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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径自笑笑,瞄一眼那边已经点燃的薰香,抽出匕首,把束缚着南宫瞳的绳子给绞开了,揉了揉他覆盖了一层凹红痕的手腕,享受着他不解的神色,又走到他面前。
整个过程轻松自在,就如同吃一餐家常便饭,没什么两样。
我没有关注其他人的反应与、视线与干扰,只是静静地站在南宫瞳面前,安然地看着他,安然地微笑。
我很清楚此时该展出怎样的微笑,才能足够让人感觉安心和信任。
最美好的激情前提,不是别的,只是需要信任。
我就那么用羽毛般的视线看着他,笑着像是在眼睛里面生长着三月桃花,没有一丝瑕疵,没有一次尴尬,没有一丝陌生,也没有一丝猜忌。
我完全不吝为这个过程而浪费时间,周围更是起了些微的小声议论。他们自然不知,我要做什么。
我把我的所有注意力,甚至是感情投注在视线里。
不为别的,只是为了让他感觉到,清楚地感觉到,我也许对他有爱意。
就这么静静地督着,可以让人忘却外界的一世繁华,一切嘈杂,清晰地看到对方的眼里,只有满满的,大大的一个自己,再无别他。
像是一场幻彩的梦,只想掉进入,而无所谓是否虚空,无所谓结果。
这样的视线,也能生生把人的脸迫出桃花色来。
直到我满意地看到南宫瞳眼里的无奈痛苦渐渐减淡,变化成深深浅浅的疑惑,再转变成傻傻地看着我,恭敬地回答着我的微笑。
是的,他找到自己了,他找到那个平素恭恭谨谨,言明律身的南宫瞳了。
我微微缩起脖子,低下脑袋,那笑转了成在冰天雪地里,刚刚温好了的梅子酒,甜甜淡淡的酒味酣然流泻,又不至于流了那么一身一头,只是浅浅的,轻轻地,只漫过了鼻梁骨就已经酥透了全身。
他一时看得耽然了,迷醉一般呆住了笑容,那笑,也就显得更傻乎了。
我还只是笑,步子只消一抬,就站到他面前,折下腰,碰到他的膝盖,害他有些醒了,因为方才的失态而羞了一脸。
我心里大呼好哉,他已经忘了这个游戏,忘了那些闲杂人等了,才能露出这么个表情,他眼里剩下我。
见他羞了,我也羞怯怯似的恼笑了,脑袋却不自觉地慢慢靠近他的脸。
因为我的靠近,他羞羞地垂下眼帘,眼皮的褶皱一下子浅了不少。
我满意地挑起唇沿,粉嫩的鼻尖轻轻触动着他的上眼皮,柔嫩细滑的触感会让人的身体瞬时放松。
而我没有多作逗留,慢慢把脸上移,嫩滑如春日的新樱一般的粉唇在他的眼皮上烙下轻轻的一个吻。
我能感受到他的屏息和我的嘴唇离开他时的叹气。
我淡淡地抬起双手执起他的手,十指交叉的瞬间,吻上了他的唇。
他正意乱情迷中,痴也似的放开相握的双手,紧搂住我的腰肢,腾地站起身来,弓着身体吻我,嘴唇更是主动地同我纠缠不已。
我的纤腰被他压得往后仰着,满意地感受着他下身的激动已然坚挺得如火如荼。
慵慵而高傲地抬了抬眼,瞄到那根薰香,才燃了不够三分之一。
轩辕赐哈哈大笑起来,拍着手,忙叫着:“好啊好啊!老婆这一招真是妙绝妙绝!”
