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嗯…啊…已经送上去了。」待女咬咬牙,吞吞吐吐还是把话说出去了。
「那回儿的事?」阿肯斯着眼看她,只见那黑色的裙子不住的往后退去,似
是遇见什么可恐的事物。他的耐性快要用尽了,于又急急的喝一口。「我问你,
那是那回儿的事?」
「啊…」待女左右顾盼,似乎在寻找什么打救她的东西。可末了还是没有,
于是她尽量把身子收紧,缩成细小的一团又道:「…。是…是正午的事。」
阿肯斯微笑着听她的话,突然猛把褪下的手套甩到橱柜上,一脸笑意的道:
「哈,你们可好…。晚上的饭,正午就送?」
「可是主人吩咐过,要客人在你回来以前就…。」那委屈幽幽的自那抖震的
嘴唇传出,可说了一半,她却再也接不上口了。阿肯斯正在看她,一种扭曲而怪
异的目光。
「哦,那真是个好仆人,为了循从我的吩咐,不惜令客人吃冷得没味道的东
西了是不是?哈,我的好仆人…」说着,那诡谲的笑容拉得更开,待女节节退着,
就害怕那洁白的牙齿在下一秒把她撕开噬清。
「哼。」他看着她低哼一声,也就不再问了,跌跌撞撞的就爬上那楼梯的扶
手。他看着楼梯的顶,突然感到它是那么的高,那么的遥远。每一步都是重的,
踏踏,踏踏,一步步踏上那深红的地毯。
又是白色的门。他有点迟疑了,那一鼓作气的势头不知都跑到哪去了。他抚
着那度门,只觉那看来灰灰的,并不如先时那么漂亮光洁。他在心里咒骂过那些
阳奉阴违的人们,一边小心的,像打开珍奇的百宝箱般,把那度门细细的敞开一
度。
那里面果然是黑的。
窗户上都铺上一重硬纸,掩盖在厚重的窗帘下,即使是白天,那房间内还是
不容得一度光的。阿肯斯小心的往内室走着,房间内只余下那晕黄的灯光照着前
路,可他要寻的那个人,决计是不会待在这光中的。
于是阿肯斯又上前了几步,他缓声唤着那背着他的影儿。「尼奥…」
像是受到极大的震撼,那刀义的跌落声清晰可闻。他听到了有个人无助的在
地上摸索着,可到底还是太黑了,摸了好一会,也找不着个所以来。阿肯斯一个
箭步上前,抚着那肩膀又柔声的安慰道:「不用捡了,都脏了,用不着的…」
他把阿曼给扶起来又放到椅子上坐好,阿曼在抖着,纵使四周极其昏暗,也
可看到他苍白着脸孔道:「阿肯斯啊…我有吃的,我都有好好在吃…」
「我知道。」阿肯斯把掌心按上他的手背,像是在给予他说下去的勇气。这
时阿肯斯又把目光转到桌子上,他看到了冷掉的食物正被旋成奇怪的形状,变成
规律的圆圈。又来了,他心里一紧,不禁又把手松开过去。
阿曼知道他已经看到了,怆忙的抬起头来,他急急的说着话:「啊,阿肯斯
…那不是…那不是那种东西…我…那是…」
阿肯斯站了起来,在黑暗中盯着那个盘子看去。他的笑声依稀的传到阿曼耳
内,那分明不是愉快的传递。「……你还在想那个人吧?」
一直都这样,什么事情也没有改变!开始是画他的样子,写他的名字,到这
些都不被允许了,阿曼又用其它千奇百怪的形状、符号去记下他对某个人念念不
忘的咒语。下一回,阿肯斯害怕再一下一会他就要呼吸去记念那人了。该杀的!
