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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上一蹬,骏马开始在雪地里奔驰,将两人载往回家的路上。
「爷回来了!」
远远望着燕起龙的坐骑靠近,燕家牧场的门房亮伯连忙打开大门,让燕起龙的坐骑直接进入主屋前的广场。
燕起龙先下马,再将柳霏雪抱了下来。
「章和,这是阿飞,往后就让他在马厩帮忙。」吩咐了等候一旁的总管,燕起龙随即转身大步走进主屋,完全无视于柳霏雪的存在。
柳霏雪痴凝望着燕起龙的背影,受伤的表情像只被遗弃的小猫。
爷真的讨厌她了,不希望她跟在他身边!
共骑的这三天,爷一直很沉默,不像之前那样温柔地看着她。他一定还在为那天的事生气,当时她不该接近他的……
「阿飞是吗?我是燕家牧场的总管章和。」章总管看着眼前瘦弱、漂亮得像个女娃儿的小男孩,直纳闷着爷为何带他回来,他连马背都构不到,怎么帮忙照顾马儿?
「章总管好。」柳霏雪向章和一鞠躬,戒慎恭敬的态度惹得他哈哈大笑。
「阿飞啊,你别如此多礼,点个头就成了。」看他害羞低头的模样,章和开始觉得小伙子诚恳得可爱。
「阿得,带阿飞到房里,以后你就带着他一起工作。」
「知道了。」马僮阿得牵着燕起龙的爱驹奔龙,示意柳霏雪跟着他。
柳霏雪跟在后头,眼睛却依依不舍直望进主屋,看不到期盼的身影,她颓然低下头,无精打采地随着阿得来到主屋后方的奴仆房。
主屋内,燕起龙在房里稍做梳洗后,心情的烦郁却挥之不去。
和阿飞共骑的这三天,他的欲念也足足煎熬了三天。
一定是太想念云非了,才会将锁在臂弯里的瘦小阿飞当成她,尤其当阿飞打瞌睡时整个身子靠在他怀里,他的胯下居然产生反应。
他这辈子第一次不知所措,一到家才会赶紧将阿飞撇在身后,几乎是逃离的。
让阿飞在马厩帮忙,两人接触的机会比较少,或许他就会恢复正常了。
不容自己有时间想太多,换上衣服后燕起龙赶往书房,想藉由忙碌忘掉不该有的遐思。
「阿飞,快点上马呀!」马厩旁的练习场,阿得骑在马背上粗声粗气吆喝着。
从小在马背上长大,才十三岁的阿得已经是燕家牧场的资深马僮,算是柳霏雪的师父。
柳霏雪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口中还不断喷气,似乎很瞧不起她,吓得她前脚蹬呀瞪的,就是无法跃上马背。
「用力一跃就上了,我不是教过你吗?」阿得快要失去耐性了,阿飞足足大他两岁,却像个娘儿们不济事,光是学着骑上马背,就花了一个月的时间。
「可……可是……它一直动……我没法定住它……」柳霏雪急得快哭出来了。在牧场工作非得学会骑马,她知道阿得一番好意,却怎么也学不来。
「唉!真拿你没办法。」阿得摇摇头,只好跃下马背,来到柳霏雪跟前。
「来,另一只踩这儿。」阿得十指相扣,让柳霏雪踩在他的掌心,一个使力,在柳霏雪惊呼声中将她送上马背。
好吓人!虽不是第一次坐在马背上,柳霏雪却觉得自己随时都会跌下来。上次在马背上待了三天,那是因为有爷在后头保护着,她一点也不害怕。
当时她偶尔会放任自己,借着装睡窝在爷宽阔的胸膛,感觉环着她的手臂稍稍拢紧,将自己锁在臂弯之中。
好想见到爷……来到燕家牧场两个月,她没再见到爷,应是忘了她吧?
