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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前面,迎面走来的路人,几位年轻女子眼睛对上他的脸,有些害羞地低下头去。
他相貌出众这一点她早就知道,笑起来的时候尤为勾人心魄,也曾有过领略。可那从来都是与她无关的美好,即便再万众瞩目,也只是别处的风景,远远看看就已足够。
所以,是真的,从来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这样的美好,会跟自己就这样扯上了关系。
心里惶惶动了一下,有点酸涩,泛着苦意,隐隐的,似乎还包裹着点滴的暖意。
她慌了慌神,只能低下头去,掩盖自己的不知所措。
“瑾汐,”他又低声叫了叫她的名字。
“嗯。”她不敢抬头,事实上,他也没有转过脸来看她。他只是轻轻地,淡淡地,用那种清风一般的声线静静开口。
“如果有一天,你……”
话说了开头,他却顿住,半天,道,“算了,没事。”
“哦。”她闷闷地答,心里还在疑惑,他刚刚究竟是打算说什么。
——如果有一天,你……
你什么,后面会是什么?
她只管在脑子里闷闷地自问自答,所以并未注意到,他搀着她肩膀的手,在那一刻,紧紧地握了握,又松开。
就像想要握住她的手,以一个合理的身份陪在她身边的那种冲动,那么的紧,那么的密,缠的他几近失控,却还是只能默默压进心底。
其实还是想告诉她的,自己的这种心情。此刻却又只能被理智塞回嘴里,像黄连一般咽下,再不提起。
如果有一天。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不再时时都想起他,他给过你的回忆,不再让你想起就会难过,不再让你想要哭泣。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没有他,你也可以过得很好。
到那时候,请让我知道。
然后,我会给你不逊于他的在乎,甚至,比他给你的还要多。
因为我,愿意为你,做不逊于任何人的男 人。
比任何人都要好的男 人。
只是你的男 人。
chapter 33
同安路某家夜店。凌晨一点钟。
卢朝露仰脖豪爽地干掉一杯兑了苏打水冰块的黑方,脸颊满是醉熏的红,惹得一桌男人叫着“好啊,女中豪杰”,眼神略带调笑的鼓掌起哄。
她放了杯子,捂着嘴咳了几声,大概是一时喝的太急呛到了气管里,脸越发憋得红润起来,嘴角漏出的酒顺着下巴滑过脖颈淌到胸前,十几岁带着朝气却略显颓废的身体,引得旁人浮想联翩。
“你挺能喝的嘛,”身边的男人坏笑地歪着嘴角,手挽上她的肩,“以后谈生意,可以考虑带上你啊。省酒陪了。”
一帮大小伙子,虽然穿着都很讲究,可看上去最多二十岁出头的样子,此刻说着这样的话,却好似家常便饭一般,显然的二世祖做派。
卢朝露往他身上蹭蹭,眼里醉意中带着暧昧的笑,“那是必须的,你以后到哪都得带着我,不然我可跟你没完!”
那男人不置可否,抿嘴笑笑,对面几个痞痞的男人见状又略带调戏地,“露姐,再拼一圈呗,这次输了不喝酒,脱衣服,你敢吗?”
“嗤,我有什么不敢的!”她闻言挺起腰杆,刷地脱下外套,露出穿着紧身豹纹装的身体,坚 挺的胸脯高高昂起,“来!”
她已是喝的有些迷糊,并没看出那几人刻意的玩弄,几次下来,身上已只剩短裙和一件胸衣。
恰好音乐换成了时下流行的lady gaga才缓解了她将要面对赤 裸的尴尬,卢朝露起身,“呀,这不我最爱的歌嘛,你们玩吧,老娘要去热热身!”说完,甩下一桌人径自进了舞池,开始随着节拍疯狂地摇摆身体。
她一路越跳越high,从场边跳到场中央,又从场中央蹦上台子,灯光师也很给面子,三束光打在她一人身上。卢朝露在光亮丽跳的更为狂野,那种全场皆瞩目她一人的感觉几乎要让她疯掉。这时有好玩的男生也蹦上台来,跟她一起对跳,俩人越玩越high,贴面贴身,最后甚至搂在一起疯狂地扭动腰肢,看的台下口哨连连。
瑾汐进门看到的,正是这步入高 潮的一幕。
身体里像有一把火蹭地烧到头顶,她想都没想就蹿进场子里,试图把台上那个已不知廉耻为何物的妹妹拽下台来。
可是她低估了这音乐的音量,也低估了卢朝露忘我的程度,她在台下大喊几遍她的名字,可她愣是一句都没听到,和身边的男人抱的越发亲密。
瑾汐只觉得自己全身都在发抖,每个细胞,都在燃着一股熊熊的怒火,那火几乎要把她烧着。她终于跳上台子,一把抓住卢朝露的胳膊,用力把她扯下台。
卢朝露跳的正high却遭此变故,一开始是反应不及,后来就大吵大嚷,最后终于一使劲甩开瑾汐的手,同时破口大骂:“干嘛啊!傻x吧你!活腻歪了找死你也得看看对象啊!”
