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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进行准备摊开纸墨的悠舜仿佛很感动一样地瞪大了眼睛。
“……没想到你成熟了这么多啊,燕青。就好象是因为有了可爱的弟妹而终于有了身为兄长的自觉的孩子王一样。实在让人感慨万千……我的眼眶都不由自主发热了。”
“你少管!再说了,你以前有对我说过不要勉强自己之类的体贴台词吗?”
“对于拥有无穷无尽体力的家伙,有必要说之中台词吗?最重要的是,总是吊儿郎当地到处乱转,每次害这里收到一堆某人吃霸王餐的帐单的州牧,根本不需要这种台词吧。一想到你那些让人无奈的丰功伟绩,我就忍不住眼前发黑。像你这种家伙,就算被使唤得好象骡子一样团团转也是理所当然的。”
“那、那个是,因为他们自己说可以赊帐啊——嗯?这个是什么?”
下意识后退的燕青试图用手撑住桌子——结果注意到了一个陌生的粗糙卷轴。
“啊!那个是!!”
秀丽和影月还没来得及阻止,燕青已经展开了卷轴。
“还、还没有完成——”
两个人为了抢回那个,手忙脚乱地伸手去够燕青已经开始阅读的卷轴。但是因为燕青刷地把卷轴举高,两个人伸出的手都只是徒劳地抓住了空气而已。现在这个高度已经到了两个人连蹦带跳都够不着的程度。
“——悠舜。”
过了一会儿,燕青表情认真地包卷轴丢给了悠舜。就好象被狗尾巴草逗得团团转的猫咪一样,秀丽和影月立刻追着卷轴扑了过去。但是燕青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们两个,把他们轻松地扛上了肩头。
“呀!你干什么!?燕青!!”
“那、那个还没有整理好啊!!”
就算两个人手舞足蹈地挣扎,燕青的手臂也晃都不晃一下。
在着期间悠舜也已经把卷轴看过了一遍——并且表情正在徐徐地变化。
虽然温柔的眼神并没有改变,但是他的双眸中却开始聚集起浓厚的深思熟虑的色彩。
“……燕青,立刻调整主要州官们的工作,让他们腾出时间来。还有,请把柴凛从全商连叫来。你们两位就请用十万火急的速度准备好和这件事有关的资料吧。”
燕青坏坏地一笑,点点头放下了两人。
“最迟在正午之前就可以在州议上讨论这件事了。”
一面看着两位上司吃了一惊的表情,悠舜一面微微一笑。
——十分有趣,听过了两位州牧的意见后,州官们都沸腾起来了。
“当然了,目前这个计划还满是漏洞,但是它有值得我们去一一填补的价值。”
面对着突然好象小孩子一样的州官们,燕青哎呀呀地叹息着掏着自己的右耳。现在的茶州州官们全都是即使面对茶家的常年胁迫也能够站稳脚跟,名副其实地为了政事不惜性命的硬骨头官员。或者也可以说,虽然他们都是能干的官吏,但同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相当程度的怪人集团。
“……如果是普通的州府的话,绝对会以一句‘你白痴啊'就把这个打发掉了吧?”
而且再怎么说提议人也不过是两个十几岁的孩子。就算他们是国试及第的正规官吏,在普通人眼中应该也只会被当成是单纯的装饰品吧?怎么想他们的意见也不应该得到如此热烈的回应啊。
“啊,如果是由你提出的话我多半会这么说吧。”
“而且多半会说‘你是不是被狐狸附身了',甚至提出’找个和尚来为你驱驱邪'吧。”
“如果是我的话,说不定已经把砚台扔到你头上,骂你这死小鬼为什么不早点提出这种象样的主意了!!”
面对仿佛怒涛般的反击,燕青恨不能用额头去撞桌角。
“……我说你们啊……对他们和对我的态度未免也差太多了吧……至少也像对待小姐那样也给我送点花啊,给我花。我老人家好歹也是前任州牧现任州尹,对我表达点敬意也不会少块肉吧?”
