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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可是那封信我放到哪里了呢?”王嘉木回忆着。
“当时您顺手放进餐厅展示柜的抽屉里了。”陈语迟提醒着。
王嘉木又点了点头,“对,好像是的,那之后我就没有动过,你们到餐厅去找吧。”
“我亲自去。”刘世强跳了起来:“陈老师,你来告诉我在哪里。”他拉着陈语迟就冲出了门,冲进餐厅。陈语迟刚指了指屋角的展示柜,刘世强就跳了过去,拉开了抽屉。陈语迟也跑了过去,可是,抽屉里是空的,刘世强快速地把每个抽屉都拉开了,全是空的。
100
刘世强和陈语迟面面相觑,全都说不出话来。过了很长时间,刘世强开口了:“你能肯定是放在这里了吗?”
陈语迟肯定地点了点头:“当然,当时他们两个人就站在这里谈话,不会错,而且王先生明明把信封放进了这个抽屉。”
“会不会是王嘉木把信取走了,他自己忘了呢?”
“那我们只有回去问王先生了。”两个人一起默默地上了楼。
“什么?信不在里面,不可能啊,我绝对没有拿。”王嘉木很吃惊地说。
“那您认为有可能是谁拿了呢?”刘世强问。
“这可真是奇怪了,那个抽屉一向是空着的,从来不放东西,谁会去翻那抽屉呢?”王嘉木说。
“会不会是谁打扫卫生时打开了抽屉,比如说是小晴或者小凤动了呢?”
“如果是她们动了,她们应该把信交给我的,那上面写着我的名字呢。”
刘世强又沉默了,陈语迟的眼睛注视着一只花瓶在瞧,那是只青花莲纹花瓶,式样古拙。里面没有插花,缘绿园里是不插花的,陈语迟记得谁告诉过他。
刘世强打破了沉默,“好吧,这件事情只好也放一放了,现在您能不能把本月17号那天的情况给我们介绍一下?那天您都去了哪里,干了些什么,有没有什么让您觉得不正常的事情发生?”
“17号?”王嘉木困惑地望着刘世强。
“就是您和陈老师一起去会朋友的那天,那个人叫什么来着?那个巫师?”刘世强回头看着李国楷。
“顾时鸿。”李国楷回答。
“对。就是他。”刘世强转回了头看着王嘉木。
“那天。”王嘉木想起来了,忽然他警觉地盯着刘世强。“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梁……梁……是那天?……”
“我什么意思也没有,现在还在调查,我不想下什么结论,请您合作。”
王嘉木困难地转动了一下头,看了看陈语迟:“那天我一直和语迟在一起。”
“我想那是在中午以后了,上午呢?上午您在那里?”
“上午?”王嘉木想了想,“我在看书。”
“看书?在乐水斋吗?”
“不。”王嘉木研究地盯着刘世强,“不在乐水斋,就在这里,我的房间。”
刘世强扫视了一下整个房间,“一个人?”他的视线又落回到王嘉木的身上。
“一个人。”王嘉木说这话的表情好像觉得这个答案很有趣。
“您有没有注意过乐水斋挂的那把青铜剑。”
“青铜剑?”王嘉木觉得这个问题莫名其妙,“什么叫注意过?”
“我是说,那把青铜剑一直就挂在那里吗?”
“当然,挂了有一年多了。”
“中间没有被人拿走过吗?”
“没有啊。”
“它是什么时候破损的,您知道么?”
“破损?”王嘉木一惊,“怎么会?”
“难道您就没发现它的剑尖被折断了吗?”
“没有。”王嘉木的表情惊疑不定。
“平时那把青铜剑有没有人负责保养?我是指清洁什么的?”
“是小凤。”
刘世强点了点头。随后他又问了一些当天下午的情况,跟陈语迟说的基本吻合,随后他们就出来了。
“陈老师,帮忙找个地方,我们来会会其他人,蝈蝈,去把那个小凤找来。”
就在这时,一个有着个大鼻头的大个子警员走了过来,对刘世强说:“市文物局的人来了。”
“文物局?”刘世强怪叫了一声,“他们来干什么,以为我们在调查盗墓贼呢?”
大鼻头揉了揉他的鼻子,“老林说那件凶器可能是文物,他也摸不大准,就联系了文物局,他们马上就来人了。”
“文物?”刘世强叫得更大声了,“这可有热闹瞧了。走,我们看看去,他们在哪里?”
