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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烈太后传-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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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吹枕边风,有你受的。

当事人丝毫不觉,赵相如倒是觉得此人很有意思。中国人做事一贯爱全脸面,说话、行事总要反复思虑,唯恐得罪一人,通常这样的人都是老好人,却不是能做事的人。因为一个人专注于事情,对细枝末节的事关注的自然少了,只有这样的人,才是栋梁之才。

赵相如笑着让廉颇不必拘礼,还对庞澈的行为赞赏有加,廉颇越发觉得王后大度,对武将也足够礼遇,实在是众将士的福音。

突然,远处一道闪电划过,一声炸雷就在耳边,大雨倾盆而下。

小春将伞撑起,硕大的雨点打在伞上,噼啪作响。廉颇劝王后回营帐,赵相如只是默立在台上,看着庞澈。

庞澈并不知身后有人注视着自己,他示意一旁擂鼓的军士变幻节奏,又大声念道:“军者当疾如风,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震!”

底下军士齐声道:“诺——”声音洪亮,直冲云霄。

雨点冲刷着在场每一名士兵的脸颊、盔甲、兵器,校场变得泥泞,却仍然寂静无声。

而庞澈,此时盔甲里外都已被水浸湿,汗水和雨水交杂在一起,沿着脖子往下流淌,此刻的他,正是不动如山。

轰隆隆——雷声大作,雨势越下越急,狂风突起,远处天地一色,越发看不清楚。而庞澈却不为所动,继续操练。

这时伞已几乎不起作用,赵相如下身已是湿透,面上也被溅了好些水花,狂风吹来已有些微寒,小春和廉颇劝了几次,她仍不为所动。她就是想看看,庞澈是如何练军的。

直到半个时辰后,雨势渐缓,天色放亮,庞澈才结束操练,此时已近午时。

庞澈转身,正欲回营帐换衣服,猛然看见王后和廉颇都站在身后,二人衣衫俱已湿透,尤其是王后,一根白玉簪斜插在乌发上,螓首蛾眉,不施粉黛,杏眼明仁,顾盼生辉,被雨淋湿的衣服紧紧包裹着身躯,风一吹来,微微发抖,尤显弱骨纤形。庞澈闪过一丝歉疚,他虽已三十岁,却未曾婚配,碰上女人便有些不知所措,何况是国母,因而难得抱拳道:“军事繁杂,让王后久等了。”

赵相如自不会跟他在意这些事,只道:“将军操练甚是用心,本宫在旁叨扰了,还望将军不要嫌弃。”

庞澈见王后如此客气,有些出乎意料,微微愣神。

赵相如趁机道:“刚才看了将军操练,有些疑问,不如请廉将军在营帐内设宴,邀请众将,本宫也好当面请教。”

廉颇称“诺”,便命人下去布置。赵相如又对庞澈道:“容本宫更衣,去去就来。”

庞澈称诺行礼,目送赵相如远去。

当赵相如进入营帐时,诸将都已脱去甲胄,坐在两旁。

赵相如穿着月白裙裾飘然走上主席,幽韵撩人。

主角到了,宴席自然开始。赵相如看大家吃得沉默,于是主动问道:“本宫不谙军事,想请教庞将军,素日军士所练也如今日一般?”

卸甲后的庞澈褪掉了军人的刚毅,自有一种说不出的硬朗。突然听到王后点名,他立即放下筷子,起身抱拳道:“正是。”

“将军坐着回答便可,不必多礼。”

赵相如等庞澈坐下后,方又问道:“只是每日操练士兵如何排阵?”

“也有骑射等项目练习。”

赵相如“唔”了一声,埋头吃饭。

大家见王后问得奇怪,又不说话,都很是好奇,却也没人敢问。倒是庞澈,觉得疑惑,朗声问道:“不知王后有何指教?”

赵相如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五官,以袖遮掩,柔媚一笑:“本宫有些粗陋想法,若是无用,诸位权当饭后笑谈。”

大家都说王后谦虚了。

赵相如这才道:“本宫觉得,军队作为整体,排兵布阵固然重要,但是一个士兵战斗水平的强弱仍然决定了这场战斗,试想,若我国与秦国交战,我方一人能击倒对方两人,那么对于阵法的实行也是有益无弊的。若是只注重阵法,而不关注士兵自身的能力,那么阵法再好,恐怕也不能实施到位。”

