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竟觉得性感。朗朗眉目带着笑意,勾魂慑人。鼻梁下不薄不厚的双唇抿着,嘴角
有一条细痕,还是觉得性感,还是觉得迷人。
丁辰偏头伏在我耳边说:“新娘子,还想不想逃婚啊,我可以帮你哟。”
不逃,死也不逃!
“喂,喂,眉目传情也够了吧,该起轿喽。”梁柯宇吆喝着。
丁晓揉了下鼻子敛去窘迫,把粉色的捧花递到我手中,“走吧。”
“等一下!”人堆中有人大喝一声,胡小胖挤出来不赞同地摇头,“‘走吧’?
什么话,你应该对秋姐说‘我的新娘,我来娶你了’,还要问新娘愿不愿意,然
后再啵儿一个。现在都流行这样,是不是啊小衡?”
表弟李衡点头附和,“是啊是啊,就是这样。”
臭胖子,一定还在记恨以前我和丁晓用火炮轰他的事。
“丁丁,收拾他们。”我小声对护驾的伴娘说。
“没问题。”丁辰搓着手,扬起笑脸一步步逼近胡小胖,“胖子过来,丁姐姐
给你减减肥。”
解决了挡驾的人,我和丁晓在众人簇拥下走下楼,我不时地被使坏的人推向丁
晓,穿着细高跟鞋很难站稳。第三次被推的时候,丁晓突然抱起我,快步冲出人
堆跑向花车。没等他们追上他就我塞进驾驶位旁的座位。
“你开车?”哪有新郎自己开花车。
“不想其他人坐进来。”他对外面的人挥挥手,发动车子起程出发。
迎亲的人陆续上车,在花车后排成一条长龙。我说过要一个简单的婚礼,两家
的父母却仍然给了我们风风光光的场面。
“张秋。”
“恩?”我理了理裙子。等了很久他也没再出声,算了,要他夸我一句漂亮好
看,基本上不可能。
“张秋…”他的右手离开方向盘,牵起我的手。又等了很久他低声说,“我来
娶你了。”
“恩。”我握住他的大手掌,轻轻点头。
花车开出小城,蜿蜿蜒蜒地上了城郊的山坡驶进一片竹林,车窗外晃过绿森森
的林子,很快一抹红窜进眼里。我从来不知道半山坡里有这样大的一片开阔地。
这个农家山庄应该才修建不久,竹门竹墙仍然翠绿,上面挂着许多大红灯笼、贴
满了大红喜字。车刚停下门前就响起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接着拥出来一大堆人,
吓得我忙躲在丁晓背后。
“怎么了?”他问。
“你看看他们有没有拿着什么东西。”
“好像有。”
“完了,你不知道,乡下地方结婚是要打新娘的!他们手里拿的是松子和玉米,
打在身上会痛死的。”人家城里人结婚撒花瓣,多浪漫。用松子玉米打人,什么
事儿啊。
“别怕,我让他们打我。”
“你是新娘还是我是新娘?”我没好气地说。
山庄的人门里门外两列排在左右,手里全捧着‘凶器’,阵势好不吓人。随后
而来的丁辰听旁人解释后,很没义气地拉着老公躲得远远的。
“怎么办?这婚我不结了。”我随口说说,丁晓却生了气,猛地把我从身后拽
出来,黑脸瞪我。“好啦,进去。”
“别忙。”他解开西装扣子,脱下盖在我头上。
“我怎么没想到。”我用衣服包住头,鼓足勇气,“一口气冲过去!”可才跑
出两步脚下就一歪,“讨厌的鞋!”
他望了望山庄里面,皱起眉头,“好长的一段,你跑不掉的,我抱着你过去。”
不等我同意他就将我横抱起来,拉拢西装外套,“遮好。”
“这样不好吧?”
“你想挨打?”
“那你跑快点啊。”我把头埋进他胸前,闭上眼准备‘受刑’。
走近人堆,突然几个孩子大喊起来,“啊!新娘子耍赖皮!耍赖皮!”大人们
也跟着起哄,“小两口既然恩爱那就一起打,打啊!”
大把大把的玉米松子朝我们招呼来。丁晓按住我的头护着我露在外面的小腿,
快步穿过人堆。我捂在衣服里,听见松子打在上面像是在下冰雹,小腿挨了一发,
痛得我呻吟出声。这些人也太狠了,到底是在迎新人还是在狙击敌人。
在笑闹声中丁晓终于穿过战火线进入大厅,上帝保佑,我们还活着。我只挨了
一下,他可被打惨了,额头留下了一点明显的红。老妈说是因为我们违了规矩,
犯了众怒活该被狠打。揉了揉他额头的红痕,我一点都不自责,娶老婆就该付出
代价的,不是吗?
