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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白木,青木!”她朝空中一喊,于是古代版的大变活人上演。
屋里凭空落下了两个女人来,二十岁左右的年纪,木着一张脸
“以后她就是你们要保护的人。”女皇摆摆手,两人又唰的一声,离开了我的视线。
“那两人?”我犹疑着问道。
“这是历代皇帝的秘密,每个皇帝决定了继承人,苍龙门便会派两个人来做暗卫,只负责保人性命。一直到皇帝驾崩或者自行退位。有她们在,可保性命无忧”
“那前任太女怎么出了事?”
“她又不是我认定的继承人,自然不知道暗卫一事。”女皇嗤道,言语间丝毫没有丧女的伤感。
最是无情帝王家?却偏偏对我父如此多情,让我借了父亲的东风。不知该说些什么,默然半响。
“放心,苍龙门自我朝开国便与先祖签订了契约,苍龙门人避世而重诺,完全可以放心。”她以为我在担心可靠问题,便解释的一番,却并不是我在意的东西。
“凤儿,我知道你还不习惯,可我却多么高兴,这么多年,只有今天是快乐的。”女皇并没有用朕,而是用了我字。锦州之行的记忆清晰起来。那时,她便是这样的眼神,望着我吧?千里迢迢只为见一见女儿,相见时却不能相识。当初痴缠在我身上的视线,带了多少的关切爱护呢!
“母亲,以后有我陪着你。”话便自然的脱口而出,待看到她惊喜的眼神,又心中酸楚。
“凤儿,这个你要好好保管,这是我们的代代相传的凤凰血。”
她将一个红色的精巧挂坠摘下来,戴到了我的颈上,我举起吊坠,似玉非玉,看不出是什么材质,“这个是做什么用的?”
“据说能解天下所有的毒,只不过至今为止没人用过。”
“哦”我将吊坠藏进衣服里面,女皇又拉着我说起了许多与父妃的旧事,有时一件事会反复说起,不知是母亲老了,还是,美好的回忆,就那么几年而已。
这世间总有千百种遗憾,千百种意外,不妨及时行乐。
在长寿宫一直呆到吃完了晚膳,女皇才放我离开,临行还嘱咐说,过几日便要大宴群臣,这几天多熟悉下宫中礼节。
我一一应了,退出门来,正想着要如何回去,便看到等在殿外的太女车辇,不仅感叹,做太女果然不一样啊,累了一天,我窝在辇上睡意渐起,模模糊糊的回了凝慧宫。
第23章
“我来吧。”远处隐隐传来说话声,仿佛隔了空井,十分飘渺,我迷糊中落入了一个怀抱,熟悉的气味钻入口鼻,于是不再挣扎着要醒来,放任自己陷入沉睡。
似乎是已是夜半,远处钟鼓作响,扰的我似醒非醒,床边有人低低叹了口气。
“你足够爱我吗?”那人低低问道,声音于耳边缠绕,钻入我的梦境,让我越发不安起来,想要从这个莫名的梦中醒来。
脸颊被什么抚慰着,那温暖使我安下心来,鼓声已歇,我的意识浅去,重又徜徉于梦海。
“木木。”我站在陌生的人潮中,听到有人喊我,车如流水马如龙,在熙攘的人群里寻声望去,终于从人头掩映的远处看见那人的身影。
别问我为什么知道是他,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样肯定,明明隔了人海汹涌,我的脚自发的向他走去,仿佛灵魂只是这身体上的一个寄生,无法操控。
“木木。”我看他张嘴喊着我的名字,睁大眼睛,却怎么也看不清他的脸。不要去看,心底有个声音隐隐的警告着,让我举步踟蹰。
“木木”那人又喊,声音仿佛开启了某个魔咒,让我执意揭开那份暧昧的面纱。
我开始向他奔跑,用无比熟悉的仿佛跑过千万次的挣命的姿态。他越来越近,马上就可以看清他的容貌,我心中欢喜起来,心急切的跳动着,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就是他,看着他。
他的容貌渐渐浮现,却在转眼间,失去了他的踪影。我四处寻找,车辆行人自两旁退去,如倒带的电影,双腿灌了铅般,举步维艰,我停下歇息。再抬头,他就那样站在几米开外的那里,对着身旁的女子微笑。梦里也会痛,因为做梦的人不知世界只是枕上的一尺方圆。
仿佛察觉了我的目光,他转过脸来,对我摆摆手,搂着那女子转身离开。
“沈言!”这个名字突然就迸入了脑海,我想大喊,却怎么也喊不出声音,只是眼睁睁的看着他渐行渐远,再不回头,我拼命的挣扎。
不要,求求你不要离开
“清儿!醒过来!”有人剧烈的摇晃我,将我从那个悲伤的梦境里拉出来。我睁开眼,看到的是那双几乎与沈言一样的眼睛,一瞬间,我分不清究竟哪一个才是梦境。
“沈……”我及时的清醒过来,咽回了第二个字,“我怎么了?”
