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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帮我?你又是什么人?”将萝卜递还给他,看着他咔嚓咔嚓咬着,毫无违和之感,反而似曾相识。
“故事很长,我也没什么耐心讲,你只要知道我们不会害你便行了。”
“所以我就连自己的敌人是谁都不能知道?我还真是没用”
“别这样,只是时间未到。时间到了,一切都将真相大白”说罢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向往。
“好吧,我等,呵,好像我的一生都是在等待中度过。”不等又能怎样?此战事既已平息,或许回宫之后去找公孙了解一下这个幻境的世界。
“不再看他一眼吗?以后你们两人,就是陌路了。”
“既是陌路,还留恋什么,徒增伤感而已。”话是这么说着,可还是忍不住再看了一眼。直到今天,才是真正的与君一别,自此天涯海角,不入黄泉不相见。
第36章
“你怎么改的他的记忆?”我终于想起不久将来到的和谈
“不过是把对你的记忆换到了另一个人身上,期间违和的部分稍作修饰,不会有问题的。”
那人是谁?这句话在嘴边绕了几圈,终究还是没问出口。
“那他周围的人呢?那人不会再下手吗?”
“我想应该不会有人会愿意提起你来吧。” 紫杉挑眉想了一会,终于松开眉头说道。“而那人,被完全洗过魔性的人,是再也不能入魔的了,哪怕那人魔力再高也是枉然。”让我忍不住想要捂脸。
是了,对于南临来说,我应该算是红颜祸水了。甩甩头,让自己不再去想这些,“你能送我回去吗?”
“那是当然。”说话间已到了营帐之外,我向前走了几步,再回首,只剩萧瑟北风。
不想再节外生枝,于是只说自己的离开是因为江湖上的朋友开的一个玩笑。好在我人已经平安归来,此事林将军也就按下不表。
“金戈铁马去马革裹尸还。林将军家中,也是世代忠良,即使封侯拜相,其中滋味,旁人又怎知。”
“精忠报国,是祖训,亦是微臣终身信奉。”
“此次和谈之后,但愿国内海晏升平,再无干戈。”
“殿下日后必是仁义爱民的明君。”
“我实在是不能再,跟你打这官腔了,林将军,实话说,我几月之前才知自己身份,这朝堂之事,又不是一朝便通晓掌握,纵观满朝文武,我能深信不疑的,也就将军一人尔。”
“臣……”
“别急着说话,这朝中之事,许多大臣都心照不宣,前宰相新伏诛,谁也不知她暗藏的势力是否已经完全拔除,近几年朝廷动荡不安,人人自危,我虽贵为太女,却接二连三遭遇刺杀,整个皇族血脉零落,贼人之心路人可见,日后或许会有一场血雨腥风,到时母皇与我能全心倚靠的,唯世代忠良的将军你以及你的林家军。”
“臣誓死保卫皇上与殿下”
“到那时,就有劳将军了。”我终于得了满意的答复。待他退下,转身回望那窝在床上啃着萝卜干的小兔子,面上渐有了笑意
“你跟我家球球,倒是像的紧,或者所有的兔子都只喜这胡萝卜?可惜我不能留你,待日后,定为你寻个好主人。保你餐餐有萝卜吃。”
小兔子似是听懂了我的话,停了嘴望着我,三瓣嘴咧了开来,分不出到底是呲牙还是微笑。
我坏心一起,拎了它的后颈皮,看着它在空中对我张牙舞爪,不禁大笑出声
谢谢你,让我不再那么遗憾,生老病死,万物伦常,可我也想着能,送它一程,再见它一面。
第二日正逢午后在军中视察走动时,不远处传来一阵高声叫骂,我远远望去。只见着几个兵士驾着一个平民打扮的人向外走去,而这平民口中,则叫嚷着什么不孝之类的字眼。
“璃颜,你过去看看。”
璃颜领命离开,我便站在原地,军营驻扎的地方是一片平原,四周有什么动静便一眼可见,也是为了预防敌军偷袭。
今日却是个好天气,冬日的阳光已不再热烈似火,却也普照大地,传达着丝丝暖意。
“殿下,是副将军母亲病危,派了人来希望将军能回家见最后一面,军令如山,副将军不能离开,那人一时激动,便闹了起来。副将军便命人将他拉了出去。”
