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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舌尖灵巧地在我乳尖画着小圈,轻轻吮吸,再放开。直到我受不住发出一声令他满意的轻叹,他又用了些微力咬下一口。
还未完全熟悉的身体一时间冒出火热的欲望,惊得我不得不立刻把自己从沉湎中拖曳回来。
已经不能再等!
我选准了一个好时机,趁他忙乱于唤醒我的身体同时,一只手抽下头上的白蝶钗,抬手一个激灵就用力刺进了他的左侧腹部。
我承认我选了一个完全不符合我性格的部位,我承认我杀人从来没有刺过这个部位。
好吧,我也承认我不想杀他。
——我真的不想再杀人了。
出乎意料之外的,他并没有过大的反应,像是早就猜到我会有这样的动作。
他只是把身子站直,唇边还残有点唾涎,如同天神一样的人在月光下更显性感。他只是冷静地看着我,但注意力却不在我身上,似乎是在分析着些什么。
我虽然分不清他此刻的表情,但下一秒我立刻便了解了。
一时风声骤起,我立马反应了过来,他更是迅速,大手揽住我的腰,扎头扑进水里就开始往深处游。他身上有伤,我虽然有些惊诧于他的反应迅速得凌驾于我之上,但仍旧搀扶着他往前游。
还没等我们游了几米,水面就传来了被水过滤了的细微的嗖嗖声,我抬头一看,竟是无数冷箭齐发。
箭枝射度奇准,且穿透力极强,只差分毫便入水三尺。他
在我身边一声不吭,仍旧执念地向前游着。那箭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不断地穿入水中,发出一阵阵裂骨的冷嗖声。
眼前突然掠过一片浅红,我转头看着他,只见他背中双箭,我被他护在身侧下,毫发无伤。而他右腹被我刺伤的部位也失血甚多。
而此时,我居然想到的是,他们也许看到这些血,就会离开了吧?
我甩开脑袋里因自救意识过强而冒出的念头,抬手想要帮他把背上的箭枝折断大半截,减轻水阻力,以免失血过多。
可他却抓住我的手,对我摇了摇头。
呵,这小子跟我想的一样呢。
他顺势抓着我的手,用力一扯,把我搂入怀中。
水上的冷箭仍不断蹿进水里,有了明显的减缓。
他不由分说,用手使力捏住我的双颊,嘴唇贴了上来,把口中仅剩的空气传给我,然后用力一推,我便失去重心往后倒退,脚已掂不着地,仗着水阻力,我才慢慢能缓下来。
他的金瞳渐渐黯淡,我依稀能见到他的唇角微扬,很得意的笑。永远猜不透。
接着整个身体都看不见了,原本清澈的湖水不知道为什么会变得如此幽黑,就如同身在地狱。
他的脸渐渐在沉沦的黑色中模糊,只有几寸金光仍涤荡在水中。可是我摸不着,抓不住。
有我的疑惑,还有他的消失。
腰际的伤口是我刺的,虽然并不致死,但我由于顾及他是否有着高得不能再高得能耐,所以下手很重。但是这个伤口要不立即治疗就很快会失血过多抑或者是内部器官受到感染而死。
再加上他身中两箭,我一眼便知那箭是射进了何处,一支射在肩上,入得挺深但伤害不大,只是拔除会比较麻烦。另外一支穿透肋骨,可能伤到了器官。
这里深山竹林的,根本没有什么能够及时治愈的东西。
所以,以我的判断,他,死定了。
我的意识仍然清醒,屏息七分多钟是我的极限。
我闭上眼睛,打算在水下安静地等待休战……
既然他拼了命也要救我,那我肯定要好好保住这条命了。
水面再传来几阵嗖嗖声过后,没多少时间,水面已经恢复平静,我仍没有上去,依旧闭气。
此时已是毫无波澜,我凭着最后一口气游到落月湖中间亏处的巨石边。借着石缝的遮掩,我微微探出个脑袋来。却见湖面根本就没有任何箭枝漂浮,一切如常,方才激烈的箭雨竟只像是一场梦。
我惊魂未定,哑然起身,迅速穿好衣服,拿起玉如意,匆匆离开。
回到客栈,我摸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浑身疲惫难挡,闭上眼睛,脑海里却仍然显现出那个金发男子的脸。
太令人捉摸不透了。他究竟是从哪来?又为何救我?他们不是都想杀我么?
