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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张口,唇齿却还仍不被控制。
他似乎知道我的想法,再次把我拥进怀里,含住我的唇。
他干燥的双唇贴了上来,轻舔我的唇瓣,拨弄吮吸,慢慢地湿润我的嘴,温热腻滑的吻丝丝缕缕,时而挑拨,时而舔舐,很快,嘴唇便不觉得那么冰冷僵硬,只有湿稠的细腻触感。
他挺直的鼻尖轻触着我的鼻翼,我吸着他哼出的气息,痒痒的喷在颊边,好似在一起呼吸。
他动作极其轻柔,只消用唇舌,小心翼翼地探了进来,避免让牙齿磕碰到我,舌尖扫过我的列齿,牙龈,神经,只觉一阵缓和,渐渐回温。他又轻巧地挑开我的牙关,绕住我冰冻的舌尖。
一阵暖意传来。
我使力用手抵他,提了个抗拒的信息,他便退了出来。
懒得睁开如铅一般重量的眼睛,动了动嘴唇,有一丝冽疼,也顾不着了,我张口就说:“我怎么了?”
“你不必多虑,我自会处理。”他好似一句也不想多透露,哄我一般揉着我的头发,体贴地用柔和的力度按摩着我的头皮神经,头疼也慢慢缓了过来。
我喝道:“我不想听废话。”虽然身子虚弱得无以复加,嘴里吐出的话却仍是强悍得不为所动,语气一样倔强,只是音量如蚕丝,脆弱得一碰就断。
出乎意料地听不到他得意的阴笑,只有无尽的沉默。
他的沉默也是一种语言,起码比起他演戏的时候要有魅力多了。
“你并非韶华公主。”他无言了一阵,才接着说:“这个身体,也不属于你。”
“那么,你到底是谁?”轩辕赐冰冷的声调结了一层霜,不能想象我如今还跟他肌肤相亲,赤裸相见地躺着。这个男人居然可以一点邪念都没有,那么之前对他所作的估计,是片面了,殊不知他还有更多地方可以不断给我惊喜。
“我失忆了。”我还是那句话,毕竟即便是告诉他真相,说我是从另一个时空穿越来的,他也未必能相信。
“你也不需再三隐瞒,否则我亦无能为力。依我所推,许是借尸还魂。我没猜错吧?”
我暗下一怪,如果用最简捷的说法,也就是借尸还魂四个字了,只是他怎么知道?那么,他既然已经知道了,我也是毫无利用价值的人,又何必救我?
如今之计,也只好顺着他的意思,随意简洁地告诉他,我是从另外一个世界死掉了又不知为何来了这里的人。
他听毕我简短的自我概括,哼道:“你本叫戒音?”
他话里突然有了笑意,接着就呵呵地笑了起来,有些讽刺,说:“日前在街上胡诌的那癫道人,吟的大意便是此地会出现一个极危险的女人,让天下人不得安宁。”然后用手点了点我的鼻端。
我冷冷一笑,问道:“那你还不动手,杀了我一干二净。”
“你且听我说,你身中七尸毒,此毒本归封雷国所特制,专门用来控制那些受封雷的利用却转头背叛之人,所捕获的封雷密探身上曾出现类似症状,但又与你有不同之处。正常毒发时会挣扎着忍痛七天七夜而死,但你发作时,却是神魂俱离了这具身体,因这身体七天七夜完全变成一具死尸,所以才会有现在的状况。而我如今要查明的,则是你的价值究竟有多大,足够让那几些个国家寻死寻活。”轩辕赐笑了,只是那笑更为危险。
依他所说,我已经昏迷了七天七夜,而这身体死了,我这个灵魂离开了它,现在又回来了。我这条性命再怎么硬朗,也禁不起这么死去活来地折腾。
而如此推测,我身上的毒是封雷国的毒,那么下毒的,就是封雷国的人,这次毒发,是由于那人下了令才发作的。照这样看来,此人之前是被封雷所利用,来龙鸣作密探的?可聪明人只要细细一想,便知这其中大有漏洞。
封雷的愚蠢程度如果没有超乎我想象的话,怎么会丢出那么招摇的一张脸来这里作密探,怎么会用那么明显的毒药来告诉轩辕赐这是封雷国的人。
并且,轩辕赐也查出这身体并不是离棼国的公主,那韶华公主,并无甚么过人姿色,同这张脸大相径庭。
于此看来,我这躯体,来由大为古怪。
然而那日在半山时,华焰国的人又为什么千方百计要得到我呢?
