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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七爷!」赵逍遥腿一软,整个跪倒下来。「魁首,您杀了我吧!我
这没用的东西,没把铺子经营好也就罢了,还让我那臭婆娘把我那匾额给偷去了,
我真是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
「偷匾额?」霍竞天好奇心被勾起了。
其实他刚也是随口一问,谁想到赵逍遥被吓到破胆,这下趴在地上猛磕头了。
「都怪我不好,我生意做不好都没心情了,我那婆娘一天到晚往外跑,今天
买这个明天买那个,前阵子她看上了一家当铺的一只玉镯子,爱得不得了。我骂
她疯了,她怎么样死闹活闹的就是要买,我都快被气死了。」
「然后呢?因为你不给她买镯子,她就偷你匾额?」冯七搞不懂这前因后果,
不过已经开始同情起这个看起来很窝囊的家伙了。
记得当时他在京城掌管城西胡同分铺时,走路都有风的,怎么才来西南一年,
变成了一副鸟样?难道外地人真的无法在西南地区做生意?哪有这等邪门事的!
「是啊,但她偷我匾额不是光为了气我,她把它……拿去当了!」赵逍遥痛
哭出声,彷佛要把这阵子的窝囊气都给哭出来。
「当了?如果那手镯真的那么值钱,当个木头匾额能买到镯子?」霍竞天锁
着眉,总觉得事有蹊跷。
「我也觉得奇怪,据说那是家当铺,也卖些古董跟玉,那老板让我婆娘把匾
额留下,就把玉镯子给我婆娘了。」赵逍遥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报告出来。
「匾额换玉镯?你没去试着赎回匾额吗?既然是当铺,应该可以赎回的。顶
多把镯子还回去,再贴些利银。」霍竞天直接问。
「我试过了,店家只说老板说这不给赎的。我去打听过了,那家当铺在勤江
城开了好些年了,据说这当铺跟雷虎有关。」
「雷虎?西南联会的头?」霍竞天眼睛一玻В巳ね耆惶羝鹄戳恕�
他这次到西南来,原就打算亲自来会一会雷虎的。据说他是西南联会的领导
人,凡在西南地区做生意的,无不多多少少受雷虎指挥。虽然西南地区没有正式
的商业联会,但是只要涉及面广的,几乎都由雷虎出面斡旋。
换句话说,想要打进西南这块商圈,绝对不能忽略雷虎这个人。
只不过关于雷虎的讯息并不多,霍竞天无从去研究这个人。他正打算这几天
派冯七跟阎五打听一下当地的状况,谁想到才来第一天,这名字就出现了。
「是啊,据说那当铺里头卖的都是上等货色,所以很多人还是喜欢到当铺去
买东西。不过听说那老板性子古怪,就算典当东西也一样,看老板高不高兴做生
意,所以也不是想当就能当,想买东西就能买的。」赵逍遥看魁首没有拍桌大怒,
情绪才比较稳定下来。
「哦?这么跩?」
霍竞天眉一扬,声音连提高都没有,但赵逍遥却整个人一凛。
「魁首?」赵逍遥苦着脸等待着处罚。这下子只要不让他丢命,魁首要怎么
罚他,他都不会有怨言的。
丢招牌这等丢人现眼的事情,真的把他们天水会馆的脸给丢尽了。想到天水
会馆在北方的威名,赵逍遥益发觉得自己很可耻,玷污了这个商号的光荣。
「走吧!还等什么?」霍竞天利落起身。勤练武艺的他,平日走路静得没什
么声响。
「去……去哪儿?」赵逍遥刚止住的冷汗又开始飙了。
「去你说的那家当铺。」霍竞天率先走出去,冯七马上跟上。
赵逍遥呆愣了好久,这才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追上去。
啊,魁首要去替他讨回匾额了,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赵逍遥拭去脸颊边感动的泪水,赶紧跑到前头领路去。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当铺是
由漂亮结实的红木所建,有种大户人家才有的气势,屋子里头所有的家具都是上
