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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模样,大概十三四岁的样子,粉雕玉琢一张白玉似的脸庞,神采奕奕的眼睛一瞧小潘立刻就黯淡了下来。
潘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闹不清为什么每个人看见他都一副很失望的表情,只好挤到张文书身边打听道:“老张,怎么回事?这小姑娘是谁?你们都围着她干什么?”
张文书笑而不语,笑眯眯地看着徐文书殷勤地请那姑娘再喝两口茶。
小潘更加疑惑了,环顾公厅一圈没看见陆轻容,又问道:“陆大人呢?到哪里去了?”
终于有人说话了,却不是为了回答小潘的疑问,只听张文书异常温柔地对那小姑娘说道:“陆大人为查案去司文局了,想着应该快回来了。灵双姑娘莫急,再等等。”
小潘头一次见张文书如此温柔地同一个人说话,有些适应不了,咬着后槽牙皱着眉转向徐文书问道:“怎么?难道这小姑娘是来找陆大人的?”
徐文书高深莫测地笑道:“她说她是来找她家姑爷的。”
“姑爷?谁是她家姑爷?”没人理睬他的疑惑,却听一个威严的声音从公厅外传来,“都围在这里做什么?事情做完了不成?”
陆轻容有些不悦从外面地走了进来,围成一圈的众人立刻屏气垂手给他让出一条道来。那小姑娘一听见陆捕头的声音立刻站了起来,亮晶晶的大眼睛闪着欣喜的光芒,叫道:“姑爷,您回来啦!”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天(四)
傍晚时分,一辆挂有长风镖局记号的马车沿着青石板铺的长街一路驶到捕役府大门口。门房有些奇怪,押镖的车为何会停在这里。正在思量之时,却见从车上下来个小姑娘,一身青色衣裙,模样活泼喜人,与赶车的告别后客气地对门房说要她找他们家姑爷。门房更奇怪了,认为她一定是走错了地方。小姑娘却摇头坚持说没有错,她家姑爷姓陆,在业兴捕役府当总捕头,除非这里不是捕役府。
门房吓了一跳,整个捕役府只有陆大人一人姓陆,可从未听说陆大人成亲了。急急忙忙报到里面,府中以张文书为首,对陆大人的婚姻大事最为上心,一听有这么个人找上了门,当即放下手中的事情,热情地将那小姑娘迎到公厅中就座。
又是端茶又是递水,本想从这小女孩口中打听点什么,谁知这姑娘年纪虽小,可口风够紧,问什么都不说,只是甜甜地笑。张文书没有审问犯人的经验,却又不甘心,叫了几个办案经验丰富的捕快过来,希望他们能有所作为。可那几个人见这姑娘模样生得可爱,年纪又不大,也不好把审问犯人的那一套用在她身上。可有这么个小姑娘来寻自家姑爷、而那姑爷有可能是尚未成家的陆大人的事儿,在以消息灵通著称的捕役府中不到一息时间就都传遍了。于是趁着陆轻容不在,不论是捕快还是厨子、仵作还是杂役一股脑都涌到公厅之中去看热闹。
见到陆大人回来,那小姑娘终于说话了,张口就叫他“姑爷”。围观的众人如被重石锤击,都震惊得不得了,同时却又生出一种心满意足之感,仿佛心中有个洞被完完整整地补上了。
陆轻容上下打量了那小姑娘几眼,试探地问道:“你是灵双?”
灵双非常高兴,一个劲的点头,“是我是我!太好了,姑爷还记得我。”灵双在她家小姐身边多年,深知小姐的心事,见陆轻容并未反对她叫他“姑爷”,心中已是大喜。
陆大人向她微一颌首,便将目光转向公厅之中的人,语气严厉地说道:“都还站着这儿干什么!”
他平日里虽不算不苟言笑,却也积威颇深,只说了这一句众人就行动迅速地做鸟兽散了。张文书也目光闪烁地说道:“哎呀,天色不早了,老徐,一同回家吧。”
徐文书从善如流,“嗯,确实不早了。”两人一路小跑着出了公厅。
潘越也想跟着那两人一起出门,却被陆轻容叫住:“小潘留下。”说着又对灵双说道:“等我片刻。”
灵双乖巧地点点头道:“姑爷您先忙。”
“去依君馆可查出什么没有?”
