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马尔塞尤突然觉得有点恼火,他不明白她为何要那么固执,非要折磨自己才能善罢甘休。该死的!怎么才能让她睁开双眼,不再哭泣?马尔塞尤的脑子里在苦苦思索着解决问题的方法,可是他的身体早就比意识更快地找到答案,他的双手夹着她的脸,扭过来,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她的嘴唇,然后他俯下唇吻了下去。
冰冷而柔软的触感,像丝缎般细腻还带着泪水的咸味和一丝血液的腥甜,她双唇的味道如同罂粟般迷幻而致命,夺取了他所有的感官,淹没了他所有的理智。一股酥…麻的电流从两人紧贴的嘴唇涌入他的身体,沿着血管淌过四肢百骸,冲击着他的心脏。他感到她似乎在挣扎,便搂住了她,两人的肢体因此而贴得更紧,他能感受到她的呼吸,她的皮肤,她身体的曲线,这种肌肤相抵的亲密让他目眩神迷。一瞬间,长久以来对她的纠结和渴望达到了极点,他觉得仅这样远远不够,还要更多更多。他勒紧了她的肩膀,用舌尖分开她的双唇,品尝着她的滋味,纠缠着她的舌尖,放逐自己沉沦在巨大的幸福中,一如外面的沙尘暴般昏天暗地又不顾一切。
忽然,“啪”地一下,马尔塞尤的脸颊挨了一巴掌,疼痛让他稍稍清醒过来,也松开了手臂。她猛地推开他,然后身体往后缩去,脸上带着愤怒和骇然,这也让她的双眸变得更加明亮,折射出和那晚一模一样的光芒—冷极而艳,牢牢地吸引着他的目光。马尔塞尤像被催眠了似地看着她的脸,视线沿着她的嘴唇,下颌,纤长光滑的脖子一直到之前被拉尔夫扯烂了的衣领,松开的衣襟中露出白色的蕾丝内衣,精巧的花边包裹着那雪…白浑…圆的胸…部,正随着急促的呼吸而剧烈地起伏着,暧昧的灯光在双…乳之间漏下琥珀色的阴影,带着种奇异的妖艳。空气变得越发干燥,但温度却骤然高了起来,就像有人在周围点燃了无数的火把,把人灼得浑身滚烫,**蚀骨。
马尔塞尤觉得喉咙一阵阵的发紧,一簇火焰从小腹处腾起,然后连成火线在胸臆和双腿间燃烧,将要烧毁他的最后一丝自制力。似乎身体深处的某一块突然断裂了,一直被压抑囚禁的东西从里面冲出,撕扯着他的神经叫嚣着:“我要她!”,逼得他头痛欲裂。窗外突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地板在颤抖着,世界像是要在此刻崩塌沦陷,而他想:“如果现在就是世界末日,那我还有什么好畏惧的?”
这个念头鼓励了他,他伸出手扼住了她的脚踝,如同扼住一根纤细的花枝,然后轻轻一扯,她便无助地躺在了他的身下。就在他鬼使神差地抚摸着她的身体,吻着她的锁骨的时候,他忽然听到她哭着说了句:“你这样和拉尔夫又有什么区别?”
马尔塞尤愣住了,他想起拉尔夫说的:“……我要对她做的事你早就做过了吧,怎么样?她的滋味很**吧?”,还有他说这话时的面容,那么地狰狞而丑陋,而他现在正带着和拉尔夫同样的表情对她做着同样的事情……这下马尔塞尤彻底地清醒了过来,他猛地放开许栩,踉踉跄跄地站起来,急速地退后着,一边退一边看着她那张哀伤到极点又疲倦到极点的脸,忽然想狠狠地捅自己一刀。
他一直退到离她足够远的地方,一段可以隔离他对她欲…望的距离,一个可以隐藏他身影的角落里,才慢慢地坐下,用手盖着双眼,声音颓废得像是刚才的动作已经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对不起,我再也不会这样对你了。”
马尔塞尤没听到她的回答,黑暗中,传来她细碎的抽泣声,像是一颗颗细小的钉子钉在了他的耳内,也把他的愧疚和懊悔给钉在了心里,让他坐在地上无法动弹。过了很久,他没再听到她的声音,看看腕间的表,已经是晚上八点,屋外的沙尘暴依然没有停歇,想必只有过了今晚他们才有机会逃出去。他站了起来,走出角落,发现她靠在木箱边睡着了,想必是哭累了吧。
