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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起的泡沫溅到她眼里,令她分不出来是泡沫还是泪水刺痛了她的眼睛?
这时,他的双手圈住她的颈项,仿佛要勒死她似的。
她屏息著,但他却低下头,吻著被他伤害而瘀青的肩膀。这个吻像道歉,又像疗伤,更像导火线,引爆她走向下能自拔、粉身碎骨的毁灭中……
抓住残留的理智,安琪抽噎地哀求:「求你放开我!」
「你的头发味道真香。」范醒文嗅著她的发丝,语带陶醉。
「你看清楚,我不是你的女人!」安琪滴下泪珠,她不想成为替代品。
「你即将成为我的女人,不是吗?」范醒文吸吮著她悸动的颈动脉。
安琪浑身颤抖。「拜托你!求求你!我们真的不能!」
「是你逼疯我的!」范醒文俯低头,以温热的唇含她的。
「我没有!我也是逼不得已的!」安琪气若游丝地否认。
范醒文的唇突然移向菱角嘴。「你的唇好柔软!」潜伏在他心底的罪恶感,就像记忆中的身影,已经变得模糊不清。
也许是酒精,也许是贺尔蒙作祟,他不想追究无关紧要的答案,他只想要抱著她的娇躯,而不是抱著酒瓶、抱著空虚的记忆。
他要真实的感觉,带有香味的体热。
他紧紧地抱著她,犹如即将溺毙的人,在茫然孤寂的大海中,抓住一根浮木,让他不再沈沦下去……
不!他心里清楚地知道,她不是浮木,而是他的支柱。
从她走入他屋子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走入他的生命里。
过了今晚,她就会跟他合而为一——
以她的说法,她将会明白她是从他身上的一根肋骨做成的,若不是她抗拒,她早该看见她的来历和命运。
在冥冥之中,他知道有什么为他们牵了线……
「你闹够了吧?!」安琪觉得受辱,但心中却无深刻的怒意。
范醒文的双手放肆地在她身上游走。「我要更多。」
安琪发现他的眼睛闪闪发亮。「你是清醒的!」
「我的确喝了很多酒,但我没说我醉了。」范醒文微笑以对。
「救命啊!」安琪手指抓著浴缸边缘,想要撑起身体,又怕他乘虚而入。
「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到。」
在他有如魔术师的手指引领下,她的身心载浮载沉,像在海上,又像在云上。
她的双手不由自主地环住他的背,迷蒙的眼睛透出一条细缝,倏地睁大……陆婷就在天花板上,不知她在那里多久了?她有看到她曾经抵抗吗?
为什么?为什么她不出声?为什么她到现在还不采取行动?为什么她要用轻蔑和痛恨的眼神,注视著她的脸部表情?
这些为什么的答案,她心里有数,但她可以解释,只要她肯听,这件事会成为误会,从此烟消云散。
「快救我!」安琪为时已晚地大声呼喊。
「没人救得了你!」范醒文仍然沉迷其中。
安琪眼泪啪答啪答地落下。「求你快想办法救我!」
「好吧!」陆婷拿了本精装书,往他的后脑勺用力敲下去。
「你今天去哪里了?」安琪穿好衣服。
「四处飘荡。」陆婷目光哀怨地问:「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事实上,陆婷是在她的坟前等待,一直等待,痴痴地等待……
这两年多来,不论他工作再怎么忙碌,一定会有三天来她坟前祭拜她——他生日、她生日和她的祭日。
可是他今天没来,还跑去喝酒,显然他已经准备好把她完完全全地抛出脑外了,这个事实让她无法忍受,但更令她感到残酷的是,安琪,她的好朋友居然横刀夺爱?!
虽然她没看到事情发生的经过,只看到一小部分,不超过一分钟,但就已经足够了。
她很清楚躺在他怀中销魂的感觉,没有一个女人,她相信安琪也不能抗拒他的魅力!
