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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醒文处之泰然地说:「你的工作本来就是全天候听我差遗!」
安琪不悦地皱眉。「我又不是机器人,你总要给我吃饭时间吧?!」
「你有福了,今晚我心情好,请你吃饭。」范醒文尽可能地保持笑容。
「谢谢,我无福消受。」从山上回来之后,安琪一直保持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态度。
「你非要惹我不高兴,你才高兴吗?」范醒文无可奈何地忍耐。
「所谓宴无好宴,我当然要提高警觉。」安琪发出刺耳的冶哼声。
他虽然没出声,但他的眼里和心里都在思索和猜测,她究竟在想什么?是什么让她变得不通人情?
她冷漠的态度让他感到心烦,可是他并没有疏忽,她的菱角嘴不再上扬,像被千斤重的石头压住。他相信她跟他一样痛苦,而且那种痛苦,不是他或她带给对方的,而是另有其人……
现在,他只要一接近她,她就像受了刺激的猫,对他满怀敌意。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变成了老鼠,在她面前,无时无刻不战战兢兢!
但,今天不同,今天是休兵日,他这辈子从未如此需要过温暖,如此需要一个女人,虽然这么想对不起过去,但这些日子以来,在不断的天人交战之下,他累了,他只想在今天卸下武装、放下武器,其他以后再说。
「今天是我的生日。」范醒文振奋精神,直截了当地说。
「祝你生日快乐。」佯装铁石心肠,对安琪来说很辛苦。
范醒文以几近乞怜的口吻说:「陪我吃饭,我不想一个人庆祝。」
「你那些呼之则来的女伴不是很多吗?」安琪以轻蔑的语气讽刺道。
「要我怎么做,你才肯赏脸?」范醒文卑微的低声下气。
「什么都别做,就是给我最大的恩惠。」安琪反过来求他高抬贵手。
「这是命令,老板的命令。」范醒文黔驴技穷,只剩唯一的法宝。
安琪没奸气地说:「坦种强人所难的命令,有违劳基法。」
「跟老板吃饭,劳基法没说下可以。」范醒文指出。
「如果你想藉机性骚扰,那就另当别论。」安琪仍然有所顾忌。
「我保证,绝对不会毛手毛脚。」范醒文做出童子军的手势。
她已经找不到拒绝的藉口,更糟的是,她一整天都没看到陆婷的鬼影子!
看著他的眼神,像个嗷嗷待哺、可怜到快饿死的孩子,一抹深切的怜惜之情掠过她脸庞。
她立刻发现她犯了极大的错误,而且他也察觉到她的表情变化!为了陆婷,即使她不在这,她也不能背叛她,她必须马上采取行动——逃!
但是,她的双腿仿佛被钉子牢牢地钉在地上,完全动弹不得。
「你没话说了,这就表示你同意了。」范醒文替她做出困难的决定。
「不准喝酒,以免酒后乱来。」安琪勉为其难地点头,但换她发号施令。
「没问题。」只要她肯陪他吃饭,白开水也会变成琼浆玉露。
安琪深怕引爆地雷似地说:「也不可以吃生蚝。」
「看不出来你懂得不少。」范醒文笑声轻浅。
「还有,我不吃牛肉,你也不准吃。」安琪余悸犹存。
「都听你的。」范醒文毫不生气,反而觉得这是可爱的命令。
安琪想了一下又说:「我没钱送你生日礼物。」小气是她的特色之一。
「我不冀望。」范醒文一味地微笑,对她百依百顺。
「我不会为你唱生日歌。」五音不全是安琪的致命伤。
「无所谓。」范醒文感到这一生从不曾像现在这么快乐过。
「我要去洗手间。」安琪起身离开,步伐急切得像快尿到裤子上。
来到洗手间,看到自己的脸比洗手台上的粉玫瑰还美,心中一阵羞赧。
镜里的女孩一点也不像她,眼睛亮得像有数百颗星星在里面,皮肤嫩得像被天下最清澈的泉水洗涤过,还有她最引以为傲的菱角嘴,充满了深情的滋润……若不是陆婷不在这里,她根本不敢流露出这种表情。
似真似幻,宛若美梦,她真怕走出去,梦也跟著碎了。
一阵冲水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安琪从镜面的反影,看到那个骚货!
