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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倒是有几分熟悉呀,他转头就看到了包裹的圆滚滚的杨柳。脸是圆的,身子也是圆的,想具体形象珠圆玉润吗?虽然干冷了些。但也不至于…
“丫头,你这是窝冬啊。”
“这不是已经到冬天了吗?”杨柳径直坐下,“老板,给我来一碗咸菜。”
钱叔的手一抖,什么时候用来搭送的咸菜得用碗装了。
“在家好东西吃多了,来我这小摊上吃点咸菜,换换口味?”钱叔打趣道。但看杨柳的身材,他不这么想才怪。
“嫌弃我胖就直说!”杨柳撇撇嘴,把纸袋子放到桌子上:“我这次可是带了礼物来的。”
钱叔先是把杨柳要的咸菜装了一点儿,又把阿剩下的几个馄饨下到锅里。才抽空打开纸袋看了看,不以为意道:“哦,是炒栗子啊。”
拜托。表情能不能认真一点,嫌弃都写在脸上了。
“炒栗子怎么啦,现在在镇上卖的可火了。”
自从杨柳误食之后没有任何异常反应,她就动了心思,空间里的栗子树,结的栗子果又大又多,果肉又甜,都不用放多少糖,就是正宗的糖炒栗子了。反正不卖也只是占地方。还不如拿出来改善一下现在自己的经济状况。
“这玩意儿吃多了上火。”钱叔一副有经验的过来人模样,一边准备捞馄饨了。
“好心没好报!你不要我可就散出去了啊。”也没等钱叔说话。杨柳就径直从纸袋里抓了几个例子,散给路过的小孩儿吃。
“也好歹也征求我这个主人的意见吧。”钱叔稍稍的表示了一下自己的不满。
杨柳轻哼一声。然后干呕了一声。
钱叔的表情变了变,然后把煮好的馄饨端到杨柳面前,往前推了推:“吃吧。”
刚才那个动作应该很容易让人怀疑吧,但他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杨柳狐疑地看着钱叔,直把后者看得毛骨悚然。
“看什么看!美男就是美男,老了也是美男,坯子还在呢。”
她多虑了,人家压根'。 '儿就没有多心。
杨柳撇嘴又问道:“你吃了没有?”
钱叔没有说话,因为他早就看清杨柳这丫头的本质了。只不过是嘴上客气一句,她才没有关心他到底有没有吃呢。这不,话音才落,她就动起筷子了。
他早就看清她了。
一直到杨柳慢条斯理的吃完,钱叔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杨柳抬头,然后两手做出防御的姿势,才发觉大街上做出这样的动作,很让人陆辩收了手,不买到大叔,你离这么近干什么?我都看到你鼻孔的鼻毛了。太调皮了
田舒克没跟杨柳嘻哈,而是颇为认真的说的,你怀孕了?
“这你也懂?”杨柳怀疑的看着钱叔,不是说一辈子没结过婚吗?女人的事儿,他倒是知道的清楚。
“谁跟你打马虎眼呢,快说,是不是?”要不是在街上,考虑到影响不好,钱叔真想伸手给杨柳一下。
“嗯。”杨柳老老实实的点头,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嗯,也应该隐藏不住吧,她又不可能一辈子都不出门。
“那你还敢乱跑?!”
