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托你?咱们三个人之间,好像我和她比较熟吧。”我不屑的看看他,没等他答话,又问,
“这真是猜灯谜得的?”
“当然了,怀疑我们的能力?”萧烈拍拍胸脯道,“不信你可以考我啊?你那个灯谜的谜面还记得吗?”
我皱着眉想了想,摇头道:“记不得了,好像是什么春秋草莽的!”
“秋去春来,不改草莽英雄本色。”他大声补全,相当得意的说,“谜底是张九龄的一句诗。”
“哪一句?”我看着他问。
“经冬犹绿林。”他道,说罢,挑挑眉毛,“怎么样,信了吧!”
我一琢磨,的确应是这个答案,又侧目看了他几眼,那天我走时他俩还是一副不得其解的样子,怎么转眼的功夫就猜出来了?视线一转,瞥见了他身后的药箱子,于是打住了先前的话题,皱眉问道:“府里有人病了?”
他拍拍药箱,道:“是啊,还是你那个要好的小朋友呢!”
“是——来顺?”
他点点头。
我又问:“他怎么了?”
“也没什么大病,就是老发低烧,已经有一个星期了。”他叹了口气道,“我把过脉,他身上没有炎症,最近也没着凉。所以照这么看,八成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郁结不畅,积蓄成疾!”
‘烦心事?’应该不会吧,他不是要被提拔了吗?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烦呢!
正想着,炉上的水发出呜呜的声音,开了。
“嗯,看来还是找机会去看看他吧,顺便问问清楚。”我小声嘟囔着,拎起壶,走到桌旁,往早已备好的茶壶中蓄了点水,回身道:“萧烈,过来喝点茶吧!”
他走过来,端起茶杯,打开看了看,问:“这不是还有茶叶吗,你怎么跟小秋说没了!”我放下壶,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笑道:“我不过是想把她支开而已。”
“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对我说?” 他把头探过来,低声问。
我双手捧起茶杯,用嘴轻轻吹散聚在杯口的茶叶,抿了一口又放下,扭头说道:“秦风的身分你不用查了。”
他问:“为什么?难不成你已经知道了?”
我‘嗯’了下,轻声道:“我说了你别吃惊,秦风应该就是胤礽。”
“胤礽,皇太子!”他重复道,愣愣的看着我,半晌没说出话来,末了,他干咽了一下,“你确定?”
“确定。”我道。
“那他弟弟呢,又是哪位?”
我苦笑一声:“秦三公子,文采风流,略通音律,与太子交好,你说呢?”
他一愣,继而道:“三阿哥,胤祉!”
“不错。”我又是一声苦笑。
他不敢相信的摇摇头:“四爷究竟想做什么?对太子下手吗?太子党不是一直在和八爷党恶斗吗?”
我低叹一声,道:“他心思那么深,我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我只知道我现在的目标人物不是秦风,而是胤礽了,我下次见了他,还要装作完全不知道。”
萧烈锁起眉,绷着嘴,沉默了半晌,忽然气愤的拍了下桌子:“可恶!”
我早料到他会生气,也知道这时候说什么都没用,所以只是安慰地拍了拍他紧握的拳头。
他看了我一眼,泄气的松了拳,摊靠在椅背上。“现在怎么办?我们得拿出办法来!”
“办法?”我吁着气道,“能有什么办法,走一步算一步吧。还好,情况还不是很严重。”
他仰头看我,极为担忧的摇头:“怎么不严重?雨霏,你这差事是越来越凶险了。可我眼睁睁的看着你去冒险,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每天只是送信,送信!”说完,他烦躁的站起来,在屋子里绕起圈子。
“不行,不能这么听之任之的!”他走到屋子的尽头又折回来,在我面前站定。
我赶忙起身拉住他,道:“萧烈,在这个节骨眼上,你可什么也别做!秦风的身份是我猜出来的,可不是四爷亲口说的!”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他甩开我的手,“可是你现在越陷越深,我总得做点什么拉你一把吧!”
我低了头,淡声说:“别,你即使想也插不上手,这泥潭虽是四爷造的,但却是我自愿跳下去的,我们两人是周瑜打黄盖,眼下这个局面,能拉我一把的人,也只有四爷他自己了!”