“你做了噩梦,一直在挣扎。”
“那我有说什么吗?”我低着头,不敢去看他的眼。
“没有,就一直挣扎流汗。”我看着他的眼睛,想要寻找隐瞒的蛛丝马迹,不果。
暂且放下了心,久违的回忆在脑海中翻江倒海,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我想再睡一会。”我径自埋进了被子里,心中一片混乱。
五更天了,我不想再赖在床上,也未吩咐别人服侍,就自行起身穿了衣服,出到外室,看到佑佑倚靠在榻上,闭了眼,不知是养神还是打盹。
轻轻拉开了门,干冷的凉气扑面,我不由打了个哆嗦。
“你第一次起这么早吧。”佑佑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我未回头,踱步声隐约,衣袖摩擦了一下,我侧了脸,余光处他与我并肩。
“我们认识有七年了吧?还记的当初第一眼看见你,不知不觉已经过了这么久了。”久到重生的记忆逐渐取代了过去。
“是七年十个月零八天。”
“明明长得一副聪明相,怎么净做些让人心疼的傻事,佑佑,如果以后再失忆,我一定会努力努力的把你记起来,然后哪怕是用爬的,也要爬回你的身边。所以以后不要把时间记得这么清楚了,因为我要一直一直都和你在一起。”
“不管你我将来变成什么身份吗?”
“是的。我沈清风在此立誓,今生今世只愿与梁佑绪结为夫妻,无论环境顺逆,疾病健康,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不离不弃。”
“我在此立誓,今生今世只嫁眼前这人为夫,无论环境顺逆,疾病健康,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不离不弃。”
“我们今天应该算是私定终身了吧?”
一向年光有限身,
等闲离别易销魂。
酒筵歌席莫辞频。
满目山河空念远,
落花风雨更伤春。
不如怜取眼前人。
转瞬十年,我不想纠结于前尘往事,徒惹泪眼,既然当初忘了,便也就一直忘了吧。已是两个世界,不如当放且放,难得重生,怎么能辜负上天的一番美意?
“对了,你昨晚睡在哪里?”突然想到刚刚佑佑竟然是靠在外室的软榻上,刚刚梦醒时也是在我床前,不会是昨晚就睡在榻上吧?在这么冷的天气里。
“我就睡在侧室里,夜里听到你做恶梦,便过来看看,后来放心不下,才在软榻上眯了一会。”
所谓侧室,其实是贴身侍从的房间,设在屋里与内室相连,好方便侍从夜里照顾,虽然不大,但近在咫尺之地,倒是比安排了别处去更令人欢喜。
也不知怎的,自打从南临回来,越发离不开佑佑了,总想要靠的近近的才能安心。
“哦。这样方便我夜袭,甚好甚好。”我嘿嘿笑了两声,做了一副急色相
“我也不想住的太远,即使只是住在隔壁,我也觉得不够近呢。”他的嗓音幽幽,蛊惑的声线引我进入绮丽的春情,“清儿若是喜欢,再近点我也是愿意的。”
“我投降,别再靠近了,我都快冒烟了。”我高举双手,挥散脑海里那些儿童不宜的画面。
“可惜了。”他似是没有尽兴,声音惋惜。
“不知道月儿她们怎么样了,是不是留在沈园?”
“她们早我们几天进了宫,如今一直住在宫里。”
“真的啊?我本来还以为进了宫,就只能跟他们分开了,许久未见,对他们还真是想的紧。”
“小姐!”说曹操曹操到,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她转过回廊,向我扑了上来。
“你倒还是没变。稳重的时候像个小老太婆,疯起来的时候又好像长不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