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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妈妈的谈话兴致在曾雨发生呕吐状况下,被打折的消匿,车上的人都下了车来,曾妈妈拍着曾雨的背,担心的问:“姑娘,你又生病啦?”
吐得鼻涕眼泪一大把的曾雨终于止住翻涌不止的反胃感,向其他三人招招手,表示没示,擦干净嘴脸,才道:“没事没事,晕车了。”
曾妈妈这才放心,大声责怨起来,道:“这才多远一点的车啊,你就吐了,你看我跟你叔叔,这九天坐了多少车啊,都没吐过,你咋这么没用呢?”
曾雨讨好的跟妈妈笑笑,说:“车子开着空调,密封的那么好,有些闷。”
说这话时,曾雨趁机回头看一眼韩孟语,看他眉头紧拧,她生怕他要说些什么,催促着大家快快上车回家。
韩孟语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上了车就缓缓启动了车子,关掉了空调,将车窗全部放下,外面的空气灌进车里,曾雨总算觉得好受了些。
吐光了,那些郁结之气,似乎也消散了不少。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yoyofengyao。nk35的长评;评的很实在。
戏入高 潮,横生波澜(3)
车子很快就进了小区,韩孟语跟曾雨将父母带回来的大包小包提下车来,两个老人一回到家,就长长的舒了口气,看上去这趟旅游确实让他们觉得辛苦了。
“还好,收拾的还干净,不会是知道我们要回来了,才收拾的吧?”曾妈妈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家里的卫生较之她离开前,似乎更为洁净。
“是啊是啊,知道你要回来,生怕你骂了,马上把房子收拾得一尘不染、光可鉴人。”曾雨笑,配合着父母的好心情。
韩爸爸也觉得家里很舒适干净,听得曾雨那样自贬,忙补充道:“小雨一直都是个好姑娘,要收拾起来,一点也不比你差,所以你根本不用担心她嫁出去后,婆家会嫌弃。”
这话曾妈妈很受用,但听在另外两人的心里,就如梗了刺、打了钉,心脏隐隐闷痛着。
曾妈妈在跟曾雨聊天聊至晚上十点时,终于让韩爸爸拖了回去,让她早点休息,曾雨觉得虽然妈妈口头上喊累喊苦的,对这趟的旅游却十分的喜欢,很多事情她反反复复的讲上了好几遍,仍然觉得有趣,给曾雨曾媛韩孟语也买了很多的吃的穿的,本来喊苦喊累的,一聊起过程来,恨不得聊上一夜到天光。
曾雨在妈妈离开后,才打开手机,手机里有好几条短信,她将手机调成了振动模式,放在裤子的口袋里,只有她知道它振动了多少次,却不敢当着妈妈的面去翻看,现在打开一看,全是韩孟语发的,不是他,又能是谁呢?
“阿姨还在你那吗?”
“今天为什么会那样?身体不舒服还是心理不舒服?”
“碰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
“你肯定是碰到不开心的事了,告诉我。”
“我今天晚上会一直等到你告诉我为止。”
怎么说呢?曾雨将头埋在膝间,想起白天一祺她字字铿锵指责她“有失厚道”,满脸不齿的觉得她“恶心”,她便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难以启齿,她要告诉韩孟语说一祺发现了吗?她要告诉韩孟语说一祺会一直看着他们如何不幸福吗?
即便一祺确实如此对她说过,她也没有办法将那些话复述一遍给韩孟语听,他说他要等到她给他一个答复为止,这不是在逼她吗?
想了很久,她编辑了一条短信。
“早点睡吧,什么事也没有。晚安!”
发送后,她怕他还会继续纠缠着这个问题不放,按了关机键,将自己埋进床里。
第二天一大早,曾雨便起了床,她都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这么早起床了,她想趁大家还在沉睡之际,溜出门去上班,这是她用一整晚没睡的时间想出来的逃避办法,她没办法向韩孟语去坦诚所有的事情,但她至少可以先躲开他的纠问,父母因为前些天的旅游太耗精力,不同于寻常那般早起,现在还睡着。而曾雨她起得再早,也没有早过韩孟语,她轻手轻脚的洗漱完毕,就发现韩孟语已经守在了卫生间的门口,等着她撞上。
“真早!”曾雨没想到这么早还是会碰到他,惊吓过后,便是眼神的闪烁。
“不是早,我一夜没睡。”他看上去不是挺精神,声音不知道是刻意压低还是受到了未睡的影响,有些低沉暗哑。
曾雨皱着眉,责备道:“不是跟你说了没事,要你睡的吗?”
