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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我跟泉哥哥之所以不能更加走进一点,就是因为我们彼此都放不开彼此。
我们都藏着掖着,希望对方永远都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命里注定了是一个原因,我们真的不太合适,更是一个原因。
泉哥哥迟早会找到一个跟你完全合得来的人,一个让你可以安心的把一切都让对方知晓的人。
泉哥哥对我的好,这辈子我都会铭记在心。今生无缘,下一辈子,做兄妹也好,做亲戚也好,甚至做夫妻,我都希望可以再遇到泉哥哥。”
黎泉默默地听完,良久,脸上终于露出了由衷的笑容:“了了,你这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了。虽然暂时我还有些不太舒坦,可是,我真心实意的祝福你跟贾大人,希望你们白头到老,子孙满堂。”
靳了了重重地点了点头,大眼睛里闪过点点泪光。只有她明白,黎泉的这个祝福对他们来说,重如千钧。
消失的新娘
几乎是马不停蹄的,两家人都忙碌起来。离成亲的日子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靳家这边倒是还好些,让许三娘托人帮忙置办了嫁妆。
虽然贾家事先说过,不要嫁妆也可以。但是靳老爹觉得多少还是要置办一点儿,就把靳了了自己积攒的那些银钱,大部分都拿来做了嫁妆,好让她不会被贾家的人看轻了。
靳了了虽然一直强调没有这个必要,也更希望能把自己积攒的银钱多留一些给爹娘,可是靳老爹拍板了以后,谁也改变不了。
至于贾家嘛,上上下下那么多的下人早就奔忙的两条腿都细了。做新房用的最大的一进院落要全部翻新,一切家具用品全部都是新的。
为着靳了了喜欢清静不爱吵闹的关系,贾尤振费尽心思把花园里的一眼活水引进了这个院子里,用上好的汉白玉修葺了精致玲珑的假山、鱼池,方便靳了了不出院子也可以看到风景。
为了迎接少夫人的进门,玉竹加紧了脚步,将新买回来的丫鬟逐个训练,家里原本的仆妇、丫鬟也都训过话,唯恐她们怠慢了靳了了。
大扫除是免不了的,过年时宴客用的上好器具也全部翻出来洗刷干净。到处张灯结彩,所有的仆人都换上了新衣帽。
婚宴当天的酒席菜肴迟迟不能决定,贾斌被闹得烦了,干脆一把扔给了贾尤振,随便他怎么折腾。
“我这把老骨头可是经不起闹腾了,你左右又不是头一回成亲,这么紧张做什么?”他看着着急上火的儿子,凉凉地说。
贾尤振根本没空搭理他爹,自顾自的看完了菜谱又看请柬,连座次什么的都要他一一过目。
现在满京城都知道那个天上有地下无的贾尚书贾尤振大人要娶亲了,娶的还是已经过世了的六殿下的妾室,那个曾经用一把清秒的歌声震撼了全城的女子。
这一回,她再次成为全城的焦点。所有人的心里都有一个疑问,这女人到底有什么魅力?
当初六殿下为着她,才释放了贾尤振之父。而在六殿下去世之后,她居然还能有办法再一次降伏了贾尤振,并且不是做小,居然是三媒六聘、八抬大轿的风光大嫁。
自古以来,男人靠征服天下来征服女人,而女人,则靠征服男人来征服天下。
现在的靳了了,因为先后征服了两个风华绝代的男子,也就理所应当的征服了所有人。
所有的女子都在羡慕靳了了,可以嫁得贾尤振那般俊美无俦、文韬武略的男子。
所有的男子都在羡慕贾尤振,可以得到靳了了那般清丽绝俗、灿如春华的女子。
其实靳了了到底生的什么模样,寻常的百姓根本无从得知。至于从前那些在宴会上跟她有过一面之缘的人,时隔三年之久,也只记得一个炫目的身影而已。
靳了了一直躲在许三娘的小院落里头默默地缝制出嫁用的东西,外头的风言风语她是听不到的。不过每一天,许三娘都会带回来一堆小道消息。
许三娘一直很骄傲,因为这个满城口口相授的绝色女子,是她亲手□出来的。
靳了了现在满心都沉浸在要做新娘的喜悦里,对于一切风言风语都没有放在心上,不管两个弟弟听的多么入神,她总是浅浅一笑,转头就忘记了。
贾尤振现在很少过来了,一是因为成亲的事儿太多,忙不过来;二是顾忌着靳老爹对他的说教。
不过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也会瞅着空子,当着所有暗卫们的面,大摇大摆的走进靳了了的那间屋子里。
两个人正是情浓蜜意之时,贾尤振又是久旷之身,少不得说话说的好好的,就朝靳了了扑了过去。
可靳了了却像一尾活鱼一般,每一次都从他身下溜了开来。贾尤振害怕闹出大动静被自己的岳父大人听见,只能小声哀求她。
“了了,咱们都是老夫老妻了,你看你,别这么固执对不对?”