南宫瞳这才愣住,慌忙把我像传染病菌似的推开,脸红得柿子一般,低头就跪下,口里喊的尽是该死,该死的话来。
冷紫黛却甚是不解,只有几些个经了不少红尘风月之事的侍卫才笑着叫好。
这个道理很简单,男人即使在勃起的时候,遇到紧急的状况,神经一紧张起来,就会立刻没了雄风。
更何况南宫瞳还是拼命地去扼制自己,心里的紧张自不用说,这样的心理状况下,能兴奋已是不易了。
我只是抓住了这一点,让他放松,并且相信我,那感觉,自然来得快。
胜负已分。
我挑眼看了一眼冷紫黛,径自整理衣衫,冷傲的姿态不在话下。
怎知她淡淡嗤了一声不屑,抛了一个冷眼,跳出轩辕赐怀抱,走到南宫瞳面前,一个巴掌扇了下去,喝了声:“狗奴才,还认不认主子了!看到哪个绝色就蒙了一头的淫水,亏你还是个什么将军!”话毕,反手又是一巴掌。
我瞥过脸,也不作理会,问了身旁侍卫那桂房的方向,就扔下这边的闹剧去了。
顺着路一直往西去,只有几巡的侍卫经过,也就再无人烟,可见这个太子殿里到底是蹊跷异常,与其说它戒备森严,倒不如说它森冷孤癖,如若真是来了刺客杀手,就这几些人人多势众,用处也不大。
想到底,却又懒得去理会,要我的命者何多,来之无妨,避之无用,防之无法,也没意思。
拖着那长袍裙裾,我嫌着麻烦就在路上给扯了,随便扔给了那些侍卫,他们倒也兴奋异常。这几日的奔波,这具松骨架子早就承受不了,恨不得能立刻倒在床上。
况且这个身体一日比一日虚弱,可不能让它再这么折腾下去,想必离毒发的日子是近了,再加上这几天又没一阵停歇,考虑再三,终究还是得找轩辕赐谈谈这件事,或许他能有办法弄清楚这毒。
到了西边的桂房,先看到的是外头跪着的一列十来个女子,各个看了我一眼就不敢再抬头,我不作理会,径自进了那宫殿里去。
花映玉正在侧厅的塌边照料着风清扬,见我进来,才迎了上来,为我褪了外衣,又熟练地捧上洗脸水和丝巾。
我只是淡淡掠了一眼她颊上的泪痕,没有多说,懒得疑问,去看了看风清扬,见他的烧已经大退,才硬挺着身子昏昏沉沉走到内寝宫床边睡下。
一时无梦,反而让我愕然。
或许是劳累过度的缘故,姑且不再多想,本想留下一丝感知预警周围的动向,却只觉两耳无聪,头只嗡嗡地响,一提精神就开始拔弦一般的难过,只得由着她去睡个彻底。
到底不是自己的身体。
然后,便毫无知觉了。
等到重新恢复感知,已经没有时间概念,就像在这世上消失了一瞬,接着又回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
只感觉浑身一阵热辣辣的刺痛,痛得出了一身冷汗,但是这也只是余痛,而更剧烈的痛苦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发作过了。
现在只是浑身都冷。像是进了冰窖。
接着身体被轻轻地拥进一个怀抱里,那人用粗糙的指尖细细地摩挲着我的双颊,在我的脖颈上呵气,亲吻。
温热的嘴唇唤醒了毛细血管的运动,冰凉的血液才开始运动起来。
此时我才感觉自己是真正回到了这具身体,原本僵硬的四肢,渐渐回温。
于是我感觉到自己是一丝不挂的。而身边的人也是光着身子,滑热的肌肤触感,整个身体都在为我传递温度,我被包在他的怀里,他小心翼翼地送暖,生怕把我惊醒。
我的身体仍然不能行动自如,只是恢复了感觉,控制力却尚无。
这是这身子还非常依恋这股热度,不由自主地朝前靠,让自己的冰冷溶化。
眼前这个人温柔得让我恐惧。
他的温柔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他的一切都是不确定的,他永远不被任何人理解,任何人都无法掌控他的脾性。他是一个冷艳孤傲的君王,更是一个孤独无情的戏子。不过,这在深宫,确未尝不是一种最好的生存方式。
我不知道他的过去究竟是否像传言那般光辉卓绝,罩着重重神明的独特芳华。如若真的如此顺遂,也成就不了他的成长。
或许真的有什么,是他必须用演戏来逃避的。
虽说我杀过的人很多,见过的人很多,但我似乎从来不曾了解过任何一个人。包括我自己。
了解一个人,会给自己带来麻烦。所以我宁愿选择不了解。
我躺在他怀里,冷静地等待控制力的恢复,血液一丝一丝传送到心脏,跟着他的心跳一起律动。
等到手腕稍微能够使力,我就抵着手用力尝试把他推离,这样的接触让我很抗拒。
我知道自己有多抗拒,在没有防备的时候被人抓住所有弱点,毫无防备的状态,需要被人保护的状态。我抗拒自己有弱点。
“别闹了,你很清楚你的身子。”轩辕赐的声音,低沉沙哑,一样的柔和,只是疲惫了不少。
而且方才的亲吻,我也能感受到疼痒的,他的胡楂子刺的感觉,也不知几日没有打理。还是那股熟悉的味道,他身上的男人香,是魅暗又刺骨的寒馥。
我想要张口,唇齿却还仍不被控制。
他似乎知道我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