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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患得患失的复杂感觉,让他很是迷惑。
“如果你是想做出补偿,唯一能让我开心的就是让我离开这里。”许栩很坦白地告诉他。
“很抱歉,这个我做不到……不过,我可以陪你聊聊天或者替你找些可以解闷打发时间的东西,譬如书,杂志,画报什么的。”他略略侧过脸,观察着她的反应,脸上又露出那种小心翼翼的表情,他害怕看见她失望的眼神,虽然他很清楚知道自己并没有可以放她离开的权力。
其实许栩也不认为他真的能让自己离开这里,她不过就是随口一说,因此听到马尔塞尤的回答并没有觉得太过失望,她拾起地上的一根树枝在沙砾上慢慢地划着,许久之后才开口道:“如果可以的话帮我带本书吧,什么书都可以,只要是英文或者中文的。”
果然,第二天马尔塞尤给她带了一本书,就是她现在手中的吉卜林诗集。许栩坐在沙地上又翻了一页书,感到身后的人已经走到自己面前,她抬起头,以为会是马尔塞尤,却没想到站在她跟前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
第七十章 黎明不要来
这个男人长得非常高大,结实的肌肉在短袖军装下呈现出彪悍的轮廓,古铜色的脸庞,眼窝很深,两道浓密的眉毛看上去有股凶狠的劲头。他一双灰蓝色的眼睛正毫无顾忌地俯视着她,就像一头饥肠辘辘的灰狼在审视着猎物的新鲜程度般,目光一直从她的头发,脸,脖子,胸部和双腿缓缓扫过,所到之处让她的毛孔阵阵收缩。
虽然没有任何的语言交流和动作,但直觉告诉许栩眼前的人很危险,她立刻站了起来,肌肉绷紧,戒备地看着他。
看到她的防备,那人扯开嘴唇笑了起来,胸肌在衣服下鼓起,白色的牙齿于夕阳中折出道冷光,那绝对不是一个友善的笑容。他踏前了一步,朝她的胸前伸出一只手。许栩顿时大惊,连忙往后退了一步,但他的动作比她更快,还没反应过来,他宽厚的手掌已经搭在了她的胸前—抱着的那本吉卜林诗集上,然后轻轻一拉,把书从她的怀里扯了出来。他拿起书漫不经心地翻着,时不时朝她瞟几眼,唇边的笑容带着阴险和逗弄,仿佛在慢慢欣赏着她慌乱的表情。
许栩被他盯得心里发毛,下意识地看向他的身后企图获得援助,却发现原本看守她的那两个宪兵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不仅如此,整个宿舍区都被一种异样而不详的沉寂笼罩着。在他们身后的不远处,有另外三个德国兵靠在一辆汽车上,一边喝着啤酒一边朝他们这边露出不怀好意的奸笑。斜阳渐渐西沉,但天边却透出股红光,妖艳如血,和着尖锐的风声一同席卷大地,吞噬着地面上所有的物体,如同她心中的恐惧般无可抵挡。她跟前的高个子男人却仍在笑,像是被她的反应给逗乐了似地,一看就知道他是那种习惯以折磨别人为乐的虐待狂。
许栩无助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感到双腿在簌簌发抖,这时,那个高个子男人突然说了句德语。这一下就像个危险的信号,把她内心的惊恐完全激发出来,本能告诉她现在她该马上离开这里,有多远跑多远。她猛地朝着右边的铁丝网奔跑而去,那里有一扇门,路卡告诉过她那扇门能通往爱德华上尉的办公楼。被囚多日,虽然极度苦闷,但爱德华上尉一直都会派宪兵保证她的人身安全,除了马尔塞尤和路卡,他不允许别人轻易接近她。可为何今天,今天会突然出现这几个魔鬼一般的士兵?
