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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时降临。“别闹了,蕾蕾,你这样只会让伤口更加恶化,这么一来,接下来
的日子,你不就无法去阻止维平和其他女人在一起了吗?”
诸葛介豪不愧是老姜,简单几句就把宛如发狂野兽的蕾蕾哄得服服帖帖,不
再张牙舞爪,亦不再破口大骂。
趁她安静下来的空隙,诸葛介豪示意医护人员和女官们暂时退出房间,只留
下他和蕾蕾两人独处。
他的话确实大收说服之效,蕾蕾在沉默数秒钟后,便不吭一声乖乖的躺回病
床上,像一只最温驯的小绵羊。
诸葛介豪知道这事已经摆平了,唇边不由得泛起一抹浅笑。
别开脸把头颅朝他的蕾蕾,冷不防的转过脸,杏眼圆瞪的怒视着他,慷慨激
最的声明道:“我可要把话说清楚,我可不是因为你的话才乖乖养病的,而是
我本来就想这么做,我才不会笨到因小失大,眼睁睁看着维平对那个不要脸的
女人好呢!哼!”
倔强的发表声明后,蕾蕾又把头颅朝向诸葛介豪,极不耐烦的下达逐客令:
“我要睡了,你快给我滚出去!”
诸葛介豪耸耸肩,一点也不以为杵的道了一声晚安便潇洒走人。
门方被轻轻带上,蕾蕾便捶胸顿足的在心中咬牙切齿的想道:该死!原以为
她割腕能阻止维平去赴那女人的约,没想到维平到最后还是抛下她去了!真是
可恶至极!
不过,已经迟了将近三个钟头,只怕那个女人早就气跑了,维平现在再赶去
也于事无补了,嘿嘿!
蕾蕾轻吻了一下自己缠着纱布的手腕,满意的阴冷一笑。这个“假自杀”总
算值得了。
是维平不好,谁教他要瞒着她约那风谷中来的高傲女人到她不能去的“寄啸
亭”,她才不会让他如愿!
“我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
十万火急往位于山岗上的“寄啸亭”奔驰的胥维平,一面暗骂自己该死,一
面向上天祈求,希望海薇还在寄啸亭。寄啸亭是“寄啸山庄”的一个景色,而
寄啸山庄则是翠屋专门为已婚的唐邦男女所建筑的约会天堂,只有香主以上的
阶级且已婚的唐邦人才能上寄啸山庄去。
胥维平就是想利用未婚男女不能进寄啸山庄的门规,来杜绝蕾蕾的骚扰,以
便顺利和朱海薇促膝恳谈,没想到情况会出人意料的发展。
他栖栖皇皇地飞奔到寄啸亭时,心脏几乎要停了,紧张得想闭上双眸,以逃
避海薇可能早已人去“亭”空的打击。神啊!求求你行行好吧!
胥维平不是个怕事懦弱的男人,所以他还是选择了勇敢面对现实,睁大充满
必死气势的双眸,直射向寄啸亭。
“海薇——”胥维平被入眼而来的佳人倩影弄得惊喜万分,三步并两步的火
速奔向寄啸亭。
感谢上苍!他的海薇还在,并没有走人!
然而,接下来一秒钟所发生的事,却将他从幸福的顶端轰落天寒地冻的阴寒
冰窑之中,冻得他险些心脏麻痹而猝死。
他的海薇竟然用一种森冷且毫不保留的恨意的眼神怒瞪住他,冷艳性感的红
唇吐露着杀人于无形的憎恶与狂怒,“这就是你的‘诚意’?”
“不——不是的——我——”
啪——!
不待他申冤,朱海薇已经使劲的赏了他火辣辣的一掌,之后便怒气冲天的拂
袖而去。
“海薇——”眼见佳人忿而远去,胥维平恨不得立即追上去说个明白,但是
他却没有,只是像生了根似的定在原地撕心的无力呐喊。
因为他太了解她高傲的个性了!她不会原谅他的,更不会再给他机会申辩,
他若追上去,非但无法挽回什么,反而会愈搞愈糟。
所以他只能眼睁的看着她远去,对着她渐行渐远的倩影吼道:“我是真心的,
海薇,你相信我,在你没有原谅我、相信我之前,我绝不会离开这里,你听到
了没有,海薇——”
无奈他的嚷吼偏像“催速剂”,只收到佳人加速飘离的结果。
“老天!我为什么这么倒霉——”胥维平气馁至极,不断的抡石柱泄愤。
怎知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当此困厄凄惨的惨境中,天偏又闪电频鸣,雷声
乍响,少顷,便下起银河倒泻似的滂沱大雨。
最惨的是,寄啸亭虽取名为亭,却是一座石造的露天亭台,完全没有遮阳挡
雨之效,所以无情的雷雨就直接拜访胥维平的全身,一转眼已经把他淋成了落
汤鸡。
胥维平却无动于衷,任凭强烈的雨柱一根根的打痛、麻痹他的身躯。
他心中只有一个执念——“相信我,海薇,我是真心的!”