蹲□体,马尔塞尤痛惜地看着她的睡颜:眉头紧紧地拧着,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发丝凌乱地贴着脸颊和颈脖,双手抱着肩膀,蜷起双腿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姿势。这根本就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最初的时候,他对她感到好奇和倾慕,便想着去接近她和了解她,然后这种好奇就不知怎地演化为一种不可理喻的迷恋。看着她不开心,他也会不开心,看着她笑,他就会跟着傻乎乎地笑,她的一个眼神,动作甚至毫无意义的一句话也会让他思量半日,患得患失,即使在执行任务时也无法避免。等到他意识到这些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已经爱上了她,同时他也清楚自己的爱恋从一开始就注定要绝望,因为她是别人的妻子。他永远不可能像她的丈夫那样堂而皇之地拥抱她,亲吻她,拉着她的手笑看天边的日落,听着飞机的吟唱,替她朗诵吉卜林的诗集。与她一起感受生活中的快乐,悲伤和每个点点滴滴,以共同的脉搏呼吸着,生存着,灵魂交融,并冠以共同的姓氏,那只能是她的丈夫的权利。可是,即使这样,他还是不可抑制地想要见她,和她说话,逗她笑,就像个小偷似地去窃取那一丝半点不属于自己的快乐—原本属于她丈夫的快乐。
或许就是这种灯蛾扑火般的绝望刺激了他,又或许是刚才末日般的情形蛊惑了他,让他内心深处被困住的那头兽给释放了出来,不顾一切地去夺取她,夺取觊觎已久的美好,但惟独没想过自己的举动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她现在应该更加憎恨他了吧?应该是的,因为就连他自己也在憎恨着自己。
马尔塞尤一边想着一边伸出手指抚过许栩的眉头,希望能抚平她的悲伤和痛苦。忽然,她动了一下,他连忙缩起手指,却听到她低低地喊了声:“阿诺”
阿诺,这是那天她写在沙地上的单词。当时他暗自留心记下,并把它抄了下来拿给路卡看,路卡告诉他单词的发音和含义,是一个男人的名字。能让她这样心心恋恋的男人还会有谁,他那时候就知道了这是她丈夫的名字。
骤然间,马尔塞尤意识到,无论怎样,她都是属于她丈夫的,她总归要回到她丈夫的身边的,而自己能拥有的或许就是这个短暂的像梦一样的晚上。他抬眼看着窗外被风沙弥漫的夜空,漆黑一片恐怖得如同地狱,但他却在祈祷风沙永远都不要停,黎明也永远都不要降临。
任黑夜留住这一刻,留住她,哪怕最后只剩下绝望
第七十一章 回家(上)
中午时分,霍夫曼将军坐在他位于加扎拉营地的办公室里,脸色阴沉地看着对面的马尔塞尤和拉尔夫。他俩都带着手铐,被宪兵押着,形容狼狈地站在霍夫曼面前,特别是拉尔夫,头上扎着绷带,脸上挂着彩,垂头丧气地像打了败仗似地,一点都没有中队长该有的仪容风范。
“混蛋,你们这两个白痴,蠢货!白白浪费了帝国对你们的栽培,也辜负了元首和人民对你们的厚望。一个是中队长,一个是王牌飞行员,都是队伍里的精英,竟然为了个女人大打出手,拔枪相对,差点就杀了自己最亲爱的战友!子弹和拳头该用在敌人身上,而不是用自己人的身上,你们该觉得羞耻!深深的羞耻!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真想现在就毙了你俩!”
霍夫曼将军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被震得蹦起,滚落在地,代替了对面的两人被将军粉身碎骨,当场正法。
面对叱责,马尔塞尤和拉尔夫都闷着头,绷着脸一言不发,霍夫曼看得出来这两人尽管不敢出声可心底也都不服气,这是个极其危险的信号。现在战争正处于非常时期,霍夫曼收到情报局提供的信息说英国人正不断地向北非加派援军,特别是要充实他们的空军力量,而且美国人也搀和进来,送给了英国不少战机。敌人的力量在壮大,但自己的空军队伍不但得不到补充还出现了内部矛盾。眼前的两人都是他的得力爱将,也都在士兵中享有威信和影响力,如果他们不和势必会影响队伍的团结,军心不稳是大忌。所以,霍夫曼故意冷笑了一下说:“怎么?都变哑巴了吗?你们俩对我说说到底有什么仇恨要置对方于死地?”
听见霍夫曼的话,拉尔夫先开口了:“是他先出手打我的,我只是正当防卫,而且他还伙同那女人企图谋杀我,将军。”
“是你要强…暴她,我才出手揍你,而且你拨枪要杀我,她才被迫用石头砸你。”马尔塞尤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