“这样啊。”我心下寻思了一番,“你叫那副将军来我帐中一下。”
“参见殿下。”刚入帐不久,副将军苏中便入了帐内。
“行军在外,无需多礼。”我摆手,“听说你母亲病危。”
“君命在身,臣只能不孝。”
“法理之外,不外乎人情,我明日亲往南临议和,应是无碍,你今日留一日,待明日确定战事平息,你便可先行回朝,这样日夜兼程,希望能赶上。”
“殿下贵为皇脉,如今南临情势不明,万万不可只身犯险”
“我意已决,此去只会成功,不会失败,你等着早日归家便可。到时切勿辜负我一番心意便是”
她依旧想要说话,我转身,示意她可以离开。听到身后她离去的脚步,这才转过身来,“璃颜,明日你得跟我走上一遭了。”
再见面,恍如隔世
由于匆忙成约,议和之处设在两军之间的营帐之中,两边各带的人马留在帐外。
帐中南临一方,只端木临以及一位面生的小将。我这边,也仅带了璃颜一人。
双方落座,端木临一开口,君王之势立显,是我所不曾见过之姿。
“此前出战之事,乃一场误会。南临与大丰,世代修好,传至朕手,也决不愿坏了两国的友好交情,如今既劳太女殿下亲来议和,必是太女之德,不忍百姓遭战火之苦,如此,何不将和议之期延长?在朕有生之年,永葆两国和平,不知太女意下如何?”
原是一场误会,我心中感叹,想起此前哪怕在宫中,他面对我,也一直以当初在黑风寨的态度,便叫人忘记,他是一代君上。
“栖凤虽有意,但栖凤前来,本为此次战役,久安之事,不可逾越,陛下可否等栖凤禀明圣上?”
“这是当然”他面上依旧一派和善之色。
“与陛下签下十年停战协议,这个栖凤却是现时就可以做主的,陛下意下如何?”
“如此甚好”饶他善于掩饰神色,也终究不过二十年少,话语间泄露了他的心情,“快拿笔来”
南临久贫,好在东南皆靠海,四周唯大丰一大国,若大丰入侵,则胜算些微,今既能与大丰十年平静,又有明德之君,专心休养,或许可扭转颓势,日益富强,他如何不喜?
协议既签,也不再多做停留。回程路上,飘起了细绒般的雪花,举目眺远,一马平川,因着雪色,平添了神秘之美。
江山如此多娇,连我也不由生出豪壮之情,愿此情此景永葆,愿家家安居乐业,愿我能做到。
第37章
因时间已晚,明日才启程回朝,与将军下了盘象棋,却是一败千里,被杀的片甲不留。
想当初还是易木木的时候,偶尔与表姐对弈,多数情况是平分秋色,也就不知原来自己棋艺如此之差。
如今毛头小儿对常年征战腹有千百良计兵书的大将军,确实自不量力了些,却也无碍于切磋。
若欲有长进,非遇强敌不可。有道是,遇强则强,遇弱则弱。秉承着这一理念,我硬是连输了五六局。终于筋疲力竭,不能再战。
眼见是月儿飞信报告之时,便别了将军回到帐前。
说是报告,其实大多是放不下佑佑,至于交与月儿之事,却是放心的。千里之外只为私事,确实有些不务正业,偏我放他不下,出京都之前便定下的婚事,却不知婚期。心中总抱着侥幸的心理,期望听到想要的消息。
几步之遥,便是自个儿的军帐,临入帐前回头一望,恰逢远处空中一个黑点由远而近,正是信鸽飞来,我索性不进帐里,只等那信鸽落到面前。
举了手掌,信鸽唿扇着翅膀,稳稳落下,我拆开它右脚的信筒,抖了抖纸条,上面赫然一排小字。
“一月十六日,五皇子将与赵月大婚。”
不曾想过会是这个结局,因为从来就不敢去想,怕一想那如火燎的嫉妒伤人伤己。
痛到极致便是麻木,各家百姓久盼而来的雪花纷纷扬扬,犹记上一次大雪时,今番却已是,‘去年今日此门中’了么?佑佑,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也顾不得写什么回信,手中纸条一紧,掀了帐帘入内,寻了一件厚裘穿上便要回京都,一抬眼见了床上的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