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这些了吗?”小林依然不舍地追问。
“还有,她最后嘱托我……”女孩脱口答道:“要我好好地照顾你。”
时间一晃又过了数月,天气渐渐凉了起来。
小林穿梭在小城里的身影,也不再孤单。我们时常可以看见,他和女孩携手走在巷子里,笑语盈盈;时常可以看见,他和女孩坐在小坝上,你一口我一口地共吃一碗凉粉;时常可以看见,他们在阳光很好的午后,一起靠在窗下聊天……
故事就这样结束了。
「少年故事」
少年来到小镇,其实他只是一个养病的人。
他寄住在姨父家。
小镇不大,由南至北的一条短街。
南边的尽头,是山路和一条溪流;北边的尽头,是绵绵的大山。
养病的少年,开始总坐在山居木屋宽大的屋檐下。
让阳光懒懒地晒着自己。
少年的心是热的,少年的眼睛是冷的,
少年的身世有点凄凉。
小镇的那一头,有一间茶楼。
卖茶、也卖酒。
那天,是十五的大集。
在喧闹的集市里,在纷繁的人声中。闲逛了半天的少年,忽然停住脚步。
他慢慢地抬起头,看见了她。
她是一个女孩。
那天,她坐在阳台上,轻轻哼一首刚学会的歌。
“站在摩天大楼的顶上,隔着静静玻璃窗,
外面下着雨,却没声没响……”
少年静静地站在街道上,身边人来人往,他惘然不觉。
少年告诉自己:别动,听完这首歌吧。
有一种触动,就算是隔着万千的人海,遥远的距离,也能让你觉察。
就象是那天:少年在楼下,女孩在楼上。
此后每天,少年都要去茶楼喝一杯茶。
他安闲地坐在临窗的位子,看楼下的行人,看女孩坐在阳台上唱歌。
小镇的茶楼,总很安静。
少年去的时间段,多半只有他和女孩两人。
但他们从不聊天,也不说话。
就这样一个喝着茶,一个唱着歌。
少年知道,自己是喜欢上这个女孩了。
这种喜欢,来得那么强烈和莫名,就象被一道雷霆劈中,他再也无力抵抗!
但这种喜欢又是悲哀的,注定没有结果。
悲哀得让少年,只能把自己的心情,隐藏在喝茶的悠闲姿态下。
隐藏在透过杯沿,看女孩的眼眸中。
渐渐地他们熟悉,女孩偶尔也会给少年一个微笑,
偶尔,女孩还会走过来,坐在少年的对面。
他们依旧不说话,少年喝着茶,看着女孩。
他从女孩的微笑中,总能看出那天凭栏轻歌的剪影。
少年觉得,自己已经很幸福了。
少年对女孩的恋情,就这样在淡淡的茶香里。
酝酿开来……
八月过去,山中的气温降了下来。
少年也要回到城市,继续自己未读完的短暂学业。
临走的那天,少年又来到茶楼。
他忽然走到女孩面前,轻轻但清晰地对女孩说:
“我要走了。”
女孩抬头看了看少年,又望了望少年的眼睛。
她安静地坐着,什么也没说。
那一天的下午很漫长,少年面对女孩。
开始叙述自己的身世,自己的疾病,自己对尘世的厌恨。
然后又叙述自己初来小镇时的懒倦。
以及那天,在喧闹的集市中,一个凭栏轻歌女孩对自己的影响。
少年告诉女孩:那是自己一辈子中,第一个喜欢上的女孩,
也可能是唯一喜欢的女孩。
少年说完这些话后,觉得心里象是轻松了许多。
他饮尽杯中的最后一口茶,对女孩笑笑,转身下楼。
小6说6俱6乐6部 6最6全6最6新6小6让6任6你6看
Club001
Sou001
杯影_一滴泪 小说俱乐部整理;club001 ;sou001
一、
很久很久以前,我是一个智者。
当然,也有人叫我傻瓜。
我在氏族里,还有一个外号,叫刽子手。
是的,我专门负责砍人头。
砍头其实是一门艺术,当然,也是一门深邃的哲学。
作为艺术来讲,你挥起石斧的动作必须潇洒,落下则必须迅疾而又准确,要让被砍头者毫无痛苦地死去。