许栩没命地跑着,恐惧影响了她往日冷静机智的判断力,她没想到自己这种冲动的逃离只会激起狩猎者更强烈的征服欲和残忍。只是跑了几步,她感到肩膀上一阵剧痛,接着身体被粗野地往后一拉,她已经落入了那人的怀中。他的胳膊像铁条般勒住她的腰,坚硬的胸膛死死地抵住她的身体,她觉得自己的肋骨都几乎被勒碎了,肺部的空气像是已经被榨干,一瞬间,她有种窒息昏眩的感觉。还未等喘过气来,她感到那人的嘴唇已经印在了她的唇上狠狠地允吸啃噬,一只手还按着她的胸…脯用力地抓着。疼痛,羞辱,恐惧以及他身上那种混合着烟味,酒味和汗味像野兽般的气息让她恶心得想吐,她挥起手,一掌就刮在他的脸上。
这巴掌打得又急又狠,她几乎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啪”地一下,那人愣了愣,脸颊上浮现出道红印,显得他的面容更加狰狞,眼神也越发疯狂。他忽然又咧开嘴笑了起来,猛地扯住她的头发将她摔倒在地上,身体也随之压了下去。许栩被他死死地摁在身下,双手被制,全身无法动弹,她惊恐地看着他一边撕开她的上衣一边发出那种兴奋而残忍的笑声,那暴…涨的男…性…器…官正隔着裤子抵着她的小腹,就像要把她撕碎的利器。许栩全身都在不可抑制地哆嗦着,觉得整个世界仿佛都在碎裂,坍塌,旋转,然后拖拽着她坠入比死亡更绝望的深渊里。
这一刻,她深刻地感受到原来死亡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没有希望地活着,然而,在那遥远的天边,蒙巴萨美丽的落日下阿诺还在满怀希望地等着她回去!瞬间,许栩的意志彻底地崩溃了,她竭斯底里地喊道:“阿诺,阿诺!”,撕心裂肺的声音在阴沉沉的天空下回荡着,如同彻底毁灭前的最后一丝救赎。
不知过了多久,事后她想想应该只是几秒,那个趴在她身上的男人突然嗷地叫了一声,从她身上滚落,然后蜷缩在一旁痛楚地呻吟着。许栩的神志还未从惊吓中恢复过来,模模糊糊中她看到马尔塞尤的身影,他正握着拳头朝地上的男人快步走去,拎着他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揪起,对着他的颊骨又是结结实实地一拳。
今天因为没有升空作战的任务,加之爱德华上尉去了托布鲁克要第二天才回来,军营里的士兵没了约束,都像放假似地自由活动。马尔塞尤呆在机库里和几名机械师探讨如何改良战机性能的问题,不知不觉就谈了整个下午,等到他想起要去看许栩的时候,时间已经比往日迟了一点。当他走进军官宿舍区时,发现那些平日负责守卫的宪兵正躲在远处的保卫室里喝酒打牌,几个家伙吵吵嚷嚷地,连他进来也没察觉。然后他走近种着椰枣树的沙地,看到第二中队的三个飞行员竟然也在那里,一边抽着烟一边指着椰枣树丛不知道在笑些什么,树丛里还传来挣扎叫喊的哭声。他一听就辨认出是许栩的声音,连忙奔跑过去,树丛之后,他看到第二中队的队长拉尔夫正压在许栩的身上,按着她的双手,撕扯着她的衣服,而她哭得一脸绝望。
霎时间,马尔塞尤觉得脑袋里“轰”地一声,像是爆炸似地,理智被怒火炸得四分五裂,身体的动作早已快过意识,抬起右脚便朝拉尔夫的背心猛地飞踹过去。拉尔夫挨了马尔塞尤几下后,从地上摇摇晃晃地爬了起来,左脸肿的像被塞了个网球似地,他咧着嘴朝地上吐了口血水,用手背擦过已经爆裂的嘴角,然后喊:“该死,你在发什么疯?马尔塞尤?!”
“我看你才是在发疯,爱德华上尉下过命令,任何人都不能动她,你这是在违反军令,混蛋!”马尔塞尤朝拉尔夫吼道,他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勉强克制住自己想把他的脸给揍烂的冲动。
“军令?哈哈,少拿爱德华上尉来压我。他把这女人关在这里,就像把只金丝雀放在笼子里一样,让兄弟们看得见吃不着,活活馋死,你不也是天天往这里跑?想必,我要对她做的事你早就做过了吧,怎么样?她的滋味很**吧?别那么吝啬,她不过是个战俘,让你的战友共享一下又有什么关系?”拉尔夫不以为然地笑道,被打肿了的脸因为这个淫邪的笑容而更显丑陋。
听到拉尔夫这样说,马尔塞尤没有做声,只是冷冷地盯着他,任由怒气一层一层地在眼底堆积,浓缩,如同风暴中那能摧毁一切又异样平静的风眼。突然,他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拳头下沉,飞快地朝拉尔夫的小腹击去。拉尔夫没有料到他出手会那么快,躲避不及,又重重地挨了一下,身体痛得折成了道弧线,闷叫一声,双膝一软便跪倒在地上。
“我告诉你,即使是战俘,这女人你也不能碰她一根头发!”马尔塞尤站在他的跟前,盯着他扭曲的脸一字一句道。
“混蛋。。。。。。你别以为自己是王牌就有多了不起,我要杀了你!”拉尔夫被疼痛烧红了眼,那种残忍的本性完全激发了出来,他跪在地上,猛地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