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定时,已将近十点半,维平立即就跑到寄啸亭去找你了,所以——”
“闭上你的嘴!”朱海薇怒声吆喝,诸葛介豪已经把想说、该说的都说得差
不多,所以就顺了她的意,不再赘言。朱海薇因他一席话而心湖更加澎湃汹涌,
难以平复。
蕾蕾割腕自杀,所以维平才迟到失约?这是真的吗?如果真是这样,那——
“维平——”
诸葛介豪划破天际的叫嚷,骇得精神恍惚的朱海薇寻声抬眼——老天!维平
真的还待在那里!
朱海薇一阵揪心的痛楚,宰力无穷的用手肘往诸葛介豪身上猛力一撞,把没
留神的诸葛介豪重重的撞倒在地,自己快马加鞭的赶到胥维平身旁。
高傲的自尊心使她强装冷漠的道:“你这是在干什么?向我示威?”
“海薇——”胥维平像绝地逢生般惊喜,压根就没有把她带刺的话听进耳里,
激动的扑向她,却因为在大雨中待得太久,全身冰冷僵硬而力不从心的跌倒在
地。
“维平——”尾随而至的诸葛介豪音量大过朱海薇数十倍,硬生生的盖过朱
海薇的叫唤,而且抢快她一拍的蹲下去探看好友的情况。
朱海薇因而呆愣的维持原来的姿势,僵直的伫立在原地,冷眼旁观事情进展。
“维平,你还好吧,天!你在发高烧耶——”诸葛介豪被他那和雨水温度截
然不同的超高温吓了一跳,二话不说就搀扶起他,打算以最快的速度带他回翠
屋诊治,“撑着点,我回去后立刻帮你找御医来。”
“不——我要海薇——”尽管高温和大雨已经合力把胥维平弄得狼狈不堪、
神智混乱,然而,那股任凭海枯石烂、地老天荒也难以轻易改变的执拗,却战
胜了焚身般痛楚的煎熬。
只见他蛮力一推,便把搀扶他的诸葛介豪拒于身外,不过自己也因为重心不
稳,踉跄倒地。人是倒地不起了,还是不死心的咬紧牙关,在泥泞中费力的挣
扎,爬坐起来,跪着扑向像树木一样定定不动的朱海薇,探出僵硬痉挛的双臂,
死命的抱住心上人的双腿不放,抖颤着声音,暗哑的哀哀乞求:“相信我……
薇……我是真心的……我不要离婚,不要……薇;相信我……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不要离婚……”
朱海薇几乎被他那令人动容震撼的举动说服了,但嘴巴不是倔强的冷冷命令
:“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岂能轻易下跪,你还有自尊吗?”
“我不要什么自尊——我只要你——薇——”胥维平真的好害怕,独自待在
雷雨中四、五个小时哩,盘踞他心头的一直只有一个可怕的想法:这一次海薇
真的会不要他、狠下心提前和他离婚了吗?不,他不要,死也不要!
朱海薇倒抽了口气,眼睛四周飞快的被熟悉的氤氲占领,“起来——我叫你
起来,你听见没——”他烫得吓人的体温和颤抖,穿越冰凉湿透的雨水,藉由
拥抱传递给她,震得她五腑六脏全数碎裂。
“我不——除非你答应我不离开我,再给我一次机会,和我重新开始,否则
我宁愿死也不起来——”他比全世界最顽固的老头儿还执拗。
他怎能这么任性的对她予取予求,该死的是她为什么总是无法狠下心肠拒绝
到底,总是被爱他的痴心打败?朱海薇恨透了自己的软弱,嘴巴却已先行妥胁
软化:“如果你的高烧不退,不立刻离开这里,我就不答应你。”
“薇——”胥维平绽露出绝地逢生的灿灿惊喜。
一旁的诸葛介豪至此才是松一口气,抓紧机会再一次去搀扶胥维平,这一回,
胥维平相当合作,不再顽强抵抗,不过一只手始终牢牢握住朱海薇的,双眸装
满深怕她再度逃开他的恐惧。
朱海薇鼻头一酸,滚烫的热泪无法自制的夺眶而出,幸好此刻正下着大雨替
她掩去了泪。
“别哭——薇——”胥维平满面愁容的低唤。
朱海薇心头一惊,天这么黑,雨又这么大,他怎么会知道她在哭?“你烧坏
头壳啦!我哪有哭——”
“那就好——”胥维平的表情这才和缓许多,“我还以为你哭了——不知道
为什么,我刚刚真的感觉到你在哭……可能真是烧过头了——”
“那你就别再多话,小心走路!”朱海薇被他一说,泪流得更凶,不过这次
她已有了巧妙的应对之计,低下头帮忙诸葛介豪搀扶他,好让他看不到她的泪
颜。
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才让我感受到你的柔情、你的体贴,该死!连番暗咒的当
儿,她的泪更如脱缰野马似的奔窜。
经过一阵骚动之后,胥维平的病情总算稳定下来。躺在病床上,手臂打着点
滴的他,依然一刻也不放松的紧握住坐在床边陪伴他的朱海薇的手不放,像惊
弓之鸟般恐慌不安的反复着相同的乞求,“你答应我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
他真的好怕,怕得不敢睡,深怕一觉醒来,心爱的人儿已走出他的生命。
朱海薇给了他一个令人心醉的微笑,笃定的保证:“我不走,你快睡,再不
睡你就真的会看不到我了。”
“别走,我睡,我这就睡!”胥维平立即闭上双眸,不过不到一秒钟便睁开,
可怜兮兮的反复确定,“你真的不会趁我睡着后离开我?”