作为哲学,它则关乎生死——生命在我的石斧下是那么脆弱,又是那么美丽,血象花儿一样绽放……
我总能在砍头的那一瞬间,透过低垂的脖颈,看到泥土上等待会餐的蚂蚁。
我们,也象这蚂蚁一样,在苍天的轮回巨斧下苟生吧。
那天,我们氏族胜利了。
胜利对我来说,就是意味着有很多的头要砍。当我砍到第23个头颅时,巨斧高高扬起的瞬间,我看到了一个女子的目光。
她望着我斧下的人,望着,痴痴地望着……
这是一对情侣吧,我笑。
苍天以众生为刍狗,生老病死,爱恨离愁,都是轮回梦一场啊,痴儿。
我轻轻拍了拍斧下人的头颅,指他看那女子。
斧下人抬头,和女子目光相望。
他的脸色渐渐苍白,眼眸渐渐湿润,而那女子,已经泪流满面。
“呔,去吧!”我突然大喝一声,在斧下人一滴眼泪即将溢出的瞬间,挥斧斩过。
人
头
落
地
落地。
那一滴泪,留待来世吧。
我拭斧而立,回看女子摇摇坠落尘埃。
她亦死,我知道。
二、
上一世我砍多了人头,这一世,老天罚我做树。
一棵松树,要被人砍的松树。
其实做人也好,做树也好,都是寂寞的事情。能于寂寞中微笑,才是智者。
我就算做树,也是智者树。
我率性生长,任意而为,长得歪歪扭扭,希奇古怪。
飞鸟朝露、浮云清风,它们日日嘲笑我长得丑陋。
我任它们嘲笑,心中悠然。
它们这些笨家伙不知道,正是这臃肿而不中绳墨,卷曲而不合规矩的丑陋外形,才使匠者不顾呢,也才能使我长立于这天地之间而不被刀砍斧凿。
这就是浊世的存身之道啊。
但有一只小小的麻雀从不嘲笑我。
这只麻雀总是匆匆地飞来飞去,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有时飞累了,它就落在我的枝桠上栖足。
我们便交谈。
“你看到一只鸟吗?”它问我。
“我看到成百上千的鸟。”我回答。
“不是那些鸟,是一只特殊的鸟。”
“什么样的特殊呢?”。
“一只也在寻找的鸟。”。
“没有看到。”我告诉它。
我是真的没有看到。
我只知道有一只虫,也在寻找。但那只虫寻找的不是鸟,而是鱼。
这只虫就住在我的第三棵枝桠上。
树上的虫怎么能够找到水中的鱼呢?
所以,这是一只悲哀的虫。
夏虫不可语冬雪,虫的生命总是短暂。
在寒冬即将来临的一天,这只虫告诉我一个故事。
它说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部落,部落里有一男一女。
这两人相爱,但是命运多舛,部落战败,他们被抓住了,男人惨遭斩首。
我点头,说我知道这个故事,虫很惊讶。
“其实我就是那个刽子手。”我告诉虫。
“后来呢?”我想知道以后的故事。
“后来两人投胎转世,一个变做了鸟,一个变做了鱼,水天相隔,依然不能重逢。”
“世事如戏,戏谑的戏,戏你戏我戏众生。”我感慨。
“再后来这个男人又变做了虫,一只小虫。他不知道女人这一世会变做什么,只能希望她依旧是鱼。”虫伏在我的枝叶上,轻轻叹息:“其实就算她还是那尾鱼,又有什么用呢?我依然找不到她。”
我垂下一片叶子轻柔抚摩虫的脊背:“我能帮你做什么?”
“帮我保存身体!”虫突然热切地抬起头:“这一世转生,我有预感,再找不到她,就和她无缘。”
“我不想和她无缘,所以,帮我保存身体吧,保存到找到她为止。”虫哀哀地看着我。
我仰头望着弄人的苍天,又低头看着无语的大地。
“我可以帮你保存,但你要忍受漫长的痛苦。你愿意吗?”
“我愿意。”
“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