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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不自觉浮起微笑,正想著今晚要跟冷玄好生温存,庆祝两人的首个“蜜月”,楼下
突然一阵嘈杂,马嘶人声,听动静是有大群人涌来投宿。
木制的楼梯随即蹬蹬响,众人上了楼。雷海城听到夥计在领众人一一进房。
脚步声停在隔壁冰月师兄弟两人的房门口,一个鼻音浓重的男子问夥计:“这两间住的
什麽人?”
“是两位游山玩水的客人,带两个家仆。爷,您房间在前面。”夥计陪著笑。
那男子哦了声,蓦地震开房门。
“操你娘的!敢看你小爷洗澡!看小爷不废了你招子……”冰月的怒吼惊天动地,紧跟
著水声哗然,夹著凳子倒地,好不热闹。
雷海城忍笑,怕那男子也来如法炮制推这边房门,他朝冷玄使个眼色,各自覆上面具。
却听走廊里拳脚虎虎生风,已大打出手。
那凤璃君行事慢吞吞的,怎麽教出的学生这麽暴躁冲动?雷海城忍不住摇头。离宫第一
天就惹是生非,今後还不知道要添多少乱子。
得想办法早点甩掉这两个累赘……
“墨平,别多事。”屋外打斗正酣,倏忽有一人冷冷开口。
简短几字,雷海城却直觉自己曾听过这人的声音,眯眼凑近门缝──
冰月披头散发,胡乱穿著件长衫,跟个肤色黝黑的壮汉还在拳来脚往。圈外高高矮矮地
十来人,都挤在走廊里观战。
中间一人身著锦衣,腰挂翡翠玲珑坠子,外罩一领银灰貂皮大袄,三十来岁,面皮白净
,儒雅斯文中透著股精练。果然是雷海城认识的人。
墨郡的郡王墨如非。方才那一声呵斥便是出自墨如非之口。
那壮汉墨平听到主人发话,虽不甘心,还是停了手,被冰月趁机一拳砸中鼻梁,顿时鼻
血长流。
墨平居然不还手,举袖一抹鼻血,垂首退到墨如非身後。冰月得意一笑,也就不再追击
。
夥计在旁早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见双方罢手,忙请众人继续往前走。
墨如非狭长有神的眼睛一瞥冰月便移开,向身边一人微一侧身,“董兄,请!”
那人原先被墨如非和侍从遮住了,此时跨上一大步。雷海城借著走廊梁上的灯笼,见那
人头戴绒帽掩住了大半张脸,但身材魁梧,一个大肚腩更是十分之熟悉,令雷海城心头一凛
。
许昌国主早已向明周辞行,按理怎麽也该离开京城返国,居然会和天靖的墨郡郡王出现
在此,太不寻常,不由得雷海城不仔细琢磨起这许昌国主和墨如非的关系。
冰月既出了气,转身回房。
旋身刹那,他披著的长衫衣襟大敞,露出大片胸脯。
胸口一个暗黑色的菱形标记,直闯入雷海城视线。
谁主沈浮 第一百九十章
“你说他俩身上有同样的菱形刺青,这就奇了。”
冷玄躺在床上,沈吟著低声道:“一个是金河国储君,一个是凤璃的学生……莫非那冰
月本是金河国埋在秦姜的眼线?”
