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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杂绪占满了心头。望着他纤细的身形,那份爱怜竟又极为诡异的渗入了一种强
烈的渴望……强自压下满心的异样,原先深沉的神色平复了,取而代之的是那份
满满的爱怜,难以自己的出现在那张俊逸的容颜之上。
伸手,半是感激半是眷恋的拍了拍他的肩:「谢谢你。」
「不、不要紧。」被温律行这么一拍,白堑予突然有些慌了,竟然将「不客
气」说成了「不要紧」。察觉了自己的口误,一张俏脸困窘的微红,心底却对自
己的反应有所疑惑。他没事慌成这副德性做啥?而且……方才被温律行拍过的肩
,竟莫名的有几分躁热……
怪了,他衣服明明穿得好好的啊?大概是成都真的太热了吧!
自从十多天前在船上的事情之后,温律行都尽量避免和他有过多的接触,但
待他却较先前更好,甚至都还主动让床给他……真不知这温律行到底是怎么……
「大少爷?」却听一个惊喜的唤声打断了白堑予的思绪。
猛一抬头,便见到温律行已然恢复了原先的平静深沉,嘴角扬起了二人初识
之时,那种带着几分邪气的笑容。
眼前站着一名陌生的男子站在二人面前,神情之中满是奉承阿谀。
「白堑予,待会儿我说什么你都不要插口,就当作是事实,好吗?」
目光在接触到白堑予的瞬间柔和,他微微侧身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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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好。」虽然不明白温律行为什么这么说,但白堑予直觉的明白他绝
无恶意,是以低声应允。
他凑近自己之时,那股袭上颈部的炽热鼻息教人身子难以自己的窜起了热度
。正自觉得奇怪,突地又忆起了自己仍勾着温律行的左臂。他急忙慌张的放开,
即使心里因为这个动作莫名其妙的感到失落,即使先前勾着他左臂的感觉甚至让
他觉得舒服。白堑予觉得自己的反应实在怪透了。不过,此时有关温律行的事情
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老徐,克己是不是在等我们了?」
温律行出声向眼前的男子||温府的总管询问道,却是问得暗藏了玄机。
老徐点了点头,既是鞠躬又是哈腰,便是一副天生的奴才样:「大少爷说得
没错。二少爷早整理好了律风居等您呢!」
「那好。我们一路由扬州赶来旅途劳顿正打算好好休息。老徐,带路。」知
道自己所想的全然无误,温律行心中一阵酸楚,面上却仍是一派的悠闲从容。但
一旁的白堑予瞧出了毛病。不单是温律行的心情变化,还有他问话之中的诡异。
他记得温律行就是为了不想让人发现才刻意改装来成都。之前行踪被人发现
已是极为奇怪,现在居然连温克己都知道他们要来的事……但温律行没有理由说
谎啊?莫非有人将他们的行踪透露了出来?
这么说的话,会知道他们改装来成都的就只有霁红一人。但若说是霁红,那
先前一个月的平静却又静得太奇怪了些。毕竟,霁红知道他的功力是逐渐恢复的
。如果想要杀温律行,那自然是越早动手越有利了。
而且……他也不认为霁红是这么样的一个人。
至于他们的行踪,若是那些杀手发现不对劲才急忙出手,倒也没什么奇怪。
但为什么温克己会知道?他一路上几乎是和温律行形影不离的,却从没见过他写
信给任何人。
心下有几分不安,白堑予隐约明白了温律行的情绪变化的原因所在。
一切……都透露着古怪……
思绪竟自转着,却没察觉到那老徐一直盯在他身上的目光。不过温律行可就
发现了。不知怎么着,看到老徐一双眼直瞅着白堑予,心底便是一股熊熊怒火升
起,几乎想挖出他那双眼好阻止他再看白堑予。但温律行忍下了,也应该忍下。
见先前同老徐说的话一直没得到回答,他双眸一寒,借机发作:「老徐!」
只这么道了二字,语音中的威严与寒气却听得让老徐整个人浑身不舒服,赶