“在乐水斋。”
“就去乐水斋,蝈蝈,你也先别去找那个小凤了。文物,这个凶手可够雅的,有档次,文物!?”刘世强一边走一边唠叨。
陈语迟则在想,那不是件仿制品吗?怎么会是文物呢?他们可能是搞错了。
101
乐水斋里有三个人,法医林新范,技术员孟虎和文物局的专家龚前,他们围绕着书桌站着,桌上静悄悄地躺着那把青铜剑,它正用得意洋洋、置身事外的眼光观察着关心它的众人。
龚前是个白头发的老头,说话很带着些感情,好像一直在念什么抒情诗。看到刘世强他们进来,三个人停止了谈话。
“你就是刘队长吗?久仰久仰。”龚前伸过手来。他的话让旁边人听着,简直就要被“刘队长”三个字感动得落下泪来。刘世强自己都有些动情了,虽然他并不明白这个小老头怎么会久仰他的。
“啊,您就是……这个,您是?”刘世强很为自己的无知而羞愧。
“这位是文物局的专家,龚主任。”林新范赶紧介绍。
“龚主任,您好。”四只手像多年不见的老友般拥抱在了一起。“您能来对我们的帮助可实在是太大了。怎么样,您对这把剑怎么看?”
“我简直无法抑制我对它的崇敬之情,”龚前哽咽起来。“对不起,我有些激动。想一想吧,几千年了,几千年的岁月居然没有消磨掉它的锋芒。时间只能让它更加辉煌,我们在它面前难道不该感到羞愧吗?向它诉说我们的景仰……”龚前喘了口气。
刘世强抓住时机插进一句:“这么说,它确实是文物了?”
“毫无疑问。”龚前仿佛要捍卫什么荣誉一般。
陈语迟一直想说话,这时终于鼓足了勇气:“它会不会是仿制品呢?”
“不可能,”龚前用指责的目光逼视着陈语迟,“你看这地子,绝对的枣皮红,看看,从这断裂的地方,可以看到锈层的分布,红锈层,绿锈层和亮锈层,这是时间碾过的印痕,像树木的年轮一样,怎么可能伪造呢?它肯定是真的。哎,这个断口是新的,真是可惜啊,如果能找到剑尖就好了。我可以想办法修复它。”龚前的目光里充满了爱怜。
陈语迟喃喃地说了一句:“真是奇怪。”
刘世强听到了,问:“什么事情奇怪?”
陈语迟悄声说:“另外一个人,也是同样自信地告诉我,这把青铜剑是赝品。”
“赝品?”龚前跳了过来,陈语迟说话声音虽然小,可龚前还是听到了。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陈语迟胆怯地说。
“是谁,把他叫来,我们好好评评理。”龚前斗志昂扬。
“就是吴先生。”陈语迟看了刘世强一眼。
“吴先生?没听说过有哪青铜器行家姓吴啊,”龚前有些不屑,“甭管是谁,把他叫来好了。”
“他现在不在这里,我们还想找他呢。”刘世强说。
龚前说:“那好,你们找到他后尽管转告他,我可以跟他打任何赌,这是件真品。”
“那您再鉴定一下这乐水斋里其它的青铜器呢,它们都是真的吗?”陈语迟问。
“它们?”龚前四面看了看,“我一进来就看过了,它们都是赝品。”
“那您的意思是说,这个乐水斋里,摆了那么多青铜器,却只有这一件是真的?”
“是这样的。”龚前点了点头。
“也许我们可以问问王先生,我想他该比较清楚。”陈语迟对刘世强建议道。
刘世强想了想:“算了,刚打扰过他,让他休息吧,我们先问问那个小凤。她不是一直打扫这个房间的吗?蝈蝈,去把小凤找来吧。”
102
李国楷很快就把小凤找来了。
“小凤,”刘世强开门见山。“平时都是你打扫乐水斋?”
小凤点了点头。
“那墙上的那把青铜剑是一直挂在那里吗?”
“对呀。”
“没有离开过,哪怕很短的一段时间?”
“没有啊。”
“你平时是怎样保养青铜剑的呢?”
“保养?我就是把它取下来,擦掉灰尘再挂上去啊。”
龚前痛苦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