“没事的话,你起这么早做什么?”他咄咄逼人。
“我难得起个早床,爸妈他们都那么辛苦,我去做早餐啊。”她扯个由头,事实上,她之前没有想过要给父母做个早餐,在她看来,若她早上溜掉了,韩孟语定是会为父母做好早餐才上班的。
“说谎的时候,耳朵会红。”他又道。
曾雨不由自主的摸了一下耳朵,摸完了才恍然发现又上当了,便郁郁的瞪他一眼,不说话。
他就靠在过道的墙壁上,与站在卫生间门口的她,只有一臂之距,他伸手捏上她的脸蛋,拧着眉头问:“昨晚一夜没睡?”
他一关心她,她觉得自己的防线又弱了,低头斟酌了一下,才道:“我昨天,其实就是跟我一同事吵了一架,心里有些难过而已。”
“跟一祺吵架了?”他突然问。
曾雨一惊,抬头问道:“你怎么会知道?”
他垮了垮唇,道:“猜的。”
曾雨发现自己又露馅了,懊恼极了。
“我跟她说的那天,就知道她会发现,发现也没有关系,重要的是我们会怎样,我们能怎样,懂吗?”他揉她的头顶,开导她。
他那么轻易的就知道了?她纠结了一个晚上,原来他早在很早以前,就知道会这样了?
他似是突然就将心放下了般,动动酸疼的脖子,又揉了揉她头顶,说:“你去睡一会吧,我去准备早餐,吃了送你上班。”
曾雨一把拉住他,他疑惑的回头,她才看清他眼底满布的血丝,掩在长睫下虽不那么明显,可是她却看清了。那些血丝,那么的让人心疼。
“你去睡一会儿,我做早餐,做好了我叫你。”她拉着他往他的卧室推,从来,都是他煮好吃的给她吃,很多时候她想想,她似乎都没有为他做过什么,哪怕是一顿早餐。
韩孟语被她推至门口,已觉无奈,临进去时,飞快的在她的唇上一啄,才听话的进房补眠。
他说他爱吃汤面,曾雨折腾了半天,才将面煮得汤清面滑,边煮面的时候,她边想着他刚刚下巴泛青,眼泛血丝的模样,心里倍觉无奈。随着她对韩孟语日益加深的了解,她终于发现他确实执着,他说什么,就会做到什么的原则,如同他倔强的少年时。有些脾性,即便是人已成长、已成熟,仍是不轻易改变啊。
煮好了面,还未叫韩孟语,他已步下楼来,曾雨抬头看他将时间掐得刚刚好,猜他补眠的质量也不怎么好,只得无奈的垮肩,替他将面摆好,又给他拿了筷子。
曾雨自己也煮了一碗汤面,端着面坐在韩孟语旁边,两人呼呼的吃着,曾雨觉得自己煮得面,远不如韩孟语煮得好吃,一边吃一边皱眉头,生怕他嫌弃了。
“不喜欢吃汤面,为什么还要煮这个?”韩孟语看她皱眉头,以为她不爱吃,他向来都给她变着花样的做一些早餐,但如果早上给父母与自己都是煮汤面的话,他定会为曾雨炒上一盘面,韩孟语发觉曾雨向来不大爱汤面。
“不是不喜欢吃,是觉得我煮得不好吃。”曾雨涩涩道,汤面确实是她不太爱吃的早餐,可是因为他爱吃,她觉得汤面应该是她可以爱上的食物。
韩孟语一笑,没说好吃或难吃,将他的那一碗吃完后,看曾雨那碗吃得还剩很多的面,抄着筷子,从她碗里挟去了一大半,继续吃。
“等会不用你送我了,你也不许开车。”她道。
“你介意同事的眼光了?”他头也不偏的将面吃完。
“不是,我晕车。”其实是有些介意的,如今,一祺已成了她不得不避的一个因素。“你昨晚没休息好,今天不准开车,听到没?”
旁边的人点头,终于浮上些笑意来,突然道:“小雨,要是哪天你惹我生气了,你就说些好话哄哄我吧,只要你哄,我就不生你的气。”
他说这话时,似是在跟她作某种约定,曾雨听出他话里明显的让步来,心头一暖,却又酸涩,心里有些百感交集,却又不知如何表达,于是学他,在桌下用光祼的脚轻踩了一下他的脚背。
作者有话要说:要加班;不能去玩;郁闷啊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