打扮。琛行礼见驾之後,见父皇并没有解释的意思,也不好多言,只有站在一边静候。
不久,有内侍又引进两个人,一位是宰相伍维天,另一个是老元帅司徒毅,这两个人也是一脸茫然的样子。
二人跪拜以後,万俟垣示意灰衣人,“把你刚才向朕说的话,一字不漏地说给他们听。”
“遵旨。四个月前,北方琅濔国入侵,现已攻破岐州、沛州,直取泺阳。”
“什麽?!”司徒毅大惊,泺阳是北方第二道屏障,易守难攻,泺阳一破就是万里平川直达京师。“你怎麽知道的?”
“下官是岐州督统周丙仁麾下副将秦勇,有岐州观察使亓志杰大人亲笔书信和两位大人官印为证。”
“你们都看看吧。”万俟垣抛下几张纸。
众人拾起来一看,是一封信浸染著汗水和血迹,已经不是十分清晰了。
“……罪臣亓志杰跪奏,……北方琅濔多次犯我边境……四月中,在边境驻扎重兵,有大举进犯之意,……臣上奏……不日,浪濔入侵,敌众我寡……臣再奏请援,……城中水源断绝,将士死伤过半……今遣副将秦勇突围……臣等定当以死报国……永治三十九年六月十六。”
“北方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