等良木制的,那些木柜子跟木桌子不仅色泽光亮,散发出来的香味更是教人心旷
神怡,思绪沈静。
只是这一点也没让那个半趴在桌子前的人儿心情好一点。
「你又输了,金银,我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跟班啊?」襄酒儿那张俏生生的
脸蛋漾起一抹不快,差点就把手上的棋子当暗器,射到对面那个一脸傻样的金银
额头上。
「小姐,这个太难了,我怎么可能赢得了小姐。」小跟班金银苦着一张脸,
那少年看来才十五岁左右模样,在襄酒儿面前一点气势也没有。
「天哪,我真是快要无聊死了,为何我身边只有你们这种功力的家伙?连下
个棋都没个对手。」襄酒儿皱起眉头,白皙的脸蛋看来似乎深感困扰。
「小姐,妳别难过,我听说京城里面有很多棋社,那里头高手云集,等到妳
去了京城,就可以有很多象样的对手了。」金银努力的安慰自己的小姐。
他家小姐虽然好玩又活泼,可是也很聪慧,所以身边的人无不喜欢这个小姐。
就算偶尔会被小姐捉弄,他们也都很心甘情愿地跟着襄酒儿。
旁人看她或许以为就是个有钱人家千金,穿好吃好又住好,可只有他们这些
身边人才知道,小姐有多么能干又聪慧,各样的才艺都会,简直是他们崇拜的对
象。所以就算有时候小姐会强迫他们玩一些游戏,他们也甘愿陪着。
「你不要跟我提京城!我爹是脑子坏去了,才会想把我嫁给又高又丑的北方
人。我讨厌北方人!我看我得配副让脑子清醒的药给我爹吃才行,金银,等等我
写好药方子,你拿去铺子里领药回家煎,然后盯着老爷喝下去。」
「小姐,小的怎么敢?我会被老爷剥皮的。」金银很清楚根本没有什么让脑
子清醒的药,即便小姐医术高明,也不能一帖药让老爷断了为她婚配的念头。
再说老爷只要随便一吼,他这小小的金银马上变成纸片飞走,一点分量都没
有的。
「怎么不敢?那你就不怕我剥你皮?」襄酒儿玻鹧劬Φ伤�
「小姐,妳饶了我吧!我去帮小姐泡杯热茶……」金银苦着脸想要逃遁,没
想到一把被襄酒儿给扯住。
「省了吧你,我喝了一下午茶了,一肚子都是水。财宝上哪去了?」襄酒儿
忽然想到好像有好一段时间没看到她的丫鬟财宝了。
金银跟财宝是她爹在她十岁时送给她的跟班,这难听又没气质的名字除了她
老爹外,没人取得出来。彷佛唤一声「金银、财宝,来!」,那些银两跟钱财就
会自动滚进她家门似的。
一个小子被取作金银也就算了,把一个小丫头取名作财宝,真是有够没气质
的。不过叫久了也习惯,尽管金银多次哀求,她还是懒得帮他改名。
「说是上街给小姐买个丝线……」金银小声地应。
「买什么丝线啊?她成天绣这个那个的,我们襄家穿的都是白的,了不起也
是绣花样式不同,有什么好搞的?」
襄家所属的白云一族是西南地区五大族之一,传统上都是穿白衣的,差别只
在于绣花跟配件的不同罢了。
襄酒儿不是不会绣那些玩意儿,但是整个勤江城绣功比她厉害的人比比皆是,
她没兴趣去跟人家比那些功夫。
如果有时间,她还不如多研读两本师父的药谱,好歹实用一点。
「那个……」金银很想跟小姐说,如果老爷真的把她嫁到北方去,她就可以
穿各种颜色的衣服了,但他不敢说,怕被酒儿给打死。
自从那天财宝偷听到老爷说考虑把小姐嫁给一个北方商人,小姐就一直处于
一种盛怒、焦躁的状态。
她不爽极了。
嫁人这件事情完全不在她的考量范围内。更何况据说京城里的人很注重规矩,
尤其大户人家,她这种性子嫁过去,恐怕不是把人家逼疯,就是自己抓狂。
她完全不打算成亲,就算嫁给勤江城的当地人她也不想考虑,更别说嫁到不
熟悉的北方去了。
「怎么,不敢吗?」襄酒儿眼睛往金银身上一转。「嗯,那帮我想个逃婚的
方法,我就不让你去配药给我爹吃。」
「小姐,您这么冰雪聪明都想不出办法了,金银我怎么有那个脑袋……」
「闭嘴,没用的话就不用说那么多了。」襄酒儿无力地摊在椅子上,霎时一
个想法如闪电劈过她脑海。「我想到了,京城那些大户人家不都很注重什么规矩
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