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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还是没变。稳重的时候像个小老太婆,疯起来的时候又好像长不大的孩子。”
“小姐!月儿好想你啊!”我一阵哆嗦,这话稍显肉麻了点。我许久未沾荤,上来这么一道大鱼大肉,我怕我吃不消。
“这宫里待的可好?”
“小姐,你都瘦了好多。”我的问话被彻底的无视了,倒也不是什么要紧的问题,也就随了月儿,由着她拉着我左看右看,我也就像棵菜市场的大白菜,任她挑拣翻看到底了。
“风儿,我也是很想你啊!”随后而来的温香张了双臂朝我拥来,佑佑左手一拉,我便进了他怀抱。心底止不住窝心一笑,莫非所有的女人都逃不了喜欢看爱人吃醋的毛病?
温香扑了个空,反倒笑的更欢,后面的软玉狠狠在他臂上掐了一把,虽然我不知道隔着这厚厚的冬衣能掐出什么,温香仍实实的啊了一声,做出一副疼痛状。
他这毛病怎么老是不改,也难怪老是被掐,我好笑,“进屋聊吧,屋里暖和。”
“这里也就你怕冷。”软玉撇撇嘴,很显然,气还没消。
我耸耸肩,“谁让我没用呐。进来聊聊吧,你们都有谁早就知道我身份了?”
“小姐”月儿呐呐道,我没回头,上了软榻,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好。
佑佑坐上软榻,将我拉靠到他身上。人肉靠垫当然要舒服许多,我看那三人站在那里,一副怯怯的样子,若我再继续拉着一张脸,难保他们不会哭出来,我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我又不是兴师问罪,但你们总要跟我说清楚的,坐下慢慢说吧。”
早在得知自己身份之时,就猜测身旁之人或许并没有那么简单,否则沈母又怎么放心我独居小院?
“属下是宫中暗卫,奉命在殿下身边保护殿下安全,属下一开始只知道殿下是极重要之人,殿下的身份,也是在殿下从南临回来之后才得知。属下现在任暗卫主从,属下誓死追从殿下,绝无二心。”
“你这属下殿下的要绕晕我了。我还是喜欢你叫我小姐。要是揭了面具之后如此生分,那我倒宁愿一直装糊涂。”
“是,小姐”这月儿一激动又站了起来,我抚额,道:“月儿,你跟了我近十年了,你知道的,我一直把你当做我的亲人。虽然我一直任你喊我小姐。”
“小姐。”眼看着月儿红了眼圈转过头去,我也不再说什么,只是避开了眼,大丰的女子,不习惯如此示弱的举动,更不习惯,被人看见,我想,月儿也是不想被看见吧。
“我跟软玉是奉师命来护你安全的。到底为了什么师傅没说,只是前几日接了师命回山,师傅说我们任务已完,以后你的生死与师门无关。我们两个也无甚事做,恰好师傅准我们自己闯荡江湖,便随了月儿入宫来见识见识。或许不久之后,确定你在宫里过的很好,我们就会离开。”
“你们要走?”我坐直了身体,被这个消息惊住,又要离别了吗?
“是啊,风儿舍不得我啊?”温香试图以玩笑打破低沉的气氛。
“是啊,我舍不得你们。”我低声道,“留下来可好?”