然而,待看清了对面熟悉的脸,她却一下子错愕,半天,才道:“姐?你……你怎么在这?你不是,不是在医院……”
瑾汐没说话,气的发抖看她几近□的身子,而后迅速脱下自己的外套裹在她身上,“跟我回家。”
“回家?为什么,我不回去!”她边说边试图挣脱瑾汐正往她身上披裹的厚外套,“姐,你干嘛啊,哪有人出来玩穿面包服的,你想让人笑话死我啊!哎呀拿开啦,我不冷我不穿!”
可瑾汐就像听不到她的话,拽着衣服前襟狠狠扥了两下,刷地拉上拉链,将那一泄春光统统藏进厚厚的外套里,然后不由分说拉着她就往外走。
“姐!姐,我说了我不回家!你放手!我不回去!我跟朋友说好了一起出来玩的!这还没到点呢!”卢朝露使劲拖着她,嘴里还大嚷着。
“你给我闭嘴!”瑾汐终于转过脸来,杏核样的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我不想当着这么多人面教育你,所以你给我老实点,你要是非逼我来硬的,那也不是不可以,反正在场的认得你可不认得我。”
她很少在别人面前现出这样的凶相,所以乍一显露,着实骇了卢朝露一跳。她瞪着略带惊恐的大眼睛,愣愣看着瑾汐,仿佛不相信面前这个恶言恶语冷着一张脸的女人,就是自家那总是和气待人有时软柿子一样任人欺负的姐姐。
这时,却有人往她们这边靠了过来,“这是怎么回事?这女人是谁?”
卢朝露回头,来人正是刚刚与她打情骂俏的阔少之一,她似立马见着了救星,眼睛倏忽亮起来,“家辉,你快来帮帮我,我姐非要带我回去,可我不想回家,我再不想回去了!”
“你姐?”那人转身盯着瑾汐,微微眯起眼睛,“就是你跟我说过的那个,从小就针对你虐待你的姐姐?”他嘴角略带坏笑地一挑,上下打量着,“你说你姐是个丑八怪土包子,可是我看还可以嘛!”
见瑾汐只是冷冷看着他,并不搭理,他又抄起口袋佯装恭敬地点了点头,“姐姐,难得来一次,这么急着走做什么,一起过来喝一杯吧,大家认识认识。”
虽是做着绅士的动作,可他的眼却似带着毒钩一样,肆无忌惮地落在瑾汐脸上,调笑着来回打量。
瑾汐冷着脸,眼睛毫不畏惧地瞪着他,“没什么可认识的,我来就是为了带她走。父亲刚刚过世,不悲伤哀悼,还在这边大跳艳舞,她不懂事,也是我这个做姐姐的没好好教她。我的失职,我必须带她回去好好教育。我不知道你今天带她来,是事先知不知情,我就权当你不知情好了。但凡有点人性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碰上这种事,应该怎么做。”
她说完就再不搭理,大力拽着朝露往外走,一路上风风火火撞到不少人,她嘴里说着“对不起”“借过”,脸上却狠狠憋着兜火,好像一不小心,它就会爆发出来,烧个人仰马翻。
出了夜店大门,冬夜的寒风乍一吹上来,她不由地哆嗦一下,可心里的那把火,却丝毫没有弱下去分毫。朝露还在她身后不依不饶地大嚷大叫,企图从她的桎梏里挣逃出去,她终于再忍不住,回头,一巴掌狠狠甩在朝露脸上。
那是极清脆的一声,响声反应在脸上,是立马现出的通红的指印,映着白皙的皮肤,格外的触目惊心。
这一巴掌后,两人俱是无语。北风猎猎作响,刮的路边的树枝跟着簌簌摇动。几秒钟的安静后,眼泪终于从卢朝露眼睛里扑扑掉出来。
“你凭什么打我……你、凭、什、么、打、我!!”
她像个疯子一样在凌晨寒冷的街头高喊起来,几乎抑制不住要上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