他们要的,到底是离棼国韶华公主,还是封雷国卧底无名氏呢?
如果当日在山上的伏兵是为了抓我,那么如此万箭齐下,分明是去我性命之策,而当日轩辕赐已告知我说,那群伏兵强盗是祁宁国的兵力,即是说,祁宁国与华焰国居然暗下联盟,之所以打扮成强盗的样子,则为了掩人耳目。
“华焰为什么要我?”我问道。
“他们的新王登基,指定要你。”
“为什么?”我更是奇了。
“我猜,这身体以前是华焰的人。”轩辕赐透露了一句更大胆的猜测。
我们二人分析了一阵子,要不然就是他说了一半我顺着分析下来,要不然就是我说着话,他立刻能接着说,我越发觉得他的聪明不是简单的。
更越发觉得,跟这个男人谈话很轻松,他总是能捕捉到重要的信息,总是能准确地同我不谋而合。
在对话中,轩辕赐总体让我了解了这六国的内部情况。
离棼最初是向龙鸣提出联盟,由于离棼内部正在闹着饥荒,女王无法,只得向别国求助,而封雷国在此时对其虎视眈眈,大有趁虚而入之势。
而正因为封雷和龙鸣正是死对头,目前又是六国中实力相当的两个大国,离棼此时如果选择与龙鸣结起同盟,不但可以讨得粮食一缓国难,又能同时震慑抵御住封雷国的追击。
但龙鸣当然不会这么容易就答应,轩辕赐向离棼提出要有一定稳固的交换条件。
那么之前对离棼为何走这步奇怪的棋的疑惑也就解开了,为何要把国家第一继承人韶华公主双手奉上,只是因为迫不得已,不得不把自家公主远嫁到龙鸣。
但那韶华公主如今已经不知道被封雷解决到哪里去,幸而离棼还并不知道这个消息,轩辕赐只遣派使者回了去离棼,说公主已经安全接到,免得再起什么乱子。
而轩辕赐当然不会无缘无故告诉我这些事情。只是这身体的背后,也许能查出那三国的动态,背地里不知会出什么小动作,毕竟当今他们都想阻碍轩辕赐的登基。
有相同的利益,难不成会联盟。
而一旦联盟,龙鸣国也会孤立无援。
然后他又问了我一些关于我的过去,和我来的那个世界。
我对他说,我的世界没有王,没有法,没有情,每个人都有每个人想要杀的人,但是有的人强有的人弱,弱的就被强的解决掉,这就是我生存的那个世界唯一的哲学:弱肉强食。
而我就只是那里的一个杀人机器而已,更是下等人中的下等人。
甚至连人都算不上。
他又笑笑,说,这多好啊,不需要在不喜欢的时候摆出自己不喜欢的表情。
我冷哼一声,又把话锋转开。
再分析了一阵,最后的总结,就是如今的当务之急,没有别的,而是先得把这毒给解开。
“你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轩辕赐得意之中带着危险气息,嘴唇在我头顶静静地笑着,亲吻着我的发线,丝丝缕缕,在他的唇下都温润如春。
我冷声道:“是啊,那人怎么知道我失忆又背叛了呢。”说完这话,我才抬起眼帘,秀眉凤目调瞪着轩辕赐看,嘴边的一抹笑意,像是抓到偷米的老鼠,得意非常。
却看他的表情,也和我有些相像。
“你有没有发现,我们就像做了好几十年的夫妻啊!”轩辕赐话音未落,就被我一个抬腿骨碌碌就踹下了床。
——我居然跟他赤裸着身体说了那么久的话还完全没发觉不妥!
他光溜溜的身子摊在地上,优美的身段在月色下就像一块精雕细琢的冰玉,晶莹剔透,刻下一道柔和的线条,金发随意地散在地上,几束不经意地挂在颈肩处,荧荧闪着恍惚的色泽,如同西洋画中走出来的天神,永远不可亵渎。
只是可惜了,这人的性格非常变态。
我大概参透了他的秉性,见到他又没有自己起身的意思,我径自一个翻身,把天绒蚕丝褥一扯,罩住整个身体,只留个背给他,对他不置理会。
哼,谁让你自作自受!
“喂,你不过来扶我,我就要被冻死啦!”唉,他又开始了,这次又唱的是哪一出。
“滚。”我森冷的声调把他护热了的空气一下子降温到冰点。
“好,那我要大叫了!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