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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失踪的事情显出李聪的可怜和无辜,但舆论总不会只有一种声音。她是怕别人乱猜测李聪吧,或是单独的想要确认杨柳到底有没有怀孕。无论哪一种,杨柳跟她一样,都是被李家人摒弃在外的异性人。
文氏心里涌现一股淡淡的兔死狐悲,但很快又消失了。银子的问题虽然暂时被人遗忘了,但总会有其他机会牵扯出银子被盗的事情,那时候她也不会好过多少。
算了,各自安命吧。
真正让何氏放在心尖儿的,估计也就只剩小何氏一个儿媳吧。只是可惜,她夫命不好。
“管家。大门外有怪人。”原本守门的陆三酉回家奔丧,临走前推荐了的看着从小长大的好友之子小虎子顶替几天。临时工小虎子腼腆害羞,还带着一股孩子劲的憨直。倒是很招人喜欢。
怪人,什么怪人?张文山往外一看,随即把视线收了回来,问道:“他在咱们家门口转悠多久了?”
一看那人的侧身,他就知道那是李聪,墙头草,没主见,没担当,耳根软。所有形容懦夫的词都适合用在他身上。作为另一个毁了杨柳一生的人,如今张文山对其恨之入骨。
“有好几个时辰了。也不说话,就来回的走。时不时地朝里看一眼。”小虎子形容了一下,又追加了自己的评论,“很可疑。”
“难道是贼子来踩点儿?”他突然被自己的结论吓到了。
“在哪里捡的这些乱七八糟的词。”张文山抬手就敲了他脑袋一下,“要是如今做贼的都笨到被你注意到了,直接准备一块豆腐撞死好了,还做什么贼?!”
什么意思,难道他就不能发现贼?小虎子缩肩抱着脑袋,张大了嘴巴,还是说。。。他很笨?
“自己知道了就不算笨死了。”张文山看着他生动的表情,笑道:“好了,好好看守大门,别让什么不相干的人闯了进来。咱们杨府可是县丞大人的祖宅。”
小虎子立即抬头挺胸,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虽然张文山没有明说,但他也知道“不相干的人”肯定指的是外面的大块头。于是等张文山走后,立即目光炯炯的看着李聪。
张文山又看了李聪一眼,他原本打算去看看杨柳的,但现在突然改变主意,等晚些时候再去。
“李聪小子,在一个人逛集呢,过来吃一碗馄饨,暖和暖和。”钱叔看见李聪,扬起手中的勺子就打招呼。
糟糕,怎么没注意就走到这里了?
“不了不了,钱叔,我还有事。”李聪尴尬的摇头。他能时不时的在对方的摊子上混一两碗馄饨吃,他知道那也是看在杨柳的面子上。现在两人的关系已经散了,他再去蹭吃蹭喝,就显得有些没脸没皮了。而且今天走的时候精神恍惚,他也忘记带钱袋了,总不好再去占别人便宜吧。
“叫你过来就过来,还跟我客气啥?”钱叔一边说,一边飞快的往锅里下馄饨。
或许是这些日子的吆喝使然,钱叔的嗓门极大,好些人都把好奇的目光投了过来,弄得李聪更加不自在。准备到李武那里蹭吃的李聪只得一步一步,慢慢挪了过去。
“你学大姑娘走路呢,轻手轻脚的,还怕踩死蚂蚁?!”钱叔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儿,些许日子不见,李聪少了些爷们儿气概,扭扭捏捏的,跟个娘们儿似的。这作态,真难看!
“你侄子啊,钱叔?”已经不短的日子让钱叔在镇上建立了一定的人脉,当即就有人笑着说话。
“我女婿!”钱叔笑呵呵的应。
都知道钱叔孤家寡人一个,自然没什么女儿,李聪显然是一个比较宠爱的后辈,大家也就笑笑。
李聪心里不是滋味。
“怎么好久不见杨柳那丫头?”钱叔擦着手,隔着桌子坐在李聪对面问道。
李聪随口敷衍道:“哦,她怕冷,在家里。”杨柳怕不怕冷,他是不知道,但是在她家里是肯定的,说不定还是知道他在外面故意躲着不出来的。真是狠心。
“这才到哪儿啊,我看这丫头就是懒。”钱叔撇撇嘴,又嘱咐李聪,“赶紧吃。”每次李聪道他这儿来,他准备的都是汤水少馄饨多的,年轻人面皮子薄,他又怕李聪吃不够,才特意这么煮的,稍不注意就成糊了。而且这种天气,吃一碗馄饨下去整个人都暖和,最合适不过了。
李聪慢慢的拿起筷子。
“你小子就是客气,你媳妇儿可是理所当然地端起就吃了。”听着语气好像对杨柳不满意似的,但哪里从他脸上看得见一丝不高兴。
李聪双手捧着碗,隔着薄薄的白烟,说道:“钱叔待…我家。。。娘子。。。可真心好。”
因为现在的关系,连昔日的称呼都成了问题。
“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感觉跟这丫头投缘,跟他有时候斗斗嘴呀,感觉还挺有意思的。我觉得她就像我女儿,虽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就是透着一股亲近。。。。。。”
要近才亲吧。李聪头也没抬,也没应声,专注的往嘴里扒拉馄饨。然后在钱叔的喋喋不休中留下一个空碗和“我吃饱了”一句话,只留钱叔目瞪口呆。
“这小子…”钱叔看着那个像水洗过的空碗,怒道:“就这么不耐烦听老子说话吗?”