钱叔忽然提高声音,怒道。
吐沫星子喷到杨柳脸上,她一脸茫然,这是干什么,这么激动啊。
是夜,无星无月。
钱叔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黯然伸伤。
一截蜡烛,晃着微弱的光,一碟花生米,一壶酒,一个惆怅的人。
世上哪有无缘无故就对别人好的人,他也不另外。他对杨柳好,也不过是想起了差点成为他女儿的小枝。
他早年孤苦,四处漂泊,挑夫,搬运工,学徒,什么活儿都做过,却无法安定下来。直到后来流浪到渝河村,在顾家船业才慢慢安定了下来。
都说成家立业,男人一旦到了这个年纪,周围就有一群热心的大婶们介绍姑娘。那个时候他虽然辗转许多行业,手上也有几个闲钱,但不稳定,他不想拖累人家姑娘,就笑着婉言拒绝。拒绝的次数多了,起初那些热心的人也淡了心思,各种猜测的也有,他懒得解释,也就这么一直单了下来,一直到了三十五六岁。
然后又是在顾家船业里待几年,慢慢发展到有可能成为大掌柜的位置,风光体面了,这才又有人上门说亲。不过他年近四十的人了,给他说的那些姑娘都是十六七岁,他都能当她们爹了。他是要找媳妇,又不是找女儿,怎么可能点头?任谁天花乱坠,他也只是笑笑。但或许也是因为到了这个年纪,每天下工后,回到漆黑冷清的屋子里,心里会感觉特别空虚,家里没有个女人是不像样子。
后来他放出话要找个年纪相当的,样子一般就行,有没有孩子无所谓,这才认识了岳芳和小枝母女。
见面过后双方对彼此的印象都还不错,但也谁都没有提马上成亲的事情。他们两人都过了冲动的年纪,也各自有自己的考量,有些世俗观念看的也淡了,他便租房租到她隔壁,岳芳先是惊讶,然后很快默认了他的存在。慢慢接触,觉得合适再成亲,对谁都好。
到了一定的年纪,经历过事情,成熟也是要等待。
那段日子,除了睡觉不在一起,他们跟真正的夫妻差不了多少。
小枝那时才十三岁,正是活泼开朗的年纪。生父早亡,她跟着她母亲流浪过很多地方身上却没有沾染到一点恶习,也看不到一点埋怨,他跟她隔着辈分,却更像是平辈的朋友,常如跟杨柳一般斗嘴。
他决定娶岳芳,一个能教出这样优秀的孩子的母亲,人品也差不到哪里去。
岳芳点头。
恰巧,上头有人露了一句,说是下月他升为大掌柜的调令就要下来。那人在东家手底下做事二十多年,忠心耿耿,也说得上话,说这话十有*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这可真是双喜临门。
正在兴头上的他哪注意到失败的廖泗安的表情,正是春风得意的他,那段时间连走路都带着风。
然后,乐极生悲。
一夜之间,岳芳被人强,小枝被卖到。
一墙之隔,而被阴谋灌醉的他,一无所知。
再次见到岳芳,除了她眼里的卑微惶恐,他看到的更是一个竭嘶底里的母亲,被殃及后的愤怒。不是为她自己,不是对他,只是因为小枝。与自己的幸福相比,女儿的后半辈子的路才是她心中最重,也是他最心痛的地方。
他一直堂堂正正做生意,堂堂正正做人,却没想到他也会败在堂堂正正这一点上。可是为了小枝,好像也没什么遗憾。
低头,退让,然后在盆地镇多了个卖馄饨的人。
廖泗安!
他恨得咬牙切齿的人。
自从听说他在人家婚礼上捣乱,让杜家丢了面子以后就销声匿迹了。居然没到他的摊子上炫耀,要么是他的杀手锏还没出,要么就是被逮住了?反正,以他对廖泗安的了解,他绝对不会悄无声息的离开盆地镇。
可是后者,真的有人让他吃亏了吗?
☆、一七六、 分道
昨天的错误章节已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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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说?”李聪想着他一迈进院门,全家都眼巴巴的等着他回答,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办。该怎么说或是还能怎么说,他们不该期待的。
“她说等些日子会来看看娘。”李聪答非所问,但好像又是回答了。
何氏的脸沉了下来,既觉得杨柳拿乔不懂退让,又觉得李聪办事不利,没拿出丈夫的威严来,但看李聪的面色不虞,她也没再追问。
人群也自然而然的散了。
余氏有些扫兴的撇撇嘴,她还想知道李聪到底有没有下跪求杨柳呢,就半道上被人搅了局。关键她还不能说什么抱怨的话,媳妇熬成婆之前,她就得一直受着这座大山的压迫。可是,明天该怎么跟那些人说呢,她们都还等着她的下文呢。
都怪她多嘴,一时管不住就往外说,现在好了,卡那里了。余氏悄悄回头,想看看李聪是否是独自一人,好去问点什么,但一回头就和何氏撞了个对视,吓得她赶紧回头,小心肝乱跳。这叫什么破事,被最不想撞见的人看到了。
她要不要乖觉点儿,自己先认个错?
脚步微微一顿,余氏决定还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躲回自己房间了。老实也并不是什么优点,兴许何氏根本就没瞅见她呢。
不得不说,余氏这次真的侥幸了。何氏只是看向她那边,但是目光没有焦距,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看到何氏这个样子,李聪就难受了。原本以为成家了可以让娘少操点儿心。结果几兄弟中还是他最让娘操心。他和杨柳之间的事本是他的事,他既然做出了决定,也就准备好了应付各种未知的结果。他可以有信心面对任何人。任何事,但唯独不想让何氏伤神。
娘。明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