他狠把桌面一敲,那心里的气一泄出去,马上又缩成颓丧的样子。对啊,他
生什么气,阿曼只会想那个人,他早已知道的了,不是吗?不过是太过天真,以
为对方能够忘记,完全是一厢情愿。
阿肯斯感到累透了,他坐下往桌脚一靠,像是失去了全身气力般无助。然后
他低低的唤道:「尼奥啊,是不是只要我像他一样对你,那你想的就会是我?」
并不是这样的。阿曼退到那看不到也不被看的一角,低低的露出了善良又温
柔的笑容。他喜欢那个人,可事情并不是这样的。
他不为他受过的那种对待爱上那人。你懂吗?阿肯斯。那是种剥脱某种虚伪
的手段,失去所有荣耀,到他整个人光溜溜了,他才知道,那种一直存在的感情。
偶然一个吻,一个抚摸可以鼓动的感情。
只有当一个一无所有的人,他才可以看到的感情。
呀呀,那是什么呢?阿肯斯。你是不会明白的。
25在山林中耸立的建筑物,大理石的柱子外雕刻上女神们嬉戏的场景,那欢
乐似乎在瞬间即就被石化了,而永恒停在那儿。新生长的蔓藤已爬到北翼之上,
把整个房子包裹在一层翠之中。在白天,那是一重新机;在晚上,却转变成侵蚀
着和谐的恶梦。那就是亲王府,也就是长久缺乏主人的,若言的家。
车子停在屋外,那裹在披风里的人影整顿一下那半掩脸容的连身帽子,一边
轻轻的把车门给合上过来。他往前方光明处走着,脚方踏上那洁白的阶梯,那待
在后面的黑影亦纷纷紧贴而来。
他走着,有点焦急却按耐着速度的步伐。影子一直在阶梯上伸延,长长的由
一点拖曳到另一点。牵牛花低垂下来,和栅下的长草随风摇摆,花色渗着暖意袭
人而来,然而他却无心赏玩。牵起沉重的门环接连扣着,那已不是他第一次来访
了,然而他亳无别的选择。
一切都指向这条道路,除了妥协,他别无其它可办的事,可行的选择。除非,
他想失去这一切。
「 Cong ! Cong ! Cong !」
撞击门板的声音一直持续,在那空荡的房子内回响不断,甚至促使主人把手
上的书合上,缓缓的向管家甩出一个困惑的神情。管家把额上的汗用手帕给掉了,
才又恭恭敬敬的道。
「亲王殿下,我想,那不是件很急需要处理的事。」管家一边往声响处看去,
一边劝喻若言大可不必把手上的书阁下。
然而他却激发起若言的兴趣。「哦?你知道那是谁?」
「是的,殿下。」管家欠欠身,一边优雅地倾倒那阔口的壶子,要把桌上的
奶茶添满。「大概是普露伯爵大人吧。」
「我不在的那段期间他都有来吗?」这下子,阁下那本书的决心似乎更为强
烈了。若言把书肩抓在手里,一边按着椅背要站立起来。
看到那个举动,管家连忙出言制止。「是的。可殿下…」
这时他走到窗户旁,树影的白光透射到他身上,黑色的眸子半斜往外看去,
那手上拉起的一面纱亦慢慢的张开过来。这时,身旁的人就听到了一个轻轻的命
令:「让他进来吧。」
若言站在白光之中,树的阴影稍稍的把他的表情隐去。「去吧,让我的客人
进来吧。」
然后,他们在小小的会客厅内见面。
「你终于都在家了。」他听到一声冷笑迎接他的到来,金色的头发缓缓自深
灰的布帛中退出,那红色的眼睛盯着他看,不留一点温度。
「来找我?」若言把手上的盘子一阁,一边低头陈设着那银制的茶具。
那声音中的冷淡仍旧如此。「那是当然的事。」
「可以问为什么吗?」若言往阿肯斯走去,那声音是轻柔的,那脚步也是温
和的,他的步履踏在地毯之上,几乎不可惊动一颗微尘。「听说你一直在找我。」
「哦,哦。哈啊,那当然是件要紧的事。」阿肯斯没有把披风解下,也没有
接过那递过来的一杯茶。他回步又走远了一点,看着对方的眼神煞是怪异,就只
有那个笑容保持着昔日的风度,笑得开开的,似乎是为什么高兴的事留作记念。
「一件只有你才有办法的事。」
风刮起了纱上的花纹,在一室之内卷起了清凉的空气。
「阿肯斯,那是为什么呢?」注意到阿肯斯的不对劲,若言朝着他走近一点。
他想起了前些日子皇帝告诉他的话,看见了那原本活泼脸容上的憔悴,心头间的
激动突然涌上,他朝前方走着,就想要抓起那双正在抖震的手。「那是为什么呢?」
「若言啊,假如我是你,那样就好了。」突然,他听到那样的回应。「有很
多事情,并不是我能够办到的………你还记得我的请求吗?」
阿肯斯就只在那件事上向他低头过,所以若言清楚记得是怎么一回事。「你
求我把他留下来,你请求我让你把他带走。」
「是的,若言。」若言伸手去抱那抖动得厉害的身体,温暖的臂弯似乎能包
容所有东西,包括那些伤害彼此的请求。阿肯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