吃饱的李聪突然不知道该向哪里,原本他打算到李武那里蹭一顿,再耗上几个时辰,回家说没见到人就好了,现在,他迷糊了。
异于大多数人的身高块头让别人很容易忽视掉他的真实年纪,家里接二连三的的事情发生让人无暇他顾,甚至没人记起他十八岁的生日。他也不算小孩子了吧,可期待过的生辰,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过去了。
没有想象中的欣喜,更没有期待中的人。
他长大了,无论年纪还是历事,他都算,哦,不,都算一个真正的成人了。
漫无目的的走在街头,想着何氏昨晚嘱咐着要办的事情,李聪心里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事实上,他不知道明明什么错都没有的自己要对做错事的杨柳低头。在杨府的大门站了一个上午,难道还要再去站一个下午?只要杨柳不愿出来,肯定也不会有什么不同吧,他又不敢进去,连守门的那个小屁孩儿都拿他当贼防。李聪下意识的捏了一下下巴,是不是他长得有些吓人了?
吱呀的一声开门声,惊醒了李聪。
他侧头,只看到一个女子侧着身子在拉门。
看发型,是个未出嫁的女子,他慌忙把视线转移到他处。只是,为什么会感觉熟悉呢?
再侧头,刚好和要下石梯的女子四目相对。
“你。。。。。。”
“你。。。。。。”
☆、一七五、 往事
杨柳展颜一笑,“逛街?”
“啊,嗯。”李聪点点头。
“伯母的身体好些了吗?”
李聪又是一愣,才反应过来杨柳是在问候他的母亲。伯母,呵,改口真快。
“已经好多了。”他僵着脸说道。
算起来昨晚上的怒骂还算是中气十足呢。
“那就好。”杨柳点点头。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看看何氏,这个时候,会有些惹众怒吧。
恰好李聪一时也找不到要说的,接下来便是沉默。
总归还是有些尴尬啊。
“我现在要出去一趟。”杨柳说道。
李聪愣了一下,然后往旁边让开两步。
杨柳路过他身边时点点头,却忽然从心里冒上一股恶心感,忙偏头伸手捂住嘴巴。
这举动让不明所以的李聪大为受伤,紧接着这股受伤变化为愤怒,他娘不过是不了解实情,才会错误的说出让他来道歉挽回的话。甚至为了让杨柳回来,还说要他下跪都行,可事实上呢,率先做错事而不悔改,事后见面更是侮辱对方的女人根本不值得挽回。
袖子一甩,他便朝家走去,以至于原本可以注意到的小细节都忽略掉了。
杨柳先去自己的炒栗子店看了看。店面和人手都是杨府的,她现在也还没有能力又是置产又是开店的,而且她现在身子也不允许。真是忧愁,感觉自己怀孕后就变得弱不禁风了呢。
带了一包炒栗子作为礼物,杨柳就打算去看看钱叔。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太多,她也没精力一件一件讲给旁人听,现在告一段落了,要去联系联系感情。不过话说她本身好像真的没什么人脉。不管关系好坏,连个同辈的手帕交都没有,这日子。她是怎么过成这样的?
已经过了午饭的点儿,钱叔摊上的人也少了。只还有两三只小猫。
钱叔正坐在小板凳上刷着碗,就听到一个声音:“钱大老板,挣这么多的钱,也不考虑雇个伙计吗?”
这声音,倒是有几分熟悉呀,他转头就看到了包裹的圆滚滚的杨柳。脸是圆的,身子也是圆的,想具体形象珠圆玉润吗?虽然干冷了些。但也不至于…
“丫头,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