“别瞧不起人,我朱海薇才不干那种偷偷摸摸的事!”朱海薇傲慢的表态。
她的傲气无形中给了他莫大的信心,他终于稍稍安心的说:“那我睡!”
这次,他真的未再张开眼睛,但握住她的手也没有放松。
不久,胥维平终于在强力药效之下,沉沉入眠,只是双眉依然紧蹙深锁。朱
海薇心口不由得掠过一抹酸,俯下身子,在他紧蹙的眉上一次又一次的轻吻,
似乎想用吻将他深锁的眉抚平。
奇迹似的,她真的如愿以偿的办到了。胥维平的眉宇不再愁绪深锁,睡颜亦
安详了几分。朱海薇这才坐回椅子上,静静的凝睇沉睡不动的心上人。
看着看着,泪又不请自来的滑落双颊。
好奇怪的感觉,她到此刻才发现,一个人竟然能爱另一个人,爱到只是不言
不语的凝视着对方,就会幸福难抑的淌下甜蜜满足的欢欣之泪。
悄悄守在门外的诸葛介豪看到这一幕,才深刻的一笑,轻轻的合上门走人,
把难得的幸福空间留给门里互相喜欢的两人。
等诸葛介豪走远,蕾蕾才蹑手蹑足的悄然而至,轻轻的旋开门把,无声无息
的贴近朱海薇,压低音量道:“你出来一下,我有重要的话要跟你谈!”
朱海薇注意到她左腕上缠着的白色纱布,不禁又回想起诸葛介豪说过的话。
看来他说的全是实情,她的心因而又踏实笃定了些。
“你聋啦!还是想厚脸皮的死缠住维平不放?”见不到她有任何反应,蕾蕾
又发出刺耳的讥讽。
朱海薇不想因而吵醒好不容易睡得沉稳的胥维平,定定的瞪了蕾蕾一眼,便
一言不发的轻轻挣开胥维平的手,哪知无法得逞,她思忖数秒,轻吻了他握住
她的手数下,终于使他松开了手。她温柔至极的把他那只手移入丝被后,才起
身径自走出门外。
看那一幕看得醋海翻腾的蕾蕾忍声吞气的尾随出去。
一带上门,蕾蕾便极不友善的先发制人,“你很得意是不是?我告诉你,你
别得意得太早,维平根本不爱你,他爱的是我!”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以假自杀来阻挠我们的约会?”朱海薇也不是好惹的
角色,立即反唇相讥。
“你——”蕾蕾没料到她会看穿连维平和诸葛介豪都没发现的秘密,一时之
间过度惊讶,而说不出话来。
朱海薇乘隙追击的讪笑,“怎么不说话了?”
蕾蕾突然发出令人不安的怪异笑声,其中包含着:挑衅、嘲弄、侮辱、敌意
……种种复杂的负面情愫。
“你笑什么?”朱海薇尽量克制自己,不让自己受她影响。
“我笑你好可怜!”
“你——”
“你当然可怜!”蕾蕾霸气的抢白,“因为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还在那儿
沾沾自喜,以为维平对你是真心的。我老实告诉你,维平根本不爱你,他会千
方百计的留下你,是因为要你为他生个孩子,因为前些日子,我们邦里的大头
们已经答应我和维平,只要维平和你生下小孩,让唐邦和风谷的关系更加巩固,
他们就答应维平和你离婚,成全我和维平,你以为维平为什么娶不爱的你而不
娶他所爱的我?那不是他不要,而是因为唐邦不许,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