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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利安在艾琳娜眼前被铐上手铐和念警告文时,她失魂落魄地呆坐一旁,然
后警察开始搜索屋子时把她带进了另一个房间。警察找的对象是她丈夫而不是她,
这一点她似乎没办法转过脑筋来,拍着胸脯仿佛在说,我的罪过、我的罪过。当
孟罗将一列照片放在她面前问她认不认得照片里的人,她才终于张口说话。
“这个。”她低声道,指着法斯。
“你能不能告诉我他的名字,巴特列太太?”
“李奥·洛耶法斯。”
“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我昨晚跟你说过了。”
“请你再说一遍。”
她舔舔嘴唇,“他写信给我,我到伦敦跟他和他妹妹碰面,我记得他的头发
不是这样的——短得多——但是他的脸我记得很清楚。”
“你认不认得其他照片里的人?随你看多久,仔细看。”
她似乎觉得这是个命令,发抖的手指把照片逐个拿起来注视几秒,“不认得。”
她最后说。
孟罗从中间挑了一张,推到她面前,“这一位才是李奥·洛耶法斯,巴特列
太太,你确定他不是你约见的那个人?”
她脸颊上残余的最后一点血色迅即流失。她摇了摇头。
孟罗将另一列照片摊放在桌上。“你认不认得这些女人里的任何一个?”
她凑前注视着每一张脸,“不认识。”她说。
“完全肯定吗?”
她点点头。
他又抽取其中一张,“这一位是伊莉莎白·洛耶法斯,巴特列太太,你肯定
她不是那位跟你谈话的女人?”
“肯定,”她抬起含泪的眼睛看向他,“我不明白,警官,我见到的那个女
人那么令人深信不疑,没有人能假装那种创伤,不是吗?她一边跟我讲话一边发
抖,我相信她。”
孟罗拉开桌子另一端的椅子。等她丈夫稳在彀中之后,自有充分的时间给她
点颜色瞧瞧;此刻他要她合作。“想是因为她害怕那个自称是李奥的男人,”他
边说边坐下,“此外她讲的也说不定是真话,巴特列太太……但那是她自己的故
事,不是伊莉莎白·洛耶法斯的。可悲的是,我们相信那个你见到的女人现在已
经死了,虽然我们也许找到了她的旅仃证件。一两天内我会请你再看一些照片,
如果你认出了她,或许我们能够知道她的名字,略知她的过去。”
“但我不明白,为什么她要那么做?”她看着法斯的照片,“这人是谁?为
什么他要做那些事情?“
孟罗手托下巴,“该由你来告诉我,巴特列太太,两个陌生人不太可能会知
道你对关于洛耶法斯上校的虚构故事有兴趣,他们怎么知道你会相信他们呢?怎
么知道你有魏尔顿太太这个好朋友支持你的骚扰电话行动呢?怎么知道你们两个
都相信上校杀了他的太太呢?”他同情地耸耸肩,“—定是某个跟你非常亲近的
人把你的名字告诉他们,你认为呢?”
她真的是非常不聪明。“是个不喜欢詹姆士的人吗?”她提出,“不然又有
什么用意呢?”