「阿飞,发什么愣呀?走啦!」看到柳霏雪居然在马背上发呆,阿得没好气地斥喝着。
「踢一下马的肚子,他就会跑了,像这样……」阿得马腹一踢,坐骑就往前方奔去。
柳霏雪也想学样,但是马儿对这搔痒般的触感根本不理会,径自低头想从雪堆中寻找露出头的青草。
柳霏雪试着用点力,马儿只是稍稍抬起头。
「走啦,乖乖,快点往前嘛!」她试着和马儿讲理,但只是对牛弹琴。「连你也欺负我,好,这是你逼我的喔!」
个性温和的她气到了,双脚狠狠往马腹一踢,马儿犹如射出的疾箭,拚了命往前奔驰。
「啊……救命啊……啊……」起步的瞬间,柳霏雪差点摔下马背。好不容易稳住身子,她只能紧抓着马鞍及缰绳,死命地大叫。「啊……救命……」
柳霏雪的马发了疯似地赶过前方的阿得,远远将他甩在身后。
「救命……阿……得……」
「阿飞,拉住缰绳……往后拉……」阿得紧迫在后,急得吶喊着。
原本今天只打算适应马背,小小奔驰一番,还来不及教阿飞控制马儿,谁知这家伙如此心急,一下子就狂奔起来了。
听到阿得的话,急于停下的柳霏雪紧握着缰绳用力一拉,马儿瞬间停止冲力,前蹄高高翘起,马身几乎和地面形成直角。
「啊……」柳霏雪感觉身子往后仰,整个人就要被摔在地上。
「阿飞!」迎头赶上的阿得来不及救援,只能眼睁睁看着惊险的一幕。
忽然一道身影疾奔而过,将柳霏雪从马背上捞起,安稳地放置在胸前。阿得认出了那道身影。「当家的……」
柳霏雪死命攀着救命恩人的胸膛,吓得身体直发抖,直到马儿停了下来,她才敢睁开眼睛抬头仰望救她的人。
「爷……」
真的是他!难怪这副胸膛这么熟悉,令她如此安心。
燕起龙没有回答,只是铁青着脸下马,将柳霏雪从马背上抱下来,待她的脚一踏上地面随即放开她。
「啊!」过度惊吓的柳霏雪根本站不住,一下地马上脚软。
燕起龙皱着眉。「怎么啦?」
「脚……软了!」柳霏雪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来,脸色更加苍白。
燕起龙看了她一眼,接着便一把抱起她。「你的房间在哪?」
「不……不用……过会儿……就好了……」柳霏雪连忙挣扎着想要下来,因为旁边同伴们正捂着嘴偷笑。
「在哪儿?」燕起龙相当坚持。
「那边。」柳霏雪指了个方向,随即低下头不敢看他,也不敢靠他太近。
「牧场的伙食不好吗?怎不见你长肉?」燕起龙抱着柳霏雪往奴仆房的方向走去。
两个月不见,这小子虽然看起来红润了些,抱起来怎么轻得跟羽毛似的?
回牧场后忙着一批大宗的马匹交易,好不容易交了货,有机会巡视牧场,却见到这副惊心动魄的画面。当时他的心脏差点停止,还好救下了这小子,否则这小子非但落马,还有可能惨死在马蹄下。
唉!怎么这小子总令他放不下心……
「你休息一下,可以下床了再干活儿。」进了四人共享的卧室,燕起龙将柳霏雪放在床上,交代了一下就要离开。
「爷!」柳霏雪唤住了他。
「怎么啦?」
「没事……谢您了,爷。」望着他,柳霏雪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娇羞地低下头,模样煞是娇羞。
燕起龙强忍住想将柳霏雪抱入怀中的冲动。
这小子总是这样望着其它人吗?难道他不知道自己的样子像极了女人?难道他不知道自己的模样有多娇媚,连正常的男人也会产生冲动?
想到这点,燕起龙不免嫉妒起和柳霏雪同房的其它奴仆,还有马房那些男人。
「阿飞,听着,你是个男人,就该有男人的样子,不要动不动就脸红害羞,像个娘儿们只会让人瞧不起,知道吗?」
严厉的语气像是责骂,柳霏雪顿时脸色一白,哀怨地望着燕起龙,斗大的泪珠在眼眶打转。
「看看你,又来了!」燕起龙无奈地挥动双手,又气又急。「你这样子,任谁都想欺负你……」
他口中的「欺负」,意思就是把他吃了,这也是他目前最想做的事;柳霏雪却以为他所谓的欺负代表轻蔑、瞧不起的意思。
燕起龙的怒气非但没止住柳霏雪的泪水,反而泛流得更加汹涌。「爷,您别生我的气……」
「唉,男孩子怎么这么爱哭?」柳霏雪泪眼婆娑的模样让燕起龙不忍再说重话,他走近她,用自己的衣袖胡乱地抹去她脸上的泪水。「好啦,别哭了!」
柳霏雪没料到燕起龙会这般对她,粗鲁中带着难以言喻的温柔,她感动地直盯着他瞧,哭过的双眼更加晶亮,含羞带怯。
燕起龙像被施了咒般专注