温香没有答话,我的心渐渐沉了下来。
“留下来也可以,反正闯荡江湖也蛮无聊的。”
“软玉?你不是说……”温香似是没想到软玉会这样说
“我什么时候说过了?宫里吃的用的都是顶级,也不用做什么,就被闲闲养在宫里,不比外头风餐露宿强啊?等呆腻了,再出去转转也不迟。”
我心头仿佛如暖泉流过,渐渐滋润了五脏六腑,话说的很不客气,可其中的心意让人感动。“软玉。”
“别这么肉麻的喊我的名字,我们又不是为了你才留下。”
我了然,不再多言,有些好,不用言语表达,自是心领神会。这一遭人世,无论爱情友情亲情,我都没有白走。
被一堆的繁琐礼节弄了个头昏脑胀,我终于迎来了宫中的第一场盛宴。因为是第一次正式介绍我的身份,所以宴会开的盛大,整个太和殿张灯结彩,恍如白昼。
我像个镶金戴银的展示品,被各种或委婉,或直接的目光打量。
母皇大约觉得炫耀够了,终于宣布离开,让各位大臣自己随意。我亦步亦趋的想要跟着一起离开,母皇却转头,吩咐我再多呆一会,与各位大人多熟悉一下。
我被留了下来,一瞬间仿佛被遗弃在喧闹街头的孩童。
“殿下,是莫大人,当朝宰相”随侍在我耳边悄声说道。我这才看到,迎面来了一名女子,若以大丰普遍的观点来看,稍嫌纤细,但以我的审美,却是恰恰好的纤秾中度。
“殿下一路风尘,臣先敬一杯。”她率先举了杯。
“哪里,宰相为国为民,才是万分辛苦。”我绞尽脑汁的想着冠冕堂皇的答语。
如此这般,自宰相开始,宴中大臣依次前来敬酒,及至随从暗示可以离席,我已喝的腹中胀痛。
“各位大人,本宫不胜酒力,就先行离开,各位请随意。”
我也不管一番话说的妥不妥当,离了宴席便直奔茅房而去。
等到自茅房出来,心情甚好,便想着自己散步回去,也可醒醒酒,便遣了随侍车辇
自太和殿回凝慧宫,期间路过一汪池塘。映到灯光的地方散着柔光,没有映到的,一片漆黑。同一片水域,却是两重天。
塘边一方息亭,却设计成露天的,夏不遮阳冬不避雪,似乎只是为了纯粹的美观。我坐于息亭之下,靠了一根亭柱,微仰着头,月光清冷如霜,不仅就想起了苏轼的词。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好一个高处不胜寒,殿下文采非凡,玄夜佩服。”
我闻声望去,正是宰相莫白,倒也不是因为眼有夜视,而是那身材那白衣,整个晚宴也就莫白一人而已。
“让莫大人见笑了,不过偶有所感罢了。”
“殿下过谦了,倒是这高处之寒,却是臣等不能体会的。”
“非也,沧山为大丰第一山,累年积雪不融,音台山则默默不名,但是谁又能说音台山上无积雪呢?高处只想对于平地而已。”
“听殿下一番话,胜读十年书。”
“哪里哪里,一番浅见罢了。”
莫白的随侍上前耳语了一番,我好奇的打量,男子姿色普通,眼角一颗美人痣倒是分外突出。
用男子为随侍很是少见,毕竟愿意抛头露面的男子少,能接受男子从事的女子更少。男子做随侍,就要有终身不嫁的觉悟。
“殿下,家中有事,臣先行告退了。”
“好的。有机会再聊吧。”我点点头,他向东,我向西,不同路,亦不同行。
回到凝慧宫,却不见佑佑,许是他不在身边,心中一团的落寞伤感,明知不应该,却不知如何是好。明明已经决定,快马轻裘,爱我所爱,护我所护,恣意活上一回的。明明已经许了他,一生一世,不离不弃的。
结果他一不在身边,便这样轻易的被过去侵蚀,这样脆弱的我,怎么能许他一世幸福?我还要更加坚强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注:文中诗句为晏殊的浣溪沙
第24章
“莫白,字玄夜,祖籍潮州,16岁时父母双亡,21岁时高中圣德十七年状元,之后平步青云,三个月前接任宰相一职,现年二十八,至今未娶,身边近身之人仅莫寒一人。为人长袖善舞,工于心计。
濮阳诩,字荫水,祖籍柳州,7岁丧父,21岁丧母。圣德15年状元。任刑部尚书,现年三十岁,仅娶商贾之子孙氏。为人不拘,强记善断。
……”
“满朝官员这么多,不会都要我一一记下来吧?”眼见月儿念起来不停歇,我终于忍不住打断她,“我到时肯定会张冠李戴。”
“只是正三品以上的官员。了解了各大臣的特点,才能更恰当的用人。”月儿说起道理来颇有小老师的架势。
“我说,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明明你也是跟我在四方呆了十多年吧?为什么好似只有我一个人在无所事事吃喝玩乐?”
“是暗总命令月儿学习的,当时不知是为了什么,现在才知道一切只是为了今天能辅佐小姐。”月儿言语间颇为骄傲,“小姐天资聪颖,现在学也来的及。”
我不是天资聪颖,只不过比你们多活了20多年而已,却在古代混成这个样子,惭愧惭愧啊,面上被月儿夸得心虚,只好暗地里跳过了这个话题。
“暗卫到底都是做什么的?还有你这主从是什么职位?”以前本以为暗卫只是用来保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