雷海城挨著冷玄,挤在比龙床小了几倍的床铺上,双手枕著後脑勺,也一直在思考同样
的问题。
“是有这可能。不过会不会那越霄公主早已被秦姜收服?那标记,说不定是公主为表对
秦姜的忠心刺上去的。”
他心中始终对那晚夜探金河储君时听萧云起提及的“他”印象极深。
能让金河储君这样野心勃勃的女人俯首听命,绝非等闲之辈。纵观九国,或许只有秦姜
有那等魄力驱动金河储君。
冷玄眸光在床头烛焰映照下微微闪动,“即使那菱形标记真是用来表明秦姜王手下身份
,可你莫忘了,如今的冰月只是凤璃的学生。除非……”
他话音一顿没说下去,雷海城却已知他心意,点头道:“除非这个冰月也是秦姜王的属
下。”
先前隔著门缝虽然仅是惊鸿一瞥,他依然将冰月胸口那标记看得十分清楚。从那标记的
色泽和疤痕新旧程度判断,少说也是几年前的刺青了。
记忆里,那金河储君的刺青也不像是新刺的。
手下意识地摸著自己心口,想到了被公子雪生生剥掉的那块皮肤,虽已时隔近年,仍情
不自禁心底泛寒。
他摇摇头,将那些不愉快的回忆甩出头脑,和冷玄对望了一眼,心头都有些沈重。
冷玄看著雷海城蹙起的眉毛,微笑道:“算了,这些事我明天会设法知会暗影,让他们
禀告周儿,就让周儿去查个水落石出罢。你我还是只管尽兴游玩。”
“还有那墨如非和董胖子两人鬼鬼祟祟的,也得提醒你宝贝儿子多加提防。”
雷海城就怕冷玄一担心,便改变主意打道回宫,听冷玄这麽一说,不由心情大好,一翻
身覆上冷玄,轻咬著男人耳垂,低笑道:“今夜可是我们蜜月的第一个晚上,当然要尽兴。
”
“蜜月?”冷玄被雷海城呵到耳朵上的热气熏得微痒,面颊也升了温。
“就是honey
moon……”雷海城一边解释起蜜月由来,一边继续挑逗男人的敏感部位,听著冷玄的气
息逐渐地低沈、紊乱……
客栈的床很小,木板间隔而成的墙壁也很薄,厢房两边也各自住了人,所以雷海城和冷
玄都尽量压抑著声音。
唇瓣纠缠著,锁住对方想要放声呐喊的冲动。快感,被禁锢囤积在那方寸之间,如烈焰
般燃烧、迸射……
“玄……”释放的刹那,整个人宛如冲上九霄,脑海里一阵晕眩极乐。
雷海城搂紧冷玄流满热汗的腰身,心如擂鼓,不住轻声喘息。
黏在额头上的湿腻头发被男人左手拨开,男人火热的手掌,替他擦拭著脸上汗珠。
冷玄氤氲润泽的黑眸,牢牢地盯著他。
雷海城笑了,身为男人,他当然明白那眼神里的含义。
缓缓抽身而退,往已经半湿的褥子上一趴,“你来吧。”
男人没说话,只把全身重量都压到了他背上。
修长的手指蘸了些许黏稠液体,伸入雷海城体内稍事探索,随即便被更粗壮坚挺的热物
替代。
“呃……呵……”
雷海城双手拽紧了冷玄垂落在他脸侧的长发,仰起头,低喘著笑。
男人主动的次数也不算少,可每次的技术似乎并没什麽长进。论“枪法”,还是他技高
一筹……
“……海城……”暗哑的嗓音在他耳际喃喃呼唤,男人的穿刺攻击,却一贯地强硬,甚
至带点近似暴力的粗狂。
意识被男人顶撞得无法凝聚,散成千百碎片,在痛楚和畅快的两端里翻腾颠覆,无天无
地。
玄,是越来越热情了……雷海城忍不住快感,右手探入胯间,与自己再度亢奋起来的欲
望缠绵。
空出的那只手掌,抓住冷玄左手,狠狠地,交缠紧握。
纵欲过度的结果就是两人翌日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洗漱、沐浴、更衣、用餐……一切打理妥当,神清气爽。
冰月冥月喂饱了坐骑,回到雷海城和冷玄房中复命。两人四只眼睛飘来飘去的,不敢看
雷海城,脸上却都清清楚楚写著暧昧。
雷海城冷冷瞪了两人一眼,心知昨晚做到後来,他和冷玄都难免失控。这两个小鬼八成
是听到了他俩云雨声。
心情正舒畅得很,所以雷海城也不打算跟这两个小鬼多计较,只问起墨如非一行动静,
得知墨如非和许昌国主不久前已启程离开客栈,策马北上。
墨郡位於天靖疆土最北端,与许昌国土毗邻。瞧这情形,墨如非和许昌国主应当是准备
同路返府。
雷海城和冷玄又在客栈逗留了半日,将近黄昏,确信墨如非一行已走出几十里之远,才
带著冰月师兄弟俩上路。
九色冰川横亘墨郡境内。雷海城跟冷玄虽有面具在身,也都不想接下来的旅途再撞上墨
如非和许昌国主。毕竟曾在宫内见过几次面,凭著身形嗓音,极易被识破。
冷玄留好联系暗影的暗语後,天空灰蒙蒙的,狂风大作,仿佛又将降雪。
四人此时身处旷野,离下一个市镇尚有段路程。既有心拉开与墨如非等人的行程,雷海
城索性挑了避风处搭起帐篷过夜。
冰月师兄弟俩走得匆忙,没带露宿装备,便捡来大捧枯枝,生起个大火堆,烤火取暖。
趁著冰月又去远处拾枝条,雷海城走到火堆旁,将一盒金创药抛入冥月怀里。
“给你治伤用。”
冥月一愕,不敢拂雷海城的意,道声谢,解开了衣襟,露出被白色纱布缠裹著的上半身
。
雷海城当初向陆太医问过这师兄弟的伤势,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