“你是个诱饵,你的电话是为了要让上校觉得没有可以信任的人……哪怕是
他的儿子和女儿,你的角色——”他淡淡一笑,“你扮演得非常出色——是把一
个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老人推向混乱和疲劳,当他把注意力集中在你身上,而且
也因为你的话而集中在他儿女身上的时候,他就会遭到强盗洗劫。”他询问地扬
起眉毛,“谁对你熟悉到可以为你设计这样的一个圈套?谁知道你对洛耶法斯家
心怀愤恨?谁认为让你干他的脏活会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正如孟罗事后跟他的督察所说的,一个受欺侮的女人比地狱更可怕,这话或
许不假,但是当一个受欺侮女人发现自己被设计陷害,仙丝戴园里就像失了控的
地狱一般。艾琳娜一旦起了个头便停不下来。对于搬家时的财务状况、祖利安股
票组合的大约估价、提前退休计划的套餐总额、他65岁前老年年金下限,她全部
记得清清楚楚。她雀跃万分地抓住机会建构一张搬到多塞特郡以来她个人的支出
清单,包括每一项房子修缮工程的费用。她把祖利安的已知支出写了足足两页纸
的清单,GS电子邮件里提到的礼物价格也在末尾填写了进去。
就连艾琳娜也看得出根本就是人不敷出。除非祖利安卖掉了他们手上所有的
股票,否则一定另有收入来源。她把孟罗带进祖利安的书房,在他的档案柜里找
到那份股票经纪的档案,否定了他出售股票的可能。她进一步协助警方翻阅所有
其他档案,把她不认识的放在一边。她丈夫愈是罪证昭彰,她的自信心便愈强—
—他没有提过的银行及投资账户、从未属于过他们的物品的贩卖收据、甚至他和
上一任情妇的书信往还——孟罗看得很清楚,她正迅速地把自己看成一个受害者。
他特别要求她找寻一份里面有洛耶法斯上校写给史密斯上尉信件的档案。她
终于在一个当天早上祖利安拿出去的垃圾袋底下找到——“他平常没那么帮忙的”
——她交给他时把档案得意洋洋地挥舞了一下。当一个警员往垃圾深处挖掘,在
咖啡渣和苜蓿芽堆里找到一个黑武士变声器,她更得意了。“我跟你说过不是我
的错。”她尖声道。
孟罗是从黑武士电话的数量,而假设会有另一个变声器的,他打开一个塑胶
袋。“也许这就是为什么他急着要出去,”另一名警员把变声器放进塑胶袋里时
说,“他想把它丢到多切斯特另一头的哪个树丛里。”
孟罗把胶袋封口时,向艾琳娜瞥了一眼,“他会否认知情,”他就事论事地
说,“除非他太太可以证明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些东西。这房子里有两个人住,而
目前没有证据说明是谁的责任。”
艾琳娜感到恐惧重新浮上表面,像火鸡一般大口咽气。这是个令人满意的反
应。在孟罗眼中,她和丈夫一样有错。她涉案的程度也许较轻,但是他听过她在
录音带上的一些留言,她欺凌一个老人时所获得的乐趣令他倒胃。
BBC 网络新闻
2002年9 月17日格林尼治时间10点10分
一只狐狸之死
据昨日报道,过去十年来最庞大命案调查行动的核心嫌犯法斯。伊浮,由于
无法切除的脑瘤,在伦敦的一家医院死亡。他在十天前被转至该院,之前他一直
在皇家贝尔马什高等安全监狱医院等候审讯。
45岁的布莱恩·韦尔斯又名“连恩·苏利文”,又名“法斯·伊浮”,直到
最后仍是个谜。他在命案调查中拒绝与警方合作,使警方不得不动用。3 支警队
展开寻找失踪人士的行动。一派入形容韦尔斯是一个有魅力的人,另一派则说他
是恐怖的夜行者。去年当警方透露他涉嫌杀害至今找不到尸体的三名女人及七名
幼童时,他的逮捕曾一度引起广泛的大众关注。
“我们相信他的受害者都是一些非法占地者或流浪车民,”一位警方发言人
道,“不是单身母亲,就是在他的教唆下离开伴侣的母亲。可悲的是,这些人的
下落就连亲族都很少知道,所以他们即使失踪也无人报案。”
韦尔斯于去年12月26日遭警方收押之后。引起了警方的疑心。他原与其他流
浪车民扎营于多塞特郡的蕞尔小村仙丝戴的荒地,因为使用槌子袭击岁的军官南
西·史密斯,以及谋杀72岁的园丁鲍勃。道森而被起诉。在他的汽车上搜到枪械
及劫来的财物之后,警方开始调查他与黑社会的关系。
当一名证人供称曾经目击韦尔斯杀害一名女人及一名幼童后,调查的范围更
为扩大。数小时内警方在藏于巴士地板底下的暗格内,找到属于七名幼童及三名
妇女的血衣,怀疑是一名病态杀人狂的“战利品”。
警方在今年稍早已确认,其中两名死者,一名女人及她的六岁儿子,身份已
经证实。为了保护在世亲友,他们的姓名将以“维珍”及“柯布”代称。据闻,
该妇女之亲属的DNA 测试结果,与取自该妇女的裙子及该幼童汗衫的DNA ,显示
共通的基因序列。警方拒绝评论,只说调查仍在进行中,流浪车民不应该害怕站
出来提供情报。
“所有情报都会受到保密处理,”一位女探员说,“我们明白有些人不愿透
露真实姓名,但我们希望他们能信任我们,我们惟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