看著她的目光从哀怨变成愤怒,仿佛射出两支淬毒的利箭,安琪的心狂乱地悸动著。
她很想大呼冤枉,很想极力撇清,可是她不能。这种时候,激动只会适得其反,除了冷静应对,还需要冷漠处理。「他喝醉,而且兽性大发。」
「我回来的真不是时候。」陆婷打从心底不相信。
「你在胡说什么?」安琪生气地瞪著她。
陆婷咬著牙说:「你的表情明明是神魂颠倒。」
「我可不想失身给一个酒鬼。」安琪木然地转身。
看见他还泡在水里,陆婷赶紧拔去塞子。「那他怎么办?」
「让他今晚睡浴缸。」安琪一脸的无动於衷。
「这样太残忍了!」陆婷决定不计前嫌,只想言归於好。
「他活该!」安琪头也不回地走回房间,合眼钻进被里。
「求你行行好!」陆婷穿墙飞进,声音饱含著乞怜的哀求。
「我是坏人,在你心中,不是这么想吗?」安琪反过来指责她。
陆婷把残存的自尊抛在脑后。「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怀疑你的人格。」
安琪爱莫能助地耸了耸肩。「其实不是我不肯,而是我根本抬不动他。」
春天的脚步,像被紧闭的窗挡在外面,进不了这间屋子,空气中充满寒流。
一想到他没穿上衣,只穿著一条湿裤子,躺在冰冷的浴缸里,虽然说他是罪有应得,可是安琪却无法不担心他生病,但是她绝对不能表现出来。
她无法否认,从他吻她的那一刻起,她对他的身体便有了渴求。
他的肌肉并不结实,肤色也不是古铜色,但身体线条却十分流畅,像个年轻羞涩的男孩子,性感得令人想发抖……
她翻了个身,背对陆婷。
挥不去的遐思使安琪感到害怕,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她害怕的不是面对陆婷或是范醒文,而是她自己,只有她的心和天主才知道,她的感情像关在栅栏里的斗牛,快要冲出来了……
以后的日子将会更艰难,对她来说,她该如何是好?
「他会冷死的!」陆婷在半空中飞来飞去,不停地重复著同一句话。
「那正好,你们两个不就可以相聚了?」
「我不要他死,我要他长命百岁。」陆婷正色地说。
「那我该怎么办?你要纠缠我一辈子吗?」安琪怨声载道。
「难道你不喜欢跟我做朋友吗?」陆婷钻进被里撒娇。
仿佛有阵寒风窜入,令安琪全身一阵冰冷。「人鬼殊途,我们不能这样下去。」
「我在世上只有你一个朋友,你不理我,我怎么办?」陆婷紧张起来。
「自私,你有没有想过我将来结婚怎么办?」安琪感到不快。
陆婷天真无邪地说:「我不会偷看你们夫妻办事。」
「对了,我真笨,我应该去请慈济超度你。」
「目前不要,我还不想离开醒文。」
这句话让安琪浑身不自在,她无法想像,她们的关系从朋友变成情敌……
她必须快点把范醒文忘记,忘记他那令人意乱情迷的吻,忘记他那那令人颤抖的手,忘记他那令人脸红心跳的身材……这是件比登陆月球还难的事,但她必须忘记,就算在天主的面前做不到,也要在陆婷的面前假装做到。
更何况他爱的人不是她,他只是需要发泄,而她正好羊入虎口。
在一阵教人难以忍受的沈默之后,安琪叹一口气。「放过他,也放过我吧!」
「至少帮他换件乾裤子,穿件乾衣服。」陆婷退而求其次。
「什么?你要我脱他裤子?!」安琪备感煎熬。
「你可以闭著眼做。」陆婷早就想好对策了。
「我不干!」安琪断然拒绝。
「我向你下跪!」陆婷又哭又跪又磕头。
安琪只好气呼呼地下床。「你最好记住,下不为例。」
从衣柜里,拿出乾衣服和乾裤于,一旁的陆婷提醒她,还要拿内裤。
在陆婷眼中,她只在乎范醒文,根本无视她的感觉,也没发现她的痛苦。
她只不过是她快乐时的观众,难过时的听众,流泪时的卫生纸。
她到现在才知道,陆婷最需要的不是友情,而是爱情。一想到她没把她这个朋友放在心上,她的内心充满著挫折、悲伤和苦闷,但她不会为此而背叛她。
这是天主给她的试炼,她相信,她会度过难关,闭著眼度过。
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慌张,在拉下他裤链的一瞬间,有什么东西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