还有那场箭雨,疑真似幻,难不成他们只用了这么短的时间就能恢复现场?
难不成,那真的只是一场梦?或者,幻觉?
究竟这个身体有着怎么样的过往,她身上又背负了什么阴谋?
一串串恼人的疑问折磨着我的神经。
不多会,倦意终于涌来,于是我倒头便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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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醒来,我的脑门一阵发麻。
甩了甩脑袋清醒片刻后,我才重新审视昨夜像梦一样的事情。
但我突然醒悟——
——那绝对不是一场梦,是确确切切发生过的!
我是将玉如意放在衣服上面的,但在我匆忙穿衣间居然没有在意,直接拾衣套上。玉如意若是放在衣服上,一定会掉落。但我发现玉如意,是因为把所有的衣服穿上后,它出现在巨石上。
——有人在之前把它垫在衣服下面。
这行动也不太可能是那群暗放冷箭的人干的,那么如果是那个金发男子,又为什么不把它放回原处,转而把玉如意藏在衣服底下呢?是为了掩人耳目吗?如果他就是昨日的黑衣人,又为何三番四次出手救我?
该死!居然还被追杀!这种事好像是我的本行吧,现在我反倒成了步步为营的猎物!
想来这个地方万不可久呆了,很快——他们的行动也许比我估计得还要快。在还没有搞清楚任何事情之前,为了不要祸及他们,我还是离开吧。
真是可惜呢,还以为可以不再寂寞了……
离别在即(上)
正想着,忽听见外面有些声响。我凑到门边去听,幸而这破木构造隔音效果甚弱,还能听得一清二楚。
“姑姑!干嘛不直接告诉他们戒音不在得了!”是风清扬的声音。
“傻小子,各人有各人的人生,你总不能把她一辈子困在此地吧?何况她如今失了忆,那些人能找到这里,或许是她的家人呢,总不能不让人家团聚吧?”东方无晴顿了顿,好似看穿了风清扬的心思,又低声道:“你还不信姑姑么?这样好的姑娘,我自然也想留她!你就放下心罢。”
“可那些人看上去都不像好人……”
“嘘,我自有定夺。”
门被推开,我已经安分地躺回床上,心里莫名的有些感动,可那么憨实善良,只求过个平静日子的人家,怎么能生生毁在我的手里。
“小音啊……”因为住在这里多日,每个人对我的称呼都习惯了,以前的我听来别扭到不行的字眼,现在几乎适应,甚至还有那么点人间的温情。像我这种人也能有幸体会一次,真是好命啊。
“呀,姑姑。”我掀开被子起身。
“赶紧穿上鞋,你们年轻人呀,就是看不紧自己的身子。来来,趁热喝了这药罢。”
我一边穿上古人的鞋靴,一边说:“姑姑,我身上的伤已痊愈,其实不必喝药了……”
我喜欢,并敬重她。她有一副热心肠,刀子嘴豆腐心,表面上对我们都又气又恼的,其实心里比谁都要疼我们三个晚辈。所以,这种谦卑的语气我只对她用。
“说什么话呢,想浪费老娘的药钱呐!那可不成。”我无语,知道她也是为了自己好,看了怯在一旁的风清扬一眼,没在说什么,张嘴几口把药喝下。这次的明显苦了不少,多下了一些有着烈气的材料,刺激得像是有一股气流冲上脑门。
我镇定地喝下,不知东方无晴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她笑着看我喝下,放心地点了点头,才说:“小音啊,你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么?”
我极其沉稳慎重地点头。
“嗯,好。那小音啊,问这个问题可能有些唐突,但是姑姑希望你能认真回答。”东方无晴的语气突然深沉下来,听得我有些蹊跷。我不作回答,只是点头,默然等候着。
“你可对我家那傻小子有意?”
“姑姑!你,你在说什么呐!”风清扬的脸突地窜了一片绯红,气急败坏地奔过来。
东方无晴在张牙舞爪的风清扬头上拍了一记,给了他一个警告,才又转头肃声道:“你也看出来这呆瓜小子在想什么了罢。小音啊,姑姑也只是替他着急,才冒昧问问你的想法……”
我当然很清楚,要不是事到临头,东方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