雨,就这么嚣张的彻夜下着,夜半三更的此刻,非但没有稍事停歇的迹象,
反而变本加厉的愈下愈张狂。
朱海薇打从回到自己的香闺,就被窗外的瀚瀚雨势搅得心烦气躁,心神不宁,
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更甭说拥枕入眠。
一个人像一缕失心的幽魂,执着的死守在落地窗前,眼神呆滞的凝睇着雷雨
交加的黑夜,思绪始终缠绕在相同的心事上头徘徊不去——维平还待在寄啸亭
吗?
不可能的!那个男人才不会那么笨,让自己在大雨里淋了四个多钟头,那不
生病才怪!
可是,她一直没有听到他进门来的脚步声也是不争的事实啊!朱海薇实在很
讨厌自己,人家根本不把她当一回事,她居然到现在还为他心疼、为他牵肠挂
肚。
难道维平又去找他那一票情人,所以才会彻夜未归?方兴未艾的念头,很快
便攻掠她全部的心之领地,她妒恨的低咒:“真是死性不改,下这么大的雨还
出门去寻欢作乐,还要我相信他,说什么他是真心的,真是可笑至极——”
催魂似的电话铃声真不会看时候,不识相的挑在这个令人恼恨的节骨眼来中
人,朱海薇本来不想理它,让它响到停止算了。
哪知电话铃声却耐力超强,频频响了上百声,惹得朱海薇想上前砸了它,为
了不让电话铃声继续搅和,让她原本就恶劣至极的心情更为低落,所以她决定
拔掉电话插头。
当纤指触线在即,她又有了新的想法,莫非是维平?她的手因而像烫着似的
猛缩回来。
但她旋即又为自己可笑的举止懊恼,“该死!是那个男人又怎样!”
不过她的手并不如她的心争气,不知何时已擅作主张的执起话筒。
“是你?”诸葛介豪?不是维平!朱海薇暗叫意外。
“很抱歉海微妹子,这么晚还打扰你,我是想问你,维平回来没?”电话彼
端的诸葛介豪,语气透着忘了掩饰的焦虑。
朱海薇强装不在乎,冷冷的回道:“我不知道!恐怕又在哪个情妇那边过夜
了,你和他那么熟,应该知道他的为人,何必担心?”
只有对诸葛介豪,朱海薇才会拿下笑容可掬的面具,不加掩饰的表露出自己
对胥维平的不满和嫌恶,因为她已经知道诸葛介豪和胥维平是无话不谈的死党,
包括他们夫妻俩真正相处的情形,这个男人也悉数知晓。
“糟了——这么说来那个傻小子还待在寄啸亭——”诸葛介豪牛头不对马嘴
的低叫,便急急丢了一句:“那不打扰你了,我要去找维平——”
语毕,他便急着挂断电话。
“等一下,我也去!”朱海薇的感情比理智早一步冲动的下了决断,脸色骤
变的夺门而出。
和诸葛介豪并肩赶往寄啸亭的朱海薇,不忘郑重的声明:“你要搞清楚,我
是怕传出去会被唐邦其他的人看笑话,有损我的面子和风谷的形象,所以才和
你一起来的,并不是因为关心他;而且,我还是认为他早就离开寄啸亭了,再
傻的傻瓜也不会笨得在冷风飕飕的雨夜,呆呆的淋了四、五个钟头的雨!”
“维平就是全天底下最傻的傻瓜,他就是会干这种傻事!”诸葛介豪真是败
给那个呆子了,眼看好友的心上人如此不信任痴爱着她的维平,他不由得为好
友抱屈,想为他尽点心力,“有件事我也必须向你声明。”
他有把握朱海薇一定有听进去,所以就一口气说到底,“维平今晚本来是打
算提前到寄啸亭赴约的,谁知道正要从我住的地方出发时,女官们却传来恶耗,
说蕾蕾割腕自杀了,而且闹得很凶,非要维平陪在她身边才肯乖乖的安静休养,
维平不能见死不救所以才会失约,这是千真万确的事,等到蕾蕾的情况较为稳
定时,已将近十点半,维平立即就跑到寄啸亭去找你了,所以——”
“闭上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