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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要看他这张脸!”戍天不悦的瞪了夜樱一眼:“他现在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我看了就烦,我要他象禀柔一样,高高兴兴的对我笑!”
心里想着已凌倾现在的样子怎么可能笑得出来,可是夜樱并没有说出口,只是在心里吐了吐舌头,保持沉默。
“注意凌倾的安全,还有,尽量让他多吃一点。禀柔是不是今天来过了?”
“是。”夜樱老老实实的回答。
“哼!越来越不象话!凌倾怎么又和达虎勾搭到一起的?”
夜樱一愣,急忙答道:“奴婢不知道有此事,恐是陛下误会了吧?”
自己也觉得不太可能,戍天摇摇头,转身离开。夜色下,只留下夜樱一人长叹一声:“若是陛下在对凌倾殿下好一些就好了。”
可惜这句话只有花草树木听到了,而应该听到的人早已扬长而去。
大同历252年1月,戍天等一行人来到原来的河燠国城市巡单,同年3月,戍天在巡单称帝,号称一统三国,改国名为栎,国号嘉同,国都定为巡单,后人称戍天为嘉帝。
对于凌倾来说,最难熬的冬天总算是过去了。随着天气的好转,凌倾的身体也渐渐好了起来。至少他在得知自己的父皇和兄长还安然无恙后,心里总算是有了一点小小的期待。就是这一点小小的期待,支持着凌倾一直活了下去。他曾婉转的象戍天提出想见父皇和皇兄的要求,却被戍天拒绝了。从那之后,凌倾再也不提这件事。
三月已是春天,阳光虽不算灿烂,至少还算妩媚。自从戍天称帝之后,事物繁忙,很少来纠缠凌倾,到让凌倾难得的松了一口气。凌倾无事,又因为怕见人而不愿去花园走动,便坐在屋外的阳光下抱本野史在看。
很少见到凌倾这样悠闲,满月和繁星相视一笑,留下凌倾一个人安静的看书,自去忙自己的了。
春天容易困乏,凌倾看了没多久,只觉得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不由得一阵昏昏欲睡。放下书,凌倾闭上了眼睛,打算休息一会再说。迷迷糊糊之间,凌倾仿佛听到了琴声,弹的是一首凌倾十分熟悉的旧曲,凌倾静静的听了一会,只觉弹琴之人手法甚是高明,同是一首曲子,他竟将曲中之意表达的淋漓尽致,连凌倾都甚觉钦佩。曲风之中,更是隐隐带了几分飘然出世之意,仿若一人居高临下笑看红尘,凌倾越听越是钦佩,顿时睡意全消。好奇之心顿起,不知能弹出这样曲子之人会是怎样的不得了得人物,更奇的是在这深宫之中,竟会有如此人物存在。
16
止不住好奇之心,凌倾犹豫了一会,终于站起来走出了自从搬进来后就再也没有踏出一步的“凌霄宫”。
沿着琴声传来的方向,凌倾渐渐的走到花园中的湖边,远远看到湖边亭中隐隐坐着一个绿衣人正在操琴。
凌倾走近一些,站在湖边静静的聆听着琴音。绿衣人已换了一曲,凌倾静听,只觉此曲坦荡豁然,令人闻后不觉心胸开阔,在凌倾心中压抑已久的闷气似乎也随着曲子逐渐烟消云散,神清气爽。凌倾不由对弹琴之人更是神往。
“请问您是?”
正在凌倾出神的时候,一个身穿黄衫,侍女打扮的少女走到凌倾身边,疑惑的问着凌倾。
“我是……”
凌倾刚要回答,却又不知该如何回答。自己住在这里,却又究竟是什么人呢?总不能说是戍天的宠男吧,想到这里,凌倾苦笑了一下,勉强说道:“我不是坏人,只是为听琴而来,并无恶意。”
可是黄衫少女看来并不完全相信凌倾的话,她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凌倾,既不说话却又不离开凌倾。凌倾觉得十分尴尬,转身刚想离开,却听身后一个娇美的声音想起:“初雪,不得无礼!这位公子请留步。”
凌倾微一犹豫,还是转身一揖:“是我无礼。因为琴声动听,一时之间忘了礼数,实在抱歉。”
“公子不必多礼,既是知音,在听我一曲好吗?”
凌倾不由抬头看着眼前的绿衣女子,之见她一身宫装,衣饰华贵,举止高雅,定是身份不凡之人。以凌倾的身份,本是不愿在惹麻烦,可是对于刚才豁达清奇的琴声竟会是眼前这个看起来只有双十年华的女子所弹,凌倾沉吟半天,终于还是跟着眼前的女子走进了湖边的凉亭中。
那女子也不多话,只是微微一笑坐在琴前,弹起一曲《神乐》。
初听此曲,凌倾心中忍不住的感慨。就是因为这个曲子,自己被禀柔诬陷,被戍天冷嘲热讽,就是在他弹奏这个曲子的那天,得知了国家完全覆灭的消息。这让他怎能不感慨呢?