「看什么看?」骚货的眼中仿佛被两条毒蛇盘踞。
「你没穿胸罩!」安琪盯著她薄纱上凸出的两粒草莓。
骚货下害臊地说:「反正晚一点要脱掉,不穿省麻烦。」
安琪好心地警告道:「你这算犯了妨害风化罪,会被警察取缔。」
「我知道你是谁,醒文雇的清洁妇。」骚货眼中的毒蛇朝她吐信。
「我也知道你是谁,害死陆婷的罪魁祸首。」安琪不甘示弱地回击。
骚货的脸一阵红一阵白。「那个女人自己去撞车,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安琪对她的失态感到怀疑。
「你知道我今晚为什么会在这儿吗?」骚货转移话题。
「你跟踪范先生。」安琪用肚脐眼想。
「不是,他请我来为他暖床。」骚货虚张声势。
「你想激怒我,我却毫无感觉。」但心中还是隐隐作痛。
「我看到了,你的眼中闪过一丝悲伤。」骚货洋洋得意地奸笑。
安琪手捣著嘴,一副大吃一惊的模样。「你的眼里有大便!」
「妈呀!」骚货赶紧转向镜子,寻找不存在的眼屎。
「乖女儿!」可惜安琪一点胜利的快感也没有,反而感到惆怅满怀。
走出洗手间,她就看到范醒文的身旁围绕著好几个长腿美女,众星拱月。
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认出其中一位长腿美女,正是他圣诞节的女伴!光是那些穿著高跟鞋的长腿,每一双腿的长度至少都到她胸部(如果她算是有胸部的话),跟她们相比,她的胸部有如馅少皮薄的小笼包。
不对!此刻她的心情怎么会跟陆婷一样——妒火中烧?!
她连忙摇了摇头。
不是这样的,她其实是怒火中烧,气他戏弄了她才对。
很明显的,他早就跟这些长腿美女约好了,英俊多金的男人总是不甘寂寞。
「你回来了!」范醒文带著笑意的沙哑嗓音,把她从万丈深渊拉回现实。
「她们是什么人?」安琪认为他故意以充满磁性的声音说话,是因为爱现。
范醒文轻松自若地说:「都是朋友,她们碰巧也来这儿用餐。」
「醒文,她该不会是你的新欢吧?!」其中一个长腿美女惊呼。
「原来你改变口味,现在喜欢喝冬瓜茶!」另一个长腿美女跟著挖苦道。
「依我看,醒文是想吃处子肉。」最后这个长腿美女狠毒地一口咬定。
安琪忍无可忍地瞪著她们,口无遮拦地说:「一群三姑六婆!」
「不许污辱我朋友,我要你向她们道歉!」范醒文拉长了脸。
「放个屁,臭死你们!」安琪屁股朝向她们一抬,然后落荒而逃。
「你在里面干什么?」范醒文像发泄怒气般拍打著门板。
「泡澡,我尽快出来。」安琪吓得两腿发软,站都站不起来。
「你违反规定,我要惩罚你。」范醒文使出全身力气,一脚踹开门。
除了惊惶失措的脸,安琪颈部以下瑟缩在泡泡里躲藏。「你喝醉了!」
「对,一身酒臭味,我也需要泡澡。」范醒文拉扯著领带,眼神不怀好意。
「你房里有浴室,求求你去那里泡澡。」安琪嗅到一股失身的危险气息。
范醒文褪去衬衫。「这是我家,我高兴而且有权想在哪泡就在哪泡。」
「给我五秒钟,麻烦你转过身,我立刻让位给你。」安琪恳求。
「我不要,我偏要借酒装疯。」范醒文穿著西装裤跨入。
极度的恐惧,使她顾不得自己一丝不挂,急忙起身,但他的双臂却有如铜墙铁壁般困住了她,她被迫向后退,背部抵在湿濡的瓷砖上。
她像只惊弓之鸟,在逃不出的牢笼里拚命地挣扎,手脚并用,又打又踢,可是对他来说,她只是白费力气。
很快地,她就筋疲力尽,只剩顽强的意识……
突然间,他的双手掐住她的肩膀,仿佛想掐碎她的骨头,让她痛叫出声;接著他仿佛丧失了理智一般,用力一按,两个人几乎一起跌坐在浴缸里。
飞起的泡沫溅到她眼里,令她分不出来是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