接下来我们俩像陀螺一样旋来旋去招呼宾客,丁辰梁柯宇随旁挡酒。几个小时
候的女伴缠着我,要我说出怎样钓到这样一个帅老公,询问他的工作、年龄、家
庭背景,我用早先想好的说辞忽悠过去。看着女人们又羡又妒的目光,我的虚荣
心空前满足。
想问他为什么选我吗?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
刚摆脱这边的纠缠,那边几个光屁股小子又吵着要和新郎倌新娘子一起照‘漂
漂’。
“好,我们照漂漂。”丁晓很有耐心地应付他们,一手抱起一个小鬼站在镜头
前。
剩下一个鼻涕小子伸出油腻的黑爪屁颠屁颠朝我奔来,他快摸上我雪白的裙子
时,我拉过丁晓挡在前面,“这个一起抱上。”反正他的白衬衫已经有不少印子,
再添两个也不差。
他蹲下身,大手一揽将鼻涕小子夹在腋窝下,鼻涕小子咯咯大笑,似乎很喜欢
这样的虐待。
“小秋再过来一点。”丁辰挥手喊着。
我移动两步,靠近四个邋遢小子,快门喀嚓按下。后来丁辰说是应了这张‘百
子千孙’照,我才那么能生。
昏头晃脑地,转眼忙到了傍晚,脚痛过头痛麻木了,饿过头也不觉得饿了。丁
妈妈拿出她准备的另一套礼服要我换上,一件中长旗袍,款式倒是不错,穿上身
长辈都赞不绝口。只是这颜色…我觉得自己像一只红艳艳的火鸡。为什么丁晓不
穿红褂子,我问。谁管他,丁妈妈白了儿子一眼说。
晚上款待的大多是长辈亲戚,他们都向老爸老妈夸我有出息,找了一个称头的
姑爷。他们问起丁晓的事我就开始慌张,丁晓却很会和他扯淡,三两句就把老人
们逗得开心大笑。这小子平时话不多,一扯淡起来应对男女老少全是游刃有余,
我今天算是开了眼界。
婚礼是专门折磨新人的。幸好喜宴设在这个租下的农庄,躲过了闹新房的噩梦。
晚上十点,宾客还没离开,我已累得直不起腰。丁辰向四老求情,让我和丁晓先
回家,剩下的他们来打点。好姐妹!恩德没齿难忘。
回到家,上了楼,习惯性地左拐回卧室,丁晓却把我往右带。
“新房在这边。”
“我忘了。”
爸妈把他们的主卧室布置成了新房,其实大可不必,又用不着,我只在家住几
天嘛。
“冲凉睡觉。”我打了个哈欠,走向房间的浴室。
当真是累晕了,手不听使唤,旗袍的布扣解了几次也解不开。
“我帮你。”一双大手伸到胸前来。
“恩。”
&3 妇唱夫随
丁八婆笑倒在地上,眼泪长流、肚子抽筋,“哎哟,不行了不行了,我要死了。”
我忙把她拉起,用力揉着她的肚子怕她真抽死了。“你怎么就那么……那么喜剧,
哈哈哈,救命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
“别笑了,早知道就不告诉你。”
见我生了气,她才停下,竭力忍住笑意,“其实也不是他的错。”
“不是他错,那是我不对?你还笑!”
“不笑不笑,不过你们这新婚之夜,确实太好笑了,哈哈哈。”
她再次笑翻身,我坐床边掰着指甲,想起昨晚的事气得要死…
实在是累,手不听使唤,旗袍的布扣解了几次也解不开。
“我帮你。”丁晓的手伸到胸前来。
“恩。”我闭眼靠在浴室的门框上,等待他给我解开扣子。
“解开了。”
“谢谢。”
拿着睡衣一摇一晃地走进浴室,关上门脱下火红的旗袍、内衣裤揉成团丢开。
特意把洗澡水调得很凉,让自己清醒一下免得在里面睡着。快速冲掉臭汗出来,
丁晓坐在床上,旁边是准备换洗的衣服。
“换你了。”冲过凉水睡意却一丝没减,一沾床就睡死过去。
是我失策了。洞房花烛夜,现今已经失去了意义。别说大多数新人早已什么什
么的,就是没什么什么,被折腾了一整天谁还有那门心思。可是,那臭小子他就
有!“
“张秋…”
清早五点起床到晚上十点,十七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