在第一次看到因为州官们赠送的花束而变得花团锦簇的州牧室时,燕青好一阵子都哑口无言。虽然因为接近冬天的关系而无奈地少了不少,但直到现在,那里也从来没有断过各种花卉。
但是州官们不约而同地用鼻子对燕青冷笑了一声。
“请你不要那么厚颜无耻地直接叫小姐。”
“我们送你花干什么?是让你吃吗?还是让你插在脑袋上?”
“从为了防止你进一步老年痴呆的角度出发,我倒是可以送你些木瓜花。”
当然了,悠舜别说是为燕青辩护了,就连他本人也在笑嘻嘻地点头表示同意。
燕青哆哆嗦嗦地颤抖着回头看向秀丽和影月。
“~你们听到了这些口气了吗?他们就是这种家伙哦!可恶啊!我当初为什么要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从茶家的刺客手上保护下他们呢?我简直要憎恨那个天真无邪的少年时代了!”
秀丽和影月交换着视线,齐齐苦笑了出来。
在州官等人的语言的背后,洋溢着对于燕青的如假包换的绝对信赖。他们对于秀丽等人的信赖在很大的程度上还是源于了浪燕青和郑悠舜的存在。正因为他们知道十七岁的州牧在茶州的十年政绩,所以才象这样不会忽视同样年幼的两位新州牧的意见。
“唔,不过至少比茗才也在场要好吧……”
燕青的一句话,让全场的空气都冻结了起来。在所有人都向秀丽投注了一番尊敬的眼神后,似乎又紧接着想起了各自的噩梦,于是纷纷带着苦恼的表情转移开了视线。
秀丽和影月到现在也不明白州官们的反应。茗官吏会赠送秀丽包括荻花在内的花枝,会好像对待小动物一样抚摸影月的脑袋。因此,对于两人来说,茗才是仅次于燕青和悠舜的值得信赖的州官。实际上,无论是官位、经验、还是能力都都符合这个位置。
“呐,呐,燕青……”
“不要问我!小姐!我们能说的只有这个而已。那小子送给你的花最好做成干花……不对,应该做成拓片以便至少能保存上个一百年。因为那东西迟早会变成超级有效的用来驱魔的传家之宝的。”
“……。……。……。”
就连悠舜都仿佛为了避免视线接触一样,悄悄地把头转向了侧面。
沉默、伶俐、从细枝末节中也能窥探到内在的深沉知性,茶州府年轻一代的第一能干官吏(←秀丽·影月谈)茗才的身上就这样被披上了一层迷团。
“总、总而言之,这件事……一定要尽快进行研究,必须在夏天之前打好基础——”
“哎呀,你说什么?”
悠舜浮现出柔和的微笑,打断了州官的话。
“居然要到夏天之前吗?如此悠长的口气,可不太符合一机密、果断著称的茶州州官的风格哦。各位,请在一个月之内完成大致框架。”
——房间陷入了充满恐怖的沉默。
不知什么人吞了口口水的声音显得格外响亮。
“你、你、你说一个月……?”
“那当然,否则何必在瑞百忙之中,特意紧急着急大家呢。在茶州州官的字典中不存在‘勉强'、’不可能'的文字,不是一向都是大家的论调吗?在好好完成日常事务的同时,让我们一起加油吧。请各位尽管放心,我们会明确地转告各位的家人。就说你们从今天起要去远方的小岛进行武者修行。”
明明一如既往是温和而充满慈爱的笑容,但是他的语言中却不存在任何容人抗拒的缝隙。
秀丽和影月觉得自己隐约看到了茶州为什么可以在十年之内重振到这个程度的原因的一角。
就算是平时永远体贴温柔到快要滴出水来的悠舜,一旦涉及到政事也绝对毫不留情。
在冻结的空气中,只有对此习以为常的燕青露出了苦笑。
“也就是说要赶上朝贺吗?悠舜。”
“没错。在两位还是州牧期间,至少也要……”
就算只是只言片语,州官们还是很快就察觉到了一样齐齐转换了表情。
“……你说的对。我们明白了。就在出发前去朝贺之前完成骨架吧。”
“这种事情正好也好久没有做过了。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
“对了,如果在这次朝贺之前骨架能成形的话,可不能送那些差劲的家伙去。就趁现在把人选顶出来吧。”
“对。虽然只是为了刺探,不过也一定要选择冷静大胆、能言善辩的家伙啊。”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