赵相如的意思很简单,打仗将领的打法固然重要,但是如果士兵整体素质不高,打仗砍不过别人,那么阵法再好也会被人强行破解。

席间诸将一片哗然。

内讧

底下众将纷纷交头接耳,左右军主将王奂、范矩一脸的不以为然,只不过碍着王后的面子上,并未直言辩驳。

而廉颇、庞澈则是一脸若有所思,凝神在想着王后刚刚的话。

王后看见太子不在,这才想起他昨晚说起今日巡防的话,知他轮值,不会出现,便也丢开了。

倒是剧辛出言力赞王后,声音大得吓人。其实他并非拍马屁也不是搞政治投机,相反他是个很耿直的人,说白了就是一根筋,脑容量很小,之所以出声赞成,是因为他觉得王后人很不错,没有看不起他们武人,也没有以权势压人,一直客客气气,春风化雨,笑不离唇的,又这么漂亮,说得自然不错。

所以他的智商,也只能是个副将。

王奂和范矩本就瞧不上剧辛,觉得他脑子简单、行为粗鲁不说,身为副将还每每压在他俩之上,此刻竟然不顾军队内部事务禁止外人插手的潜规则,公然拍起王后的马屁,如此媚上欺下,孰不可忍。

王奂发飙了,起身对着剧辛严厉斥责道:“妇人于军中,一向是大忌,剧辛你一味逢迎王后,存的什么心思?”

廉颇暗叫不好。

果然,剧辛立即跳起来指着王奂的鼻子骂道:“我知道你跟范耳朵瞧不上我们楼烦人,想尽办法抹黑我!”

范矩因为耳朵大,绰号是范耳朵,但是他本人很不喜欢这个绰号。

王奂气得要命:“你口说无凭,何况你我之事,不要夹杂旁人!”

剧辛暴跳如雷,叫齐帐内几个楼烦的千夫长就想动手,一摸腰间才发现进营帐前就被卸除了,想赤手空拳就打,却被余下的千夫长一拥而上给抱住了。

剧辛一边推搡,一边喷着唾沫大喊:“你们赵国人欺负人,我明天就带兵回草原去!才不受你的鸟气!”

赵相如也是始料未及。她其实只是想提个合理化建议,而且之前话也说得很圆滑,即便不合理,也不要怪罪,因为她毕竟不懂军事,谁知一不小心挑起内部矛盾了。

廉颇一向知道剧辛与王奂、范矩合不来,因为王奂、范矩均是大夫世家出身,受过良好教育,也有本事,而剧辛是楼烦降将,说话做事都带着北方游牧民族的作风,嬉笑怒骂全写在脸上,不修边幅,一语不合便要抄家伙杀人,极不服管,是个刺儿头。之所以留他做副将,不光是因为剧辛脑子简单,好控制,更因为他还领着一大队楼烦骑兵,那些可是赵国最精良的部队,却也只听剧辛的话,他一走,精锐尽失。而且剧辛上阵杀敌从不含糊,作战勇猛,每每作战,他都冲在最前,将别国军队打得七零八落、叫苦不迭。现在王奂跳出来反对剧辛也就算了,还要把王后扯上,这就不对了。

廉颇正要发作,不防旁边有一人冷声道:“剧辛、王奂,私自在营内挑唆斗殴,去军法处各领二十军棍、二十皮鞭!”

说话之人正是一直沉默的庞澈,王奂看着眼神冰冷的庞澈,嘴巴张了张,没说什么,就走了出去。这都不算什么,最让赵相如吃惊的是,刚刚还暴跳如雷的剧辛此刻竟然也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屁都不放一个,蔫儿了吧唧地跟在王奂后面也出去了。

赵相如还没惊讶完,这边庞澈又开始罚人:“范矩,刚刚二人争执,你明明在旁却未作阻拦,任由事态扩大,自己去领二十军棍!”范矩大概没想到自己躺着也能中枪,有些惊讶,但是想到庞澈一贯以来赏罚分明、杀伐决断,也未作分辩,掀了帘子出了大帐。

事还没完,庞澈又把在场的几名主要将领罚了个遍,帐外只听得板子落在身上的劈啪声,此起彼伏。行刑的军士半点不含糊,大声数着数。而剧辛、王奂最惨,刚被打完屁股,立即绑起来抽鞭子,直到军士喊道二十,才被人抬了下去。

赵相如跪坐在那,娴静端庄地看着庞澈一个个发落下去,一语不发。小春在侧有些好奇,偷偷问王后,若是此时替大家求情,不是趁机可以收买人心么?赵相如小声告诉她,庞澈处罚将士是为正军纪,况且军中之事她不便干预。

其实这种事情就好比管教孩子,孩子犯错,父母责罚,而若此时爷爷奶奶跑出来求情制止,其一,父母威信全无,其二,孩子有恃无恐,下次依然犯错。

庞澈耳聪目明,已然听见王后与侍女的对话,觉得这位王后确实如传闻中一般贤明,也是另眼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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