忙道:「大少爷,小的马上就带您去……对了,请问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不舒服归不舒服,但还没忘记问问这个人的名字。老徐方才就觉得温律行同
这少年装扮的人实在过于亲密了些。他当然知道自己大老板的喜好,加上这少年
又生得一张惊艳四方的秀丽容颜,不用多想也猜得出其中的关系。因为明白如
果想讨温律行欢心,自然也得讨那名少年的欢心,是以匆忙之余仍是如此问。
温律行双眉微蹙,语气有几分的慑人:「他是我的小厮,你别多管闲事。」
这已不光是在做戏,他是真真正正不想让其它人知道白堑予的名字。
被这么一骂,老徐立时明白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不由得青了一张脸:
「是,小、小的知错。大少爷,请跟我来。」他一边擦着汗一边道,显然是
紧张到了极点的伸手一比,领着二人便往宅中走去。
* * *
放好了行囊,白堑予在床畔坐下,过度的闷热令他忍不住松了衣带,脱了鞋
子,并将脑后及肩的发丝束起。
「为什么直接到房间来?你不先见见你弟吗?」
一双眼眸带着疑惑,他瞧着在桌旁喝茶解渴的温律行问道。
听他这么问,温律行停下了原先将茶杯送到嘴边的动作,抬眼望向在床畔坐
着的少年。他的头发梳在脑后束起,理所当然的就露出了纤细白皙的颈子。松开
的衣带使衣服的前襟开了,露出了过薄而汗湿的里衣。
锁骨的线条隐约可辨,突起的|乳首与纤细的腰部亦同。
温律行感到身体一热,本能的欲望立即强烈的升起。但理性告诉他他什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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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做,是以他有些尴尬的别过了头,口中吐出的语音微涩:「白堑予,将衣服
穿好吧。」
「天气这么热,我快受不……啊!温律行,你不要转移话题啦!」
正要作着辩解,却因自以为明白了温律行的意图而不满的责备出声。
「我没有想转移话题的意思。我不想见克己有我的理由,你听我的将衣服穿
好。」掩饰的喝了口茶,心里却因为那诱人的躯体而慌乱不已。
他早已不再将白堑予视为一个无用的玩弄对象,也不该就这么轻易地让自己
失去应有的控制。他该是更理性的!温律行如此的想着,无奈内心的那股欲望却
有如脱缰野马一般的难以控制,令他只能尽量压抑思绪,尽量移开目光。
瞧见他的反应,白堑予心里竟莫名其妙的感到一阵酸楚。
他没听出在温律行话中的压抑,却听出了那语句中的隔阂。
从头到尾,温律行丝毫不愿对他敞开心扉,不愿告诉他这一切的前因后果。
白堑予突然觉得自己和温律行的距离好远好远,就像霁红所说的一般,怎么样也
听不到他的真心话……
他和温律行……真的就只存在雇主与受雇者的关系吗?难道他不能将温律行
逐渐改变态度时对他的好视为感情的表现吗?
他好想交温律行这个朋友,但他所表现出的防备却令他心酸。
对于脑海之中属于霁红的那张美丽容颜,不自禁的升起了几分羡慕及忌妒。
眼眶一热,心底涌起的万般情绪复杂得让他想哭,却仍是倔强的将泪水忍住了。
反正温律行不说就不说,自己也没可怜到非求他告诉自己不可,不知道就不
知道嘛!把心一横,语气之中带着愤怒,道:
「你不说就算了,反正我只是个保镳,雇主的事我管不着。」
可不知怎么的,这话却是越说越伤心,竟连声音都有些哽咽……白堑予忍住
了即将夺眶的泪水,身子一侧将头埋入了被中。
「白堑予,我不是……」
「我很累了,让我睡吧。」
听出了他语音之中的哽咽,温律行被他这一番话给引得抬起了头,万般的心
痛不忍逼他慌张的想和白堑予解释,但话未说完便给他闷闷的声音给打断了。温
律行感到沮丧,尤其是在想起他的那一句「反正我只是个保镳,雇主的事我管不
着」之时。
是啊,他们两个也只不过是雇主与保镳的关系而已。白堑予现在之所以愿意
留在他身边,也只是因为保镳的工作罢了。
如果彼此在之后有所交集,那大概也是因为霁红的关系吧!
眉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