听了这话,萧烈搓搓手掌,气急败坏的用食指戳着我的脑门,怒斥道:“雨霏呀雨霏,你傻了吗?他会拉你?除非他不是雍正!”
我后退了两步,捋捋被他剐乱的碎发,哀声道:“我知道他不会。那就让我一个人陷进去好了。”叹了口气,我又抬头,“我陷下去了,还有你在,至少你能全身而退!”这话定会惹萧烈生气,我深知这一点,却还是把它说出来了。
果然,他脸一沉:“雨霏,你就这么看我,我怎么可能袖手旁观呢?现在的意图很明显,他是想把你送给太子,让你做内应,你一个女孩子,这不是……”
正说着,院门‘咯吱’一声开了,小秋蹦蹦跳跳的走进来。
我连忙推了推萧烈,自己转身回去坐下,他看看门外,再看看我,不甘的跺了下脚,也坐回原处。
“雨霏姐,我拿了一大包龙井!刚到的时候我要龙井他们还不给我,结果你猜怎么着?马总管正巧路过,一句话便把他们噎了回去,乖乖的给我装了一大包!”她一踏进门,便朗朗的喊起来。
我应付的笑笑,见萧烈仍是一脸苦相,又瞪了他一眼,他无奈,只得也生硬的笑了几下,可笑过之后,我们二人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和萧烈的谈话使我郁闷了好一阵子,不过,幸亏有小秋在,这一下午扫扫院子,洗洗衣服什么的,也就熬过来了。日落的时候刚闲下来,又想起来顺的病,于是当下决定去看看他。
用过晚膳,申时将尽,我来到了马总管的院子里,总管这会儿不在,院里黑漆漆的,只有侧面来顺的房间里亮着微弱的灯光。我缓步过去,在门口熄了手中的灯。
“当当当”我轻敲了几下门。
过了好一会儿的功夫,里面才传来低低的答话声:“谁啊?”
“来顺,是我,谢雨霏!”
“噢,雨霏姐,稍等一会儿——”
我在门口静立着,几分钟之后,里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咯吱’一声轻响,门开了。
来顺站在门后,几天不见他如变了个人似的,一脸的憔悴。
“雨霏姐,进屋吧!”
我走屋子,在桌旁坐下,来顺要去倒水,我拦住他,说道:“我不渴。”他点点头,在我旁边坐定。
“听萧大夫说,你病了?”我轻声问。
他干涩的笑了笑:“也没什么,就是有点受寒了。雨霏姐你还专程跑一趟来,这不是折煞我了吗!”
我无视他的客套话,直接了当的戳穿了他:“萧大夫说了,你即非炎症,也非受寒。是有心事想不开才生病的!” 我盯着他看了看,又放柔声音问道,“来顺,你有什么心事?告诉我!”
“呵呵,雨霏姐你说笑了,我哪有什么心事啊!”他塞唐道。
我见他一副强颜欢笑的样子,心中一阵恼怒,把他拽到面前,厉声道:“来顺,你是怎么了!你才十三岁,本就是个孩子,干嘛非要装出一副大人的样子?快点告诉我,到底出什么事了?”
他低着头,紧崩着脸,一声不吭。
“说呀?”我晃晃他,催促道。
“雨霏姐,你别问了!”他喃喃的说着,挣脱了我的手。我俯身一看,他眼里亮亮的,噙着泪水,说话间就要落下来了。
来顺不是个爱哭的孩子,是什么事这么严重?我沉思了一刻,问道:“是不是跟爷有关?”
他眼中唰的淌下两道泪水,我一惊,心想准是说中了,赶忙掏出手绢要帮他擦,他却蓦地转了身,抬起手,用袖子抹着脸,我见状没再跟过去,静坐着等着他自己开口。
静了好一会儿,他说话了,声音哑哑的:“雨霏姐,我要进宫了!”
我怔住,继而问道:“进什么宫?”
“进皇宫,每年节后,宫里都要添一批新太监,爷说今年派我去,日子就定在五天以后。”
去做太监!原来这就是四阿哥所谓的提拔和重用!我猛得从椅子上站起,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
‘这来顺年纪虽小,却被马总管调教得有模有样的,日后必能委以重任。’
‘贝勒爷夸我办事得体,懂得进退,他说年后要派重要的差事给我呢!’
几日之前的事浮现在眼中……
来顺要被送进宫里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