“谁跟你老夫老妻了?我可从来没有嫁给过你。”靳了了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贾尤振挂着潇洒却又恬不知耻的微笑再接再厉的凑过去:“好娘子,那些不过是个口头上的称呼罢了,咱们两个,别人不知道,我们可是心知肚明的啊。娘子,你看再有五天就是成亲的日子了,也不差这么些时候,对不对?”
靳了了笑得比贾尤振还要好看,那双大眼睛弯成了月牙儿,秀丽的红唇拉出一道完美的弧线,露出珍珠般晶莹雪亮的贝齿:“你反正都等了这么久了,哪里会差这么些时候呢?”
“了了。”
靳了了转身坐到软榻上,语笑嫣然:“这么几天也等不下去?那我看我们还是取消婚事好了。反正我是一个人过惯了的……”
贾尤振瞬间就变得严肃又正经:“等得,等得,再久都等得。”
他慢慢蹭到靳了了身边,挨着她坐下,看她手里缝制的东西,没话找话的问道:“这是什么?”
“鸳鸯戏水枕,还差一点儿就绣好了。日子定的太早,我开始还怕赶不及了呢。”靳了了温柔一笑。
贾尤振心里暖呼呼的,凑过去看了几眼,说:“家里有绣娘呢,其实全部都让我们家操办也是一样的。”
“那怎么行呢?绣娘绣的,哪有我自己绣的好。”
“我是怕你累坏了。”
靳了了抿嘴笑了一下:“就算我答应了,我爹也不会答应的啊。他最怕我少了嫁妆,嫁过去被你们家瞧不起。”
贾尤振说:“怎么会呢?我当你是天上仙女一般供着的,只怕你不愿意嫁,谁敢为这嫁妆的事跟你为难?”
“就算你跟你爹不说什么,你家里的下人不免会多了口舌。我家里尽量出一些,也省的给人落下话柄不是?”
“还是娘子想得周到。”贾尤振一脸谄媚。
靳了了又是白了他一眼:“都是我爹想的,我哪里会想得到这么多?对了,明天,就要试嫁衣了。从明天开始,你就别过来了,我听人说,成亲前见面,是不大好的。”
“什么?明天就不能过来了?你从哪里听说的谣言?谁说成亲前不给见面的?”贾尤振竟然有些怒了。
靳了了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多听听老人家的话,没错的。你就不想安安心心的把我娶回去?”
贾尤振微皱了眉头:“那就只能听娘子的了。”
“就要初六了,你瞧你那个猴急样儿。”靳了了嗔道,可是心里却满满的堆得都是甜蜜。
晚上就这么坐在灯下,她做针线活,贾尤振在一旁看着她,两个人说说话,不知不觉就能到后半夜。
靳了了去添了一次灯油,回来的时候,贾尤振竟靠在软榻上,睡着了。
靳了了微微有些吃惊,认识他这么久了,一直都觉得他无所不能,这会子见到他疲倦的样子,倒是觉得诧异。
这阵子,一定把他忙坏了吧。
听他说,为了亲事,他特地向皇上请了十天的假,又为了补上十天的差事,他这阵子办公的时候连茅房都不大敢去。
回家了还要忙着成亲的大小事务,也难怪他累成这样。
虽然是夏夜,可后半夜了还是有些凉意。靳了了轻手轻脚的拿了一张凉被盖在贾尤振的身上,然后轻轻的坐在他的身侧,就那么望着他。
眉眼还是如初见那般细致如画,却又不似女儿家那般柔气,显得英姿勃勃。长长的眼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细密的阴影,挺直的鼻梁又冲淡了长睫毛带来的柔美意味。
眉心再也不似重逢之时所见那般总也抚不平,像是含着无穷无尽的忧愁,现时的眉心光洁如玉。
他的唇。柔软的,温热的,笑起来无限风情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