但是很快,凌倾就沉浸在绿衣女子出神的乐曲之中。本身《神乐》是为了象神乞福而创作的,曲风前半部欢快,后半部庄严。可是这个曲子在绿衣女子的手下却是清丽脱俗,就连欢快之气中也带着几分清淡,在后面的本应是虔诚庄严的部分却也带着一股悠扬清奇,不带一丝人间眷恋,曲音极美,令人闻之精神一振。
一曲终了,凌倾沉吟不语。
绿衣女子仿若看出了不知似的,微笑一下说道:“公子有什么话但说无妨,这里也没有别人在了。我弹的不好吗?”
“不,小姐弹的非常不错。我几乎没有见过比小姐弹的更好的人。”
凌倾微微沉吟了一下,接着说道:“小姐曲风清奇,气度不凡。以小姐青春年华,能弹出这样的曲子,令我自觉惭愧。尤其是听到的第一首曲子,虽不知其名,但闻其曲,品其意,恐为失传已久的‘清平’,此曲原本是曲意清淡,但经小姐一奏,令人有飘飘然出尘之念,更兼有劝人为善之意。真是此曲只有天上有,人间哪的几回闻。由此曲便知小姐胸襟开阔,心地善良,并隐有向佛之意。”
“凌倾殿下过奖了。苘睛虽未闻殿下琴音,但殿下竟猜得出我弹的第一首曲子是清平,就已知殿下不凡了。天下之大,知音却少,知我琴意者,除了禀柔,也就只有凌倾殿下您了。”
“禀柔?”凌倾心中一惊:“你是何人,怎么知道我得名字?”
绿衣女子笑道:“我怎会不知,禀柔提到过殿下你好几次。”
只听绿衣女子继续说道:“我叫苘睛,禀柔是我兄长。”
此言一出,凌倾更是半天都说不出话来:“莫非你就是婉约公主?”
“正是。”
凌倾起身,只觉得一阵头晕,用手抓住了亭中的柱子。
“禀柔得罪过殿下吧,我今日就替他给殿下赔罪了。” 苘睛说着话,人已经盈盈的拜了下去:“请殿下原谅禀柔。”
“快快请起,我并没有怪罪他的意思,你误会了。”
凌倾伸手想扶起苘睛,却又觉不妥,只有站在一边不受她这一拜。
“皇兄他自幼就被太子欺负,我母后虽受宠爱,可是因为家中没有背景,在宫中也是饱受欺凌。禀柔性子强,不愿居于人下,可是碍于宫里的各种规矩,加上没有人支持,那么多年只有一直忍耐。”
苘睛低下头,似乎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为了保护我和母亲,禀柔拼命的讨父皇喜欢。父皇那时却有意改立禀柔为太子,可是下面的大臣反对的太多,只得作罢。后来,太子在得知禀柔的意图后,不断拿我和母后来威胁禀柔,还想尽千方百计来陷害禀柔……那一段时间,我和母后日夜都生活在惊恐之中,生怕有一天就被突然安上什么莫须有的罪名。”
“殿下一定认为禀柔是叛国吧,可是禀柔最后的叛国也是不得已,如果河燠还象原来那样,我们恐怕早已没命了。禀柔为了保护我和母亲,只有这样做啊。”
凌倾听得一阵默然。
一直想不通禀柔为何要叛国,凌倾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么多的道理。若是喜欢上戍天,只要悄悄的一个人跟着戍天走就好了,非要做到如此地步,看来禀柔也是却是无法。一想到对他一直不善的禀柔原来是为了保护妹妹和母亲,凌倾就再也对他恨不起来了。
“你不是嫁给了戍天吗?那禀柔……”
“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而已。不过戍天陛下对我很好。”
看来苘睛并不愿多谈禀柔和戍天的事情,凌倾也知趣的不在问。
“我听皇兄说,凌倾殿下的琴弹的很好,能不能让我听一曲?”
凌倾微微一犹豫,还是答应了。
一曲终了,苘睛沉默半天才说道:“殿下心绪不宁,想是今日所知之事影响了心情。若是殿下不介意,明日正午,我愿与殿下以琴会友。”
“以琴会友?”
凌倾忍不住笑了,但也自知今日心绪不宁,静不下心来弹琴:“如果公主不嫌弃,明日凌倾定当恭候大驾。”
17。
对于苘睛的邀请,凌倾几乎是想都不想的答应了。
凌倾并不讨厌苘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