小潘虽还没从灵双那一句“姑爷”中缓过劲来,可还是大致地将下午打听到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末了补充道:“大人,朱颜姑娘说她将那条裙子给卖了,会不会是因为不愿意拿出来而骗我们的?莫非那条裙子真的与花老板的死大有关系?管事的妈妈说不记得买裙子那人的长相了,我也不大相信。青楼中的人哪一个不是以眼力尖、记性好闻名?何况到青楼里买裙子这么古怪的客人,我不信她记不住。”
陆轻容不置可否,只说:“青楼的规矩是决不能轻易泄露客人的隐私。妈妈不愿说也实属正常。”又说了两句,让小潘回家去了。
潘越离开之后,他才转身问灵双道:“你怎么来了?你家小姐可好?”语气一变,“莫非你家小姐出了什么事?”
灵双急忙摇摇头头,“小姐没事。只是她从姨夫人手里骗取川余的事儿让老爷知道了,虽然夫人从旁求情,可老爷还是气得要死,把小姐关到后山的桃花小筑去了,让午叔叔看着。午叔叔虽然喜欢小姐,可是更喜欢老爷,把小姐看得可牢了,不论小姐每天怎么软磨硬泡就是不许她出门。”
这个叫灵双的丫头是“财神爷”沈家大小姐的贴身丫鬟。沈家千金爱慕陆轻容已久,陆捕头身上的寒毒也是她费劲心力才解开的,灵双说她骗了自己的姨妈得来的奇药“川余”也是给陆轻容解毒用的。因为川余,沈小姐差点遇险,还好陆轻容及时赶到。送她回家的时候,曾见过灵双一面,因此对她有了印象。
“都是因为陆某,连累你家小姐无辜受罚了。”
灵双又摇头道:“姑爷千万别介怀。老爷一向疼爱小姐,这次是气急了才会罚她的。您不知道,曹管家因为心疼小姐,天天在老爷面前哭,老爷都快被烦死了,夫人也帮着小姐说好话,我想小姐很快就要被放出来了。而且对小姐来说出不出门都无所谓,她本就不喜欢动弹。只是现下有一桩生意出了点岔子,这才着急的。”又说:“小姐虽出不了门,可老爷不拘着我们,这事儿只有我最清楚,所以小姐让我跑这一趟。只是依现在的情况,灵双也拿不了主意了,只好求到姑爷这儿来了。”
说着便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样东西递给陆轻容道:“请姑爷帮灵双保管这方罗帕。”
陆轻容虽是不解,还是伸手将罗帕接了过来。展开一看,是一方丝帕,上面绣着的不是花鸟鱼虫等寻常图案,却是一身着白衣的高大男子在舞剑的场景。纵然如陆大人这般不懂刺绣之人都看得出来这绣功精湛绝伦,那舞剑之人仿若近在眼前,甚至可以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凌厉剑气。
虽然这方帕子的绣功超群,可也看不出有什么玄机。灵双适时出声解释道:“小姐平时穿的衣服都是‘古贝坊’用最好最细的棉线搀着丝纺出来的,一尺就要五十金。棉线的纺织已经很复杂了,那丝线也不是一般的丝,是岭南姚家独有的天蚕丝,结实细滑,是极难得的,因而价格昂贵,一钱就要十几两银子。”她瞥了一眼陆轻容,补充道:“小姐就在穿上面娇贵了些,其它都是极随和的。”
见陆轻容脸色无异,才又继续说道:“古贝坊虽是沈家的产业,可天蚕丝却是姚家才有的,那蚕虫的养殖和抽丝的方法都是不外传的秘密。小姐一想到每年要花那么多银子向姚家收购丝线就觉得不甘心,总想着自家能产出比天蚕丝更好的丝线来。天蚕丝已经是丝中极品,若是比天蚕丝还要高出一阶的,只有天香丝了。可惜天香丝只在古书里有零星记载,养殖的方法却语焉不详。只说这天香丝丝质光滑,呈淡红色,还带有香气,若真是养出来的必定是无价之宝。”
“小姐对这天香丝对了心思,前些日子便在昌宿买下了一个小小的桑园。这桑园面积虽不大,可位置却极好,靠近湖泊,林地潮湿,最适合蚕虫的生长,想拿来试着培养天香蚕丝。那桑园平时只养些最普通的柞蚕,日子尚算过得去。上一代桑园主人故去之后,他的儿子沉迷于酒色,对养蚕不感兴趣,干脆就卖了。小姐见那桑园条件不错,离都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